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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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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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罐子手上粗暴的一撕,习齐听见布帛裂开的声音,里裤的碎片滑下习齐的大腿,淡色的□□整个露了出来。□□的入口完全曝露在罐子的视线下,习齐的哭音似乎更激起男人的嗜虐欲。罐子毫不留情地把食指伸进紧闭的通道,一次便直没至底: 

  「啊……!」 

  习齐睁大了眼睛,数周没有和肖桓他们交欢,本来稍微拓开的通道又变得紧窄,感受到罐子的手指在内壁搔动,残忍地搔刮、蠢动,然后毫无预警地开始进出。习齐惨白的小腹因痛楚而发抖,却又因快感而发颤,□□整个抬了起来,直直顶着他的小腹, 

  「不、不要了……进、进来……不、不行了……」 

  『还早呢……』无视习齐的哭求,罐子轻轻地俯身到他耳边,灵敏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壳,顿时引起习齐一身战栗: 

  『既然开始了,就不要想我停下来喔,Ivy?』 

  习齐又痛叫了一声,罐子把三根手指一次挤了进去,被撕开的错觉再一次袭进习齐的脑海:「啊……啊啊!」他不自觉地扭着腰,想要从这样的酷刑里逃脱,但是罐子的手比什么都有力,紧紧钳着他的腰。 

  习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人残忍地磨擦着、玩弄着,习齐全身被羞耻感所笼罩。他看着罐子进出的手指,逐渐被雨水和□□所濡湿,喘息声也变得更剧: 

  「拜、拜托……嗯……啊……让、让我……」他哭得口齿不清,连脑袋也像被送上了云端,什么都无法思考,全身彷佛只剩下感官。 

  罐子又咬住了他另一边的肩,这次也是直到出血,他在鲜血涓滴中用气音呢喃: 

  『准备好被剪烂了吗?嗯,亲爱的Ivy?』 
32 

下一秒习齐的呼吸遽停,感受到罐子的灼热就停在已然微显红润的|穴口,他仍然穿着牛仔裤,只解开了裤头,习齐看不见他的□□,只有罐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让人忘却一切的眼神。 

  灼热的硬块只停滞了一下子,然后猛地挺入习齐的体内, 

  「呜……啊!」 

  习齐忍不住仰起了头,瘦得见骨的身子跟着弓起,他大概想过会是难熬的侵入,但没想到男人完全怒张的器官会这样可怕。 

  感受到热烫的铁块就在自己体内,紧紧贴着自己的内壁,把自己撑开、撑裂,填得一点空隙也不剩,习齐连呼吸也忘了, 

  「不……不要……啊啊……!」 

  确认整个凶器没入后,罐子毫不怜恤地开始动了起来。初始还打招呼似地微微蠢动,但很快摇摆成巨浪。罐子的□□干脆地抽出来,再狠狠地直没至柄,习齐感觉那真的就像把剪刀,而且是燃烧着火焰的剪刀,每一下都带着他一部份灰烬,他正在被燃烧、被处决、被毁灭,被男人的凶器剪成一片片的残余。 

  习齐放声哭叫着,细瘦的双腕揽上了罐子的脖子。罐子把他从墙上放下来,抓起他不住踢动的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在线,继续狂乱地□□起来。 

  红肿的|穴口被反复进入、抽出,有时还带着一部份鲜红的嫩肉,习齐已经叫哑了声音。凶器的尖端渗入兴奋的液体,罐子的眼睛染上鲜血的红,身体撞击着习齐的臀,发出暧昧的肉声,宛如地狱淫宴的光景, 

  「慢……慢点……不……呜……呜……哈啊……慢……」 

  似乎找到习齐的敏感点,罐子恶意地、残虐地开始折磨那一处的内壁。习齐觉得自己被送上了天国,但下一秒又被遣送回地狱,这种狂乱的折磨几乎要磨尽他最后一丝人性,前端的□□在过程中涨得通红,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看见罐子的凶器也发红、发紫,带着怒张的青筋,上面沾着湿滑的□□,说不出的淫靡怕人。习齐的眼睛热得看不见东西,他觉得身体就要被活生生蹂碎了, 

  「啊……呜……」紧咬着牙,解放的瞬间却又被罐子的大掌握住。这让习齐几乎崩溃,他哭叫出来:「Tim……!」 

  但罐子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舌尖舔过他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一下一下地顶着习齐的深处,彷佛连灵魂都要被贯穿的错觉让习齐逐渐失神。然后是最猛烈的一次撞击,习齐觉得自己的魂魄一定在剎那出窍了, 

  「啊啊啊……!」 

  □□瞬间被灼热的液体充满,他隐约听见罐子粗厚的喘息,前端的束缚被解放,习齐弓起了背脊,小腹同时被自己的浊白占满。他还停不下情热的颤抖,躺在地板上抽慉着,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 

  『Ivy……』他只隐约听见,来自天国的呼唤。 
  *** 

  习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 

  彷佛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罐子在第一次□□后,马上把他翻了过来。习齐还以为罐子要扶起他,但他却压到他的背脊上,啃咬着他的背,然后猛地侵入他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又是另一轮激烈的□□。 

  果然就像罐子预言的「一但开始了,就不要想停下来」。 

  习齐被罐子牵引着,滚到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地板、墙边、沙发、浴室,用各种匪夷所思、羞辱的姿势,由罐子随意摆布。 

  甚至有一次就靠在被雨水打湿的落地窗旁,习齐双手被迫贴着玻璃窗,看着阳台下往来的行人,从后面任罐子□□,咬着下唇、压抑着不敢叫出声的样子,让男人更加恣意地对他处刑。 

  罐子一面□□,一面还会在他身上啃咬,彷佛分不清进食和□□的区别,每次都咬到肤破渗血,习齐觉得自己正在被Tim一点点分解、剥皮,最后拆吃入腹。彻底的化为Tim的一部份、Tim的所有物。 

  最后一次是在卧房的床上,习齐记得那是Knob陈尸的地方。 

  罐子好像特别兴奋,他把习齐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凝视他的失神,然后抬起他的一只腿,从侧边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直到习齐哭叫得没了声音,在床垫上晕过去为止。 

  失去意识前,他还看见自己终于被放过的|穴口,缓缓淌出大量男性的浊液,就这样流淌过他的大腿,做为犯罪的证明。 

  这样就可以了吧? 

  把自己分解掉、抛却所有的自尊、良知和羞耻。救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异端期盼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一把痛快的火焰。 

  把他烧尽、烧干、烧回人类以前的原形,那么,或许他就可以待在失乐园里,永远不要降临这个可笑的世界。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但是和肖桓他们做完爱时不一样,他发觉自己身上有肥皂的香味,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有种清凉感,他低头一看,□□也被人细心地擦拭过、□□一点也没留下,甚至还上了简单的消肿药。 

  身上套着宽大的T恤,从奇怪的骷蝼图案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外面还多罩了一件白色外套,让习齐整个人都暖暖的。 

  一想到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习齐的脸就整个发烫起来。这比刚才狂乱的□□还要令人难为情,想到罐子用他那种一贯冷静、理性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处,仔细地触摸、擦洗,深入体内涂上药膏,习齐就觉得心跳又快得不像自己的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看到罐子的身影。倒是客厅那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习齐于是掀开薄被,小心地双足点地。站起来的瞬间臀后刺痛了一下,但是他早已习惯这种痛楚,而且比起在家里,这次的疼痛,还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甜蜜。 

  他扶着墙缓步挪到客厅,果然看见罐子坐在地上的背影,他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习齐发现录像机的灯也是开的,看来应该是在看录像带。 

  但习齐才往客厅踏出一步,就听见罐子的声音:「不要过来!」 

  习齐被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敢动。罐子回过头来,看到他惊惧的样子,好像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于是笑了一下, 

  「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不要看比较好一点。」 

  电视机里传来朗诵台词的声音,感觉是在搬演舞台剧。习齐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股莫名的情绪促动着他,他缓步走到罐子的身后,和他一起注视着电视屏幕,罐子也不再拦他,只是更为专注地看着录像带的内容。 

  屏幕上映出的果然是舞台,好像是学校的夏季公演,布幕上写着戏剧学院的字样。习齐看出那是莎剧的「仲夏夜之梦」,但是场景被改成了有些前卫的、现代感十足的剧场,剧本也有些改变,主要角色变成了仙王和仙后,还有仙王派出去滴三色菫汁液的小精灵。习齐听介希说过这部改编剧,据说是轰动戏剧学院的一次公演。 

  习齐很快就找到了罐子。罐子看起来比现在瘦,他饰演仙王Oberon的角色,这出改编戏剧的主轴,就是重新诠释小精灵Puck的心情,阐述他其实喜欢上的仙王,但是仙王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心情,让他到处去捉弄人类的感情。 

  罐子仍旧是威仪棣棣,而且一样压迫感十足。他穿着缠有藤蔓的皮衣,对着饰演仙后的学姊表达他的怒气。那个学姊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一直往舞台边缘缩,习齐还没有看过这种风貌的罐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他了。 

  习齐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停止了呼吸,那是最直接、最纯然的冲击,只单单是在舞台上现身,就能给人排山倒海的震憾。那是舞台上的Knob。 

  Knob看来就是饰演改编剧的主角、小精灵Puck的角色,设定上没有性别。 

  他穿着叶绿色的斗蓬,蹦蹦跳跳地上了台,苍白的脸上挂着精灵古怪的笑容。他悄悄地弯下腰,接近睡在树下的一行,还对着观众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把三色菫的汁液小心地滴进人的眼睛里。 

  习齐不由得看得呆了,不只是Knob那种曼妙、灵活的动作,还有他的笑容。一个人必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到什么地步,才能展露像那样的笑容呢?光是看着那个笑容,习齐就觉得自己见到了活生生的精灵,那是不属于人间,只可能属于舞台,自由自在到令人心痛的笑容。 

  人类竟可以笑得那样动人心魄,习齐完全无法明白,如果不是非人的演技,就是一颗太过晶盈剔透的心。 

  为什么呢?像这样纯然的精灵,到最后竟会变成一个吸毒过量,那样悲惨、痛苦地死在那张床上的男人。习齐知道那是罐子和Knob一年级时的公演,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女王会难过成那样子,如果他早一步看到这幕戏,恐怕那天,他会哭得走不出公寓。 

  『仙王真是的……』 

  屏幕上的Knob说话了。看着睡着的人们,Knob又露出了笑容,那是无奈的、包容的,心里强烈地想着某个人时才会有的笑容:『总爱做这种捉弄人的事情,啊,真希望我能将三色菫的汁液,有朝一日滴进仙王的眼睛里,让他清晨醒来时看见我的笑容,那他就会明白,这些恶作剧是怎样折磨人心呀!』 

  毫无预警地,习齐发现自己的颊被泪给沾湿了。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屏幕上那个笑着、跳着,满脸天真又满脸烦恼地数落仙王、阐述自己对仙王感情的精灵,已经在现实世界中,永远的消失了。 

  习齐不由得强烈地希望自己能早生几年、早一点进戏剧学院,这样他就能坐在舞台前,看着活生生的Knob,在他眼前展开一幕幕美丽的幻境。 

  除了这种看得见摸不到的录像带,世界任一个角落,都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何其残酷,又何其无力。 

  「所以我说你不要看比较好。」 

  罐子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他抱着双膝,像朝圣的信徒一样肃穆。习齐看着他的视线,彷佛追逐着、守护着舞台上的Knob,一刻也不离不弃。他又苦笑了一下: 

  「在心底多挖一个大洞……实在没有意义。」 

  他们一起把这出戏看到完结,最后仙王终于醒悟了Puck对他的感情,停止捉弄森林里的男女。要在自己的眼睛里滴下三色菫汁液时,Puck笑着阻止了他,和他相拥而吻。 

  这是一出夏日喜剧,最后罐子和Knob拉着手谢幕时,习齐却再一次哭了。 

  「那件外套是Knob的,很适合你。」罐子看了习齐一眼。他没有关掉屏幕,任由画面继续转向公演后的庆功宴,罐子在全班的掌声下,穿着戏服横抱着Knob走下阶梯,全场笑到欢声雷动, 

  「你家人还好吗?」他忽然又问。 

  习齐咬住了下唇,「还……不算最糟的结果。」 

  罐子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身上的伤,和你家人有关吗?」习齐颤了颤,好半晌才勉强点了一下头, 

  「是……的。」 

  「是吗?」他看着习齐的神情,又把视线转到屏幕上。画面上的Knob和罐子相视而笑,然后浅浅地啄吻了一下,顿时周遭鼓躁声、哀嚎声四起, 

  「这是我和Knob第一次合作公演。」 

  罐子说着,习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罐子又继续说: 

  「剧本是Knob和女王商量过后一起改编的,Knob说要把小精灵设定成女的,说他演女的没关系,观众群也比较能接受。但是我坚持要是男的,否则我演不下去,他就跟我赌气,说我不是专业的演员,」 

  罐子忽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的弧线好迷人、却又带着苍桑: 

  「竟然说我不专业!哈,那个小家伙,才进戏剧戏没几天呢,竟然敢说我不专业,好大的胆子!可是我竟吵不过他,最后只好妥协地设定成中性……」 

  罐子没在说下去,因为习齐忽然跪起身,用力地吻住了罐子的唇,他抱住罐子的后颈,防他逃开,但罐子没有动静。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直到习齐迷惘地退开: 

  「把刚才的事情忘记比较好,Ivy,」 

  等习齐坐回他臂弯中,罐子才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那是他在舞台下的声音: 

  「我想你或许需要一些逃走的地方……如果我这里是你想逃的地方,那我无所谓,在舞台的范围内可以尽量配合你。但是离开了这里,下了舞台,就把我忘了吧,这样对你比较好。」他好像又苦笑了一下, 

  「毕竟我真的是个人渣,毁了Knob的人渣。」 

  习齐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学长一年级的时候,抽到什么?」他忽然问。 

  「嗯?」 

  「就是女王的课啊,舞台那堂,学长也有抽签表演吧?」 

  「浪迹天涯的蜗牛。」 

  「真的?」习齐意外地抬起头,他完全无法想象罐子演蜗牛的样子。 

  「假的。」 

  罐子立刻泼回一桶冷水,看着习齐错愕的表情,罐子终于忍不住笑了, 

  「我忘记那天要考术科,和Knob两个人跑去罐子和□□大喝一场,气得虞老师打算把我们两个一起当了。后来是Knob跑去帮我求情,才用交报告了事。」 

  习齐愣愣地看着他,实在分不清他讲的是真的、还是随口编造。他看着罐子笑个不停的侧影,忽地低下头, 

  「Tim……学长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两周……」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罐子停下了笑声, 

  「啊,扯上了一点纠纷,」他看了习齐一眼,长长吐了口气,把头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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