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话语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他只是淡淡望着那刺目的天空。
无尽的苍穹让人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让如此狭隘的人类变得无地自容起来。一身青衫的他站在那里,淡淡的微风吹进那敞风的青衫中,让人有时候恍惚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诚叔只是看着天空,静默的站在那里。
我不会问诚叔怎么了?这时候他会想什么
猜也猜得出来,关于那个什么十四区有恐怖分子的事情,自己这里好像就是十四区吧,不过自己也没有必要紧张什么,更不会说,怎么办啊?又或者耐心的听着诚叔说,联邦有可能会加派人手来这里,说实话,在山上经受训练的时候我就听到了这个新闻了,应该会怎么做,大体已经明白了,但具体让我下来做什么,那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看着诚叔的身影,慢慢的走到一边,等待诚叔的沉默慢慢的终结。
他看着天空,似乎思索着很沉重的问题,但是无论眉头怎么皱起来,似乎都无法确实的想到问题的答复,然而裹挟在这样的表情里面的,却还是有一种别样子的凄凉,那是后悔,亦或是难以面对,又或者是愧疚,他没有说话,可是那样的表情确实已经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如同风吹在地面上的雪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感觉朦胧的白雾一样,他站在那里好像一动也不动,在沉默之中只是这样说着。
“假如让你当领袖,与联邦开战,你会怎么做?”
我知道这话是诚叔对我说的。
只是我看着诚叔那完全没有在看我的表情,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诚叔会问我这个问题,与联邦开战?这是疯了吗?联邦的军力即使仅仅是警备部队就已经能让这个所谓名为革命军实际上为恐怖分子,现在可能已经被公认为大型犯罪团伙的组织完全覆灭了,更别提什么和联邦开战了。
原来我想着诚叔的想法应该是,倘若从十四区抓叛徒的话,那么自己这边的对策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赶紧找地方跑或者躲起来,再有就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从这坛酱缸里面撇除关系来。毕竟已经失去大义的自己这边,就连一个堂堂正正存在的理由估计已经都没了吧。
至于和联邦开战?
不说单单凭借这个组织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那些已经加入革命军的人会同意吗?他们是愿意服从他们的领袖还是自己这边的地方政权。
而至于让我担任领袖?这算是什么?不说我的能力怎么样?就说那些人真的会服气我吗?如果连诚叔都感觉到苦难的事情,那我这样的小瘪三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我看着诚叔,只是淡淡的看着雪地。
我看着那从墙角下面裸露的大地,伸出自己手掌,那双手掌似乎记述着某种令人不可察觉的故事。我没有答话,只是选择一个看似聪明的答复。
“谁知道了相比于战争,也许我更愿意安稳的活下去吧。”
雪地被人的脚印踩得无法恢复它原来的形状,即使那淡淡的雪花覆盖住那原有的坑洼,可是那明显和周围高低不一的雪堆,却还是让人觉察到它那掩盖在雪地下面那深沉的内心,然而那慢慢被掩盖起来的脚印到底怎么样才能改变它那令人觉察到悲伤的样子,那恐怕也只有等待着太阳将它彻底融化,消失在这样的世界了。
也许相比回到从前的觉悟,消亡远比那更容易的多。
虽然也许战争也许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但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不是吗?
诚叔将眼睛看着我,黑色眸子闪烁着一种悲伤的光彩,露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笑容。
“生有时,死有序,尽人事,顺天意。善攻不在久,善战在于所有守。”
“曾经有一个人,是这样回答我的那个人曾经”
诚叔的话语似乎哽咽了
“他”
诚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身边确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看出来这是那个恐怖分子集团里面的人员,大概也是这个恐怖组织里面的某个人吧。
这个人没有看着我,只是僵硬的说着。
“老大,该回去讨论下一步的决定了十四区现在需要一个确实的决定了。”
诚叔看着这个人,似乎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
然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而身边这个人也很快点了一下头,似乎证明已经明白了,然后就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这个人背影,又看了看诚叔却是实在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许吧本来我下来的这一趟,来到这个恐怖组织的目的,就是来跟着大部队,那些什么魔法使好像要走另一路。
至于自己会不会死了
这种话语也许并没有意义
想着,我知道我也应该跟着那个恐怖分子一起离开了,因为即使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
“去了这么日子,你的系统”诚叔的话语却是那样的说着。
我的身躯还没有转过去,那样的话语便已经传到我的耳边。
手掌张开,又一次闭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出这样的话语。
但是我却是这样说着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您想多了”
诚叔看着自己,最后却是轻轻的用干瘪的嘴唇说道。
“是吗?”
我一转身就走离了这里,步伐是那样的坚决。
风雪沾染上我的衣服留下了颠沛流离的伤痕。
03 永劫的深渊()
春天又来了,又是一个忙碌的季节
这一点无论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对于任何人。
也许这本年就会完结吧
阳光是那样的刺眼,照得人的内心感觉到苍白,然而寒冷的空气却从地面慢慢的飘散出来,让人不得不缩起脖子,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到这样明媚的太阳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我一来到这个世界上面,我的眼前便从来都是这样的阴沉一片吧,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只是默默向前行进着
但是,也许真的像是诚叔在那里说的一样。
“既然无法拒绝,那么也是时候对过去的因果做些了结了”
但是一如既往平凡的我又能去了结什么呢?
“吶,杜锋?”
我回头看着那个人,这是这次任务的同僚,而是诚叔本身却是并没有和我来。
嘛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因为是一同从房屋里面出来的,来的一路上倒是没有一个人走着,阳光是那样充裕让人在寒风凛冽的世界里面却是喘不过气来,影子荡漾在那淡白色的街上面,让人甚至阴阴听得见那风的吹拂,只是这样的风最多也只是让嘴里面冒出来的白气变得更加明显罢了
“你认为革命会成功吗?”
他这样问着我,平淡的语气似乎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着。只有风还在吹着
这个问题也许有着太多种的回答,所以也许才会显现的那样的艰难吧。
“”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口气,假装说了些什么。
干裂的脸颊让那还淡淡残留着冰霜的水洼之中反射出光亮的颜色,只是这样的颜色也许并不那样友好,冷冷的空气之中,连鸟似乎都没有叫上一声。
“算了我为什么要问你这种问题啊。”
那个人似乎也笑了笑好像很尴尬一样,只是这样的尴尬好像都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这次任务就咱们俩?”
我对着他说道。
“还有一个人”
只是相比较而言,表情确实别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拎着我到一栋房子的后面站着,等待着阳光的迫近。
“终于偌大的组织,也就剩这么几个人了么”
他一边苦笑着,一边看着眼前的那栋房子,凋零的光辉在地面上发出并不确定的光泽,一切都好像在嘲笑着什么,干枯的树木在地面上扎根,亘古而来的灰黑色,让人恍惚,风轻轻吹拂着,没有树叶的响声,只有漂浮的蒲公英在轻轻的游走着
在那残留的阳光下,让人慢慢的看清那还闪烁着太阳光辉的房子,矮小的水泥房子,与周围显示的格格不入。
“这一次任务是调查吧”
没有等待我说话,一个声音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响彻在了我的背后。
但是这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让我前面的那个人感觉到奇怪,只是冷冷的说道。
“调查个屎,人家都潜入都你家门口了,现在过去找证据”
他似乎很不满,那样的语气之中渗透着颤抖而又难以置信的沮丧。
“穆简,你不要强词夺理。”
穆简回头看了这个说话的人,我倒是没有回头,但是听得出声音来这是一个女性。
“张蕊你的内心也许还是想着那个和你同姓的家伙也说不成。”
这句话说完,穆简只是淡淡的回过头去。
“走吧”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失态了,穆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就把帽兜扣在了脑袋上面,然后一头往前走着。
只是我被拦在了原地,看样子我只要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就好了。
被阳光照射的发白的水泥让人即使明白,却是看不清他本来的颜色。
直到很久之后,我发现好像前面并没有什么声音出现。
我才抱着疑惑慢慢的走近了那间屋子。
“呦”
我看见大门敞开,而穆简就在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地方寻找着什么。
这是一间老式的房屋,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正对着大门的厅堂。虽然是水泥制作的,而且风格也和过去的屋子不一样,但是看得出来布局却还是很老套的。
只不过这样的房子到底是谁建造的。
穆简看了我一眼,却是并没有说话,我没有打扰他。
而那个叫做张蕊的姑娘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诚叔让你找什么?”
我这样说道,可是那个穆简还是没有说话。
无奈我也只好随便看看,从周围的来看,这个屋子里面的书籍好多,这么没有防备的屋子里面放着这么多书真的没有事情吗?
我随意的从周围的书架上面抽出来一本阅读。
“过往早已经消失,因为人并没有名字”
看着书里面的第一句话,我下意识的将书皮扣起来看看封面,这大概是某一本
虽然好像有些说的意义不明。
算了就当打发时间吧
“我的感情被渐渐分割,似乎已经忘却了过去一样”
“是啊在这一场战争之中又有多少人幸免于难。”
我静静的翻看着这本书。
直到从中发现了一张纸。
“这是什么?”
我看着那张昏黄色的纸张与外面这个虽然有些陈旧,但依旧保持着整齐的印刷体不同的纸张。
小心翼翼的翻开,然后看到上面写着。
“亲爱的姐姐,如是你看到这封信之时,想必我们早已经身各一方了。”
这是什么?家书吗?
“我早已经知道我不会成功,然而时至此时我仍然不后悔我的决定,在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人不珍爱生命,然而人总归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吧”
“这个世界太落后了,落后到根本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切。”
“人是不会在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上面大费周章的,无论是残酷又或者暴政,只要对于友好他便会支持,只要对自己不友好,他便会反对,人真的是太好懂了,嘛该怎么说呢?应该说人还很的是单纯吗?”
“我要改变这一切”
“想笑就笑吧,不用在意你这个小气的弟弟的,你是明白的,我从来不是为了什么而去做什么的人,也永远不会给自己套上什么枷锁,你的劝降书我已经看过了,但是说真的,如果说我真的曾经在乎过什么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有今天了,我早已经丢失了一切了,就连你写这封信你也不是真的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能够证明自己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自己,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再见了”
04 世界的记忆()
“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的声音好像在催命一样,昏黑的半夜让人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
“杜锋!杜锋!”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门把手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我仿佛看着一只荒古巨兽在莫名的咆哮。
然后越来越激烈,那仅有的门把手也开始加入了那因为弹簧不停的晃动而出现的声音。
“杜峰!杜锋!”
这样的声音,让我很是勉强的打开了门。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努力的立正在那里站好,试图不让他看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来。
“屋子里面都是味,也不知道放放风”
然后一扭鼻子,马上从那怒气冲冲的脸上浮现出茫然的表情。
“没事,我就来看看”
寒夜是那样的寂静,如同那黄绿色的桌子散发出来的晶莹光芒,总是深深的吸引着别人。
“你爹一分钱抚养费不给你掏,成天就知道和这个那个吃饭,连最起码的生活费都给不上。”
“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的声音好像在催命一样,昏黑的半夜让人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
“杜锋!杜锋!”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门把手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我仿佛看着一只荒古巨兽在莫名的咆哮。
然后越来越激烈,那仅有的门把手也开始加入了那因为弹簧不停的晃动而出现的声音。
“杜峰!杜锋!”
这样的声音,让我很是勉强的打开了门。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努力的立正在那里站好,试图不让他看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来。
“屋子里面都是味,也不知道放放风”
然后一扭鼻子,马上从那怒气冲冲的脸上浮现出茫然的表情。
“没事,我就来看看”
“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的声音好像在催命一样,昏黑的半夜让人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
“杜锋!杜锋!”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门把手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我仿佛看着一只荒古巨兽在莫名的咆哮。
然后越来越激烈,那仅有的门把手也开始加入了那因为弹簧不停的晃动而出现的声音。
“杜峰!杜锋!”
这样的声音,让我很是勉强的打开了门。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努力的立正在那里站好,试图不让他看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来。
然后一扭鼻子,马上从那怒气冲冲的脸上浮现出茫然的表情。
“没事,我就来看看”
“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的声音好像在催命一样,昏黑的半夜让人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
“杜锋!杜锋!”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门把手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我仿佛看着一只荒古巨兽在莫名的咆哮。
然后越来越激烈,那仅有的门把手也开始加入了那因为弹簧不停的晃动而出现的声音。
“杜峰!杜锋!”
这样的声音,让我很是勉强的打开了门。
“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的声音好像在催命一样,昏黑的半夜让人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
“杜锋!杜锋!”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伴随着门把手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我仿佛看着一只荒古巨兽在莫名的咆哮。
然后越来越激烈,那仅有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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