《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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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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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盛尧山几乎是没有合眼。

温姑娘下落不明,又是从他家的寿宴上夺路而逃,自己真是该死!怎么能让温姑娘独自一人留在那里!不然,也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娇雪和玲珑……更不会和温姑娘错过了……

多好的机会啊!齐氏寿宴!一家人都在!

如今,温姑娘,你到底在哪里?!

一个姑娘家的!又是独身一人,会不会有危险!

盛尧山辗转反侧。

第二日。

“小安子,你家公子回来了吗?”一大早,盛尧山又去了任府。

“盛将军,怎么早!”小安子开门,愣在那里。

“怎么?他还没回来?”盛尧山的眼下乌青着,急切的询问。

“没啊。”小安子懵懂道。

“他会去哪?”依稀间,盛尧山有种预感,任越也彻夜未归,他会不会和温姑娘在一起……

“若是在别处兴许不好说,可这是在京城,任越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城郊的小院了……”二人正在说着,松涛先生缓缓的从府中走出。

“松涛先生!”盛尧山拱手。

“任越这孩子喜欢安静,西安城的温家的那处小院他甚是喜欢,遂在京城之郊仿着原貌建了个一模一样的,平日里若是看书累了,会去那过夜,你若有急事找他,可以去那试一试。”松涛先生捋须道。

“多谢先生!”盛尧山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恭敬的向松涛先生拜了一拜,旋即飞身离开。

西安城温家的小院!

盛尧山的内心仿佛已经有答案。

一种不愿相信,又坚信不疑的矛盾,纠结着他的内心!

赤兔飞奔,盛尧山的青衫消失在城郊。

一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院,映现在他的视线中。

青墙、黛瓦,木门……

还有那探出院墙的节竹和海棠。

………………

正文、410 决斗

“咣咣咣。”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吱嘎!”木门应声而开,任越一袭白衣的站在门内。

“是你!”任越的面色上微微有些吃惊。

“任三,别的无需多说,我只问你,看见温姑娘了没?”盛尧山急切的询问着,气息都有些喘不匀了。

“哦?你找温姑娘?”任越上下打量着面前急不可耐的盛尧山,聪慧的心瞬间明白了,昨日温柔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原来是因为他!

“我不跟你废话,你可知温姑娘现在何处?”盛尧山急了,一把揪住了任越的衣领。

“任公子,一大早的,有客人到访啊……”二人正在门口纠缠,院中传出一个清丽的女声,继而那个熟悉的纤瘦的身影慢慢的映现在盛尧山的眼中。

温姑娘!

早已换下了昨日那身华丽的衣衫,着着那平日里贯穿的朴素粗布的衣裙。那是任越有心为她准备的,既然家具得以仿制,那衣裙也是一模一样……

许是因为清晨刚起身的缘故,一头如瀑的黑发尚未束起,只是慵懒的披在肩上。

陶瓷般净白的脸上,依旧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温姑娘!你!”盛尧山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了温柔的手臂。

“跟我走!”盛尧山拉过温柔的衣袖,脑袋都快炸了!

一想到在这个别有用心的小院中,昨夜温姑娘和任三这个娘们家家的共处,不!是独处!

盛尧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涌上了头!

“放开她!”任越见状,怒斥一声,宽大的衣衫犹如暴怒的白蝴蝶,呼的一下扑了过去。两步跃到了温柔的面前。

修长雪白的手紧紧的抓握住盛尧山的黝黑的手臂,冰冷的面容毫无表情,俊秀的脸上只是让人觉得无比的寒凉!

便是那看似无力的手臂。在盛尧山的内里察觉中,却是暗暗的一股强大的内力即将爆发!

“放开她!”任越的声音冷的怕人!

“任三!你不要欺人太甚!”盛尧山的眼睛里似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一声怒吼。径直甩开了任越的手臂。

顺势从身后一把取过亮银长枪,直直的朝任越猛刺过来!

昨夜,他心爱的姑娘,竟然是跟这个娘们家家的在一起……

虽然知道凭着温姑娘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出越矩的事情来的,但是一想到温姑娘是从自家的寿宴上跑出,一未回家,二未回宫。却是和任越这个娘们家家的待在这别有用心的小院里……整整一夜……

盛尧山整个人简直快爆掉了!

“盛尧山,你疯了吗?”任越面色一惊,反手就势将那亮银长枪的枪尖紧紧的握在手中。

血!鲜红的血色从任越白皙的手掌中,修长的指缝中缓缓滴落。

“啊!”温柔惊得叫出了声。

任越面无惧色,丝毫不去看手中的血色,只是冷冷的望着面前发疯一般的盛尧山。

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由任越顷长的身子中爆发了出来。

盛尧山只觉手中一阵麻震,脚下气力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摇晃跌倒。

强大的内里冲撞得盛尧山强行站住,手中依旧稳稳的端着那柄亮银长枪。待低头再看时,只见地上自己双脚站立的位置,硬生生的在地面上劈出了两道长长的印痕。

好强的内功!

盛尧山黯然惊到!

“哗啦啦”一阵响动。循声望去,只见任越早已覆手抽过腰间的银带软剑。

剑尖直指地面,俨然一道闪电握于手中!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无双公子,向来待人彬彬有礼,虽然总是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终究是不会当真动粗的!除非真的有必要!

可是现在,这个气势,这个架势!

盛尧山分明的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杀气,正夺面而来。

头脑中本就是一热。眼前又是这种阵势,盛尧山哪里还能有退避。

打横抓握住亮银长枪。剑眉紧锁,喉咙里嘶吼着快步奔了过来。

任越一柄银带软剑在手。森寒峻冷,立于原地,令人只觉周身阵阵冷气逼出。

“咔!”兵器相接的声音。

“嘭!”重重相撞的声音。

“嚓!”两件兵器间擦除耀目的电光火石。

“嘶!”盛尧山高举着亮银长枪狠狠的压制在任越的银带软剑之上,任越轻松一反手,整条银带软剑犹如水草般灵活的缠绕在了盛尧山的亮银长枪之上。

盛尧山大惊,尚未反应过来,整条亮银长枪已是被任越的银带软剑高高卷起,正欲丢弃。

“啪!”闷闷的一声响,盛尧山单手举起亮银长枪,另一只手掌已是重重的击打在了任越的胸口!

“嗖!”一声清远的响动,任越轻轻一扬手,盛尧山的那柄亮银长枪早已是被甩到了院子的角落中。

“噗!”与此同时,一口鲜血自任越口中喷出,随之一同抛出的还有那条银带软剑,此刻竟稳稳的直指盛尧山的胸口。

任越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窃喜。

可是,就在此时,盛尧山的一双大手,却是紧紧的钳制住了任越的喉咙,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的微妙,相对而立,相互制约,仿佛只要一个动了半步,另一个便会径直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凝滞。

“呀!”任越的声音微微有些尖厉,几乎看不到动作的一个飞跃,整个人便径直腾空而起,宽大飘逸的白衣下,一双腿脚直直的踢向了盛尧山的腹部上。

说时迟那时快,盛尧山几乎是眨眼之间,身子向后一撤,灵巧的躲开了任越的踢脚和胸口直指的银带软剑。

两个人起初是在地面上静立不动,此刻竟又是相互拼打,腾地到了空中,旋即落在小院的屋顶,一阵不分彼此的徒手厮打,最后竟又回到了地面上!

依旧保持着彼此相互牵制的架势!

不分胜负,不分你我。

一个口中带血,紧捂胸口;

一个嘴角挂血,手按腹部。

任越的手指缝中鲜血直流,盛尧山的手臂上被生生擦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青色的衣衫!

“别打啦!”温柔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看到两人好不容易才降至地面,又都是受了重伤,温柔几乎带着哭腔的扑了上去,跻身于他二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二人硬生生的分离开来!

……………………

正文、411 争抢

“哈哈……哈哈哈哈!”盛尧山紧捂着腹部,气息似乎还未喘匀,稍稍一开口朗笑,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抬手擦擦嘴边的血渍,手臂上的伤此刻才感到疼痛。

“任三,看你平日斯斯文文、娘们家家的,想不到真打起来……也是如此这般拼命!是个爷们!世间是我盛尧山对手的家伙……恐怕还未出现,你——算一个!”盛尧山咳喘着道。

“呵呵,大周的武魁果然出手不凡!想来以一敌万的传闻定不是虚无!”任越轻轻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痕,手掌中的鲜血依旧在流淌,他自然的从怀中取过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缠绕了,算是包扎。

“兄弟,我和你说!温姑娘我必须带走,因为我有愧与她!”盛尧山轻轻拍了拍任越的肩膀。

“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我在皇上面前直接开过口!不信我请皇上下谕旨!”任越丝毫不让。

“皇上?”盛尧山惊异了!旋即转过身子,不相信的直直望着一旁的温柔。

“这是真的?”盛尧山追问道。

“皇上真的这么说过?”盛尧山置疑。

“不信,明日我就入宫请皇上御赐一道赐婚的圣旨!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任越怒斥道。

“任公子!不要!你答应过我的!”温柔惊道。

“看吧,敢情是你一厢情愿!温姑娘都这么说了!”盛尧山笑道。

“哼哼,说了你也不懂!”任越冷笑道。

三年……他与温柔的那个三年的约定,又岂会轻易示人?

“只要皇上尚未下旨,只要温姑娘自己不愿意,一切都还有变数!任三,你等着!你我之间。温姑娘必是要有一个选择!”盛尧山只觉胸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腥甜在口中。热热的。

“呵呵,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温姑娘又不是一件物品,岂容你如此争抢?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免得徒劳一场!”任越冷冷道。

“任三!我不与你这娘们家家的废话!你只需记得,只要温姑娘一日未嫁,你我都是公平的!就算是你捷足先登,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站在温姑娘身后!倘若哪日你待温姑娘不好,我定不会轻饶与你!”盛尧山厉声怒道!

“呵呵,我待温姑娘不好?无需你来操心。恐怕昨日还不知是谁让温姑娘如此伤心!盛尧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任越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任越冷笑道!

“任三,同为男人,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作为对手,同样我也是不会放弃的!好生照看温姑娘!告辞!”盛尧山再次擦拭了一番嘴角边复又流淌出的鲜血,目光如炬,拱手告别!

宽大、伟岸的青色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竟是和青色的天际相接,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

“任越,你怎么样?”温柔目送着盛尧山远去。旋即又飞速的转身,焦急关切的捧过任越的手掌。

“无碍的,若是留下疤痕。盛尧山……你就死定了!”任越轻瞥了一眼手掌中浸染鲜血的白手帕,愤然道。

“还好,离殿试还有些时日,这些天莫要沾水,有什么想吃的,若是府上的厨子不合适,大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温柔轻轻捧着任越受伤的手,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盛尧山孤身一人,左右摇晃的坐于赤兔之上。手臂上的伤口痛得明显,他奋力的撕下衣襟。单手配合牙齿将手臂上部捆扎。

赤兔灰灰的低吟着,飞速的载着盛尧山向城中奔去。

城中南宫府的门前,赤兔停了下来,盛尧山翻身下马,无奈的摸了摸赤兔英俊狭长的脸颊。

“调皮,谁要来这里了!”

“唉……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盛尧山在门外徘徊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敲响了南宫府的大门。

“盛将军,呀!快进来!”翡翠前来开门,起初是惊喜,随之看到盛尧山嘴边的血痕,还有手臂上的布条,以及青衫上沾染的血渍,旋即将盛尧山拉了进门!

“小姐,小姐!”翡翠惊慌的唤道。

“翡翠,莫要声张!”盛尧山情急之下,飞速的掩住了翡翠的嘴,轻快的闪进南宫雪的房间。

“呀!这是怎么了这是!快坐下!”南宫雪怔了片刻,旋即拉过盛尧山,转身去取药箱。

“打架了呗!”盛尧山憨憨的笑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子打架!”南宫雪嗔怪道,手下的架势却是丝毫未有马虎。

轻轻的正欲除下盛尧山的衣衫。

“南宫小姐,这是要作何?”盛尧山面色一阵紧张。

“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我怎么检查你的伤?又怎么给你包扎?”南宫雪自然的应道。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尧山自知伤在手臂,劳烦南宫小姐了……”盛尧山说这话时,幸亏是皮肤黝黑,要不然那脸红的……

“呵呵,堂堂大周武魁,也会害羞……”南宫雪自言自语的笑道。

随他吧,这里是大周,即便民风开放,也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男子当着姑娘的面自然的脱衣服!

南宫雪取过剪刀,轻轻的除去他衣袖上被血渍糊住的布料。

一道刺眼、狭长的刀伤,赫然的映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利器伤!要打破伤风的!”南宫雪惊到!

“破……什么风?”盛尧山迟疑了。

“唉……你等着,我去看看我那药过没过期!”南宫雪叹了口气,转身去取急救箱。

“小姐!”翡翠好心的从旁提醒着。

“无妨,我有数。”南宫雪点了点头。

一柄精致到极致的亮晶晶的圆管出现在南宫雪的手中,圆管的一端一枚银亮尖细的针头毕现。

“算你走远,不仅有药,还未过期!”南宫雪笑着,不由分说,举起手中那奇怪的物件,麻利的刺入盛尧山的皮肤。

“嘶!”一阵如虫叮般的刺痛。

再看时,那管子中的液体已是悉数全无,自己的皮肤上只留下一个细小的圆点。

“这是……”盛尧山诧异道。

……………………

正文、412 别问那么多

“别问那么多!你既是来找我,自然是信得过我!你这伤走运,不需要缝合,我也没线了……呵呵,给你清洗一下,不要沾水,不要吃发物,半个月就好了。”南宫雪爽快的笑笑,

熟稔的包扎,盛尧山的黝黑结实的手臂被南宫雪悉心的包了起来。

“这么棒的肌肉,可惜不让脱衣服,要不然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南宫雪一边包扎着,心中一边暗笑道。

“好了!”

“多谢南宫小姐!尧山总是麻烦你,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改日请南宫小姐用餐吧……以表谢意!”盛尧山看着包扎得无比精妙的手臂。

“呵呵,好呀!等你好了就请我!”南宫雪大方的笑笑。

盛尧山起身,正欲拱手辞别。

“对了,盛将军……你的事……”南宫雪意有所指。

“呵呵,让我搞砸了,不提也罢!”盛尧山尴尬的笑笑。

“那你的伤……”南宫雪似乎有些明白了。

“呵呵,这伤,值得!”盛尧山憨憨的笑着,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明白了,全明白了!

这伤原来真的是他为了柔儿妹妹……

问大周谁人的武功能与盛尧山相提并论,想必除了无双公子任越,再无他人……

任公子……他与温姑娘……难怪盛将军会伤成这样!

南宫雪的心中涌起淡淡的忧桑。

此刻,城郊的小院中,温柔正欲离开。

“不多住几日?”任越问道。

“不了,出来的急,也没有理由请假……还是不要让云箩公主太为难!”温柔应道。

“他……没伤到你吧?”任越半饷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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