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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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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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家恢痹谖ず脱有庑┰豆牌遄印#;陦V里的这两枚,就是其中之二。两枚棋子,确实是有一枚通往深渊回廊入口处的祭坛,而另一枚则通往尤图尔遗迹。只是对外宣称的时候,我们的表述更改为了‘一枚通往正确的出口,而另一枚则通往死亡’。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不严谨的描述,不过,也大概能够知道这个表述代表的意义。因为进入尤图尔遗迹的人,确实没有太大的机会可以活着从里面离开。因此几天前,我突然感应到有三个使徒同时通过这枚禁忌的棋子进入了尤图尔遗迹,我就觉得奇怪了,这种情况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发生。根据天格最近传递的信息整理,我知道了最近进入魂塚的使徒名单,其中就有七度使徒,也就是银尘你的使徒,所以我才决定进去把他从‘死亡’里带出来。对我来说,就是还一个人情,就这么简单。”

    “别撇得那么干净,为什么我们都会进入尤图尔遗迹?还不是因为棋子出了问题!而且天格传递的讯号也乱七八糟。两枚棋子都通向遗迹,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吗?棋子都是你在负责,当然应该你进来救人,说得好像你是帮了我们多大的忙一样!我不怪罪你,都算我宽宏大量了好嘛!”天束幽花突然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欠吉尔伽美什人情,就算真的出了问题,我也不会进去救他们。那种地方谁没事会想要进去呢。呵呵。使徒死了还有新的使徒,王爵死了。也有新的王爵,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漆拉用他美丽柔软的笑容,温柔地看着天束幽花,但是眼神却像是寒冰,“嗖嗖”地冒着凉意。天束幽花被他看得全身发冷。但又不太敢对他发怒,于是只能闭嘴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那你现在弄清楚棋子为何会突然出现问题了吗?”银尘盯着漆拉狭长的双眼问道。

    “不太清楚。”漆拉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没人能知道他的心思,仿佛喜怒哀乐,都被他隐藏在他身体里复杂的迷宫深处,浑身上下,从眼神到姿势,你都读取不到他丝毫的暗示和破绽。“你们都认为整个亚斯蓝的王爵里,只有我会制作棋子,所以你们都认为是我更换了棋子的指向性。但是你们忘记了,还有另外的可能,第一,这个大陆不是只有水源亚斯蓝,风、火、地三个国家都有能够操纵棋子的王爵,而且对于地源埃尔斯的王爵们来说。改变地域空间关系和结构,并没有那么难。第二。还有一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是什么?”莲泉问。

    “那就是白银祭司亲自更换了棋子。”漆拉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淡寡漠然,语气平稳单调,他浑身散发的可供猜测的讯号和暗示进一步降低,几乎难以捕捉任何蛛丝马迹。

    “这确实不太可能。如果白银祭司想要清除几位使徒的话,他们可以直接让四度王爵对幽冥下达红讯。这样不是更简单吗?”鬼山缝魂摇摇头,不能接受这个猜测。

    “刚刚银尘说的话,你没仔细听吧?想要清除几位使徒,当然很简单,但是要让他们的死亡看起来和白银祭司或者说这个魂术系统完全没有关系。就没那么简单了。”漆拉重新露出微笑,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我们到底触犯了什么?为什么要清除我们?”天束幽花难以接受漆拉的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触犯了一些‘禁忌’,或者说,‘秘密’吧。”漆拉说完,抬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用目光轻轻地扫了扫鬼山兄妹。不出他的意料,鬼山缝魂和鬼山莲泉同时避开了他的目光。

    “说到讯,我想起来了,其实除了棋子出现问题,讯也出了问题。同样一条拿取回生锁链的白讯,竟然同时传达给了麒零、我和幽花三个使徒,难道是为了要我们在魂塚里自相残杀么?”

    “讯是天格在负责,我只负责棋子。关于讯的问题,你们应该去问四度王爵特蕾娅。”

    “特蕾娅?女的?女爵?”麒零唰地站起来,被水呛得直咳嗽。

    鬼山莲泉皱了皱眉,语气有点儿责怪又有点儿好笑地对他说:“女爵很奇怪么,你面前就坐着两个未来的女爵,你认识我们的时候怎么不唰地站起来呢?”

    “哦,也对。”麒零挠挠头,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我就是第一次听到女爵的存在,所以难免激动。”

    “不过特蕾娅确实是目前亚斯蓝魂术体系里面,唯一的一个女爵。”鬼山莲泉补充道。

    “尤图尔遗迹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灵驻扎聚集?”鬼山缝魂问漆拉。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亚斯蓝国境内,还是有很多很多秘密的。有些秘密,作为使徒没有权限知晓。而有些秘密,是连下位王爵也不能触碰。就连贵为上位王爵的我,还是有很多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我想所有王爵中,知道最多秘密的,就是四度王爵特蕾娅了。也许你们真的应该去一趟隐山宫,见见特蕾娅”漆拉望着银尘和鬼山兄妹,脸上浮动着一层神秘的微笑,很浅很浅,仿佛一吹就散。

    鬼山兄妹和天束幽花都已经回房间去了。剩下银尘和麒零,还留在漆拉的房间里。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麒零不太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坐在角落里。(。)

第六十三回:矢志不渝() 
银尘站起来,走到漆拉的面前,看着他那双仿佛泛动着万千涟漪的眼睛,问他:“你说你亏欠吉尔伽美什的已经都还清了你真的这么想吗?”

    “不然呢?”漆拉似笑非笑地看着银尘,目光像是夜晚大雨下的街灯,忽明忽灭。

    “那你们过去的那些日子呢?你忘得掉吗?那个时候,我、格兰仕、东赫,我们天、地、海三使徒,都把你们两个人,视为我们心目中的神,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过去,现在,未来对我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区别,‘时间’这种东西,在我的生命中,并不是像一条河,从源头,流向终点。它更像是一面巨大的旋涡,永无止境地吞噬着一切。所以,过去的那些日子,我就算记得又怎么样?忘了又如何?有什么意义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出现过。可能他已经死了,谁知道呢。”漆拉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慢地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个苍凉的古老神话。

    “你当然清楚他没死。我站在你的面前,我依然是七度王爵这个事实,就足够百分百地证明,他没死。”一贯冷漠的银尘突然有些激动,他的脸颊泛起血色。

    “银尘,你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我不傻,你也不傻。只是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懂得装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一直怀疑,其实吉尔伽美什早就死了,而你也早就已经继承了上代一度王爵全部的灵魂回路。格兰仕和东赫,都已经战死在了当年那场腥风血雨的浩劫里,唯一还有机会继承吉尔伽美什那套‘不应该存在的’灵魂回路的人,就只剩下你了。”漆拉望着银尘的眼睛,目光像是锋利的匕首,企图扎进银尘的灵魂,“你说我说得对么?大天使。”

    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渐渐变暗了,暗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被翻涌的云朵不断蚕食着。

    从漆拉房间回来之后,银尘基本就没怎么说话,中午他也没有下楼吃饭。送到房间来的饭菜,此刻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只是早已经冰凉。

    下楼吃完晚饭的麒零回到房间打开门,看见银尘还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跟自己离开的时候看起来一样,几乎没有动过。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桌面上的餐具,一动不动。

    麒零清了清喉咙,小声地问银尘,“银尘,你饿吗?要不要我再下楼帮你拿一些上来?”

    “不用。”银尘轻轻地说着,抬起头,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疲倦。

    “银尘,你之前说你依然是七度王爵这个事实,就足够证明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没有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听得不是很明白。”麒零坐下来,想了想,找了个话题开始跟银尘聊天。

    银尘看着麒零的脸,冰冷的目光稍微恢复了一些温度,表情也柔和下来:“你知道,王爵和使徒之间的魂力差距,是天差地别的吧。”

    麒零点点头:“嗯,知道。”

    “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经验的累积或者是魂器魂兽的区别。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当王爵死亡,使徒继承爵位的时候,使徒身体里原本具有的灵魂回路,会在继位的瞬间,密度增加一倍,也就是说,使徒的灵魂魂路,在‘王爵死亡’的触发下,会在体内汹涌生长,复制出一套完全一样的魂路,和原本的魂路对称镶嵌交错融合在一起。而且,这个复制所带来的魂力突变,并不只是简单的翻倍而已,而是一种质的飞跃。但是一度王爵却有着和其他王爵完全迥异的传承方式,一度王爵拥有三个使徒,分别以天、地、海作为区分命名。在一度王爵死亡或退位之前,没有人知道是谁将继承至高爵位。而且更为残酷的是,当一度王爵死亡的时刻,三个使徒中的其中两个,也会随之死亡,他们体内的灵魂回路,也会在存活下来的第三个使徒体内重生,也就是说,最后能够继承爵位的那个使徒体内将同时拥有三套灵魂回路。也因此,他的魂力,会在瞬间冲向一个高不可攀的巅峰。这也是为什么,有史以来所有的一度王爵,他们的力量都远远凌驾在其他王爵之上的原因。”

    银尘看着麒零,慢慢地讲述给他听,他的面容仿佛是一面日落下的安静湖泊,充满了昏暗的悲伤,但悲伤里依然有一种温暖的触动。“我是上代的天之使徒,和我同辈的地之使徒格兰仕、海之使徒东赫,他们两个都死在了几年前的一场浩劫里。”

    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麒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陪着银尘坐着。

    “因此,能够继承吉尔伽美什魂力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了。我现在依然是七度王爵,没有成为一度王爵,就足够证明,吉尔伽美什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我找不到他”

    银尘抬起眼睛,他的目光像是被雨淋湿了:“我找了他整整四年了”

    银尘站起来,黯然地走到窗前,他背对着麒零,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没有继承三倍的灵魂回路吗?会不会是你新的七度王爵的魂路压抑了之前的魂路,所以你可能已经继承了,只是没有感受到呢?”麒零看着银尘的背影,小声地问。

    银尘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僵硬了起来,过了很久,他低沉而又缓慢地说:“我说过了”他的目光里一片漆黑,“吉尔伽美什还活着。”(。)

第六十四回:杀戮大戏() 
西之亚斯蓝隐山宫

    黑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寒光四射的圆月。

    整座巨大的险峻山脉,被冰冷的月光勾勒得更加嶙峋。

    黑漆漆的绵延山脉里,四处闪动着巨大的火光,那是置放在山体之外的巨大火盆。红色的火焰将山脉映照出局部的细节,可以看见,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尖顶,从山脉中穿刺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整座宫殿像是被巧妙地掩埋在了庞大的山体中间,只有各处局部,随机地从山体里冒出来,浑然天成,而又匠心独具。隐山宫一直都被视为亚斯蓝建筑史上的奇迹。其精妙的设计和极高的建筑难度,一直都被人们所称道赞叹。

    而这里,正是特蕾娅的居所。

    空旷的殿堂里面,没有任何的窗户。这里是一个掩埋在山体深处的地下石室。

    殿堂四周燃烧着成百上千支白色的蜡烛,跳动的火苗发出摇曳的金色光芒,照耀着黑暗的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又诡异。

    贴着大理石地面的空气里,流动着冰凉的雾气,山体内部的潮湿让整个地宫显得格外阴冷。

    大殿的正中间,是几十级白色的台阶,沿着台阶一路往上,是一个宽大的座台,铺满奢华柔软皮草的座台上,此刻正斜躺着两个人。

    座台四周垂着巨大的白色帷幔,仿佛舞台上拉起的幕帘,预示着帘幕背后精彩的杀戮大戏。

    “你是说,白银祭司同时下达了对银尘、漆拉、鬼山缝魂、鬼山莲泉、麒零、天束幽花六个人的杀戮红讯?”幽冥看着斜躺在自己对面的四度王爵特蕾娅,邪气地笑着,“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一对六?我可能会稍微有点吃力。”

    “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呢?”特蕾娅望着幽冥,她浓郁的睫毛将她那双动人心魄的双眼笼在摇晃的阴影里。看起来妖艳而又神秘,“你不相信的话,自己去问白银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们不开心的话。呵呵。”

    “这个红讯听起来太不合理了。似乎像是要将整个亚斯蓝的魂术体系全面更新换代。你确定吗?”幽冥穿着一件松松的黑色丝绸长袍,裸露着胸膛,肌肉在烛光下闪动着充满**诱惑的饱满色泽。

    “我可不敢乱传信息。要是出什么差错,回头他们可是会让你来杀我的呀。这多可怕。”特蕾娅换了一个姿势,从黑色的皮草下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幽冥盯着她大腿上白皙的皮肤。

    “特蕾娅,你别谦虚,你知道,我是舍不得杀你的。而且,你这么令人头痛,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幽冥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特蕾娅的大腿。特蕾娅似笑非笑地看着幽冥,目光暧昧混浊,她不经意地动了动双腿,稍微分开了一些,这种仿佛下意识的本能的动作,对男人来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觉得这一次下达的红讯,没那么简单。”幽冥眯起眼,狭长的双眼在幽幽的烛光下充满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银尘,作为上代天之使徒。他的魂力级别,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他赐印给麒零的,也是上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话,那么,等于我在同时挑战两个天之使徒,光是这一点。就很让人头痛了。”

    特蕾娅看着幽冥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从他的表情和话语里,她知道,幽冥其实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这些年来。她和幽冥两个人携手并肩,在深渊回廊里猎杀过不知道多少令人恐惧的大型魂兽,幽冥的魂力一直以一种突飞猛进的速度持续增长着,到底他现在已经到达了多高的实力级别,连她这个最擅长魂力感知的四度王爵,都不是太清楚。但她没有表态,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幽冥,听他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银尘不仅仅只是上代天之使徒,他也是这一代的七度王爵,而且,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天赋是什么概念吧,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对抗之外,别的人根本没有机会。”

    特蕾娅依然微笑地看着幽冥,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她清楚幽冥的实力。

    “哦,忘记了呢,最重要的一点。”幽冥的笑容,一点儿一点儿地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他眉间笼罩眼眶的浓郁黑暗,“红讯同时也针对漆拉,对于他,你怎么想?我反正是觉得有点棘手。当年他和吉尔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两个,应该连第一只魂兽都还没捉过吧。况且奇怪的是,漆拉不是一直都是白银祭司的心腹吗?怎么会连他都被针对了?”

    “白银祭司的心腹不是我吗?”特蕾娅轻蔑地笑道。

    “特蕾娅,你有时候就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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