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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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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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穆宏毅他爹娘啊,在部队上混好了,去年就听说都是上校级别的了。咱们家也就在上梨村还数得上,可在外头就是土包子,老穆家在外头的人脉广,以后说不定咱还得求着人家办事呢,你自己说这样的人家咱能得罪不?”

    “是不能得罪。”袁卫民还有些不甘心,“那我这顿就真白挨了?”

    袁二牛开口了,“不止白挨,说不准咱还得上门去赔罪。小畜生,你倒是说说,因为什么他打的你,肯定是你先惹的人家,人家那孩子是个有纪律有规矩的,可不像你似的吊儿郎当没出息。”

    “爹,你这就冤枉死我了,我可没惹他,是他抢我女朋友。”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赛金花扭头问。

    “你听他胡扯,他想抢人家的女朋友还差不多。”

    “爹!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你干什么向着他。”袁卫民大怒。

    “你看你看,心虚了吧。”袁二牛不理袁卫民直接对赛金花道:“明天你带上两斤红糖去老穆家说和说和,甭管什么把错都揽在卫民身上就对了。”

    “行,我知道了。”

    袁卫民气的一脚踹赛金花的大红喜字搪瓷盆上,“咣当”一声贱了赛金花一脸水,赛金花那个气啊,拿起搓衣板就拍了袁卫民一下,“你这孩子,干什么呢你。”

    “你俩怎么这么怂,亲儿子被人给打了还当缩头乌龟,你们怎么不干脆给老穆家当孙子去。”

    “小畜生,你再说一遍试试。”袁二牛一鞋底砸了过来。

    没砸着,袁卫民倒拱进了赛金花怀里,“你们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

    赛金花被这么大个儿子拱的往后倒,狠狠拍打了一下他的背,“想让我们给你讨公道,你倒是说实话啊。”

    袁卫民哼唧半天,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是那个女人勾搭我,她上赶着要当我女朋友,我答应了,可她转头就去勾搭穆宏毅去了,我气不过就追到麦场去要给她一个教训,也不知道她怎么跟穆宏毅说的,那个穆宏毅就把我给打了,娘啊,爹啊,你们说我冤不冤。”

    对于宓妃,身为妇女主任的赛金花可是记忆深刻,上梨村被分下来了四个知识青年,三女一男,其中两个女的是有问题的青年,成分最严重的就是这个叫宓妃的,成分严重她就把这俩女的放在猪棚里,让她们干最重最累的活,写检讨,受批判教育,这没什么问题,各村都是这么办的,让她记忆深刻的是这个宓妃对麦芒子过敏。

    我的天老爷啊,这什么富贵病,还对麦芒子过敏。

    她去细翻了一遍宓妃的档案,一看这个女青年的出身就什么都明白了,人得的还真是个富贵病。

    上沪首富的孙女,这什么概念,这如果放在旧社会,这就是个大宅门里头娇养着的大家闺秀呀。

    可她没想到,这个旧社会余毒竟然这么浪,敢勾搭她儿子。

    赛金花拉长个脸,“这事我知道了。屋里饭桌上有你姐托人给你捎来的鸡腿和鸡蛋糕,你吃去吧。”

    袁卫民一看他娘这表情就知道他这顿打有出气的地方了,喜滋滋的进了屋。

    袁二牛提醒了一句,“卫民他娘,老穆家不能得罪。”

    “我有分寸。”

    ——

    秋淑媛和宓妃把徐诚送回大队部后,两人结伴回到猪棚改成的木屋里,木屋里没有电灯,黑灯瞎火的,宓妃就道:“怎么咱们这里没有麦场上那种灯呢。”

    秋淑媛点上油灯,屋里顿时有了昏黄的光,“咱俩是什么成分,不批判咱们就谢天谢地了,还给咱装电灯,你别做美梦了。”

    借着灯光,宓妃开始仔细打量现在她要住的地方,木屋是用一块一块的长木板简易搭成的,四处漏风,房梁很矮,目测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就能够到房顶,屋里用一道灰布帘子隔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充当客厅,一部分充当卧房,两部分都很逼仄。

    客厅狭窄,放了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子,靠墙竖着一个缺了门的大柜子,柜子里头放了洗干净的碗筷碟子和一个小铝锅。

    睡觉的卧房里,她和秋淑媛的木板床之间靠墙放着一个靠背椅子,椅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火柴盒,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见这般光景,宓妃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住在这种房子里还不得冻死!

    “赶紧睡吧,别浪费灯油。”秋淑媛躺上床就开始催。

    宓妃在心里死命的呼喊那个女鬼。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宁愿做个魂魄住在身体里不出来。

    “哎,咪咪,告诉你一件事,今晚上你去麦场后徐诚哥跟我表白了。”

    “?!”宓妃蓦地看向秋淑媛,忽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第10章 免费的使唤丫头() 
又回到了,她能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但身体脱离自己掌控的情况了。

    一回惧,二回生,三回就熟了。

    宓妃淡定的看着,看这个女鬼急匆匆的夺走身体的控制权能做出什么来。

    揍秋淑媛一顿?

    太傻了,秋淑媛长的丰满高挑,以这具身子的小体格只有挨揍的份。

    她正这么想着,又嫉妒又愤怒的女鬼就把举起的手放下了,怯懦的问,“圆圆、圆圆姐,徐诚哥真的跟你表白了吗?”

    听了这么一句,宓妃直接捂住了脸,这么没出息,这个女鬼真是她的后世?

    但通过女鬼和她共享的那些记忆,她发现女鬼的怯懦胆小是后天形成的,是宓家出事后,被那些人迫害所致,而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保护她,一直呵护着她的是徐诚。

    在女鬼的记忆里,徐诚变成了她生命里的一切光明。

    至此,宓妃有些理解,为何女鬼对那个徐诚那么执着了。

    徐诚,是个好哥哥。

    而女鬼的怯懦胆小,逆来顺受也只是在特定环境中对自我的保护,记忆里女鬼嫁给穆宏毅之后,对穆宏毅就任性之极,那脾气……咳,她算是信了,这女鬼果真是她的后世。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女鬼竟然拥有被淹死之前的所有记忆。

    宓妃感到困惑之极,虽然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但这一次进来宓妃知道了女鬼的死因。

    秋淑媛靠床头坐着,慢慢放松戒备,半认真半玩笑的道:“你刚才那样愤怒是要打我?”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徐诚哥,为什么要跟我抢。”女鬼避而不答秋淑媛的上一句问话,情绪激动的反问秋淑媛。

    秋淑媛笑了一下,又假装无辜愧疚,“咪咪,原来你也喜欢徐诚哥啊,我要是早知道,我、我就不答应做徐诚哥的女朋友了。现在怎么办啊,我、我,其实咪咪我早就喜欢徐诚哥了。”

    “你说谎,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徐诚哥,你就是喜欢跟我抢而已。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你嫉妒我,你从小就嫉妒我。”女鬼愤怒的看着秋淑媛。

    “咪咪,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哈,我嫉妒你什么了?”秋淑媛看着女鬼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难道嫉妒你什么都不会干,就等着我和徐诚哥养你这个废物吗?咪咪,你太令我寒心了。”

    你嫉妒我长的比你好,出身比你好,而你父亲只是我爷爷手下的一条狗!

    你嫉妒我,在上沪时,有我出现的地方,没有哪个公子哥看得见你!

    你嫉妒徐诚哥在上沪时一直围着我转!

    你还不甘心讨好过我,那时你为了你父亲,在我面前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

    宓妃在身体里大声的喊:不能撕破脸皮,咱们和她住在一起,撕破脸皮后吃亏的是咱们。

    “你倒是说呀,说我嫉妒你什么?”看见女鬼气的好像要断气的样子,秋淑媛笑了一下,“说不出来了吧,咪咪呀,我对你够意思了,你说说,自从咱俩来了这里我帮了你多少,包容了你多少,照顾了你多少,亲姐姐也就这样了,做人不能没良心。”

    宓妃:秋淑媛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让她说两句就说两句,现在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这个免费的使唤丫头不能丢。

    就在这个时候,宓妃一下掌控了身体,无缝衔接,“你嫉妒我长的比你好看呀,圆圆姐。”

    “刚才还气的好像要吃了我,这会儿又冲我笑,咪咪,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变脸啊,你该去演川剧的。”

    川剧?

    这不是骂她该去做戏子吗?!

    “圆圆姐,我离不开你,你要是去我就跟你去呀。”

    秋淑媛“切”了一声躺倒,“刚才你都作势要打我了,哎呦,多凶狠啊,你就是这么离不开我的呀,免了。”

    宓妃掩嘴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秋淑媛却还不放过宓妃,笑着往宓妃心里撒盐,“咪咪,你会祝福我和徐诚哥的吧?”

    宓妃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都觉硌得慌,闻言敷衍道:“祝福祝福。”

    “那你可不许恶意破坏我和徐诚哥的感情,不许和我抢徐诚哥。”

    女鬼:你要是敢答应她,我立马去死。

    宓妃所幸假装睡着了不答话。

    “我知道你没睡,装什么装,我告诉你,你跟我抢我也不怕你,有本事放马过来。”秋淑媛嘀咕了一声,打了个大哈欠,闭上眼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旁边床上宓妃却想明白了一点东西,原来她的想法能够影响女鬼的想法呀,而女鬼的想法也能影响她的想法,但女鬼对她的影响力却远远小于她对女鬼的影响力,这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睡着了,宓妃又做了梦,梦中她又来到那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她看见女鬼在哭,这一次她把女鬼的形态看的清清楚楚,还是那件湿哒哒的白裙子,但她整个人却是如云雾一样飘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女鬼比上一次见时透明了一些,哭声也是有气无力的。

    女鬼看见宓妃,呜呜咽咽的哀求,“求你帮我,求求你。”

    宓妃白了女鬼一眼,打个哈欠直接睡觉去了。

    梦中那女鬼仿佛一直在哭,一直在求,可宓妃实在是累了,慢慢就酣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秋淑媛去上工前,叫宓妃去铲野菜,叫了半天非但没把宓妃叫醒,还被宓妃的起床气凶了一顿,秋淑媛气的拿起镰刀就走。

    正当麦口上,天气炎热,汗水哗啦啦的往下躺,秋淑媛一个人割一片望不到头的麦地,心生绝望一屁股累坐到了地上。

    “该死的臭丫头,怎么就那么娇贵。”有心想有样学样,可她们俩要都不干活只靠徐诚一个人,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喝了口水,秋淑媛又站了起来咬牙继续干。

    闷头干,不敢再抬头,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干了多久,秋淑媛就觉得两条胳膊不是自己的了,也割到了路头上,这时候停工的哨子响了。

    秋淑媛累的一句话不想说,抬头就见天色昏沉了。

    记工员从北边一路过来,见累的不轻的秋淑媛心生一丝怜惜,“你真能干。”

    看见穆宏远,秋淑媛给了个笑模样,“看在我这么能干的份上,能给我记满工不?”

    穆宏远为难的看着秋淑媛,悄悄的指指站在地头上往这边看的社员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秋淑媛一下冷了脸,收拾军旅壶、汗手巾、装咸菜煎饼的篮子,提起就走。

    穆宏远看着远去的秋淑媛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什么呢?”穆宏毅顺着穆宏远的目光看过去,忽然道:“离她远点。”

    “堂哥,你也觉得她成分不好吗?我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还吵闹着说什么不公平,凭什么别的妇女干一天能记八分满工,就只给她记五分还要干那么多活,那时候她多凶悍泼辣啊,才多久光景她就沉默了,逆来顺受。”

    “将来都会好的,别想那么多。”穆宏毅记得不错的话,再过不久就能下来返城名额,到那时候……这些知识青年们为了返城什么事都敢干。

    想到宓妃和秋淑媛使用的手段,穆宏毅嘲弄的笑了一下。

    “堂哥,你说那个宓妃对麦芒子过敏这事是真是假?”

    穆宏毅看了穆宏远一眼,看的穆宏远不好意思,“堂哥,你怎么这么看我?”

    “赶紧记工去,别管闲事。”

    夜幕四合,出工的社员陆陆续续都回家了,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喂,喂喂。”

    都到门口了,一听见喇叭响,秋淑媛马上绷紧了身体,竖起耳朵仔细听。

    “大家晚上好,我是咱们村妇女主任赛金花,都准备做饭吃饭了啊,知道你们都累得慌,但还是要占用大伙一点时间,这几天啊有人向我举报,某个女知识青年啊她偷懒不割麦子,在家里睡懒觉,啊,这是什么作风,这是什么思想,对于这种行为,我们必须要批判,啊,晚上八点全村妇女都来大队部开批判大会。”

    铲了一天才铲了一篮子野菜的宓妃愣了一下,这好像说的是我啊。

    批判大会……

    想着女鬼记忆里的那所谓批判大会,宓妃立时吓白了脸。

第11章 整治() 
大队部是由三间大平房和一个大院子组成的,此时赛金花占用了一间平时开会用的房子,就在这里开妇女大会。

    夏夜,外头蝉鸣燥热,宓妃被两个妇女带了进来。

    从黑夜到有电灯的室内,宓妃下意识的眯了下眼,抬头就看见一面黑板下面,置了个讲桌,讲桌后面坐着个留着齐耳短发,眉眼精明干练的中年妇女,她扫了宓妃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却又强做公平。

    屋里坐着许多女人,没有白发老人,没有稚龄女童,在座的都显得那么黝黑强壮,有的神情冷漠,有的精明,有的朴实,还有的满脸事不关己看好戏的笑容。

    宓妃,瘦骨伶仃,她就像是闯入马圈的病羊羔一样。

    腿肚子开始打转,宓妃强硬的呼唤那个女鬼,在这一刻宓妃明显的感觉到女鬼正在和她进行强烈的拉锯战,她想让女鬼出来,而女鬼死死不愿意,女鬼哀求着,哭啼着,甚至喊了救命。

    宓妃咽了口口水,她也想喊救命。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种情况下,逆来顺受才能尽快的结束这场“暴行”,她深吸一口气,希望秋淑媛能在她受苦之前找到穆宏毅,求得他的帮助。

    在这个小村子里,地头蛇才最管用。

    可上次她好像把他得罪死了。

    真是现世报呀。

    “安静,大家都安静听我说。”赛金花板着脸严肃的敲了敲桌子,底下坐着的妇女们又嗡嗡了一阵子才都不说话了。

    “今天这个会啊,专门是针对宓妃同志的,宓妃同志啊,有人举报你不割麦子,你自己说说有没有这回事?”

    宓妃舔了下唇,“我对麦芒子过敏,但大队分给我和秋淑媛的农活我们都干完了啊,没有拖沓,也没有延误农收。”

    “那只能说明人家秋淑媛同志勤劳肯干,是个好同志,她能代表你吗?显然不能嘛。”

    “我也想干,可我真的干不了。”宓妃双手交握,死死的相互扣紧。

    “你这个情况,我也知道,可我知道,大伙却不一定信,因为你这个毛病啊实在是罕见,大伙都以为你是装病,你装病就能不干活,大家伙要是有样学样,那地里的活谁干,你这样影响不好,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真有这毛病,咱们当场试试吧,啊,就这样。”

    门外,袁卫民端着一个装满了麦芒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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