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第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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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第一娇-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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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贵人怪毛病多!方唯看了几眼满目的小厮,叹了口气。

    ……

    ……

    第二日一早就去请了孙思景。他去的极早,可偏偏孙思景很磨蹭,都快到巳时了,才悠悠过去。方唯有些紧张,思及延禧太后来的第一日就将他骂了一顿,这些时日,虽说杂事都是府中的总管在做,但也有所耳闻,延禧太后不太好伺候。眼下这么晚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将孙公骂一顿。他可是听说孙公脾气也不小啊!有时候连陛下的脸面都会下,到时候两个人对上该怎么办?

    “瞎紧张什么?”出声的是崔璟,他瞟了方唯一眼,眼皮微微抬了抬:“你的脸上就差写着‘紧张’二字了,没事瞎紧张什么?”

    那可是太后啊!能不紧张么?方唯欲哭无泪,短短的这些时日,府里的来客快将他嫌弃个遍了。

    让延禧太后等了那么久,原本方唯想象中太后大发雷霆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府中那几个粗婢学着不伦不类的欠身礼,掐着嗓子,带了几分讨好。

    “是孙公来了么?太后等您多时了,快些进去吧!”粗婢的态度代表了太后的态度,可见太后并没有半点不悦。

    所以他小心伺候着反而挨骂,孙公这般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让太后等了那么久,反而被如此尊重。方唯啧了啧嘴,有些不是滋味。

    再看着那些俯首站着,偏偏是些粗婢,偏偏要学精细婢女的做派,方唯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等到贵人们一走,想想府里的婢女们都是这番做派,他都有些受不了。

    崔璟和王栩并没有进去,而是同他一道在外候着。孙公进去了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是那个婢女掐着嗓子送了出来。

    方唯眼珠转了转,崔璟和王栩没问,他……他也不敢问,孙公也没有半点要说的意思,直接去了太子那里。

    比起太后那边的怪异,太子这里虽然人少了些,但要好上不少了,还是那个卫监正站在门外,公主和太子在里头,这一次,孙公却在里头呆了很久,而后快到晌午了,才探出头来,对他说道:“喂,那个小娃娃,老头子有些饿了,去给老头子准备一桌好菜好饭,老头子过会儿就来。”

    被叫“小娃娃”的方唯无奈的应声离去了。

    待方唯离开之后,眼前四下没有旁人了,孙公才给了个眼色,看向门外的几个人,尤其在看到卫瑶卿时顿了顿:“一起进来。”

第四百三十七章 厉害() 
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床帐被拉了起来,孙思景并没有伸手去拉开床帐,只是在一旁坐了下来,还招呼大家:“你们也坐吧!”

    “公主殿下,”孙思景沉默了半晌开口了,“那些人是不是用太子的血来养蛊虫了?”

    安乐公主垂下头来,半晌之后,点了点头:“是。”阶下囚怎么会有好待遇?曾经遭遇过的一切总会留下痕迹的。

    “那就是了。”孙思景揉了揉手,叹了口气,“原本南疆的苗人养蛊用的是天地所生万物之毒,说到底还是天地间生出来的东西;但是这养蛊的手段到了刘家人的手里就变了,他们擅长阴阳术,用阴阳术的手段来养蛊,这种手段所需要的血,可不止是血,还有人的精气神。说的有些空,总的来说,就是太子原本国之储君,厉害一些的阴阳术士能看到他头上有龙气护体,也是刘家人用阴阳术手段养蛊最好的养份。眼下太子被吸走了精气神,这不是用符医或者各种医术的手段能解的。”

    “所以?”安乐公主眼圈红了,方才孙公在那边盯着兄长一言不发,她就察觉到了什么。如今孙公直言,却真真是打破了她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

    孙思景没有回应,也没有出声安抚安乐公主,只是目光转向场中的一个女孩子:“我记得你哦,”他老脸一笑,“那时候老夫问你要不要跟我学符医?你拒绝了。”

    卫瑶卿点头,目光坦然:“多谢孙公厚爱,然而小女实则没有那么多气力再去研习符医了,若是单单只为应付孙公所学,那也是对孙公的不尊重。”

    孙思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错不错。”

    而后就没有与她多说了,只是看向安乐公主:“时间拖不得,若想让陛下看到太子最后一面,便速速回长安吧!”

    “可是疫情……”

    孙思景闻言“哈哈”笑了:“老夫进城就摸进去注意了,浑水摸鱼才容易看到真相。这应该不是疫情,是有人下的毒。”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孙思景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就是下的毒,所以不必担心,毒的症状与疫情很像,待老夫配出解药,你们就速速走吧!”

    不是疫情啊,众人轻舒了一口气。卫瑶卿看向一旁的崔璟和王栩:就知道崔王两家舍不得培养出的两个如此优秀的后辈。一早就料到有所后招,没有孙公便是这后招。

    孙公亲自所言,自然无人不信。安乐公主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就是说此事一定是人为的了?”

    只有人下了毒,才会有所谓的“疫情”,这一场精心策划,敌方全然不露面的阻止。若非来的是孙公,又有多少大夫看的出来。

    一心只拿防疫情的方法来治这个毒,能治得好才怪。

    敌人狡猾,悄悄露出了一个头,却带着一层面具,隔着很远,躲在暗处,看他们焦急、害怕、惶惶却又无可奈何。

    安乐公主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确实没有时间让他们逗留在这里了,他们要速速回长安,而背后的人,一定还会现身的。

    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知道有人躲在暗处,静静蛰伏着,等待着对自己出手,却偏偏明知如此,还不能把他揪出来,这种感觉,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孙公说得对,我们该及时离开。”一旁的卫瑶卿开口附和。

    安乐公主压下心头的怒意,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不能再拖,必须要让兄长回长安见到父皇,只能暂且忍下。

    孙思景的解药配的比他们想象的更要快,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而已。

    延禧太后催促着,开始整装准备离开。

    方唯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站了片刻之后被一旁的王栩推了推:“方总兵不如提前同城门处的人打个招呼,这样一会儿太后他们离开时也有个照应。”

    方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方总兵看着挺老实的。”王栩目送着方唯离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当然只是看着,事实到底如何,不长久了解一番是不能下结论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往前走,过了五度关就是关东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大抵也就半个月的路程。”面前的少女正在同安乐公主说话,似是安抚。

    看不出来,她还挺照顾安乐公主的,虽然公主的年岁其实比她要大一些。看方才她说一句,安乐公主便点头了,足可见公主对她的信任。所以说,她若是愿意,能博得大部分人的好感。

    马车、人、备足的水和干粮,入了关东之后,就是大路了,关东守军不必再拜会了,因为那需要绕路了,这一关绕过去并不刻意,过了关东就是关中,也是五城兵马中最靠近长安的一支了,关中军将领黄小将军昔年在长安城时,她还曾见到过,想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东西备好了,贵人们也进了马车,卫瑶卿才看向崔璟和王栩:“你们一起走么?”

    “得晚两天。”王栩正想说话,崔璟先他一步开口了,“甘州府的官文在路上,我们现在不能离开。”

    虽然是为此事出的长安,但遇到他们时,正遇到了案子,还是行刺皇亲的大案,他们既然接下来了,就想过后果。

    也不是当真要他们一起走,就是客气客气。卫瑶卿爬上了马车,拴住缰绳:“我以为你们告假离京是为了我们呢,原来是为了案子。”

    “我们不是告假。”王栩摸了摸袖子,从袖中摸出一道圣旨,“我们此次离京是行钦差之事,只是恰巧经过了五度关而已。”

    还行钦差之事?卫瑶卿摇了摇头,没有说破,倒是支着下巴有些惊讶:“如此说来,这还是陛下授意的?”

    王栩点头,却看到女孩子突然站了起来,人转向长安方向,在马车上遥遥一拜:“陛下圣明!”

    这马屁拍的,王栩觉得自己嘴角有些抽搐。

    看着少女驾着马车出了府,王栩和崔璟对视了一眼。虽然方才那一句“陛下圣明”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但还真没错,明宗帝不是昏君,但喜欢忍,所以以往政绩只能算是无功无过,甚至还干出过蠢事来。

    但这一回,仿佛一层又一层,环环相连,彼此接应,就连他们离京的时间都已经算的恰到好处了。王栩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祖父很厉害,也很果断,当即就让他们离京,并请来了旨意。一切仿佛都是祖父他们的手笔,但现在想起来,祖父请旨“小辈需要历练”,陛下没有任何怀疑就下了圣旨,果断的有些不科学,更似在等候他们开口,而后一切顺理成章。。。

    所以这一局到底是他们世族算计了陛下还是陛下算计了他们?王栩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陛下有如此厉害?若是有这么厉害,又怎会被陈善压制这么多年,以致于拖到现在?

第四百三十八章 露面() 
这次没有再蒙着面巾,方唯知道这是毒,药王孙思景会留在这里,帮忙解毒。

    不过一日的功夫,昨天,他误把药王当老农,险些擒了。今日,药王就指出了疫情的根源。所以,那么厉害啊,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不是疫情,是毒啊!

    方唯感慨了两声,猛然回过神来:不对,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毒?恐怕大罗神仙都做不到嘛!这老头子……不,药王在诳他,分明是早就进了城,明白了起因才出的城。

    真是……老谋奸诈!方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一个词,看城中神色倦怠疲懒的百姓,春日,本该万物复苏,但他一眼望去,五度关之内却光溜溜的一片。

    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百姓都如此疲懒,疫情都不能调动他们紧张的情绪,这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什么?方唯抬头望天,一晃,他也在五度关这里呆了好多年了呢!

    ……

    晒得人疲懒的天似乎暗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是又要下雨了么?方唯抬头,诧异的看向天空,乌云聚集,对于雨水稀少的五度关附近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狂风四起,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天更黑了,愈发的黑暗,仿佛有人在上头泼了一团墨,迅速的散开。

    我勒个去,这什么状况?方唯张大嘴巴吃惊着看着泼墨似的天空,终于伸手指向天空,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跟半夜似的:“下大雨前乌云密布有那么黑么?”

    一旁的官兵同样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却还努力回应着:“应该没有吧!”

    “那这是什么状况?”

    方唯眯着眼睛,抬手遮了遮眼,耳尖却动了动:“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号角声?”有人应声道。

    方唯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你他妈的号角声!”乱说什么呢?方唯摸着自己跳动的有些不规律的心,紧张了起来,什么时候才有号角声?这五度关乃兵家要塞,有敌兵要攻过来的时候。

    但不管什么时候,要攻打五度关,总要先打通别的地方,譬如,西南若是起兵,率先动的应该是肃州府。肃州总兵林萧和也算个狠角色,不可能被人瞬间拿下城池,势如破竹而来的。

    所以……不应该吧!

    但是耳边的号角声还在响着,一声接一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还有马蹄声,行军作战的提步声。

    声音越来越响,甚至还有百姓的惊呼。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有人在过来,向着这边过来!”

    “好多的人!”

    ……

    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方唯睁开了眼,伸手去拿挂在腰间的号角,放到唇边,吹响了。

    这是自己人的号角,整装待命了!

    一口气吹响了号角,方唯才用手挡着脸睁开了眼。

    不是错觉,真的不是错觉,无数的官兵向着这边而来,身上的衣物甲胄看起来有些怪异,但大队大队行军而来,声音虽响,脚下却没有任何震动。

    他们身着甲胄,但这甲胄的样式,方唯却努力回想了一遍,从未见过,不属于大楚任何一支军队。

    “你们特么是哪来的?再靠近格杀勿论!”方唯大吼。

    这些官兵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继续前行,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一样。

    “放箭!”黑漆漆的,唯有城头的火把来照明,根本看不真切,但方唯粗粗一扫,没有看到任何旗帜,没有执旗的将领。

    箭头浇上了油点火,射向那群官兵中,射中一个,倒一个,但余下的官兵却兀自还在往前走着。

    莫名其妙,诡异的让人害怕。

    “放……放箭!”方唯只觉得自己舌头打结了,仿佛出自本能的畏惧。

    “将军!”城头的官兵双手发抖,尤其是射箭的官兵,一个个都脸色惨白,连手里的弓箭都拿不稳了。

    “哆哆嗦嗦干什么?”方唯怒吼,以此来演示内心的惶恐害怕,“还不快干掉他们!”

    “干不掉啊!”有官兵带着哭腔出声了,五大三粗的儿郎,平日里高大威武的官兵跟个孩子一样在哭,“那……那个不是人啊!”

    “啥玩意儿?不是人?”方唯回头,一脚把那个没出息哭哭啼啼的官兵踹到一旁,伸手点燃了箭头上的火油,射了出去,箭如流星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射中了最前方的那个人。。。

    昏黄的火光中,方唯看清楚了,脸色青白,蒙着一层死气的官兵们目光直视前方,射中了一个,那个人在原地自燃了起来,身边别的官兵仿佛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着。

    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死人,不像活物啊!

    方唯哆哆嗦嗦的抓着砖石站在城墙上,看着那群人靠近:“别……别过来!快关门!”

    那群死人一样的官兵走到城墙下开始撞门,疯一样的撞门,还有人走到城墙头,徒手开始爬起了城墙,居然还是爬城墙的高手。

    方唯看着那慢慢爬上来的官兵,火光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微微抬头,带着死气,直勾勾的看着他。

    “啊!”方唯尖叫一声,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吓死人了啊!救命啊!这东西不是人!

    天空中一道惊雷闪过,刹那间的亮光,照亮了城头附近爬着墙带着死气的官兵,方唯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敢跟人横,哪敢跟这些东西横啊!

    ……

    才出府没多久,天就黑了,狂风四起,不是暴雨前的模样,因为这天黑的有些可怕,就像无光无月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发生什么事了?”安乐公主的声音带了几分慌张传来。

    “没事。”卫瑶卿道,淡淡的声音却让马车里的几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伸手,黑暗之中仿佛看得清一般,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包裹,拿了出来。

    “别慌,很快就过去了。”

    安乐公主应了一声,抓紧了兄长的手,微微发颤。

    隔了那么一段距离,她也能清晰的闻到空中飘来的味道。

    阴气,寒冷冰凉入骨,从地底爬出来的味道,是阴兵,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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