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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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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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虽然皇上将又文视若珍宝,可是对自己却又疏远了;慢慢地连初一十五都不去坤宁宫了,祖制的约束在皇上那儿便成了一纸空文。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几近绝望,经常在半夜惊醒垂泪;可皇上却又会派卫公公偷偷地拿一些稀罕物过来让自己高兴一下,比如那周国进贡的香料,诸如此类。

于是,自己便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和继续保持着国母风范统领后宫的力量。

就在这时,自己那个已经去南方老家过悠闲田野生活的老父,当初的太子太傅也开始传信于自己;每每信里都会提及,当今的皇上是个大有抱负的人,自己当初既然选择嫁于他,便应该有共同进退的准备和觉悟。

每每都是如此,通篇都是宽慰自己的话;虽然通信并不频繁,但是每次都能由专人将信件亲手送到自己的手里。

虽说自己也曾怀疑过,老父会否因为自己过的太苦,而特意编了那些词来安慰自己的苦闷的。

要知道老父毕竟是当朝大儒,虽然已经退隐山野;可是门生都还是朝廷栋梁;既然朝廷和后宫声息相通,那自己的境况老父当然是一清二楚的。

可慢慢地,看着卫公公仍旧避开旁人耳目地偷偷将那些稀罕物拿来,自己倒也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要成就的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或许他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衷,可既然自己想明白了他的情义,自己便应该坚定地陪着他一路走下去!

于是,自己才会在暗中默默观察默默祈祷皇上的身子要早日康复;自己才会用自己的鲜血诚心誊抄了《心经》。

也为了不拖累他,自己才会在暗中筹集资金;也才会鼓励远儿组建暗影。

即便是眼下,自己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将兵力捏在自己这一方的手里,用来维持局势的稳定,也可以让面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可以轻松一点,少操一点心。

当时,想到这一点,自己便轻声而又坚定地对皇上说:“臣妾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

说完,眼睛看着皇上的眼睛,坚定而又执着。

皇上听了,愣了一下,似乎这件事是预料之中的又是预料之外的;想了一想,笑了:“你呀,急什么,朕都跟田尚书说好了;不管怎样,他那宝贵闺女都是咱皇家的媳妇。”

又说:“本来还想缓缓的,此事现在提出,毕竟是急了点;不过,提便提吧,也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再说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

“皇上……”听了这话,自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分。

既然皇上已经开诚布公,自己便和皇上一起商议了些事儿;可是此时毕竟还是要隐晦些行事,虽然不舍,还是没待多久便出了飞霜殿回转了。

皇后回想到这儿,看着镜中还是一脸笑意的自己在慢慢地张嘴说道:“来人!”

第290章 玉妃怒摔血燕

随着话音刚刚落下,一位宫婢已是出现在了皇后的身后,等着她的旨意。

“去把四皇子找来,就说那事儿定了。”皇后轻轻地吩咐。

这远儿,如果不加上这一句的话,他估计不会马上进宫吧;不过也是,眼下事情那么多,总有那需要权衡轻重缓急的时候。

“是。”宫婢应了,便要离去。

“宫中有什么动静?”

皇后却又追问了一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因而声音也显得格外柔和。

“回娘娘,听说蓬莱殿的玉妃摔东西了。”

呵,看来这玉妃倒也是个消息灵通的,自己才刚进了飞霜殿,这后晌就在那儿摔东西了。

“摔的是什么呢?”

皇后难得好心情,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摔,摔的是血燕。”宫婢迟疑了一下答道。

“血燕?”

皇后自然知道宫婢迟疑的原因。

这血燕,也可以算是皇后的一个心病;不要说眼前的宫婢还是自己的心腹,即便这宫中那犄角旮旯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自己和血燕这不得不说的故事?

玉妃是每日里都可享用血燕的,由着御膳房烹饪好后,有专职的小太监送去蓬莱殿;而自己却是想要讨要一次,都被皇上给板着脸训了一次。

所以一直以来,这血燕就是玉妃得宠的象征;也有很多时候,她会借这血燕来炫耀一番。

可如今,她能摔了这血燕,说明她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也难怪她会郁闷,就是自己都感到疑惑;皇上既然将她宠到了这样的地步,可为何到最后的关头却没有选择她呢?

按照皇上刚才在飞霜殿里的说法,该是暗示和自己还是一条心的,更何况应允了远儿的亲事,更能说明皇上的决心。

可是这血燕呢,又怎么说?难不成这血燕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是皇上布下的一个迷局?

伊皇后也是聪明的,自然猜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可是,就连这样一个执掌后宫这许多年的女人都没有想到,事实远比这要残酷上许多。

宫婢离去传皇后的口谕了,皇后仍是一个人在宫中静坐着;趁着远儿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她要好好想想,提亲的许多细节之处。这事一定要紧着办,以免夜长梦多。

蓬莱殿中,玉妃已经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发泄了一通,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平息着。

屋内,宫婢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低垂着头,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不过有些人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出卖了她们此时内心深处的恐惧。

刚才被玉妃打翻的那碗血燕还在地上,凌乱地洒落着;燕窝和汤水给地毯画上了一幅图,一幅愤怒而郁闷的图。

那只盛血燕的碗,已经停止了滚动,正一声不吭地静静躺在地上;刚才被玉妃的衣袖一扫,那碗就顺着这股力量掉到了地上并滴溜溜地滚了些距离,现在已经停止了滚动。

可是没有人敢去收拾屋内的一切,即便是玉妃陪嫁进宫的丫环,此时也只是轻轻地帮玉妃捏着肩、捶着腿,没有其他的动作。

玉妃瘫坐在椅子上,左手轻轻地支着头;太阳穴那儿的经脉有些跳动有些隐隐的痛,可她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关注。

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的心情便是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许多的事情,自己还是用了安神香才入睡的;本来今天早晨醒来,倒是觉得心情并没有昨晚那样糟糕了。

可是,才刚用早膳,便知道了皇上今儿去上朝了;上朝便上朝呗,却又只是罢免了季尚书便退朝了。

自己知道了这事,心情便又开始郁闷起来。

倒也不是说这季尚书一定有多重要,只是大家都知道这季尚书相当于就是父亲的一条狗;如今打了这条狗,其实便是相当于打了父亲的脸。想必父亲是不会高兴的,那自己也就不会高兴。

自己这一不高兴,就没有胃口用早膳了,就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由自主地开始揣测皇上的心思。

可是,还没等自己想明白,便又有了新的动静;皇后去飞霜殿求见,皇上竟然还让她进去了!

这下,自己觉得这怒火就像是点在了枯木上一样,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要知道自从皇上抱恙以来,这飞霜殿就如同宫中的禁地一样,没有哪个妃子可以进去,就连自己都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

可眼下,却让皇后给进去了,而且是这个被皇上冷落多年的女人;那这算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妃正自气恼,却有那不长眼的宫婢端着那碗血燕走了进来,讨好地说:“娘娘消消气;您看,这宫中只有您能吃血燕,皇上对您可是好着呢。”

这宫婢,也是素日里入了玉妃眼的,惯能阿谀讨好让玉妃开心;此时看到这样的情况,便觉得是机会来了。正巧小太监来送血燕,便忙忙地接了过来,一进屋便拍起马屁。

可惜,她毕竟是不宋府的家生子,不是跟着玉妃陪嫁进宫的那些人;虽然也算是玉妃跟前的红人,可毕竟还是不知道玉妃的真实脾性。

此时的玉妃本在生气,听了那宫婢的话,又看看她端在手里的这碗血燕,猛然间觉得似乎是莫大的讽刺。

隆宠后宫多年的自己竟然还敌不过被冷落多年的皇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否则,怎么会自己进不了的飞霜殿,那个该死的皇后却一下子就进去了?

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皇后进入飞霜殿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玉妃这一想,怒火便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扫落了那碗血燕,同时吼道:“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拉出去杖毙了。”

顿时,屋内其他的宫婢一下子就跪下了,两名太监进来抓了那个端血燕的宫婢就往外拖;可怜这个女子吓得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还没明白过来嘴里便被塞了毛巾施行杖刑了。

歇了这会儿时间,玉妃终于觉得自己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太阳穴那儿,似乎也没有刚才疼了;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宫婢,轻声禀告:“娘娘,老爷派人进宫了。”

第291章 事情又有变化

此处的老爷,指的当然是宋丞相;不管是跟随玉妃陪嫁进宫的还是原本就是宫中的,一概称呼宋丞相为老爷。

这宫婢也是跟随玉妃进宫的,原来宋府的家生子;此时其他人不敢上前,便由着她勇挑重担承担起了禀报的职责。

不过她也不怕娘娘会发火,之所以敢上前禀报,当然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在宋府时就掌握了自家小姐的脾气。

小姐未出阁之前,有时也会心情不好;甚至有一次发火发得厉害了,也打死过小丫头,命人悄悄地埋了了事。

可是,小姐不管再怎样的不开心再怎样的发火,只要是看到老爷了,这火也就自动熄灭了;这个规律可是大家观察了好久才得出的,而且是屡试不爽。

当然,除了一个老爷,小姐还对着自己的幼妹也是掏心掏肺地好;那份疼惜之情,有时真是连夫人都比不上。

眼下老爷派人进宫,又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小姐无论如何都不会迁怒于自己的;所以,这个宫婢也就很放心地进屋回禀了。

“老爷?快,快让人进来。”

果然,玉妃听了,只是愣了一愣;等回过神来,便吩咐快让传信的人进屋。

跪了一地的宫婢便自动起身,悄无声息地齐齐退下,暗中都是觉得逃过了一劫,纷纷庆幸;这屋里的情况可以慢慢再收拾,反正是娘娘的娘家来人,才不用遮掩什么的。

果然,那传信的人在宫婢的带领下进了屋,面对着屋内的狼藉,就似乎没看到一样。

刚才那屋外的地上,有着一滩鲜红的血;还有一道逐渐淡去的拖痕,明显就是方才有人受杖刑了。至于是死是活,估计是不容乐观的。

这杖刑所用的杖,是用那大荆条,削去节目制成;长可有三尺五寸,宽可有三分二。用这样的板子打人,可是有着大讲究的。

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但是骨肉不伤;而有些打得轻描淡写看着都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只见皮肤有些红肿罢了,内里的脏腑却有可能受伤得极为严重。

还曾流传过一种说法,说是凡是负责行刑的太监,都要先练习基本功,不知是真还是假。

据说练习的时候,先用皮革绑扎成两个人形,一个里面放上砖头,一个外面包上一层纸,然后再给他们穿上衣服,让太监对他们行杖。

放砖头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轻内重”手法的,要求能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轻,衣服也不要破损,但里面的砖头要打碎。

包纸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手法的,要求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重,但里面包裹的纸不能损伤。

行杖要达到这样的水平才算合格。

当然如此这般的练习,都是为了在必要时遮人耳目而已;眼下在玉妃娘娘的宫中,由娘娘下令进行的杖刑,是不用遮人耳目的。所以,刚才受刑的那个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见过娘娘。”那人进了屋,便给玉妃行礼。

“起来吧,我父亲都让你带些什么口信给我?”既然是父亲的人,玉妃对这样一些礼节便不甚在意;而且关心口信的内容,所以一开口便催促着。

“老爷这次让小的带了封信。”来人边说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约莫只有一个手掌心的大小,恭敬地递了过去。

玉妃有些儿疑惑,不知这次父亲为何会亲自书写。

要知道,父亲行事一直小心,往往都是派了心腹带了口信的,像这样落下笔迹的事情倒还是不多的。

“老爷说了,看完便毁了。”来人看出了玉妃的疑惑,轻声说到。

玉妃点点头,便打开了手中的纸;纸折成了手掌心大小,完全打开后才发现却是很大的一张。

玉妃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要写在纸上;这么多的字肯定是代表了许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真要让一个人完全地复述清楚,估计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玉妃便仔细地看了起来,神情是越来越专注,秀眉也是越蹙越紧;等完全看完,又亲眼见这张纸条完全烧成灰烬,这才面对着来人说道:“回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知道了。”

“是,小的这就回去。”来人恭敬地应到。

“嗯。”玉妃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刚想再说一句,“那就去吧。”却见自己的心腹宫婢连通报都没有通报,就直直地闯了进来,然后径直朝自己小跑过来。

“出了什么事?”玉妃心里猛地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兆。

事实上也不能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这个婢女服侍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

那个来人也很惊诧,因为他也没有看到过娘娘身边的人有过这样的举动;再说了,眼前进来的宫婢和自己一样,都是宋府的老人了,也都是相知相识很多年的。

那心腹宫婢也不答话,也没有和来人点个头打个招呼,一直等跑到玉妃的身边后,才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然后,附在玉妃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什么?”玉妃刚听完,就猛地一拍桌子,人也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给站了起来;然后,盯着那心腹宫婢的眼睛直直地问道,“你再说一遍,是不是真的?”

“娘娘,奴婢怎么敢骗你啊。”心腹宫婢见玉妃还是将信未信的样子,不由得着急地说着,连音量都变得大了些。

“这,这……”一时之间,玉妃万念俱灰;她只觉得,就像是突然之间,皇上就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自己再也不认识了。

刚才,宫婢是告诉自己,父亲埋在宫中的暗线经过多方打听,竟然打探到了皇后今天去飞霜殿的真实目的;竟然是和自己的想法完全地不谋而合,是要求娶田尚书的嫡女,而皇上,竟然也答应了。

这,这,现如今,自己该怎么办呢?

玉妃想到这儿,不由地重新瘫倒在座椅上;脸色变得煞白,人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多。

“小姐,”心腹宫婢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情急之下忘了使用敬语;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要不,赶紧把这事告诉给老爷吧。”

第292章 哀莫大于心死

玉妃想想,也似乎确实只有这一个办法。

刚才的信件里,父亲细说了今天在朝廷上发生的一切以及随后在宋府的书房内商议的情况;最后,父亲还告诉自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给涵儿送信了,一定要在二皇子回京之前将他截杀了!

自己其实也一直在纳闷,为何涵儿没有在刚刚离开灾区的时候就趁早下手;那地方荒芜,离京城又远,皇上即便怀疑,也不一定能拿到证据。

真要查的话,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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