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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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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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璜眨巴着眼睛:“不外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什么色差。”廖小竹闻言,指向绣架:“昨日绣竹叶,用的都是绿色的线,姑娘看这些线的颜色可有什么不同?”

    一眼望去,金璜只能说出个墨绿、深绿、翠色、浅绿、黄绿便说不出来了,但眼睛望过去,分明有十几种,若是一样一样的单拿在面前,很难说出这束丝与上一束有什么区别,放在一起就发现真的不一样。如果是在黄色的油灯下,浅绿也会看成黄绿,拿错几丝,在渐变的一大片绿色上看,差距就很大了。

    “果然区别很大。”金璜不由叹服。以前听人说起过绣娘年老之后眼神便会变的很差,都是因为年轻时用眼过度的关系,由此月黑堂的药师还专门配了些养护眼睛的内服药,做杀手嘛,要是眼神不好杀错人怎么办。

    想到这里,金璜从荷包中取出几丸包好的清肝明目丸递给廖小竹:“这是我家祖传秘方,隔几天吃一粒,护眼养肝的,谢谢你借我衣服穿。”廖小竹微笑接过:“姑娘客气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我叫金璜。”这名字是第一次告诉别人,金璜心中还有一些小激动。

    绣房的门被风带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廖小竹低眉抚着绣帕:“这块绣帕,到底是从何得来?”

    金璜忽觉心头一紧,莫不是有什么破绽,面上却不露声色:“是个姑娘送的。”

    “这块绣帕是我从苗疆土人那里得来,本城大财主张富清前几日刚从我这买走,而当天,他就死了……”说到这里,廖小竹抬眼看了金璜一眼,金璜脸上的表情写着“啊,真的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难不成金璜姑娘与张富清还有一段渊源?”廖小竹看金璜的样子就像是看杀人凶手。

    金璜看着廖小竹的眼睛:“一位姑娘送我的。”

    “寿宴之上我也在,张富清把绣帕送给了软香楼的茵茵,这是我亲眼所见。”廖小竹嘴角的笑变冷,“你不会还要说,你其实是软香楼的人吧,那我不妨再告诉你,茵茵当晚没回软香楼,倒在街上,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已是疯了。”

考不上还要挣扎的人生() 
突如其来的变化,金璜脑中飞速运转,瞬间已想出了几个借口,又自已推翻,静默的两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眼看着剑拔弩张,金璜其实早已发现这细胳膊细腿的老板娘手上茧痕并不是被针磨出来的,想来也是练家子,虽然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不过在这里起冲突也是不好。

    忽然门口有人走近,一个侍女的身影映在门上:“韩公子来了,小姐是否要见?”

    胶着被打破,两人面上同时一松,廖小竹道:“我马上就去。”她看了一眼金璜,金璜心念电转:“可万万不能伤了她,万一把她惹急了,胡乱绣点什么东西,我又看不懂,回去还不是得挨罚,能不撕破脸,还是留一份情面比较好。”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等老板娘送走了这位贵客,我再来请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那位韩公子正等在前厅,有些局促的坐在椅上,一只小小的建窑黑釉兔毫盏握在他手上,茶面上以点茶技法绘成的飞燕穿林图案一丝未乱。

    “韩公子怎么不喝茶?这茶可是万花茶庄最顶尖的上品呢。”廖小竹人未至声先到,韩公子闻声站起,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没说话,便像见鬼一般,大张着嘴巴,手一松,兔毫盏落在地上,幸好铺着地毡,并未打破,只是将一杯茶汤洒了个干净。

    “你你你……”韩公子指着跟在廖小竹身后的金璜。金璜见了他,面无表情,心中波澜大兴,哎呀妈呀,这不是那个住在破屋里,死活背不得书的白痴书生吗?他怎么来了?看他那穷样,不像是消费得起闲云绣庄的人啊。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企图从韩公子身边飘走,韩公子问道:“你是那位丢了绣帕的姑娘吗?”

    金璜干笑:“啊,这位公子,我们见过?”

    韩公子比手划脚:“对啊对啊,就是那天你坐在树下,然后你走了以后,我看见一块绣帕落在你坐的地方,就捡了起来,本想也许有一天再见到你可以还,可是那天晚上,被一个黑衣蒙面人闯进屋里抢了。”

    廖小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道:“什么人这么无聊,闯进屋里只为了抢块帕子?”

    书生搓手道:“这,我也不明白,但是我捡了人家的东西,没有物归原主是其罪一,还让东西在我手中遗失,这是其罪二,听闻闲云绣庄手艺非凡,老板娘见多识广,所以想来求老板娘,替我绣件一模一样的帕子,好还给姑娘。既然姑娘就在这里,先受小生一拜,以表歉意。”说罢真就躬身俯首,向金璜深施一礼。

    金璜脑子转再快,到这一步也是卡住了,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书生施礼,脖子缓缓扭向老板娘:“老板娘与这位公子很熟?”老板娘笑道:“这位韩凤仪韩公子原也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出身,所以从前有些来往。”金璜眼里分明写满了“吹牛”,韩凤仪低声道:“大家族里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事,还请小姐不要深究个中情形了。”

    “哦。”金璜想着大概是像传奇话本里说的什么嫡庶之争吧?想来这位公子是庶子什么的,被大娘赶了出来,兴许每月还有少少的一些生活费接济,这应该也是他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做工,居然还没饿死的原因吧。

    金璜想想,笑道:“一块帕子而已,我有的是,公子不必把这些都放在心上。”廖小竹听着这句,不由轻笑出声,金璜倒是把她方才说的那句话现学现卖了。

    廖小竹笑道:“韩公子过几日就该参加秋闱了,不知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就走,幸得这里离京城不远,不然单是路费就要愁死,现在也就是烦一烦前后那几天的食宿罢了,实在不成,住鸡毛店也行。”韩凤仪低叹。

    忽然他手被人拿起,紧接着掌中一重,低头望去却是一小块闪亮亮的银子。金璜站在他面前:“反正你也考不上,不如就当去京城逛逛好了,吃好点,喝好点,见见世面,别让人像土包子似的。”

    韩凤仪脸涨的通红:“姑娘怎可出言不逊,说这种不吉之语。”

    金璜本来有些后悔,不知怎的脑中一热,张口就来:“就你这来来回回背书背不下去的脑子,能考上就怪了,你又这么穷,想来也不会送礼走后门。”

    韩凤仪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张口结舌半天,猛然把那锭银子拍在桌上,扭头跑远,在门口还险些被门槛绊倒,勉强稳住身子,跌跌撞撞的逃离闲云绣庄。

    金璜与廖小竹并肩站着,目送他远去。

    “你说话太过份了。”

    “嗯……”

没天赋还真挺让人绝望的() 
“那么,你来到底是为什么?”廖小竹施施然在软椅上坐下,拿出绣帕,一双眼睛却在金璜脸上扫来扫去。

    金璜随意坐在廖小竹身边的椅上,指着她手中的绣帕问道:“这块绣帕,是不是少了几根丝线?”

    “是。”

    “你干的?”

    “不是。”

    “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给到张富清手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金璜眼睛望天,发了一会呆:“那,大概少了几根线?”

    “说不清,而且被拆的七零八落,东拆一点,西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廖小竹眉头微蹙,指尖在绣花上抚过,“奇怪,布上针孔里残留的颜色不对啊,看其他花瓣的对比,这里应该是浅粉色,针孔里留下的线绒却是绯红色。”这般细小的地方,如果不是廖小竹提醒,金璜还真的看不出来。

    “之前你看见这帕子的时候,花瓣颜色是正常的?”

    “嗯,好好的为什么要换线,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廖小竹也陷入了深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绯红色的线很可能本来就是被压在浅粉色线下面的。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还说这花瓣的凹凸感有点奇怪,想着也许是当地人的刺绣手法,也没多想,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下面还压着一层线的关系。”

    “从针孔所沾的线绒很多都已经掉落了,所以,绯红线绣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兴许是一个图腾,也许是当地人惯用的文字。”廖小竹放下绣帕揉揉眼睛,“也许只是线本身有什么玄机。”

    金璜这会儿挺后悔没问清楚堂主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补上绣线,从何补起呢,那绯红色的线原本所在的位置也无从得知了,如果按普通的渐变规律补上,大概依旧交不了差吧。金璜觉得口干舌燥,一旁早有懂事的丫环备好茶水递来,一气饮尽,看着杯底的兔毫状白色釉面,她心想:“这兔毫盏越看越像是人的眼睛。”突然间猛省,浅粉色线被拆掉的地方……曾经留下绯红色线绒处的针孔……左右手各捏住帕子的一角,举起来,盯着看,双眼不由自主向内聚焦,廖小竹见她这样,不由一惊:“怎么变斗鸡眼啦。”

    用这种方法看绣帕,果然有了很大的不同,原本只是普通的花朵图案,慢慢的,在金璜的眼中,在花的中间,出现了一张人脸,栩栩如生……只可惜少了五官,眼睛、嘴巴、鼻子、耳朵所在的位置,都是空缺,也正是丝线被抽去的地方。只能看出,是个男人,看脸型,挺英气,可惜没有五官,只能自己幻想一下。

    金璜将看画的方式告诉廖小竹,廖小竹拿着比划了半天,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来个究竟,看来看这种图,还得靠天赋,堂主想来是有这天赋的,不像金璜还要努力憋半天劲才能看出来,他随便拿着这么一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如果按花瓣的颜色规矩补上行不行,金璜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向廖小竹开口,毕竟刚才还一番剑拔弩张,这么快却要求人,实在开不了口,却看廖小竹拿着绣帕,兴冲冲的往绣房走,她连忙跟上去。

    廖小竹干脆利落的搬出线箩,红色系的线也是挂了整整一排,各种各样的红,她一一比对,挑出与绣帕颜色一样的绣线,拿着线,她却还不绣,手指在线上左拈右揉,看着细细的一根线,在她手中变成了更细的八根,又对着绣帕比了比:“嗯,差不多了。”她打开百宝柜,取出青竹制成的小巧绣绷,将绣帕绷上去,穿针引线,纤指如飞,看着就利落舒服,不多时便绣好了,她递给金璜:“现在再看看呢?”

    金璜又凝神去看,是一个英俊的男子,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温柔嘴角带笑,两道剑眉更让整张脸都变得更有男子气概。“莫不是传说中的兰陵王?太好看了。”

    看着她的表情,廖小竹一脸的郁闷:“我绣了半天结果看不着。”

    “没关系,我画给你看。”

    廖小竹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待金璜画完,她忍不住问:“你画的是人?”

眼神不好练不起来() 
“那么,你来到底是为什么?”廖小竹施施然在软椅上坐下,拿出绣帕,一双眼睛却在金璜脸上扫来扫去。

    金璜随意坐在廖小竹身边的椅上,指着她手中的绣帕问道:“这块绣帕,是不是少了几根丝线?”

    “是。”

    “你干的?”

    “不是。”

    “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给到张富清手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金璜眼睛望天,发了一会呆:“那,大概少了几根线?”

    “说不清,而且被拆的七零八落,东拆一点,西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廖小竹眉头微蹙,指尖在绣花上抚过,“奇怪,布上针孔里残留的颜色不对啊,看其他花瓣的对比,这里应该是浅粉色,针孔里留下的线绒却是绯红色。”这般细小的地方,如果不是廖小竹提醒,金璜还真的看不出来。

    “之前你看见这帕子的时候,花瓣颜色是正常的?”

    “嗯,好好的为什么要换线,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廖小竹也陷入了深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绯红色的线很可能本来就是被压在浅粉色线下面的。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还说这花瓣的凹凸感有点奇怪,想着也许是当地人的刺绣手法,也没多想,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下面还压着一层线的关系。”

    “从针孔所沾的线绒很多都已经掉落了,所以,绯红线绣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兴许是一个图腾,也许是当地人惯用的文字。”廖小竹放下绣帕揉揉眼睛,“也许只是线本身有什么玄机。”

    金璜这会儿挺后悔没问清楚堂主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补上绣线,从何补起呢,那绯红色的线原本所在的位置也无从得知了,如果按普通的渐变规律补上,大概依旧交不了差吧。金璜觉得口干舌燥,一旁早有懂事的丫环备好茶水递来,一气饮尽,看着杯底的兔毫状白色釉面,她心想:“这兔毫盏越看越像是人的眼睛。”突然间猛省,浅粉色线被拆掉的地方……曾经留下绯红色线绒处的针孔……左右手各捏住帕子的一角,举起来,盯着看,双眼不由自主向内聚焦,廖小竹见她这样,不由一惊:“怎么变斗鸡眼啦。”

    用这种方法看绣帕,果然有了很大的不同,原本只是普通的花朵图案,慢慢的,在金璜的眼中,在花的中间,出现了一张人脸,栩栩如生……只可惜少了五官,眼睛、嘴巴、鼻子、耳朵所在的位置,都是空缺,也正是丝线被抽去的地方。只能看出,是个男人,看脸型,挺英气,可惜没有五官,只能自己幻想一下。

    金璜将看画的方式告诉廖小竹,廖小竹拿着比划了半天,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来个究竟,看来看这种图,还得靠天赋,堂主想来是有这天赋的,不像金璜还要努力憋半天劲才能看出来,他随便拿着这么一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如果按花瓣的颜色规矩补上行不行,金璜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向廖小竹开口,毕竟刚才还一番剑拔弩张,这么快却要求人,实在开不了口,却看廖小竹拿着绣帕,兴冲冲的往绣房走,她连忙跟上去。

    廖小竹干脆利落的搬出线箩,红色系的线也是挂了整整一排,各种各样的红,她一一比对,挑出与绣帕颜色一样的绣线,拿着线,她却还不绣,手指在线上左拈右揉,看着细细的一根线,在她手中变成了更细的八根,又对着绣帕比了比:“嗯,差不多了。”她打开百宝柜,取出青竹制成的小巧绣绷,将绣帕绷上去,穿针引线,纤指如飞,看着就利落舒服,不多时便绣好了,她递给金璜:“现在再看看呢?”

    金璜又凝神去看,是一个英俊的男子,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温柔嘴角带笑,两道剑眉更让整张脸都变得更有男子气概。“莫不是传说中的兰陵王?太好看了。”

    看着她的表情,廖小竹一脸的郁闷:“我绣了半天结果看不着。”

    “没关系,我画给你看。”

    廖小竹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待金璜画完,她忍不住问:“你画的是人?”

被两个老板堵住了() 
廖小竹叫来几个侍女让她们看,有些人看不到,也有几个可以看到,好在闲云绣庄的侍女,好歹也是会画几笔的,其中一人画技不错,将看见的英俊男子画下来,廖小竹又细问了几句看起来是怎样的一种模样,拿人取来针线,随手绣了数针,递予金璜,看似普通的一片竹叶中竟趴着一只小小飞虫,也与那英俊男子一般,是浮凸于竹叶之中的。

    “你不是看不出来的吗,竟这么快就会了。”金璜原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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