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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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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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没有好好地睡安稳,忐忑不安了大半夜;等今天时辰一到,便巴巴地来了。

站在太和殿外,有那心思敏锐的,很快发现少了一个宋丞相;继而,又发现了和宋丞相走得极近的好几名官员也没有来。

只是,兵部田尚书也没有来,不知是去忙什么事情了。

这下,大家的心中便有些了然了;然后,平日里喜欢对着宋丞相溜须拍马的那些官员,便有了些惴惴不安。

可是,容不得大家细想,这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便鱼贯而入,三呼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从高高的龙椅上传出了百里皇上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又哪里有半丝病人的症状。

“谢皇上!”众人依言起身。

听到这个声音,很多人已经是想明白了,前段时间皇上是在装病,为的就是要迷惑宋丞相一派吧;可到底都没有胆量敢抬头看下,现如今皇上的龙颜到底是怎样了。

“众位爱卿,昨晚之事想必都是有所耳闻;朕昨晚是大开杀戒,绝不手软。虽然心痛,却也是无法啊!”

百里皇上的声音里有着沉痛,有着叹息,唯独没有后悔;殿下站的官员没有一个敢插嘴说话,更没有一个敢提出反驳的意见。

“卫公公,将朕的决定都读给他们听听!”

“是。”

卫公公陪伴在皇上身边这许多年,知道皇上在很多很多的时候都是喜欢称自己为“小卫子”的;只有在真的生气或者动怒的时候,才会叫上一声“卫公公”。

这样的习惯卫公公知道,朝中其他的老人自然也知道;即便有些刚刚踏入仕途的不是很清楚,可在这样的氛围中自然更是吓得屏声静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卫公公将卷轴拿出,一字一句地将圣旨上的内容全部读了出来;众人听了很长时间,才算是把这些内容全部都听清楚了。

众人心里明白,这朝中从此再无宋丞相这人,也再无宋丞相一派的人;皇上于昨儿夜里抓了、捕了好多的人,好几个大家族的人已经全部关押在案,宋氏一族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相较于其他涉及此事的大家族,宋氏一族还是有着例外的情况存在的;比如太后此时就很好地呆在了慈宁宫中,比如玉妃此时还只是软禁在蓬莱殿里,再比如宋二小姐此时正在宝华禅寺的禅房里,等着悟通大和尚前来。

奉命抓捕的人虽然知道宋二小姐在禅寺内,可却不敢贸然进寺抓人;带队的头领亲自去向悟通大和尚禀告,却被告知“勿急”。头领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寺外候着。

皇上这儿也是退了早朝,回飞霜殿的途中,有两个小太监跪在了路上;仔细一看,却是玉妃从宋府带进宫的陪嫁丫环。

皇上一看倒是笑了:“宋丞相果然好手段,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敢把你们两个从殿内放出来!”

“回禀皇上,奴婢是将送早膳的小太监击昏了,才混出宫的。”两个丫环虽然声音都还是颤抖着的,可是却将事情说得很清楚。

卫公公在暗地里朝着两人瞪了一眼。

这两个蠢货,她们以为这样便能向皇上求到情了?要知道如此一来,不仅是她们自己送了命,连带着看守蓬莱殿的那些个太监侍卫也都会因为疏忽大意而受到严重的惩处的。

“忠心可嘉,其罪可诛。”

“奴婢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只是请求皇上能去蓬莱殿见见娘娘;娘娘想见皇上啊,皇上您就行行好吧!”说到后面,凄惨之声更甚。

皇上没有再听下去,龙撵便继续前行了;两个丫环早被拖下去了,哭喊声也已经听不到了。杖毙也好,投井也好,一切照着宫规进行。

至于玉妃,自己是不会去看的;为了稳住宋丞相,都已经跟她虚与委蛇了很多年,此时再巴巴地上赶着去看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恶心吗?

不过自己是不会杀玉妃的,楣涵还在外面,这玉妃可还得留着的,等楣涵回来后再作处理不迟;只是对于楣涵,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该如何处置,倒确实也应该想个妥善的法子的。

这样一路想着便到了飞霜殿前,只见惠贵妃一袭青衣;远远地看到龙撵过来,便跪倒参拜:“臣妾见过皇上。”

第368章 大皇子当年事

眼前的惠贵妃青衣一袭,头发随意绾起,只用了一根桃木簪子插着;消瘦的面容上并没有一丝脂粉,整个人显得清清淡淡的。

只是瘦是瘦了,瘦得稍稍有些过了,颧骨便有些突出,便让人感到了些许的刻薄。

百里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地猜出了她来此的一些意图,心中叹了一下;龙撵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话:“进殿说吧。”

到了殿内,自然便只有百里皇上和卫公公两个人;等皇上坐下,惠贵妃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请您为臣妾作主。”这声音一如当年那般柔弱,只是不复当年的娇嫩。

皇上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也算是陪着自己的“老人”了。

从东宫开始,她就是经常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常常的软语温言;自己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只要到她那儿坐上一坐,一切烦恼便都是烟消云散了。自己便常常称她为自己的“解语花”。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在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吧;眼前的这个人也渐渐地被权势迷住了双眼,所思所想便不再单纯。

更是背着自己和太后暗中勾结,又是威逼敬事房的公公作了虚假的记录,然后堂而皇之地抢在皇后之前生下了大皇子;百里皇上无奈地想到,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便渐渐地对她凉了心吧。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皇子百里昱淳都已经成婚;她又是在吃斋念佛的人,许多事情也该看淡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是对着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且还特意跑到飞霜殿来告状,真是想避开这样事情都不行啊。

想到这儿,百里皇上也很无奈:想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蠢到压根就没动脑筋想一想其中的一些是非曲折。

“要朕为你作什么主呢?”百里皇上自己都觉得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只是除此之外自己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对话可以说的。

“臣妾状告当今皇后,残害皇室子弟!”惠贵妃听问,不禁恨恨地说着;多年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仇恨,使得她并没有再去仔细想想皇上的态度。

“此话怎讲?”依旧是皇上那淡淡的声音;这声音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惊讶或者好奇,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值得深究的情况。

“皇上,当年皇后设计,害得大皇子摔断了腿!”

时至今日,惠贵妃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初看到大皇子摔断腿时自己的惊慌失措,等到御医宣称大皇子再也没有可能恢复康健时的心如死灰;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

“你怎么知道,这事是皇后干的?”

听了这话,皇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很容易地听出这话语里面包含着一种嘲讽的味道。

“皇上,这事臣妾已经问过玉妃了,而且臣妾也有不是玉妃下手的证据;此事既然不是玉妃做的,那便就是皇后命人下的手了。”

惠贵妃说得斩钉截铁,竟然微微地流露了一些得意之色。

“是谁说的,此事不是玉妃做的,那便一定是皇后做的?”

百里皇上有些疑惑,他是真心不知道为何惠贵妃会有这样的论断;心中想到这个疑惑,口中便也是很自然地就问了出来。

“皇上,您要偏袒皇后的话,可不能偏袒至此啊;毕竟大皇子也是您的骨肉,是您的第一个皇子啊。”

没料到,皇上的一句问话,却是激起了惠贵妃的激烈反应;因着激动,这声音便显得尖利了一些,此时在空荡荡的殿内盘旋,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惠贵妃原本以为玉妃和皇后相争,赢家应该还是玉妃;只要等三皇子上了位,那皇后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会过得极惨。所以,她不急,她还在等。

可是,经过了昨天晚上,惠贵妃却知道局势有了明显的变化;玉妃这辈子算是完了,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兼顾到其他人呢。

自己所生的大皇子百里昱淳当初贵为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可到如今却是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这事便如同横在自己心头的一根刺一样,一想到便是生生的疼。

既然玉妃是靠不上了,可自己总归还是要做些什么的;否则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皇子,对得起自己这些年来的隐忍呢。

所以,她才会在今天早晨便候在了飞霜殿的外面,想亲自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自己手中证据确凿,且当初诞下的是大皇子,想来皇上应该是会听信的。

自己,可实在是等不及了,也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如果真的等到四皇子上位了,那自己的这份冤屈就永远等不到昭雪的那天了。

百里皇上并没有接话。

惠贵妃此时完全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顿了一顿便又说道“皇上,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换作当日的臣妾,如果想对哪位皇子下手的话,也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百里皇上默然,他知道如果仅仅是针对后宫而言,惠贵妃这句话是对的。

当时的后宫,只有皇后和玉妃两个人的势力颇大;惠贵妃虽然身份是贵妃,可是其身后是没有多少实力的。所以如果真要让她对哪个皇子公主下手的话,估计她确实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惠贵妃见皇上默然,以为说动了皇上:“皇上,臣妾请您严惩皇后!”

可是这世上,还真是不可能预料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的发生和存在,往往会和人想象中的不完全一样,或者说是完全不一样。

百里皇上开口了:“你说错了,当年这事确实不是皇后做的,皇后甚至于并不知情。”

他见惠贵妃立时又是很激动的样子,抬起右手制止了一下惠贵妃想要讲话的冲动,笑了一笑:“不过皇后如此聪明,想是应该猜到了些的。”

又转过身去对着卫公公道:“你把当年那事给说一说吧。”

“是。”卫公公从皇上的身后向右前方跨上一步,身子越过了皇上所坐的地方,然后慢慢开口。

第369章 惠贵妃赴黄泉

“贵妃娘娘,大皇子当年从树上摔下来;此事是皇上下的令,由奴才亲自操办的。”

卫公公的声音一如以往,平淡中透着冷漠;听在惠贵妃的耳中,却觉得比以往更为寒冷许多。

什么?皇上?卫公公?

这两个人,不就是面前之人吗?

如果真是面前这两个人下的手,那此事就耐人寻味了。

卫公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完全都是皇上的意思;他历来就是不折不扣地执行皇上的旨意的。

皇上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会往东南方向去一下;当然,除了在关系到皇上的身体时,他才不会作出丝毫的让步。其他的人或事,在他的眼里就是浮云。

可是,那个皇上,他是昱淳的父皇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呢?

“皇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的皇儿啊?你可知道,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哪!”惠贵妃想到这儿再也支撑不住,“哇”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哭声显得特别的响亮,似乎是想要把那么多年来的冤屈都通过泪水来宣泄出来。

卫公公一动不动地看着嚎啕大哭的惠贵妃,眼睛里却似乎透出了丝丝精光;他要时刻提防着惠贵妃会否有什么对皇上不利的举动,情绪激动的人有时候所做的动作也往往会失控的。

“你到了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吗?”百里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容已经被泪水和鼻涕模糊了;他心中微微有些恶寒也有些翻腾,想象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一直以来的解语花。

“臣妾请皇上明示。”

是不明白啊,惠贵妃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明明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皇上为什么反倒是说自己做错了呢。

“当初你为了权势勾结太后,又逼迫敬事房的太监改换记录,硬是抢在皇后之前生下了大皇子;你可知道,你一心想着打皇后脸的同时,也在打朕的脸啊。”

皇上的声音终于响起,声音低沉而清晰;惠贵妃终于是听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便是错了。

“你做事的时候怎么都不动动脑筋,这列祖列宗定下的规矩,如果在朕手里给坏了的话;朕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朝廷百官,面对天下百姓,就连死了都没脸面去看朕的列祖列宗哪!”

百里皇上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声音显见是拔高了许多;如果仔细分辨,倒是能够听出这声音里面还掺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惠贵妃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完全瘫软在了地上。

确实,自己当初是有着野心的;总想着仗着皇上宠爱太后撑腰先行诞下大皇子,到时多少有一个竞争皇位的机会。

可是自己当时完全没有想过皇上的想法,或者说是完全没有顾及过皇上的感受;确实就如同皇上所说的那样,自己当时的心里只有荣华富贵,其他的事情便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等皇上说完,殿内便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便是连惠贵妃都停止了哭泣;除了寂静,便还是寂静。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又过了许久,皇上淡淡地开口,眉眼间看不出他有多少的情绪。

此时,惠贵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她毕竟是久居后宫的“老人”,知道今儿这事的分量;只是也算可悲,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弄明白了这件事的厉害之处。

“皇上,您,您会怎样对待昱淳?臣妾错了,臣妾是真的错了啊!”

惠贵妃紧着跪行了几步,一把抱住了百里皇上的双腿;到现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是知道怕了。

皇上能把此事告诉她,便是不再打算留她这个活口了;对此,她虽不愿意,也只能是认了,谁让自己那么愚笨,竟然看不透这中间的那些弯弯道道呢。

也是难怪,自己虽然查出不是玉妃下的手,可却一直没有掌握皇后下手的证据;只是想当然的推断,认为既然玉妃不是凶手那凶手便必然是皇后了,这才害得自己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今天过后,皇上会怎样对待大皇子,自己的心里倒真是没有什么把握了;如若是将今天的事情迁怒到他身上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惠贵妃的脸庞,此时布满了泪珠;百里皇上到底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真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

“你若去了,昱淳便仍是如此前那般地生活。”

这便是承诺了。

只要百里昱淳不知道当初的事情真相,便不会对皇上心怀怨恨,便仍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其实,现在再想想,做个富贵王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生生地享受着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却不用费心操劳,还真的是神仙才会有的日子。

只是很可惜,有的事情往往要到生死的最后关头才会想明白。

“谢皇上。”惠贵妃跪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朝着皇上磕了三个头,也算是全了今生的情分了。

游氏父子在密室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是的,昨晚从皇宫回来便直奔了密室,然后就一直呆到了现在。

坤叔、清风守在了密室外,虽然担心主子却也不敢踏入一步。

虫草是除了他们父子俩之外唯一被允许进入密室的人;此时正在室内打扫着卫生。

是的,他在打扫卫生。

认真地将天蚕绢丝在泉水中浸湿,拧干后用来擦拭地面;从一处墙角开始,虫草正一寸寸地在仔细擦拭。

密室内有些脏,地上是昨晚那伙人留下的一些脚印;虽然脚印不算多,可是游氏父子都觉得很脏,虫草便开始打扫起来。

好在,密室内并不乱。

屋顶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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