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抓着刀刃,就这样一路朝一个方向狂奔着。
他不清楚什么叫做再生系统,如果从字面意思来讲的话,应该是可以源源不断再生肢体的某种类似于作弊一样的功能,当然我想这样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些人也不会被抓住了,更不会如此松散的就这么关在这样的一道监狱之中。
整个所谓的监狱,唯一的大门早已经被疯狂的人推翻在地,即使是铁门仍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当然,看着眼前那满地流满的鲜血还有那一个个的尸体,就明白这里到底经历了怎么样一场战争。
而外面更是大大小小的人,不停的忙乎着救火,呼啸的大人抱着水桶,还有一个个小孩子的哭声,大人的训斥声还有一个个不知名的人。
那么想必这是一种类似于级别一样的代称吧,还有那个叫做仲达的人,杜锋脑子沉沉的,但是眼前却还是猛然血红的冲向前方。
丝毫不顾及着会造成什么影响,就这样一马当先的往前冲出。
杜锋猛然一把挡住一把砍过来的武器,伴随着“叮”的声音,猛然将兵刃反身一斩,巨大的鲜血喷涌就瞬间传递了过来。
但是脑子里面却还是在想着,仲达这个名字,怎么想都和什么坎米和阿斯顿什么的有很大区别,但是,差别在哪里?仲达?他妈的,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但是眼前似乎已经没有他顾忌的时间了,猛然的温热让他的脑子清醒的同时,更让他意识到,他此时已经被好几个人团团围在中间。
杜锋轻轻的将兵刃倒下,慢慢后退着,并且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而旁边的人似乎好像也没有迅速上前的意思。
“干!”猛然大吼一声,提着手中的那把短小的如同日本刀一样的兵刃狠狠地往前冲了上去,虽然再几天前的战场上面,他好像并没有怎么样具体的操演过,但是在战场上面,却
也不是白来的,他从他身边那些跟他一起冲杀的人学会了许多技巧,其中就包括……
猛然翻转的刀锋,让眼前的人几乎错愕不及,就这样直挺挺仿若一把匕首一样刺入了眼前之人的心脏。
“死!”嘴里冷哼着。
紧接着将眼前之人仿若盾牌一样猛然的旋转,让更多的兵刃一下子刺了进去。
兵刃插入**闪烁出一阵阵令人刺耳的声音,那是**的鲜血在飞溅的声音。
因为自己的兵刃也在他的身体之中,抽出兵刃的瞬间可是没有给他的。
杜锋干脆直接抽走了眼前之人的兵刃,放弃他自己手中的武士刀,一转头便直接向着更远的地方逃跑着。
鲜血还有那种种不甘的眼神仿佛跟他稍纵即逝,然而他没有时间犹豫了,他知道眼前他和大部队越走越远,这样的情况,倘若有一点点犹豫都将让他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因为这意味着他将会被迅速包围,他可没有能够杀出重围这样的本事。
而且他可是看见了,那些士兵好像并没有不下杀手的命令,要不是这些士兵可能没有上过战场,那么他恐怕就会栽在这里了。
“真是的……”杜峰狰狞的脸狠狠的抽搐着,还有那因为烧伤而显露的右肩更有一种令人钻心的疼痛。
眼前的嘶吼声,还有那一阵阵通红的火光,让他目不暇接。
“轧……”
杜锋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激励自己一下,可是眼前的场景却仿佛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几乎是在颤抖着,让他愣住了一下。
“亚里古斯……”
杜锋看见了眼前这个红衣服几乎在一瞬间就认了出来,只不过他不明白自己的点怎么就这么背,才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快碰上了这么一个家伙,不过,这一次可不一样了,自己这一
会可是以没有价值的身体来见到他的,那么他……
杜峰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一头扎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反正都是向门口跑,怎么跑都一样。
而同时亚里古斯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见了杜锋,虽然他知道杜锋已经没有啥价值了,但是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杜锋几乎是见到拐弯的地方就往里面拐,猛地向后推翻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
然后就拼命的继续往前跑,颠簸的眼前让他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的尽头,可是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啊。
“呼哧呼哧……”
然而紧接着,本来准备再一次拐弯的时候,却仿佛让他好像见到鬼一样。
“坎……坎……坎……米!”杜锋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几乎连哭的心都有了。
坎米的眼神则不为所动,而是直接说道。
“快跑……”
随即,杜锋也不犹豫直接一头往前跑去。
他知道门的方向就在这边,在这种小巷之中,几乎每一家都会留有一定的距离,而这样的地方便成为他迅速向大门靠拢的好地方。
但是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后面,坎米和亚里古斯。
此刻两个人却是在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两个人谁都没有第一次说话。
直到许久,亚里古斯才说道。
“好久不见啊,坎米……”
坎米说。
“是啊,已经二十年了,真是好久啊……”
亚里古斯沉着脸看着坎米,然后突然眯起眼睛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全部……”坎米这样回答着,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丝异样的笑容。
“所以……”猛然,坎米就这样说道。
12 火烧的记忆()
相逢的命运其实只是初见,就如同曾经还摇曳在眼前一样,火烧的世界是那样的残酷,那是一种并不同往日一样的情节。
从渐渐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你都知道了?”
冷冷的声音,仿佛只是一种淡淡的情怀。
是啊,其实在这个世界,无论是谁都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既然已经知道注定的离别,就应该明白其实在一开始就不该接触的好。
可是,一切的一切仿若还是那样的孤独。
轻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红色的斗篷之下的那张脸仿佛还如同当年那般的坚毅,可是那种坚毅之下掩藏的东西却又是谁能明白的了呢。
呼呼的烈风让自己的斗篷还有眼前这个人的身上的衣衫不停的抖动,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声音。
宽大的袖子里面,我的手紧紧的攥起来。
暗暗低下的头仿佛是那样的沉重,就仿佛又一次看到了从前的场景一样。
那似乎还在洋溢着笑容在眼底里面在一起欢快的徜徉在一起的场景,那也许只是仅仅的坐在一起在那风吹的草地上谈天说地,也许只是在那漫无人烟的荒滩的戏水,也许只是几个人在一起讨几个果子……
诚然,能知晓在那一幕的闪烁,那鲜红的鲜血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份从心底而洋溢而出那份亲情到底代表着什么。
尽管明明知道……
可是,还是不能原谅,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的动作,那种冷冷的表情,既没有再一次相见的感情,也没有那种不想见面的抗拒。
干涩的嘴唇慢慢的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沉沉的说道。
“是啊……”
乌云似乎在干燥的空气之中不停的翻动着,让那本来已经够闷的气流变得更加沉重,那仿佛像是沉闷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躁,又仿佛眼看着,始终站在原地却没有勇气去行动的自己。
“全部都知道了……”
手中那“嗖”剧烈的破空声,让亚里古斯猛地一闪躲。
我知道我无法赢了他,这在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事实,说来可笑,孤独的朝阳之下,我到底见到这个人在那一天几次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可是我却没有一次再想去正视的那样的事实,总是用那样这样的理由去搪塞着自己。
可是……看着那个连自己都认为可笑的小孩子的时候,我却仿佛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失去了……
“纳命来!”
狠狠的喊道,让眼前这个人不禁狠狠的一个躲闪。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他的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连带,只是猛然的一个闪身罢了。
然后……
“叮!”紧贴身体的精铁交加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前猛然响起,让自己狠狠的往后猛然退了几步。
然而这还不算完,紧接着那近乎于贴身一样的刀铁相加二次相加。
狠狠的力道,让本来想在猛然后退之中站立的我连带那本来很是严实的地面,硬生生显露出一黑色印痕来。
“嚓……”
剧烈的摩擦让脚底和手上一阵发麻,但是我的双手就这样带着那两把匕首硬生生的扛着那把显露的黑刀拖了尽三两米。
直到猛然脚底下一踩,才将将的挡得住了这猛然的一下。
但是手上的力量却仿佛还是依旧不是很轻松,能感觉得到那把刀上面传来的力道仿佛还是依旧不减。
我知道在这样,我就要倒在地上了。
于是赶紧猛然挥出了一旁的匕首,身子往一个方向一侧。
然而眼前之人,似乎早有预算一样,只是在稍稍前行之后,便淡淡的回过头,将那把刀拿在手中,垂乱的头发下那似乎无比颓废的脸就这样侧着看着我。
淡淡的胡茬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挂过了,甚至还能看得见黑黑的淡彦。
他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乖张的嘴巴也说不出是笑还是什么。
“你还像那个时候一样废物呢,我还以为你这几年的历练让你有长进了呢。”
他就这样说着,仿佛从指缝流出的东西都慢慢的回显出来一样。
命运的初见吗?
可是……
泡沫一样的世界,其实只是美好的梦境罢了,那样的世界,最后的道谢,竟然成了诀别。
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了。
那个甜美的……
即使在梦里,也能笑出声的脸。
“即使是废物也会有一颗懂得铭记的心,而不是像你这样……”
我如是回答着,大风吹荡着我的白色斗篷,吹走的大风,让我的帽子直接扬飞了出去,露出那张并不是很年轻的脸,尽管如此,那份令人说不明的东西却仿佛还是在上面。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记住,有些事情,忘却远比记得更加来的痛快,因为发现你所做的都是徒劳的时候,你会更加难受。”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胡茬的脸上面显现出了一种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东西。
“可是我不能原谅,不能原谅那个曾经那样的温柔,可是却……”
慢慢的声音仿佛似乎好像在嘲讽着什么。
就这样看着我说道:“那只是你这个蠢货没有发现罢了,其实包括最开始起我们见面都是……”
大风吹荡着他的头发,也许上面还有那种被火光映照起来更加辉映的油发。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让人好像不可捉摸。
“那……那些曾经在那里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我的眼睛又仿佛从这样的火海之中,恍惚了一下,又回到了那个荒滩之上,三个人坐在上面的场景。
13 存在的彼岸()
“呐,你知道世界的彼岸是什么?”
那种稚嫩的声音仿佛还是能回荡在我的耳畔。
青蓝色的天空仿佛还是如同那样的海沙一样的轻柔,当我每当仰望起,都仿佛还能听得到,明日的崩坏全然不顾的声音。
即使崩坏也已能听得到,从那心中寄托的彼方,即使回眸也亦能发现。
“啊,大概是世界的影子吧。”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样的天真,然而,那火海之中,那仿佛如同现在无二的样子,真的……
“那些曾经的事情都是骗人的吗?”我不清楚怎么说完这句话,可是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什么什么被用尽了,瞳中映现的世界真的骗人。
“是啊,都是骗人的……”他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语。
仰望天空的凝望,明明如此害怕,却可以为了不想失去某种的某种,而拼命疾走的人。
是啊,明明知道……
疑惑之中的相信,大风在肆虐,火海之中纵横一样的世界,他就这样从很远的地方,沉默的转过身来,大风卷积着那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袍子。
“未来慢慢还在继续,昨天却不断重现,所谓人类,其实只是慢慢行走在坂道上面的一种可怜生命而已……”
他看着我的眼睛,眸子里面到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
我狠狠的瞪了下眼睛,牙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
其实内心之中,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但是手中却还是猛然如同劲风一样挥出,可是却发现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让手中的刀刃却是一下子挥了个空。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做了了断吧……”
……
“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呢?”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自己,似乎就这样在想着什么:“过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唯有看向明天……”
手里面的鲜血已经不停的从那已经快铮裂的手中出现,然后说道。
“可是,那还是不能原谅……尤其是不能原谅,那个连知晓都不愿意知晓就决定狠狠挥舞刀刃的人类……”
刀刃就这样狠狠的阻挡着他。
“知道的太多,会让你感到迷惑的,而且……”亚里古斯的手中那把黑刀,好像无论怎么样随意,都能挡得住两把匕首一样,“你知道,你是挡不住我的。”
坎米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
……
“杀了她,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你不过只是感情用事罢了……说到底你只不过只是有这种程度罢了……”
可是,那红彤彤的眼睛之下,坎米却仿佛露出了一种很是稀少的凶悍。
“可是,鲜少的生命之中,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就决定在停留再一会儿的感情吗?就没有决心耗尽生命,决定守护曾经的一切的愿望吗?即使没有为了过去曾经纯洁而又额洁白的世界里面那每一个清晨决定慢慢行走的世界而回忆的曾经吗?”
“至少为了那句话,就不能稍微停留下来一丝丝的吗?曾经,我们……”
“你又明白什么?迷惑其实有时候是一种幸运,因为他给了你不理解的借口。”
……
“而驾驶**之人的思想到底是如何,你却真如同忠臣的猎犬一样不闻不问,熟不知那射中猎鹰的那一根羽毛却是那本身拥有的,而我们本身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给我们的敌人提供武器。”
“那你呢?你不也是孤僻的在为这各种理由而参加那种一场场无谓的战争吗?”
“谁能所说你此刻手中所残杀的一切,不是生命呢?”
……
半躺在街上,眼前的那个孩子似乎还在焦急的跑前跑后,但是那剧烈的伤口,却仿佛好像还是不争气的流着鲜血。
“你走吧……”我这样挥了挥手。
脑海里面似乎还在回显着,那一句句话。
“看来这一次我又是完败啊……”
杜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差点没有死掉的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下意识的离开,而是死愣愣的呆在这里,说起来还真是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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