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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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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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一看,不由地赞了一声,这简直是标准的柳公权柳体啊。一纸楷书,字字严谨,一丝不苟;体势劲媚,颇有唐宋风骨。

羞花见小姐看得眉开眼笑,心中颇有几分得意,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些音量:“刚才奶娘蒸糕时,羞花边看边记,字潦草了些;这份是羞花重新誊过的,所以过来的晚了些。”

看着羞花微显得意的神情和那分贝略显高了点的话语,香冷不由地心中一动;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开口赞道:“这张纸,倒不象制糕方子了;等什么时候小姐我把它装帧一下挂出来。”

羞花听了自然更是得意,眼角自觉不自觉地看向其他的几位丫环;特别在闭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其他的丫环自是没有注意;香冷见了,心却是微微的有些沉。

看看天色也将近晚了,香冷还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将新蒸的蜜糕一份给祖母送去另一份自己带给娘亲。

夜色沉沉,香冷躺在床上终于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困意了。她又一次对娘亲感到佩服了,那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止也止不住,以至于直到现在才终于感到了一丝的睡意。

刚才,香冷到主屋陪娘亲一起用晚膳时,香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跟顾缪茆茆提到:“娘,后天就是白莲节了,香儿想去看看,还想让二哥陪着香儿一起去。”

顾缪茆茆自是笑着应允了,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香冷目瞪口呆:“香儿,是否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想给你二哥保媒?”

香冷一听之下觉得自己惊在了当场;这,这,自己有做得这么明显吗?

顾缪茆茆看着香冷的反应,倒也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了。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刮了一下香冷的小鼻子,说:“你呀,一直是缠着你大哥的,怎么会突然想起二哥了,还应了白莲节的景。”顿了一顿,还加了一句:“反常即妖。”

香冷听了,也不再隐瞒,笑嘻嘻地把自己和寇俪婕相识相知的事告诉了娘亲,临了还加了一句:“娘,您没看见小婕儿看二哥的神情可害羞啦;我看,准是她心中有鬼!”

顾缪茆茆听说寇俪婕是寇国公府的嫡小姐,好看的眉头不禁微微地蹙起;直听到香冷最后一句时,才莞尔失笑。看着香冷一脸兴奋的样子,顾缪茆茆把刚才要告知香冷门第观念的想法给打消了;只是反复叮嘱一定要带好丫环,要和二哥在一起,不要被人群给冲散了。

顾缪茆茆人美,声音也轻柔好听;但饶是这样,香冷还是被娘亲叮嘱得头晕脑胀,终于抗议到:“娘,香儿饿了啦。”

顾缪茆茆明知是香冷不想再听自己唠叨,但心一软,也就随着她去了;吩咐丫环上菜开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香冷担心娘亲积食,特意陪娘亲多聊聊,顺带着将那张粥方给了娘亲。顾缪茆茆自是感动,却又浅浅地说了句:“香儿明儿把粥方给祖母带去吧,祖母一点会很高兴。”

香冷一听,心想娘亲真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自己本来就想,娘亲每天都陪着祖母用早膳,这方子一定要放在祖母那儿才好,可又有点小担心娘亲会否膈应。现在一看,娘亲简直是在轻描淡写中就提点了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啊,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香冷听了,自然应下;又陪娘亲说了会子话,才回到自己屋中,洗漱睡下。

夜色渐渐深了,该睡的能睡的可都睡下了。

只有在蝴蝶山庄里,游庄主颇为恼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的同门师兄,现任太医院院正的“圣手”姜舜楷。

游庄主只要一想起师兄,就经常感慨这人世间的无常。

按说,以师兄这样耿直的性子,脾气又臭,似乎是不能混迹于达官贵人之间的吧,因为容易得罪人;可事实上他却混迹得很好,而且当朝大富大贵之人都是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行事的。

或许可归功于师兄的医术高超,可细想也不是这么回事;大富大贵之人谁没有点脾性,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容忍,可三次五次呢、八次十次呢,每次都忍你?不找个机会阴你就够好的了,还会把你当神一样供着?

而且师兄的脾气还犟,认准了的事是十头牛;不,估计是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就说现在吧,师兄是临近酉时来的(约晚上五点),可这都快亥时(约晚上九点)了还不走。所为何事?套用师兄的话,就是为了找江湖上人称“妙手神医”的游庭钧共同切磋医术。

其实,师兄为何而来,自己也多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多少还是跟宫里那位的中毒有关吧。可自己又不能跟他说,这事自己是知道的,自己的儿子也是知道的,估计就师兄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而且,他这硬赖在这儿不走不是戳自己的心窝吗?自己明明已经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过了,儿子不在山庄;可他愣是不相信,以为自己骗他。这不是硬要提醒自己,儿子不愿意回山庄,儿子心里还别扭着的事实嘛。

游庄主心里越想越气,姜舜楷却仍是端坐得纹丝不动;师兄弟两个就在书房里,继续悄无声息地喝着茶。

不过有时真的只能说世事难料,否则也不会应了“无巧不成书”的古话。

第69章 068 都有心事重重

在黑齿夫子的小院外面,香冷终于等到了寇俪婕。

一见面,香冷就抱怨道:“小婕儿,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姐姐在这儿都等你很长时间了。”

香冷今天确实起得很早。早起洗漱结束,就和娘亲一起去给祖母请安,并带上了昨天抄好的粥方。

顾老夫人见了自是高兴地眉开眼笑,连声夸奖香冷有心了;顾缪茆茆见老夫人真心夸奖,也是高兴,连粥都多吃了小半碗的。

香冷辞别了祖母和娘亲后,就急急地赶到了夫子的小院外。本想着要进去的,可又想待会要约寇俪婕一起去赏灯看荷花,当着夫子的面说又担心夫子生气。再说了,今儿还不知道夫子到底要安排做什么事的。左想右想还是在院门口等到了寇俪婕的比较好。

可谁知寇俪婕却到了这个时辰才来,确实稍稍有点晚了。期间,虫草见香冷还没到,还走到院门口张望过的。虫草一看到香冷,面上一喜刚想开口唤人,却看见香冷对着自己猛地摇头;只好连忙将张开的嘴巴给合上了。香冷轻手轻脚地走到虫草跟前,轻声地告诉虫草自己要等到了寇小姐才进去;虫草听了点点头,自己先回院子里去了。

寇俪婕此时听了,连忙抱歉到:“让姐姐久等了,是婕儿不好,婕儿在这儿跟姐姐赔礼了。”

香冷见寇俪婕这样一说,自己又不是真心生气,也就笑笑:“姐姐跟小婕儿开玩笑的啦。小婕儿,明天晚上就要举办白莲节了,婕儿和姐姐一起去赏灯可好?”

寇俪婕听了,脸色倒是微微地有些红,似乎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她看看香冷神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说:“婕儿自然愿意和姐姐一起的。”

“嗯,那最好。明儿姐姐来接婕儿,可说好了啊。”香冷听了自然开心,心下却是在窃笑。

刚才自己询问婕儿时,婕儿那似乎被旁人窥中心事的神情又怎么能逃过自己的眼睛?自己只是担心婕儿害羞才没有点穿罢了。嘿嘿,看来自己的计划可是有可能会成功哦。

香冷越想越高兴,拉着寇俪婕的手朝夫子的院子里走去。

寇俪婕跟着香冷往院子里走。她见香冷并没有真的不高兴,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很清楚今儿是晚了,所以一路上都是催着车夫要快点再快点的;可赶到这儿时还是晚了。

刚才她听见香冷问她时,她是真的很担心香冷会不会生气了就不理睬她了;等到后来看到香冷的神情时,才把一颗心放了回去。

可是,她又不能跟香冷解释,今天为什么会迟到的原因。

早晨,她跟母亲左氏请安后;左氏并没有马上让她离去,而是一脸慈爱地说了好多的话。

说的是什么呢?和香冷姐姐刚才说的倒是不谋而合,也是说起明儿晚上有个白莲节的事情。

左氏拉着自己的手,贴心地让自己明天去凑个热闹;自己本也有这个打算的,也就爽快地应了。

可随后,左氏又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多,无非是各种才子佳人在白莲节上相遇相亲的故事。到后来,更是无耻地暗示自己,若真能遇上一个青年书生,倒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话;府中若有人反对,左氏自然也会帮着寇俪婕说话的。

听了左氏的话,自己当即就觉得恶心地要死;可面对着左氏又不能发作,只能装出一幅小儿女害羞的样子,低垂着头不说话。

左氏看了自己的样子倒也满意,满心以为是自己的话搅乱了那颗少女的心;也就不再纠缠,放她离开了。

刚才在马车上,寇俪婕回想起那一幕,气极反笑。左氏的想法,无外乎就是希冀自己能在白莲节上认识一位青年男子,最好这位男子还是出身卑微的;然后一见倾心继而私定终身,左氏就能顺水推舟地把自己给低嫁了。

现在京城中贵妇人的圈中,对自己的风评本来就差了好多;左氏自是乐得如此,因而对自己的亲事都是还未曾留意起来的。

如果自己真的如此行事,那所有的过错都可推到自己的身上,左氏也还能担着慈母的名;更为重要的是,她所生的寇俪妲就可名正言顺地以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出嫁了,真真的好计谋。

如果那次自己没有偷听到的话,是否真的会被左氏的话引得春心萌动,然后做出一些国公府所不能容忍的事?寇俪婕想到这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现在,自己了解了左氏的险恶居心了,是再也不可能上当的了。

寇俪婕跟着香冷,很快就来到了院子里面。

游庭钧早就看见虫草到门口张望的了,不一会儿又看见虫草一个人进来了,朝着自己轻轻地说了几句。

游庭钧听了虫草的打算,心里倒是升起了好奇心;又因只隔着一堵墙,还难不倒他,倒是竖起耳朵将两人在院墙外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一动,明晚就是白莲节了;可惜,自己是不能去赏灯开花的了。

昨天晚上,自己是真的回了一次山庄。

因有消息传来,在齐国发现了一株绛珠草,也就是俗称的“还魂草”。这对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喜讯;虽说具体方位等都不清楚,但自己也总要去看过才能放心。

打定主意后,昨天半夜的时候就回了一次山庄;是想此去齐国路途漫漫,还是要带上一些必要的物件的。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在院子里现身,父亲的长随坤叔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见是坤叔,清风自然没有上前阻拦,自己对坤叔也是有着应有的尊敬的;当即拱手施礼:“坤叔。”

坤叔也朝自己见过礼后,继续秉承了他一贯的“一语中的”的风格:“回少爷,姜神医还在老爷的书房里等着少爷。”

自己听了这话,不由地和清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诧异。此时已将近子时,这位姜老爷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书房里等着自己,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依着游庭钧的智商,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师伯的意图。

思忖了一会,游庭钧还是朝父亲的书房走了过去。

一来,是想看看这位师伯所来何事,是否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如果真是一样的,倒也好办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可以假借师伯的手来实施,不用自己再另想法子托付他人了。

主要是这绛珠草的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匆忙间自己都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周全,自然也包括如何调理宫中的那位;若师伯真能代自己先给宫中那位进行调理,等自己从齐国回来也好少去许多的手脚。

二来,自己虽不想看他,也不想叫他;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这趟去齐国,路途来回就要花去二十天左右,还不知在当地事情的进展会怎样;那总要把这个打算告知他一下吧。

游庭钧边走边想已经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外,坤叔先一步进去回禀;只听得书房内爆出了一阵酣畅的笑声,随之就是姜舜楷那充满愉悦的声音响起:“师弟,怎么样,我说我那贤侄要回来的吧。你可是骗不了我的!”

游庭钧随着笑声走了进去,也不看有点呆立在一边的父亲,只对着姜舜楷施礼到:“庭钧见过师伯。”

姜舜楷笑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游庭钧都想形容那是花枝乱颤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姜舜楷本就是个医痴,只醉心于医术,对其他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越是疑难杂症越能激起他的兴趣。此人还有个好的地方,对于医术比他高明的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往往会腆着脸求别人赐个一两招的。

当然,他好像也只碰到了两个比自己医术高明的人:一个是自己和游恩海的师父,江湖上人称“怪医”的龙丘老人;另一个就是自己眼前的师侄游庭钧了。

当下,他一见游庭钧,就细细讲述了自己所遇病人的中毒症状;虽然没有点名是谁,不过在场的也都心知肚明。姜舜楷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和皇上之间的交情,换作其他人他也是不可能说的。

游庭钧一听师伯所提之事果然是自己所猜测之事,不由地也来了兴致。

游庭钧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再和姜舜楷一起进行推敲;到最后,游庄主也参与了进来;三人时而互赞对方、时而唇枪舌战,真是好不热闹。终于,确定下了近期的调理方案,三人相视一笑。

只是,游庄主还没仔细看儿子脸上那久违的笑容时,游庭钧早已收敛了笑容;朝姜舜楷拱手辞行后,抬腿便朝门口走去。

只是在快到门口时,游庭钧停下了脚步;也没有转身就直接说道:“我要去齐国了,估计要一两个月才回来;望你能够善待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游庄主听了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姜舜楷不忍地看着自己的师弟,想要开口说话,却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

等游庭钧回到泰学书院的小院里,天色已微微地发亮了;本想立即出发的,但还是想着看一眼香冷再走,这才还在院中等着。至于赌约一事,他也已跟葛院长说了,从齐国回来后再续上;绛珠草事关重大,葛院长也是了解当年内幕的人之一,自然是一口就应允的。

第70章 069 皆为白莲节谋

香冷和寇俪婕一起到了食舍,香冷自然是看到二哥顾浩彛笾苯永趴苜虫家黄鸸チ恕9撕茝|起身施礼后三人落座。

香冷一看,不由地一乐;寇俪婕坐在自己的左侧,二哥坐在自己的右侧,这下两人是面对面地打照面啊。这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想看不到对方都难。

想到这儿,顾香冷更加高兴了,也顾不上眼前的饭菜,马上就压低声音神秘地对着二哥说:“二哥,你知道白莲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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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香冷一听,脸上浮现出一种可疑神色;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着,压低了声音问:“那二哥你要去赏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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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听到“不去”两个字,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偷眼看了一下寇俪婕,发现小姑娘正神色如常地坐着,只是两只白皙的小手在不停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该是心里也极为失望的吧。

香冷看着觉得有些不忍。在感情一途她也算是过来人吧,也曾体验过个中滋味。

虽说自己在前世是掉入了一张温柔的陷阱;但当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季明毅还是有着心动的感觉的。总想着要和他见面,总希望能和他腻在一起,哪怕多呆一会儿也好。

现在的寇俪婕,应该也如自己当初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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