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真是残酷啊”
我回头看了看这些人,日光之下,砂土好像已经洗白了一样。
而那些难民漫步在日光之下,蜷缩于山体的阴影之中,甚至为了一处阴凉大打出手。
“联邦不会收纳那些人吗?”
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一袭衣衫穿着她的身上好像格外奇怪。
“这个世界没有净土哪里都是一样”
那个人沉沉的声音好像已经不愿意提起这样的事情。
“那么说,我们的革命不也不是毫无意义吗?”
女人一边走着一边这样说道。
那个人看了看这个女人,漠然的笑了一声说道。
“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净土,连革命党的领袖都已经投降了,你就可想而知所谓的革命党到底是什么吧”
“唉真是糟糕的世界”
女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这样叹息了一声。
“所以说,人都是这个样子,事不关己所以高高挂起。”
那个人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
女人没有说话,似乎也不想去接这个话题。
“如果一直能够作壁上观的话,但现实是,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许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紫薇圣人到最后不过是一个梦吗”
“是啊那只是个梦”
26 一次遭遇战()
我和诚叔还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所谓的规定地点。
刚一见面,就看到了那个我们归属的人。
他没有客套,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一上来就给我们发布了任务。
“抱歉,虽然现在应该好好说两句,但是现在战事紧急,国家危难,没有那么多虚礼了”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组织大反攻了,这么多天这些愚蠢的指挥官都被压着打”
“我要求你们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们是已经见过了那个伯爵吧”
一个人在诚叔身后问着。
他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只是“啊”了一声。
“那他给我们布置的是什么任务?”
“奇袭兽人的右翼”
诚叔这样回答了那个人的问题。
本来那个人还想要问些什么。
可是诚叔在“隆隆”的风烟还有那无尽的黑压压世界之中,似乎好像听到了什么一样。
“让大家准备准备,把刀剑武器都准备好”
马上一挥手这样说道。
我听到了这句话,连忙把新准备的一把长剑拿了出来。
而另一些人则是拿好了弩排,靠在沙地的山地侧面似乎在时刻的戒备着什么。
“什么事情”
一个率先拿着弩排靠在山体上面的人,看着在另一侧的诚叔问道。
而诚叔则是稍微蹲在地面上,然后保持着戒备姿势说道。
“骑兵谁的不知道”
那个人微微的眯着眼睛,风暴里面总是粉尘很多。
“不是说十五分钟后,才发动总攻吗?”
那个人问着诚叔,好像很不理解。
诚叔摇了摇头,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是说总攻开始后,让我们从侧面去包抄兽人的右翼。”
“fuck!让一群步兵去包抄兽人,这也是有有脑子的人想出来的事情?”
那个人听到这个话语,直接有些火了。
“我还以为奇袭右翼是烧毁点粮仓,切断补给线什么的”
“这步兵和骑兵根本没有办法打”
诚叔透过那自然吹出来的坑道看了看远处那黑压压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一行人的骑兵说道。
“不是有自动步枪吗?”
“那玩意要留到最后防身用”
诚叔没有看我直接这样说道。
我也是发现眼前这样的兽人部队,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黑压压一片卷起一片片烟尘,浩浩荡荡恐怕足足有好几万人。
骑兵的轰隆隆作响好像并不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
但是即使这样,自己这边要前进却还是不得不去面对这些人。
“等一会儿,大部队过去,还会有小规模骑兵的”
那个人看着诚叔这样说道。
诚叔闭了闭眼睛,虽然有些挣扎,但是还是举重若轻的说道。
“我们点找一路较高一点地势的路行进”
“在没有平原对抗骑兵太吃亏了”
诚叔十分沉着,并且时刻准备着出去和这群干一架。
但是现在好像却是只能让那些兽人大部队先过去了。
“轰轰”
马蹄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诚叔才马上睁开眼睛说道。
“隐蔽继续行军”
说完就率先的借助自然形成的黄土斜坡开始低着头行走着。
他的脚步并不是有多慢,乃至基本就和正常的行走差不多,这让自己非常吃力。
其他的人好像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行军方式。
我咬着牙行走着
可是这却让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不由得对我很是无语的一张嘴然后就什么也没有说,至于前面的人,则是压根就没有关注我。
但即使是这样,我却并不算是跟不上他们。
因为他们似乎总是走走停停。
直到后来,似乎我也是豁出去,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是否吃得消,硬撑着跟在了前面,当然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脸一直都是煞白煞白的。
我行走着,行走着
似乎
诚叔在我眩晕之中,却是猛然一挥手。
我摇了摇头,才发现前面似乎有一个骑兵的据点。
“哨兵吗?”
我看着这些兽人,立刻问道。
“不是小骑兵队大概有500;600人左右”
诚叔这样沉吟了一下说道。
“小”
我似乎很是无语。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骑兵。”
旁边的那个人问着。
而诚叔却是回答道。
“估计就是安排在这里,加强战略纵深,要知道除了平原之外,要过去的话,在这里设个卡子,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而那个人,却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办?”
诚叔看了看那群人,看着那些兽人似乎有些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些人,还没有发现我,而且这个地方距离他们的行营也不大,我们可以打一场遭遇战。”
而那个人则是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似乎有些很难受。
诚叔既然说了,就对周围的那些人说道。
“弩手上来,要射的准的”
他挥了挥手,马上就有几个人过来。
诚叔一指远处的那些兽人零零散散放马的建筑说道。
“能不能一下子,给他们点着了”
可能因为只是临时驻扎的原因,这些兽人并没有太过于休整周围的防御设置,就是周围的马匹也有些散乱。
那个弩手看了周围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那条小溪说道。
“不好说这些都是军马,没有那么容易受到惊吓”
诚叔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看了看周围。
然后说道。
“来上迫击炮步兵和我来,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偷他们背后”
我手里面拿着剑,可是我却好像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为什么
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
诚叔本来想带着人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是一挥手带着一些近战步兵摸了出去。
我没有说话
只是我好想感觉我的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这种感觉直到两个人抬着迫击炮走到我的面前的地方蹲下,我还是未能缓解过来。
两个人手里面只有两发炮弹,但好像即使这样,也是一个颇为不值得的损失。
兽人营地里面,还是一如既往。
似乎并不能有人敢于偷他们的营地,因为他们的骑兵刚刚走出去。
这个时候就是不放太多斥候,估计也不会有人能够摸过来吧。
可是伴随着的平静
却是
“轰!”
巨大的响动猛然传递在周围,让整个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周围的人似乎立刻就慌张了起来。
有的人直接大喊
“敌袭”
“轰!”
巨大的炮响又一次炸响开来,尽管营地里面好像依旧慌张。
但是有人却是看到了炮弹发来的地方。
“他们在那里”
一些兽人看炮声居然在如此之近的地方,立刻飞身上马,发出咆哮的声音。
“集合!敌人在那里,宰了他们”
没有等待他们说完,另一边却是炸响了一阵更加躁动的声音。
那是另一群喊杀声。
而这一边的攻击也是同样被暴露了。
马上似乎就已经有一些反应快的兽人,往这边冲来,扛着巨大的斧头似乎就要准备和自己这边对磕。
这不用其他人说,那些弩手就早已经将手中已经上完弦的箭矢放了出去。
而迫击炮手没有继续开炮,而是默默的抬着炮往后面走。
后面陆陆续续有着弩手补充了进来。
尽管那些兽人好像非常凶悍的向自己这边冲来,但是在第一排弩手射完一排箭矢。
马上就有第二排跟上。
巨大的穿透力,直接让那些兽人的身躯插上了重重的一下。
即使并不算是立刻死亡,但也绝对是失去很大一部分战斗力了
“杀!”
而另一边,趁着那些兽人还没有缓过神来,那些步兵就已经开始向前冲去了
30 绯色的天空()
绯色的天空之中是难以忘却的颜色,犹如同流波的荒野散乱着一丝丝难以捉摸的细纹,在那看不到光亮的世界之中,那好像就是最后的余晖。
战场上面的风还是轻轻的在吹着,从那无尽的荒野之中卷起一缕缕风尘,在这个世界慢慢地消散开来。温和的热度吹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那躺在壕沟里面的身躯感受得到那稀有的柔和,只是在这样的世界里面,自己确是不知道如何去享受这一切。衣服上早已破破烂烂的,血渍更是混杂着泥土沾染在上面形成一片片的。
苍凉的大风吹着,就好像变得如此的干燥。
手中翻弄着弩排身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箭矢;只是随性的将一根箭矢放了上去。
身边的那个老兄的死尸就躺在旁边,被一枪打穿了脑袋,白色的脑浆在沙土上面摊成了一片,可是却是没有人给他收尸,就连自己也是没有这样的心情。
只是将脑袋放在了后面的沙土上面,静静的看着天空。
燃烧起来的天空是如此的柔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仿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
也许只有这样看着天空的自己才知道
我是淘汰品吗?
这样在嘴里面轻轻地露出了一丝丝淡淡的笑容
却是好像连自己都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了吧
风静静的吹着,吹得空旷的大地上面卷起那一阵阵的烟尘
我看着天空
我不是一直都是淘汰品吗?
过去作为淘汰的石中人
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是淘汰的士兵而已
说起来
我还真是辜负了诚叔太多了
那么多次的为我创造机会
过去一桩桩事情
还在脑海里面
可是我
却是一次也没有让人能够满意的时候
哪怕仅仅只有一次
可是事实上一次都没有
差劲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
呵呵
还真是悲惨的人生啊
这样的我
这样无力的自己
连自己都是如此的憎恶着
为什么?
我会如此差劲
31 彻寂的火光()
寂静的夜里面,这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盖着,远处的亮光依稀可以辨认出冉冉的篝火。
“噼噼啪啪”的声响从燃烧的火焰之中散发了出来,让冰冷的身体能感受到一点点暖意。
“可惜我只是一个假货”
我的嘴里面这样说着,周围围着篝火有许多人。
在这样的地方,虽然也不乏相对暖和一点森林,可是绝大多数的晚上要比在城市里面冷一些,而这个时候这样的篝火仿佛就只能成为了不得不选择了。即使这样的篝火里面并非是木柴,而是一些破烂的塑料,在燃烧的时候甚至还散发着怪异的味道并且冒着黑烟。但是为了晚上不会被冻死,这也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了。
“说起来,咱们这一部就算是死在这里了”
一个男人烤着火,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摩挲着,甚至还凝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篝火。
“说起来,要是老大真的死在这里的话,那么谁还能有足够的声望号令革命军。”
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看着火焰最后这样说道。
那个男人一时似乎也陷入了沉默,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熠熠生辉。
“大概是叫做张捷那个人吧”
最后却是这样说着。
“声称为救世主的小子啊”
黑衣服的人稍微打了一个哈欠,眼中的泪水就已经略微出现了。
“一种阴谋的味道啊”
他稍微沉吟了一下却是这样说道。
那个男人看着这个家伙。
“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望而莫及啊”
那个黑衣服的人伸出了双手,摊开的双手对着火焰。
“也许这样的阴谋早就开始了只不过当初我们不知道”
黑色火焰在他的衣服上面的光芒只是淡淡的。
“当初知道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你要知道在这之前,一双看不见的手就已经忙不及的开始下绊子,先是千辛万苦的捧了一个救世主出来,为他制造政治声望,肃清政敌,然后甚至主动把他捧到了一个全民领袖的位置。最后再和联邦议和,宣布十四区的不合法事件,最后逼宫诚叔主动孤身离开天堑。说不好兽人都是这群人弄出来的,你没有看之前在一直送武器送弹药,远征军多少人,可是硬是没有砸出来一点响动。到咱们这,几乎是扔皮蛋似的给塞到了大军之中,然后兽人大军就把后路给堵死了”
“不过我这还是往小了猜天知道还有什么事情”
黑衣服的人又沉默了
那个男人看着这个黑衣服的家伙却是说道。
“行啊知道这么多,我死了已经不委屈了”
那个男人似乎感觉很心满意足。
然后还说道。
“早知道,就应该学莫迪那个女人一样。我还奇怪,那样一个几乎激进到了骨子里面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议和就放弃革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我才是傻瓜吧那样精明的一个女人”
他看了看那个黑衣服的人确是这样说道。
“我估计这一点应该和她没有关系,估计是提前就把她给拿住了。在我们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
“不知道?”
那个男人这样说道。
黑衣服的人接着这样说道。
“比如诚叔刚从佣兵团回来的时候,你要知道莫迪和联邦对抗的时间,可不比任何一家时间短,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
那个男人好像斟酌这个词汇说道。
“女人?”
黑衣服男人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面扯太多,只是说了一下就不在说话了。
那个男人确是笑了笑说道。
“在我们认为还是太平的年代,还在玩牌的时候,一点点的动作就开始悄悄的开始了,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面,不断的向我们逼近,可是我们却还是茫然不自知,像是一堆不懂得凛冬将至的蝈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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