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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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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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著,便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话音落,三王爷钟离风便用目光扫了一眼群臣,几个本欲出口的文臣被他的目光吓得连忙闭上了嘴。

    “是啊,是啊,皇三子还救过皇上的命呢”周围很多经历过平叛之战的老将军都议论着,确实,当年的那场平叛之战中,御驾亲征的钟离弘曾经身临险境,那是多亏有着三皇子钟离风保驾突出重围,那时被救出的钟离弘看着自己浴血奋战的儿子险些脱力昏倒,曾对着周围言道:“幸有孤这虎子,否则寡人围矣,若有欢朝之时,定不负汝今日之勇。”

    “众位大臣都知道,那时国君便是属意皇三子的。”裘永定言道。朝上却没有人敢反驳,那确实是国君当年许下的话,如何质疑。

    三王爷不禁露出了笑意,假以谦虚道:“钟离风不足道也,不过是打过几场仗。”

    “王叔所言正是。”这时,那坐在六王座位上的青年站起身来,“皇爷爷说过,要论当年战功,无人比得上我父和三王叔,但是父王常常说道,若要是论治国之才,实在是不足道也。若论军功立了他为太子,却不是天下之幸。当年的战功,皇爷爷赏赐甚重,至今父王仍是觉得自己的功绩难以相称。”

    众臣眼前不禁一亮,此人原来便是六王钟离墨的独子钟离霜,据说此子自小智慧超群,面貌也是极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要说当年的功绩,六王钟离墨确是不输任何人,大战结束之时国君便有定论,六王奉命守王城,保得京师固若金汤,并且吸引了叛军主力,当为首功。

    三王爷不禁怒火烧心,这小子几句话连消带打,自己的军功便再当不得无多大的本钱了,只是这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六王自己得位的希望也是很大的伤害,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众位大臣不禁又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大皇子毕竟是当朝皇长子,得位才是正道。反对却是反唇相讥钟离墨的母亲不过是皇妃,算不得嫡皇长子。但是如今唯一的皇后之子钟离泰已经是出家为僧了,吵来吵去,最后的争执还是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

    皇三子,英武过人,有当今圣山年轻时的风采,军功无数,军中势力的绝对拥趸。

    皇八子,文采超群,面貌俊朗,虽久不在朝,但每当大事国君也常常询问于他,早有八贤王之美誉。来自文官势力的大力推举。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周法眉头越皱越紧,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首辅魏安国站起身来,周围立刻都安静下来。只见这首辅缓慢的从袖口拿出一道赤红色的绸子来,摊开,背面上两条蓝色的火龙,正是当今皇上的圣旨。

    “莫要争了,当今皇上早有密旨在此。”老人目光扫了一眼群臣,“待会你们可以看看,是否是皇上的笔迹。”

    这时,只见得宫殿后方的皇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大太监胡雪,他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臣连忙行礼,抬起头,坐在龙座上的正是当今天子钟离弘,只见他面色红润,不似有病,在他身旁,站立着一个众人熟悉又陌生的一个身影,那是一个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面貌俊美,目光如春风般温暖,身材挺拔,身穿着的浅蓝色长袍上用金丝绣着一只螭吻。

    螭吻,龙之第九子,口阔噪粗,平生好吞,生性灭火消灾。

    堂下唯有三人大惊,分别是三王爷钟离风、八王爷钟离闵与太傅郑弥,尤其是钟离闵,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有丝丝的恐惧。此人,不是九王爷钟离羽还是何人?

    “魏卿既已拿出来了,便读吧。”钟离弘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多年的老伙伴。

    “遵旨。”老人清清嗓子读道,密旨之上只有一行字。

    “身披赤龙甲还京者,便是国之储君。”

    :

12。第十一章 失窃() 
皇城,龙兴殿后殿。 国主钟离弘缓缓地坐下来,头上的龙冠被摘下放在了身边的黄木小几上。身边,大太监胡雪端上了一杯热茶,茶叶在淡黄色的茶汤汁中立着,略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略抬了一下头。眼前是两个人,一个青年,一个老者。青年跪在地上,老者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老者是当朝首辅魏安国,青年便是九王爷钟离羽。

    “你退下吧。”钟离弘向胡雪挥了挥手。

    “嗻。”胡雪低眉顺眼得退下去,跟着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太监宫女。

    半天了,钟离羽跪在那儿一言不发,目光始终向着地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钟离弘问道。

    “前天。”钟离羽答道。

    “回来做什么?”钟离弘问道。

    “恭请圣安。”钟离羽说。

    “嗯。你回去吧,改日我再宣你。”钟离弘笑着说道,钟离羽站起身来,头却没有抬起。

    “儿臣告退。”说着,往屋外走去。

    “嗯。”钟离弘看着钟离羽就要走出门外时,开口说到,“慢着。”

    钟离羽回过头来,忽然对上了钟离弘的充满了温情的目光。

    “朕躬甚安。”

    钟离羽目光顿了一下,又行了一礼便退下了。钟离弘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笑道,

    “老伙计,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甚是相似啊。”

    “皇上,您是在吹牛。”魏安国笑着答道。

    钟离弘闻言反倒是乐了,端起桌上的茶水,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你这老鬼,今日倒是沉得住气啊,非要乱成那样才肯拿出密旨宣读,莫不是有心想让我看看这朝堂上已是这般光景了。”

    钟离弘摇摇头,说道,“老臣不敢,不为皇上站好最后的一班岗,如何对得起您这四十年来的恩宠。只是如今这朝堂。”

    一声长叹,不知来自这君臣中的哪一人。殿外,艳阳当空,安龙宫一片清净祥和,却不知这天下,还能安宁几时。

    城西,八王府后宅,一片湖水十分的宁静,湖边,一个女子坐在栏杆上,手中的鱼食轻轻地散落在湖水之中,一群锦鲤在湖水中翻滚着争夺着鱼食。那女子,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面容极是可人,眼光却似有着一波秋水,带着淡淡的怨,浓浓的愁。身着一身青衫,更显得分外的清瘦。远远地,一个丫鬟跑过来,

    “夫人,夫人,这湖边冷,小心别受了风寒。”丫鬟说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惯是在湖边玩耍的,倒也没有那么娇贵,好不容易天放了晴,便出来坐坐。”

    “夫人,您体谅体谅小的吧,若是王爷看到了,说不准便要责怪我们了。”那丫鬟一脸的哀求。

    那女子闻言,略皱了皱眉,说道:“好了好了,再一会儿我回屋便是。”说着,眼光轻轻望向北方,天际一群大雁排成一字,恰巧飞过。“王爷,下朝回来了吗。”

    “回夫人,刚刚回来,听门子说,脸色很是不好看,回来先去了后堂,这会儿应该是在房吧。”丫鬟答道。

    那女子,略摇摇头,便起身往屋里走去。走入屋中,屋子里的摆放都极是雅致。中堂上,一座瑶琴后面一面屏风肃立。里间是房,那女子走进房,在旁边的一排架前停下来,丫鬟刚刚走进来,便听到那女子说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夫人”那丫鬟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女子从架上取下来一本,展开,页中夹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行字。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是她几日前独自一人时写下的,这行字,她不知写过多少次,也不知道在心里面读过多少次。昨日,她忽然发现,自己之前写下的这张纸,不见了,没有缘由的,她心里一紧。

    傍晚时分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在园子中散着步,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后院。却见着八王爷钟离闵在后院中独自一人,面前是一辆马车,只见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远远地,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是他是他吗?那个在无数的夜晚里,自己魂牵梦绕的影子。那个在梦里,随着我的琴声舞剑的身影,那个一去七年,音信全无的无**,那个我对不起的人。

    八王爷把那人关进了后堂内便离去了。女子在他走后不久悄悄地走进了后堂。八王爷去了哪里,反正不是去寻我的。打开门,房子中空空如也。

    女子走向了墙边,墙边上挂着一柄玉箫,在女子的眼中却极不和谐,八王爷钟离闵在音律方面也极为出色,一手瑶琴弹奏得能令鬼神痴迷。但是萧,他便是吹,也绝不是吹这一柄。轻轻扯动玉箫,“咔吱”一声。一道门开了,暗门内,是他,不是他还有谁?

    一瞬间,种种往事似乎都涌上了心头,这么多年,无数的话想要说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是啊,是他对不起我,可是我又何尝对得起他。一直见不得面,如今倒是见了,说什么呢?

    半响,女子方才开了口。

    “你,还好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看着自己,目光中似乎充满了迷惑和不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还是,他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钟离羽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噙满了泪水,满是幽怨,嘴角一阵苦笑,开口说道。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是七年前那荒唐事还是这七年的杳无音讯?女子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抬起头,面前的人已不是钟离羽了。是一个面色略有些苍白的男子,一双蓝茵茵的眸子十分的清澈,仿佛能洞穿每一个人的心。

    男子起身准备离开,女子忽然心中涌现一丝明悟,

    “是了,九王爷好漂亮的手段啊,想必是识破了王爷的计谋,好一个将计就计,李代桃僵啊。”女子笑了,笑容中却满满地是失落。

    那男子停下了脚步,回身问道,

    “夫人可是姓许?”

    女子略楞了一下,抬起头却没有说话。男子却从她的眼睛中读出了答案。

    “夫人误会王爷了,王爷确是中了计,被八王爷的幻术师利用了他回忆往昔时心灵最为脆弱的瞬间,当时王爷回忆了一半时其实便已经陷入了陷阱中难以自救了。只是我恰巧赶到,才将计就计救下的王爷。”男子略顿了一顿,“其实,七年前,王爷便中过类似的陷阱,但是有的陷阱,便是多次出现,人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迈进去。”

    女子还是没有说话,却不知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话,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夫人,这是我在王爷手中发现的。”说着,那男子递过来一张纸,再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此刻看着这张纸,女子强忍着心中的泪意。低头轻轻地祈祷着,自己七年来每天都会祈祷的话语。

    “羽,诸神庇佑,愿你喜乐安康。”

    北城东,最大的一座府邸,府邸中莺声燕语不断。府中的一个小屋之内。一个中年人靠坐在一张床上,怀中躺着两个赤身露体的美姬,他一手抚摸着美姬雪白的肌肤,一手捧着一个月光杯,杯中摇晃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对于他而言,白日宣淫已是常事。

    一个仆人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王爷,那人来了。”

    中年人略皱了皱眉,挥手道:“让他进来。”那仆人行礼后退下,钟离安又伸手在自己的美姬身上拍去,两座雪丘上瞬间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手印。“你们也退下。”那个美姬连忙扯起毯子裹起自己的身子便退下了。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走上来,来人高瘦的身材,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具上的鬼怪半面雪白半面漆黑,甚是吓人。面具上,目光犀利。

    “你是那小子的人?”

    “是。”那人答道。

    “呵呵,老六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今天看他几句话气得老三那家伙面色铁青,倒也痛快,只是可惜啊,早知道父王病愈了就该让他继续得意,怕是当时再有几句他就得口出不逊了,若是让父王看到他的嘴脸,那他,就彻底完了。”中年人坐起身子来。

    “那样子,怕是王爷便要走出来面对九王爷和八王爷的势力了,尤其是看今日朝上,皇上已是属意九王爷了。若是不得平衡,大事就难了。”青年答道。

    “此言倒是不差,那八王?”中年人问道。

    “王爷放心,公子说,八王的事之光交给他便是。”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中年人站起来,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阴狠。

    立长不如立贤?便要让天下看看,这几位贤王到底是怎样的货色。

    北城,郑府门前,一匹白马停下来。钟离羽从马上跃下,轻轻地敲了敲门上的铜环。赶来开门的门房见是钟离羽,连忙上前行礼,口中说道。

    “恭喜九王爷洗脱冤情。”

    这里的冤情,便是因其无有旨意擅自回京被三王爷等人带上的叛逆的帽子。

    钟离羽笑着丢过去一角银子,这样的恭喜自出了宫门已经试听了一路。

    “多谢王爷。”接过银子的门房忙不迭的给钟离羽行礼。钟离羽走到前厅前,只见得曹公绩冲了出来,险些撞了钟离羽个满怀,停下来还是气喘吁吁的。钟离羽略皱了皱眉,待他气喘匀了,方才问道。

    “曹掌柜,何时惊慌?”

    “王……王爷,大事不好了,飞鸽传,您的铠甲,不见了。”

    :

13。第十二章 海王之女() 
北城的最中央,一座华丽的宅子坐落于此,便是从宅子外面便能感到一股浓郁的奢靡之风。 朱红色的外墙与翠绿色琉璃瓦交相呼应。府门外的两座狮子具是青铜所铸。府中的建筑具是雕梁画栋,好不气派,亭台楼阁之间,一个极大的湖上,假山林立。而在假山后,一座三层小楼坐落于此,楼下安置的牌匾上是藏宝楼三个字,字体飞龙走凤,俨然是大家风范,落款便是一个闵字,正是出自当今八殿下的手笔。此时只听得一阵阵乒呤乓啷和一声声的怒骂从楼中传出。骂人者正是宅子的主人,三王爷钟离风。

    “钟离墨,我日你先人板板儿”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六王爷的先人,不就是里面这位大爷的先人吗?

    这时,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被一个下人引到门外,正是兵部尚裘永定,那下人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镇纸迎面而来,立时便被砸的头破血流。那下人刚要喊出声,便见得面前的三王爷两眼通红,连忙把到了嗓子眼的喊声又咽了下去。三王爷走上前一把拎起来那仆人,便如同拎小鸡一般,便要丢出去。裘永定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钟离风青筋暴起的手臂。

    “王爷,冷静些。”裘永定喝道。

    钟离风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原本狂怒的目光渐渐平息下来,但是呼吸却还是十分的沉重。松开手,那仆人摔在了地上。

    “滚”钟离风喝道。那人顾不得还在流着血的伤口,连滚带爬的便冲出了门外。

    “你们也都下去吧,”裘永定对着门外的众人说道,众人本来被刚刚的情景吓得呆在那,闻言顾不得行礼便退了下去。

    “砰”钟离风硕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就差一步,就他妈差一步差一步老子现在就是皇帝了。老八,老七,就连老五一个个的都和老子作对,还有还有老六的那个儿子,阴阳怪气的却敢阴老子。那老八,说着奉我为尊却偷偷地笼络了不少的官员,一个个都扯老子的后腿……”

    裘永定闻言皱了皱眉,面前这个暴怒的匹夫便是我要拥立的君主吗?有勇无谋,志大才疏,眼前刚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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