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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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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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赏云鹤紧握住天佑的手,冲其外喝问道。

实则是胎盘等秽物排出宫门,嬷嬷不知怎么告知,只得含糊道:“额驸放心,这是污物去身,公主方大安了。”

“没事便好,你们仔细些。”赏云鹤叮咛道。

“是。”嬷嬷们纷纷应诺。

不多时,穴口收拢止血,收生嬷嬷亦除尽天佑□的污秽。云鹤遣退众人,命春丫头、秋丫头抬入水桶,亲自为天佑擦洗穿上亵衣。之后,为天佑罩上披风拦腰抱起,快步出了产房送入收拾妥当的东厢房,并招来太医为其把脉。

末了,云鹤让春丫头带着太医写下的几个食补的方子给小厨房捎去,方坐于天佑身侧,抱来被喂过奶正熟睡的胖儿子。

“你看。”

天佑原本心头正不舒爽,欲扭头不理睬,又不愿如女人般闹别扭,只得忍下腻歪劲儿,冷冷瞥了眼云鹤怀中的婴儿。

婴儿白胖,白胖的,胳膊一节一节如同莲藕。脑袋上顶着些许的胎发,毛茸茸的,此刻正闭着眼睛,撅着小嘴呼噜大睡,嘴边还流出少许口水。

天佑本想偷偷掐这祸根几下,此时倒下不去手了。觉得眼前的婴儿比弘时、弘历、弘昼出生时漂亮,顺眼多了。

“我给他取名知恩,夏知恩。”

天佑挑目对上赏云鹤的深邃的目光,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云鹤打破沉默道:“你给他取个小名吧。”

取名?光看弘时他们的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强项。推拒吧,瞅见云鹤恳切的样子,又说不出口。天佑思来想去还未敲定,肚子倒嘀咕起来,反正取小名为了好养活,干脆就取个顺口的。这么一想,天佑便脱口而出道:“就叫馄饨吧。”

赏云鹤在天佑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馄饨是天佑最喜欢吃的面食,听到天佑这么说,会心一笑道:“好,就叫馄饨。”

也不知是不是此话传入了旁侧的小耳朵里,小馄饨握住肉肉的拳头凑向小嘴边打了个哈欠,扫了扫睫毛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仰视着云鹤、天佑,露出无齿的傻笑。

他应该还看不见的,又没人逗他,笑什么啊?不会也是个带了魂穿来的吧?天佑心中生出疙瘩,仔细瞧了瞧小馄饨,看那副没心没肺傻笑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有来历的啊?

因为此事,又加上天佑心里别扭,对小馄饨有些冷淡。虽然每日都会见他,却很少抱馄饨,常常是云鹤抱着,他只是坐一边瞅瞅。可不知怎么的,明明小馄饨才是个婴儿,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可不管天佑怎么冷然,小馄饨却是万分的亲近天佑,只要在他身边就不哭不闹,什么都忍着,生怕一哭就被嬷嬷抱走。虽然这小心思,没人知晓。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宫女不经心把绣花针遗落在小馄饨的衣物上,刺入了小馄饨的背脊。小馄饨疼的扭动小身子,却怕被抱离天佑身边,硬是忍住不哭。最后,小馄饨的异样被细心的云鹤发现了,伺候小馄饨的宫女们也被盛怒的天佑命人拉出去打了八十大板,当然小馄饨傻傻的小心思也暴露无遗了。

天佑一时间心头好似猛地被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他不自禁地抱起软乎乎的小馄饨,瞅着那傻乎乎的笑脸,深深的叹了口气。

144悠闲生活

木船顺着清澈的湖水缓缓漂移,船不大却异常精致;天佑依于靠枕之上;赏着两岸美不胜收的景色;时不时看一眼被赏云鹤逗弄的前俯后仰;不住向他咧开无齿微笑的胖娃娃。

“凉凉;给,给。”

天佑瞅着蹒跚着脚步;颠着屁股蛋颤巍巍从赏云鹤怀中站起身,虎头虎脑手捧过温温递给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馄饨,沉吟霎那,便伸手接下温温;连同胖儿子一起抱入怀。

如果嬷嬷、春丫头等人见了,定要赞小主子孝顺。此源于小馄饨抓周时什么都不选,竟一把拉住不知何时爬上桌的温温,眼巴巴的捧给一旁的天佑。可见小馄饨对天佑这个娘亲是十分上心的,常见天佑不时的抱着温温玩闹,这么小就知道把天佑喜欢的东西送到面前了。

之后,不论嬷嬷怎么劝,小馄饨也不愿再爬回桌上另选一样可心的抓周礼了,只管摇着胖嘟嘟的小胳膊,央求天佑抱抱。嬷嬷们以为公主会甩脸子,不想天佑倒是抱起了胖宝宝,并未有丝毫不愉,可见小馄饨还是很有眼色的,知道有所求必先要贿赂。

小主子抓周抓了只狗,险些让准备了一夜恭维话的人都哑口无言。亏得积年的嬷嬷有眼识,夸口小主子仁孝,才敲开了众人的话头,让小馄饨经满月礼之后,再次被汹涌的恭维声淹没。

对于小馄饨抓周的结果,赏云鹤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欣慰之情溢于言表,而天佑也没露出失望之意。对天佑而言,前世弘时、弘历等人抓周都抓了好彩头,且各个都是聪明人,但结果又如何?小馄饨虽说如今看着,似乎确实不怎么聪颖,有些傻乎乎呆愣愣的。然以小见大,最少在‘孝’字上强了对方千百倍。

而今,他已不是皇上,何必在乎孩子是否聪慧,担不担得起千里江山的重担?只要他的胖儿子过得舒心,每日高高兴兴的,不要自作聪明做出令他失望的事,傻些又何妨?

“凉凉,鹿、鹿!”

小馄饨心满意足地窝进天佑怀里,乖乖的看着沿岸的风景,忽而一头梅花鹿从林中闲步窜出,来到湖边喝水,小馄饨扬起小脑袋仰视着天佑,胖指头指向湖畔,一脸的讨好。

天佑摸着馄饨的小脑袋,也不指正他吐字不清,凉凉就凉凉吧,总比叫娘好。

低头饮水的母鹿腿间突然冒出一只嫩嫩的小奶鹿,三两步怯生生的探出半个身子,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甘甜的湖水。

“啊,啊!”小馄饨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奶鹿惊叹。

小船幽幽的往前飘荡,渐渐的把梅花鹿甩到后方,小馄饨扭着小脑袋不舍的打量着,云鹤见之笑问:“馄饨喜欢小鹿吗?”

“嗯,嗯。”小馄饨重重地点了点头,虽说馄饨才满周岁,喜欢这个词他倒是牢牢地记住了,也明白它的意思,当即拍着小胖手,冲亲爹傻萌傻萌如小鸡觅食般啄着脑袋道:“馄饨,馄饨喜欢。”

“好,午后爹爹就给你抓来当坐骑。”赏云鹤温柔地凝视着对座的天佑,边向胖儿子承诺。

坐骑是什么,馄饨还不懂,只是喜欢爹亲和他说话的样子。馄饨虽然还小,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平日里最高兴的,便是没旁人在侧,只有爹亲、娘亲陪着他的时刻,一如此时。

“凉凉,爹亲,看,看!有鸟鸟,有鸟鸟停在那里。”

“啊,凉凉,你看那棵树好大喏!”

“唔哇!丹墨好厉害咯,好大的鱼鱼噢!”

“唔,温温,好痒喔,呵呵……”

……

沿路满眼是青丛碧水,耳畔闻鸟语,鼻尖缠花香,云鹤与天佑赏着河岸两侧的风景并不多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胖儿子的童言稚语,其间的氛围温馨的醉人。

小船驶入丛林深处,那是一片平坦的绿荫,地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天佑已是见过数次,却仍不免为这景致赞上一句。

赏云鹤右手往怀中一探,抽出长鞭挥向岸边的树杆,软鞭缠绕于枝桠上,云鹤运劲一拉,小舟迅速往湖岸穿梭而去。当木船将撞击泥石的那刻,云鹤提脚踢向树杆,卸去冲撞之力,小船稳稳地停泊于独怜幽草之畔。

“主子,已经备妥了。”

云鹤抱过胖儿子,拉着天佑上岸,早有仆役迎上侍立一旁听候吩咐。

因为小馄饨喜欢,常来此处野炊。小馄饨熟门熟路地领着温温、丹墨跑向草地上铺就的毛毯。瞧着那摇摇摆摆,好比鸭子上架般的小背影,周边之人无不会心一笑。

食材已是备好的,赏云鹤接过手,为妻儿烹煮。天佑则侧卧于毛毯之上,翻开法兰西时下的小说集,慢慢阅读。小馄饨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傻傻地瞅了眼爹爹,复又看了看娘亲,也不吵不闹地自个儿打起滚,陪着温温嬉闹开来。直到赏云鹤喊话才乖乖坐到天佑身边,扬起脸举起小胖手,由得天佑擦洗。

“啊——”

小馄饨是呆了些,但极为听话,很好喂食。只要是爹娘举筷到嘴边,就会乖乖张口,不管是甜是苦都咽下去。

“好吃么?”天佑喂了傻儿子一勺蛋羹,给他擦了擦嘴,问道。

“嗯。”小馄饨左叼一块云鹤夹的粉蒸肉,右喝一口天佑喂的蛋羹,不停咀嚼着小嘴巴,眼睛都笑眯成弯月芽儿。

待小馄饨吃饱后,随着同样吃的肚儿滚圆的温温、丹墨满地儿撒欢,云鹤则取过精心烤炙的牛肉和浓汤端至天佑跟前,一同就食。

“好吃么?”

天佑看向问话的云鹤,眼角刚瞥到摘花惹草的傻儿子,心道对方问自己的话,和自己问馄饨的,怎么仿佛同出一辙?天佑心下有些别扭,不过这两年来与赏云鹤日夜相处,互相磨合了性子,倒让他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了。故而天佑微微颔首后,反手给云鹤夹了块牛肉。

赏云鹤把天佑夹的牛肉送入口,眼神掠过一丝欢喜。

等天佑、云鹤进完膳,嬷嬷们命人收拾碗筷,两人便起身招过小馄饨,拉着他的小胖手步入树林散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林内树影斑驳,之中有几条开凿的小道,其上铺着鹅卵石,是闲步的好去处。

偶然间一只松鼠跳下树,抱起枯叶上的松果,温温悄悄靠近,撅起小屁股猛然一跳,欲扑住松鼠,没想却扑了个空,自己倒成了毂辘滚出老远。小馄饨以为温温与他玩耍,和无奈的丹墨不约而同地奔向温温,笑着闹着。

赏云鹤注视着在林中玩耍的馄饨,轻声道:“天佑,把鹦哥打发了吧。”

天佑瞥了云鹤一眼,并未言语。

云鹤拉过天佑的手,慢慢尾随着胖儿子的脚步。“馄饨还小,你我总有看顾不周的时候,把一个有心思的丫头放在身边,非明智之举。”

这点,天佑如何不知?天佑之所以未打发鹦哥,一是为了自己舒心。当初,天佑被迫嫁人为妻,挺着个大肚子,自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每时每刻都想发火。可天佑又是个极为自律自控之人,不愿迁怒他人,身边有鹦哥这么个背主的丫头,看着鹦哥因为赏云鹤对其不理不睬扭曲着脸的样子,心底一阵舒爽。可以说,鹦哥儿的恼恨嫉妒,是天佑怀孕时消却忧闷的良药。

其二,既然与赏云鹤成了婚,更得了傻儿子,天佑也渐渐习惯了云鹤陪伴左右,只要对方没有二心,天佑也不愿再起波澜。但天佑疑心极重,总会想到赏云鹤如今对他一心,却难说日后。天佑虽贵为公主,但天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男人变了心,什么都无法阻止。

赏云鹤对他有心,天佑深知。但他在赏云鹤身上亦花了不少心血,虽不知今后之事,但看在傻儿子份上,怎么也得给他一个警醒。

在天佑看来,最让男人上心的就是鹦哥儿这样的女人,她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一腔柔情扑在你身上。她时刻都围着你转,在你身边嘘寒问暖,她让你觉得她没有你就等同失了性命。

一时间,你或许会觉得她烦,但一年、两年、三年后,你或许就会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的照顾,舍不下她的殷勤,躲不过她的温柔。只要是人总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样把你视为天地的女人,把握住那一刻趁虚而入,有几人会不上钩?哪怕是一时冲动,这个男人,他天佑还会屈就吗?

天佑知道自己的性子有些寡淡薄情,很难对人上心,一辈子都不可能改。这脾性和浑身充满女人味的鹦哥比,更是天上地下。初时,赏云鹤不在意,但十年后,他会不会冷了心?

为此,天佑把鹦哥儿放在身边,也是给赏云鹤一个选择的机会。每日面对冷漠妻子之时,却有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爱慕你,讨好你,是什么滋味。

天佑没想到,赏云鹤会如此开门见山的提出打发了鹦哥。但他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稍一沉思便点首道:“鹦哥儿的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赏云鹤深深看着天佑,并未说话,只是紧了紧交握的掌心。天佑稍一颦眉,终是没有甩开云鹤的手。

不多时,闹了半天的小馄饨困了,揉着眼睛打着小呵欠,由云鹤抱着回转,送入毛毯上放置的小床内,给他盖上丝被。天佑依旧靠于抱枕上翻书,云鹤则因答应了馄饨给捉梅花鹿当坐骑,探入丛林。

云鹤走后过了半小时,忽然狂风乍起乌云密布,虽是天佑早命人收拾了东西,仍被雨水打了个措手不及。天佑抱着小馄饨,催着温温、丹墨坐上马车回别墅,慌乱间没人注意鹦哥儿躲于树后,目送远去的马车,露出一抹决绝的微笑。

145心结

“出来。”

云鹤果然来了,不枉她在冰冷的暴雨中等了这么久。鹦哥儿拂开因为雨水贴于额角的发丝;低头看了眼紧贴着肌肤;暴露出凹凸有致身段的丝裙。鹦哥满意地收回视线;想要定一定心神;却在不自觉中收拢掌心握成拳。鹦哥儿知道时不待人;赶忙微启杏口;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散发楚楚可怜的滋味;方转出树丛;步入赏云鹤的眼帘。

鹦哥的眸底映着赏云鹤的身影,那黑瞳里透着火热的光芒,俏丽的脸庞上闪过欣喜、悲怨、深情、无悔的神色。痴痴地凝望着对方,无声的述说着浓情蜜意。可惜,赏云鹤仿若是个瞎子,对鹦哥儿柔媚动人的样子视而不见,目光淡淡的扫向鹦哥,却已让鹦哥儿喜出望外。

他在看她,在看她!鹦哥儿挺了挺胸脯,紧绷的衣料勾画出饱满的□,纤腰款摆地走向赏云鹤,待只错两步之遥的那瞬,故作滑跤倒向云鹤怀中。赏云鹤冷眼看着鹦哥靠近,在其踉跄之时一个侧身,任其跌倒在地,沾上一身的泥泞。

鹦哥吐出口中的雨水,咬牙爬起身,猛地扭头直视赏云鹤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一直看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小姐根本不喜欢你,她明明知道我心慕你,却还把我放在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勾引你,让你喜欢上我吗?她根本不愿成亲,不想有郎君,把你视为累赘。只要你做错一件小事,她就会与你分离。你为什么不明白呢?”

不,他怎么不明白?不管是鹦哥,还是黄鹂,或是任何女人,都是天佑为他设下的诱饵。若是他与其有了首尾,天佑定然会借势和他撇清关系。当日若叫黄鹂成了,就不会有婚礼。要是他为了鹦哥昏了神智,有了孩子的天佑正合弃他为敝屣。

他一直试图让天佑习惯自己的存在,年复一年一点一滴,这一步他走的恰到好处,所以今时今日,他提出打发鹦哥,天佑没有异议。赏云鹤知道,不管天佑如何的冷漠,心里是喜欢自家胖儿子的。为此,最终等待他的是留下,而非舍去。

天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花了多少的心思。与天佑相处既不能近一步,又不能远一步,比对敌难了千百万倍。便是一开始天佑明摆着当他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他也没报以幽怨的眼神,开口闭口说喜欢啊?若不然,早被踢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眼里却有着怨,嘴里说着爱,岂非可笑?

“你说,你从第一眼起就喜欢上我,那你看到的是小鹰还是赏云鹤?”赏云鹤扬起剑眉轻嘲道。

云鹤与她说话,鹦哥是心喜的。可是,她竟不知如何答复。是的,当赏云鹤还是小鹰的时候,她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小鹰本就比她年少,又是个穷小子,还是奴才,她哪会放在眼里?为了此事,鹦哥儿早已悔了千次万次,可有何用呢?

鹦哥明白,自己不能撒谎,因为她没照顾过小鹰,又何谈喜欢二字?但赏云鹤这么问,不过是点出她的功利,小鹰和赏云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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