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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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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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连磨练都算不上。 弗若拉对他严肃的灌输没有太大反应,把手缩回被子里,靠在床沿上想事,秀气的眉毛始终皱在一起,看起来像对某人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休息一下吧。”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暂时不会有变化。 他把病房里的灯关了两盏,只留下最暗的,推门离开。

    “喂。” 关门的刹那,弗若拉抬起了头。

    “嗯?”修皱皱眉,从没有人这么喊过他,他拥有的称呼只有三个,先生,大人,修,这又是一个独特的体验,特别是从自己手下的口中喊出来,这一刻,躺在床上的弗若拉变成了一个和他平等的女孩。

    “什么事?”他问。

    弗若拉拍拍自己空荡荡的袖子说:“你能不能把我的刀取来?”

    修愣了一愣,这不是他刚才灌输的作用,看来弗若拉还是记得自己的武器的,原先那一对袖里刀在火场里已经被高温烤得变形了,现在需要另外打造一对。

    “可以。”他点点头。

    “谢谢。”弗若拉说,脸上没有匹配的笑容,声音却出奇地柔和。修想起了在柏休斯庄园时自己对她讲述博斯的游戏,弗若拉执着地向他道谢,口气竟然和此时出奇地相似。

    他将病房的门关闭,透过窗户看到弗若拉的身影,她像雕塑一样固定在病床上垂着头想心事,无论谁看到这幅静谧的画面,肯定会对安静的女孩心生怜惜——如果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话。被怜惜这种事不应该被一个握惯杀人刀的人体验到,但是同样处在阴影中的人应该没问题,修沿着走廊慢慢地走,脑海里不断闪掠过浑身尖刺的同类聚在一起取暖的故事,有时候关怀就等同于伤害。

    黑色的车子像猎食的猛兽般缓缓滑进远处的夜幕中,医院大厦前陷入寂静,只有几盏孤灯散发幽暗的光芒。凌晨三点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天空突然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海风轻而刺骨,一派寂寥。这种背景下的医院往往最容易得到恐怖小说家的热爱,没办法,这地方实在太容易诠释阴暗的意义了,即使发生些诡异的事情也比较容易接受。

    大厦一楼的值班室里亮着微弱的光芒,两名护士面对面坐在桌子两侧读报纸,一男一女——好吧其实除了恐怖小说应该还有其他题材的故事适合在这种背景里发生一下,比如做运动取取暖什么的。值班室窗户紧闭着,遮光的百叶窗也合拢下来,凌晨三点钟,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到医院里,值班只是为了应付特别的突发状况。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修的车子离开二十几分钟后,又有新的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前。车子上的人似乎不是来着急看病的,慢悠悠地熄火下车,黑色皮靴踩在潮湿的地面,小雨不停地下,他的手里撑着黑色的雨伞,缓步走到值班室朝向外面的窗户前。黄色的灯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透出来,里面有微微的响动和压抑的喘息,看来在夜里人是不怎么喜欢看报纸熬时间的。

    此时前来打扰有些煞风景,但站在寒夜里更加不爽,尤其在知道别人在爽的情况下。撑黑伞的人伸手敲了敲窗户。里面压抑的喘息声停止,不满的嘟囔声传来,似乎在询问问题。

    黑伞下的人不说话,再用手敲了敲窗玻璃。这下再继续是不可能了,毕竟不是合适的场所,男护士将白色长袍套在身上,走到窗前。

    如果他能预测,就会选择将自己的美事进行完再来询问来访者,那么死亡之前感受到的就不会只是惊悚了。百叶窗的缝隙间,他的眼睛和阿波罗的目光相撞,随后是寒冷的光芒,玻璃摩擦破碎的声音,他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刀尖插进喉咙抵在了颈椎上,血顺着黑色刀面滴在窗台。他仍然保持着开窗窥视的姿势。

    而随着尸体落地,百叶窗被扯落,凄厉惊惧的惨呼从小小的值班室里迸发出来,女护士坐在简陋的床上,衣衫不整,除了惨叫已经忘了该做些别的事情。黑伞下的人像鬼一样透过铁栅栏注视着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枚按钮。意思很明确。护士提着衣服走到桌前,颤抖的身体几乎难以维持站立,男人喉间流出的血已经流淌到了值班室地面中间,也染到了她赤裸的脚上,在医院里血是不少见的,但跟杀人放血完全是两码事。

    伸拉门缓缓收拢,黑伞下的人点点头表示赞许,从窗户前退开,走进了门里面,他走路的步伐也像鬼,悄然无声。

    他并没有进值班室。护士牙关紧咬,嘴角几乎渗出鲜血,伸手向桌上的电话摸去,但又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她回头看时,细微的黑影自锁死的门缝间钻了进来,毒虫般刺进了她的额头。

    幽暗的医疗室内一片死寂,弗若拉将所有电源关闭,高级的医疗器材全部停止工作。穿着病人服的她坐在床上,从走廊打进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病态的脸庞忽明忽暗,双眼中满是茫然。

    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间特护病房位于医院的最深处,鲜有人能有资本到这里来享受高级待遇。修离开已经半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三点钟,谁会选择这个时候探望病人呢?弗若拉木然地朝门上的玻璃看去,走廊里也是幽暗的灯光,来访者走得很慢,倒更像是悠然而来的死神。

    死神……弗若拉嘴角露一丝笑意。。

    某人不知所措之时,杀戮却已悄然进行,悄然结束。

    沉沉的夜色中,庞大的医院建筑就像黑暗中匍匐的巨兽,漠然俯视脚下的人,但现在没有猎物,死寂的夜里,男人站在医院的宽阔院子中央,打量着这栋庄严的建筑,默默吸着一支烟,身边细细雨丝洒下,情景着实诡异。

    诡异就是危险的信号,两道雪亮的光柱将男人的身子尽数笼罩,随后红色光点出现在他身体的各个致命部位,安静的夜色只是伪装的外衣,看不到的角落里隐藏着危险的武器,让医院的防卫程度瞬间升至森严的地步。在被数把狙击枪锁定的情况下少有人能做到一如既往地冷静,但男子仍然一口口地慢慢吸烟,对近在眼前的威胁视若无睹,灰白色烟雾从阿波罗面具咧开笑容的口中喷出,又被雨丝冲刷干净。短暂的对峙中,似乎掌握了主动权的人们更为紧张。绿化带响过轻微的声响,披着医师袍手举黑伞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揣在胸前衣服里,不知握着什么东西,模样倒是自然,但看模糊的形状,分明是凶险的杀人工具。

    医生在男子面前五步左右停下,这是他自己估算的安全距离,在不确定对方身份的时候,把其危险程度放在自己之上算是明智的做法。

    “请问阁下是谁?”医生露出藏在伞下的脸庞。

    男子笑一笑,烟卷落在脚下的积水中:“我猜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么森严的防卫,真是让人吓了一跳。这里不是医院吗?”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医生丝毫不为所动。

    “我想探望一位生病的朋友。”男人说。

    “那您应该是走错地方了,我想这家医院里应该不会有您的朋友。”医生冷声说,这倒不是故意搪塞,这家位于城市偏远角落里的医院本来就不是向普通市民开放的,确切的说,它类似于柏休斯家族的私有救助站,只用于医治受伤的干员,而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在家族中一般都不是小角色,比如弗若拉,那么配备森严的防卫也就无可厚非了。

    男人无声笑笑,黑白双色的面具抖动两下,手伸进衣服里,与此同时,齐刷刷的上膛声响彻四周,直到这时局势才略略明了,那些严阵以待的守卫们离交涉的两人不过二十米,大口径狙击枪被雨水冲刷,暗光下发出幽冷的光芒。医生也将怀里的武器掏了出来,柯尔特左轮枪,看起来不如手下的武器更能震慑人,但这么近的距离,它能造成的伤害丝毫不逊色,柏休斯家族选定的守卫都是双手沾过血腥的暴徒,装备却是标准的军事化枪械。

    但是剑拔弩张中,男人从怀里掏出的却只是一支细细的烟卷。医生目光冷峻,对方行为出乎意料,他差点就下达了击杀的命令。

    “不必这么紧张,”男子向医生扬扬手,“来一支?”

    “你刚才差点杀死自己。”医生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差点和已经完成有细微但本质的差别,就像生和死不过是在喉咙上用刀抹了一下而已。”男子将烟点燃,烟灰飘起,拂过面具的眼窝处,漆黑一片,“你知道什么是致命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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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护士() 
第196章 护士

    医生瞳孔一紧,突的将枪举起,抵住面前人的额头,冷硬的扳机扣在手指处,爆裂声炸响,放出击杀的信号,随后的五支狙击枪枪响几乎并作一声,齐齐钉在男子的头部,迸溅出灿烂的火花。

    医生的手枪里还剩五发子弹,此刻却一发也射不出去了,锐利的暗器钻进了扳机处,将那小小的金属零件和半根手指一并削断。暗器并不止一枚,黑色的刀片环绕在男子头部,将劲射的弹头尽数拦截下来。

    “这就对了,啊,刚才说到哪里了,”男子接着说,“致命伤就是,你自以为掌控了整个局面但是还远远不够的时候,犹豫。枪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别拿它当吓唬人的玩具使用。”

    医生的伞落到积水里,男子将插在他腹中的短匕首抽出,塞进怀里。四周高大的灌木中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小虫似的暗器从守卫们的喉咙里钻出来,跟上男子的脚步。夜在巨大嘈杂声之后再度陷入寂静,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

    幽深的走廊里,尽头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偌大的七楼空间只有区区两间病房,这并不是最高层,但论起医疗设备的精密程度,却是整座医院里最高级的,其实单以弗若拉的身份地位,是不够到这里来的,这里面还有修的面子在起作用。在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医生们都离开了七楼,只剩下两个护士负责照顾她,但也不敢靠近这个身份不明脾气怪异的病人,她们在病房旁的隔间里待命。宽大的病房里,只有孤独的病人坐在中央病床上,一言不发,像个被幽禁的柔弱女孩。

    其实也无甚差别,连自己身份都忘记了的人,就是一张白纸。

    男人在厚厚的铁门外将烟卷吸尽,吐一口浓烟,身后是宽敞的电梯,电梯里躺着五具尸体,伤口隐秘,空气里也没有血腥味,想来死前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说不定只是几个真正的医生护士罢了。男子仍然举着那把黑色的雨伞,将自己的身影遮盖住,手上也不见什么利器,果真像个探望病人的普通人。电梯轿厢关闭,将一众尸体运送到了更高的楼层,男子看了看身子左侧,没有什么光芒,他转身向右侧走去,站在了那小小隔间的门前,轻轻叩响,手中却寒光一闪。

    打着哈欠的护士小姐将门推开,冷硬的手掌几乎将她的手按进口中。

    “看来你今天走霉运。”男子轻轻说着,犹如情人耳边轻声细语,全然不顾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庞上充满惊惧的表情,缓缓将刀向前推进,因为恐惧流下的泪水滴在他的手上。

    “住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清丽的声音,将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的事情打断,男子转动被面具覆盖的脸庞望去,女孩站在暗光里望着他,光影将其身形映照得修长娇美,说不出的魅惑。

    “你叫我住手?”男子问。

    “没错。”弗若拉说。

    “这是你什么人啊。”男子将颤栗的护士从门内拉出来,让她站在走廊地板上,可怜已经被吓垮的人站也不会站了,任凭男子结实的臂膀拎在半空,看起来并不是混在医护人员里充当守卫的人。

    “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弗若拉说。

    “哦。”男子缓缓转动头部,望回人质梨花带雨的脸蛋,“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猜你是来杀我的,”弗若拉慢慢说道,“所以,不相干的人还是放了吧。”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会放了她,”男子说,“为什么猜我是来杀你的。”他提手指指自己的头,手掌长的匕首反射渗人的光,“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黑色的短匕首让弗若拉浑身一颤,若有所思,但眼中的迷茫更多,说话也不复方才的冷静,带了一点颤抖:“我想,我并没有完全失忆,只是忘记了一些不该记住的东西,从这里的待遇来看,我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你辛辛苦苦跑到七楼,只是为了杀一个小护士而已么?”

    “答得不错,”男子点点头,“可惜对某些人来说,你忘记的恰恰是应该记住的东西,一个工具要是丢掉了储存的东西那可就没有价值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已经给了你合理的解释,”弗若拉说,“放了她。”

    “合不合理由我说了算,不知道你上一次这么在乎别人的生命是那一年的事情了。”男子盯着人质的脸说,“你的答案我盼一个合理,但是,我从来不介意在捕捉猎物时猎杀一点小菜开开胃。”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放在了人质的腹部,疼痛让人质剧烈挣扎,但死亡恐惧带来的巨大力量也难以挣脱其单手一握,血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男子松开手,将濒死的人放在靠墙的姿势安坐。

    生命的消逝从来都是这么简单,除了那些血腥,剩下的就像睡着一样。弗若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惊讶,头绪像麻木了一般,喉咙处却忍不住一阵干涩,充满呕吐的感觉。

    男子将不沾血的刀收进口袋里,看了看隔间里面,还有一个人,被近在眼前的生命收割吓得瘫倒在椅子下面,手里握着电话听筒。他盖着面具的脸做不出笑容,只能用尽量和善的口气表达自己的意思:“麻烦你了,请帮忙报个警。”

    “什么?????”护士瞪大眼睛。

    “报警。”男子重申一遍,手举到耳侧做打电话的姿势,迄今为止,他的作态完全符合专业杀人狂的标准,不凶神恶煞,只静静地收割性命。

    弗若拉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半点东西,恶心的感觉仍然席卷全身,得不到丝毫缓解,这时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绝好的击杀机会,男子的目的本来就在于此,但是他现在却停了下来,环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安静地看着弗若拉的作态。

    “真是可笑。”半晌,他摇着头说。

    “你说什么可笑?”弗若拉勉强撑起身子,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庞居然变得蜡黄。

    “当然是你,”男子笑道,“我想就算你第一次砍掉别人头颅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这次失忆到底把你送到了人生的哪一个阶段呢,真是让我好奇。”

    弗若拉紧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也曾这样残忍的杀人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男子说,“用残忍形容远远不够。”

    “我不相信。”

    “你应该相信,而且我了解你胜过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男子悠然道,丝毫不在意已经有人报了警,警车或许已经在来的路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在柏休斯家族明确指出属于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警车敢不敢来这里主持杀人案件调查还是未知数。

    “那你准备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弗若拉也似乎已经将来人的目的忘却。

    男子绕过安坐的死者,缓缓踱到弗若拉的面前,病人浑身都散发着柔弱的味道,曾经逼人的杀戮气息居然消逝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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