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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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仙宗-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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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若是还继续流连于此,将被我等视作是助纣为孽,还请诸位不要自误。”

    这番话,对于那些前来观礼的门派来说,可谓是及时雨了。

    此前他们这些人看到八大派围攻应天宗,颇有些担心会成为池鱼被殃及到。

    只不过他们好歹是在人家里做客,若是八大派毫无理由的就向应天宗宣战,他们这些人或迫于道义或迫于面子,就算心里不愿意,也说不得只好帮上应天宗一把。

    好在章不凡的话给了他们个台阶下,哦,原来八大派是为了调查血魔老祖的事啊,那这可是公义所在,在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是不好插手了……

    既有了退路,又有了借口,这是非之地可没谁还死脑筋的想要逗留了,于是那些前来应天宗观礼的门派一个个的提出告辞。

    “让他们走。”

    等有弟子前来禀报此事时,许不负毫不犹豫的说道。

    反正这些人留在连天峰上,许不负也不敢真心信任他们,让他们进入阵中帮忙守卫,反而还得留出人手防备他们,倒不如让他们走了干脆。

    而且这时候,还有其他的麻烦等着许不负去应付。

    章不凡一番话,不仅让诸位观礼门派纷纷告退,也让应天宗的长老弟子们人心浮动起来。

    “居然污蔑说风师兄是血魔老祖,真是荒唐可笑。”

    “也不一定,若他们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风师兄呢,怎么没见着他人?”

    “是啊,这个时候风师兄应该出来说两句啊!”

    应天宗门人脸上俱是惊疑不定,原本心中认定是迎击侵略的护宗之战,可如今敌人却变成了所谓的讨伐修真界败类的正义之师,而他们则可能成为包庇血魔的同伙……

    这种认知上的混乱虽然不可能让他们放弃抵抗,但却不可避免的让应天弟子们的士气大降。

    陈远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忧心更甚。

    就在这时,陈远听到身旁有个声音问道:“看你似乎并不意外的模样,风萧萧的事你知道?”

    陈远转过头去看着许不负,点了点头:“嗯,我确实知道此事,只不过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并且我相信,八大派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他们其实并无证据。”

    “是啊,”许不负叹息道,“但现在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了,我们不交人,那便是心虚包庇;可若交了人去,没有证据也会变出证据来,更何况,风萧萧便是血魔这事本身就是真的呢。”

    眼前这竟成了看似无解的局面。

    沉默了片刻后,陈远开口问道:“宗主您打算怎么做?”

    悠悠看着远处,那是山侧执法殿所在的位置,许不负说道:“你留在这主持局面。”

    “而我,”许不负叹息道,“有些事情早就该做了……”

第五百零六章 风萧萧之死

    许不负坐在案桌后,阳光透过窗缝落到房中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细小的浮尘在光柱中升腾起舞。

    山门外,风雨欲来的局势并没能影响许不负的心境,应天宗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出神,像是陷入了某种追忆的情绪之中。

    就在这时,有叩门声响起。

    “进来吧。”

    许不负从那种怅惘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眼神重新凌厉起来。

    “宗主。”

    风萧萧轻声唤了一句,目光中有些闪躲。

    “八大派指控你的事情,听说了吗?”许不负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

    “宗主,他们这是诬陷!”风萧萧焦急分辨道。

    眼见许不负不置可否,风萧萧更是上前一步解释道:“宗主,我有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

    “虽然血魔从外表和气息都与常人无异,但还是有种办法能将其分辨出来的。”

    “血魔的特殊之处在于其精血,若是取其一滴精血与普通人的血液混在一处,可以看到这滴精血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普通血液吞噬一空,但正常人的精血却不会出现这种异像。”

    “若您不信,大可取我精血一试便知。”

    风萧萧声泪俱下,几欲剖心以证清白。

    事实上,原本得知事情败露,听到八大派以他作为围攻应天宗的由头时,风萧萧就彻底慌了。

    但之后,等到许不负相招时,他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风萧萧知道许不负找自己所为何事。

    风萧萧也知道,虽然深恨许不负断送了他成为应天宗主的希望,但在眼下这个时候,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是依靠这个人的庇佑了。

    风萧萧来见许不负之前,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他动用了一点点特殊的手段,只要许不负依言检测他的精血,就定会得到自己“清白无辜”的结果。

    然而许不负不为所动,也并没有取他精血一试的意思。

    “你说的这方法我知道,事实上,本宗还用此法测过一次。”

    测谁?当然不可能是自己,因为风萧萧对此毫无印象。

    “你不用这么紧张,”许不负笑着说道,“我测的是陈远,只不过结果当然不是。”

    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二十七分派云梦泽试炼,陈远为救同门昏迷不醒。

    因为陈远修为进境的迅速,再加上他平时的种种特异之处,正好血魔老祖最后一次现世时距离二十七分派不远,所以许不负在决定施救前,多了个心眼,特意取了陈远一滴精血做过测试。

    测试结果让许不负打消了对陈远的怀疑,才有了他后来的药神宗之行。

    也就在那时,另一个怀疑对象进入了他的视线北邙部落被血魔老祖全灭之时,风萧萧也正好在那个区域。

    用着怜悯的目光看了风萧萧一眼,许不负这才好整以暇的问道:“听说血魔功法有越级战斗之能,风萧萧你就不尝试一番吗,或许能从本宗手上逃脱呢?”

    风萧萧后退一步,心中生起不详的预感,连连摇头说道:“我不明白宗主您在说些什么。我真的不是什么血魔老祖,不信的话,你可以来测测我的精血啊!”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不负淡淡叹息一声后接着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何必呢,不妨实话告诉你,无论你是否反抗,我今天都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只可惜不能见识下传说中的血魔功法了。”

    感受到整个房间已被灵力严密包裹起来,而自己更是被许不负的气息牢牢锁定,风萧萧不由得声嘶力竭的绝望质问道:“为什么?”

    许不负不答,隔着一张案桌沉默的看着风萧萧,眼神淡漠无比。

    渐渐的,风萧萧从歇斯里地中沉寂下来,惨笑一声问道:“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放过我了?”

    “是。”

    短短一个字,却像是击破了风萧萧的全部心防。

    他连连苦笑不已,身上更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气那般,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八大派兴师动众只为我风某人而来,无论是否将我交出去,都只会让应天宗陷入不义之地。”

    “而我若是死了就不同了,不管我是不是血魔老祖,讨论这些对于一个死人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但是把我交出去,即便交的只是一具尸首,依然意味着对八大派的妥协和屈服。”

    “毫无疑问,宗门主事之人定会因此事导致门下弟子心生不满,继而声望大减,然而最妙的地方在于,此刻继任大典尚未完成,你许不负大可以把这些恚怨一力承担,而陈远却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没错,”许不负坦然点头道,“本宗正是这般打算的。”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风萧萧讥笑道,“陈远是你亲儿子吗?你竟会这般维护于他?”

    “这没什么,不过是前任宗主为新任宗主铺路,应做的本分罢了。”

    房间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许不负缓缓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没有的话,我该送你上路了。”

    “我有!”

    风萧萧死命盯着许不负,那是一种恨意入骨的眼神:“我一直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了,竟要你一直针对于我?”

    “要不是你许不负,我又如何会走到今天?”

    当年风萧萧还是执法殿首座弟子时,已是应天宗年轻一辈最为优秀的弟子了,同辈中几无一人可与他相提并论。

    他也被众位长老们视为最合适的未来宗主人选,然而许不负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示。

    这让风萧萧不由得心生怨望,在偶然得到血魔老祖法统后,这股怨望化作执念,像野草般在风萧萧心中疯长了起来:既然你看不上我,那么我便要用绝对的实力,让你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于我!

    只是踏上这条路后,风萧萧才知道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风萧萧喃喃说道,“你当年为何会那样对我?”

    “你误会了,当初你年纪尚且,我确实是有心让你多些磨炼,但却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

    “事实上,十三年前,其实本宗已有意收你为座下关门弟子。”

    “那你后来为何……不,你在骗我,”风萧萧连连摇头道,“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后来你看我的目光分明是厌恶是嫌弃,其中绝没有半分期待!”

    “没错,”许不负点头大方承认道,“在某件事发生以后,我对你的感观确实变了。”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你风萧萧是个很有野心勃勃之辈,但有野心并不算什么,我年轻时同样如此,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达目的算计到我女儿身上!”

    风萧萧一怔,而后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了的往事。

    当年他烦恼于迟迟不能得到许不负的认可,那个时候他突然听说了一件逸闻:

    许多年前,许不负和自家师父争夺宗主之位,两人的条件原本是不相上下的,可就在这时,许不负突然得到了前任宗主之女的青睐,这为他最终登上宗主之位添上了一笔重要的砝码。

    风萧萧有心效仿,于是他开始笨拙的讨好起云心瑶来,直到他送了绣着一对鸳鸯的锦帕。

    风萧萧这才回想起来,在那之前,许不负看向自己的目光不乏鼓励和期许,而在那之后,则只有冰冷和厌恶。

    “只是因为那对鸳鸯吗?”风萧萧觉得有些倦了,干脆半躺在地,苦笑着问道。

    “正是因为那对鸳鸯!”许不负很肯定的答道。

    风萧萧无言以对。

    他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他的命运,早在十三年前,就被一对长得很像鸭子的东西给决定了吗?

    实在是太可笑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瑶儿师妹长得也算可爱,莫非我就不能是真的喜欢上她,起了追求的心思?”

    “然而你并不是,”许不负身子后靠,将面孔藏在阴影之中,脸上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其实比起陈远来说,你更像是年轻时候的我,我又如何不懂你的打算?”

    风萧萧死了。

    临到最后,他还是不甘的选择了反抗。

    然而并没有用,就算以血魔功法之能,也不足以让他跨越与许不负修为上的巨大差距。

    他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脸上犹自挂着嘲讽的笑容。

    也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

    抑或是嘲笑所谓的命运。

    许不负目光复杂的看向风萧萧的尸首,像是在看着过去的自己。

    许久之后,幽幽自语声,在这仅剩一人的房间内响起:

    “我许不负这一生,上不负苍天黎民,下不负宗门师长,却唯独对不起她。”

    “我又如何能容忍瑶儿重蹈她娘亲的覆辙?”

第五百零七章 代价

    章不凡面前,是一具棺材。

    棺中之人死得很安详。

    对风萧萧的身后事,应天宗没有半分苛待。

    上好金丝楠木制成的棺体,棺盖上还镶嵌着透光度极好的琉璃玉,可以让人将棺内遗体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但再好的待遇并不能改变应天宗心狠手辣大义灭亲的事实。

    “看清楚了,这真是风萧萧?”章不凡犹自不甘心的问道。

    “就是他!”

    “没错,我见过此人。”

    风萧萧名气不小,又在外任职,不少八大派的弟子都见过此人,或同他打过交道。

    “真狠呐。”章不凡喃喃叹道。

    “少来,”羽灵子阴沉着脸,面色不悦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可是打着讨伐血魔老祖的名头来问罪于应天宗的,可现在不管风萧萧是不是血魔老祖,他的尸体都已经在这了,难道我们要就此退兵吗?”

    “当然不。”章不凡盯着应天宗的护山法阵,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

    “八大派会就此退去吗?”

    “当然不会。”

    相似的对话也发生在应天宗山门之内。

    看到风萧萧尸体时,陈远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震惊、遗憾、怅惘,最终只化为了一声叹息。

    风萧萧曾帮过自己,也曾想害过自己,曾与他为友相伴同行,最终彼此却视如仇寇。

    但人死如灯灭,那一切的恩怨纠缠都在此时化作了过眼云烟。

    然而毕竟活着的人才更重要,陈远收拾好心情看向许不负,问道:“按理来说八大派已没有理由停留于此,您是如何确信他们不会就此退去呢?”

    “讨伐血魔老祖?”许不负嗤笑道,“那不过是个掩人耳目借口罢了,不过说起来,老夫倒是真想看到他们此刻老羞成怒的样子……”

    虽然明知是如此,但听到许不负确切无疑的话语后,陈远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散去,叹息道:“终究免不了一战啊……”

    “没错,这世间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许不负的话语,陈远讶然望去,这才发现许不负的脸色苍白无比。

    “宗主,您还好吧?”

    不由得陈远不紧张,现如今许不负可以算是应天宗最后的精神支柱了,若他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许不负又咳了两声,这才平息下来,摇头说道:“无妨,只是渡劫后伤势尚未痊愈,又强行动用灵力,引得伤势反复而已,只需将养几日便好。”

    话虽如此,但陈远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如此局势下,若是八大派强行进攻,真的能有给许不负修养的机会吗?

    许不负看出了陈远的忧虑,宽慰道:“放心吧,这护山法阵没那么好破。”

    “此阵乃帝一祖师所布,又经历代宗主加固,就凭他们,想要破去此阵,除非……”

    “除非什么?”陈远追问道。

    “除非万剑药神两宗舍得付出巨大代价,启用秘藏道器!”

    “道器?”陈远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词。

    “没错,这也算是宗门最大的隐秘了,”许不负点点头说道,“本该在你接任宗主之位后告诉你的。”

    “陈远,你可知为何炼灵门、凌虚门等门派,门内既有大乘坐镇,实力上也不弱于我等太多,却始终不能算作是圣地宗门呢?”

    “哦,为何?”

    “那是因为他们缺少了问道之力!”许不负正色说道。

    “我应天宗就不用说了,帝一祖师乃世间唯一问道,至今仍留有余泽。”

    “万剑宗门内,则有一把祭炼万年的神剑,可凭此剑在短时间内将修为无限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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