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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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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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会儿茶。

    就连随行的侍从也有李承运山庄的管事出面招待。

    几辆马车就交由文笙这边的人接手。

    云鹭指挥着众人将马车先都停到马场的棚子里去,这才开始向下卸东西。

    上面几只鼓挪开,最底下的一只大鼓没有蒙鼓皮,杨兰逸缩成一团,委委屈屈藏在里面。

    云鹭笑道:“好了,杨少爷,你安全了。快出来吧。我还要想办法把这鼓修好。”(未完待续。。)

    ps:  今天日子有点特殊哦,

    我们小地方都过农历生日,

    过了今天,心渔就又变老了一岁。

    书评区的一些留言叫心渔心情很复杂。

    谢谢你们,

    丹崖结局有些匆忙,一是确实剧情走到尽头了,不开新地图的话,就没什么东西可写的,再也确是受了成绩欠佳的影响,当时每写一章,均订都在下降,不是作者大约体会不到那种焦虑又忧伤的心情,还有对自己的怀疑。

    不甘心,想再试一试。然后就有了重笙。

    这一次,没有任何借口了,

    心渔在等待一个奇迹,一直码下去,它也许会来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离京

    云鹭修鼓是临时抱佛脚学了那么两下,自然不能同乐君堂的侍者相比。

    不过好在他们八个人真正练四鼓的时候本就不多。

    何况就算这鼓派上用场,怎么都会落在知情人手里,绝不会最后关头在这上面露了破绽。

    杨兰逸到了马场就算安全了,文笙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想想好些天没能专心地抚琴练鼓,未免浑身不舒服,便想接下来这两天和大家一起好好练一练,谁知事与愿违。

    当天钟天政来得有些晚,看样子下课后不知又忙什么去了,他悄悄告诉文笙,此次去江北大营议和,凤嵩川很可能会主动请缨。

    文笙登时便皱了皱眉。

    她想起了杜元朴同她说过的“不奉旨不能离京”的那番话来。

    此次南崇议和对凤嵩川而言到真是天赐良机,只看建昭帝愿不愿意派他前往。

    文笙想了想那老皇帝素来行事,觉着还真是大有可能。

    只看他把凤嵩川派去给符良吉做副手,就是提防军中成了铁板一块,如今纪将军风头正盛,他更不可能把与南崇谈判议和的功劳叫符良吉一并得了去。

    文笙想要知道更确切的消息。

    她抽空去了一趟平安胡同,从杜元朴那里出来,又特意去国公府见了李承运。

    两边跑下来,她便知道凤嵩川奉旨去江北基本上已成定局。

    李承运更向她透露,此次去与南崇议和圣上欲派出一正一副两位钦差。最初曾动念想叫他去,大约是考虑他和凤嵩川不合,建昭帝又改了主意。这两天频频宣召大驸马进宫,如无意外,正钦差应该便是大驸马了。

    文笙不禁权衡起了凤嵩川此去江北对她的利与弊。

    这一去,他直接对上王光济,势必如一点火星扔进干草垛,迅速蔓延成冲天大火。

    远离京城,局势又是一片混乱。正是除掉这厮的好时机。

    这么说自己也必须要走一趟江北了。

    若是王光济收拾得了凤嵩川,她可以视时机推动一把,若是凤嵩川占了上风。那她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了。

    绝不能叫这个祸害再活着回到京城。

    打定了主意,文笙开始安排起了离京的事。

    和她一起离京的,明里有戚琴和云鹭,暗地里还有一个杨兰逸。

    对外的理由是要带着戚琴寻访名医治疗他那只伤手。而后送其返回故乡。

    离京是戚琴主动提出来的。

    王光济那里不但有张寄北。还有很多羽音社的乐师。

    眼下羽音社正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戚琴嘴上说叫张寄北和高祁看着折腾,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等文笙这边情况一安稳下来他就想要离开。

    文笙原说叫他等一等,这会儿正好同行。

    三日之后,圣旨下来,果像李承运说的那样,大驸马和凤嵩川即刻起程赶往江北大营。代表朝廷和南崇方面商谈停战事宜。

    文笙现在是玄音阁的学生,要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不上课。需得向阁里请假。

    好在这假向自己的师父请就好,卞晴川很痛快便准了假,叮嘱她注意安全,早些回来,别耽误了秋试。

    相比之下,同样想要离京的钟天政假就不那么好请了。

    钟天政这时候离京想要做什么不问可知,文笙在他同自己说起这个的时候讪讪一笑,暗忖最好谭二先生别准钟天政的假,江北的局势已经够乱的了,再加一个钟天政,不知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而且他心思莫测,有他在,自己对付凤嵩川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数来。

    不过想也知道,他既然明白同自己说了,就必定会成行,至多晚动身几日。

    临行前文笙又分别去见了李承运、杜元朴以及谭瑶华,一为告别,二为了拜托诸人于自己不在的时候多多照拂师父王昔。

    此行多有危险,虽说他们现在勉强算是三个乐师再加云鹭一个武林高手,也不敢保便不会有失,王昔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跟着奔波涉险,只好呆在京里等待消息。

    她没有向人透露离京真正的目的。

    全都准备妥了,等钦差的车驾前脚一离开奉京,云鹭便赶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夹杂在人堆里出了城,远远缀着跟了下去。

    车里坐着一老两小,文笙带着古琴“太平”和一只鼓,戚琴带着他的胡琴,就连杨兰鹭都另外准备了一支骨笛。

    这次往返江北时间估计不会短了,文笙怕耽误了学习,还带了几本书出来,路途漫长,无事的时候正好拿出来琢磨一下。

    盼了这么久,杨兰逸终于如鸟雀离笼般逃出了生天,尤其此番竟得和文笙同车而行,飘飘然忘乎所以,嘴几乎裂到了耳朵后,即使戚琴就坐在他身旁,也不能阻止他没话找话地和文笙不停套近乎。

    直到文笙忍无可忍,将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到一旁,拿出来那八十万两的欠条冲他抖了一抖,杨兰逸这才苦着脸安分下来。

    钦差的车驾随行人员近千,看样子凤嵩川此番把亲信全都带上了。

    半日之后打尖休息,戚琴提议:“咱们几个自京里跟出来,都是熟面孔,太扎眼了,得找几个生人靠近了瞧瞧,不然有什么变故都不知道。”

    戚琴所言也正是云鹭担心的,对方队伍中有不少都是军中好手,机警敏锐,包括凤嵩川本人,那厮成名多年,武功想必在自己之上,往南去的路云鹭也不是很熟悉,只能隔着数里追在对方的屁股后面,幸好钦差车驾经过之处引起的动静很大,才不至于跟丢了,要这样下去,还不如先行赶到江北等着他们呢。

    要找帮手的话……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就都落到了杨兰逸身上。

    杨兰逸还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赶紧低头擦了擦,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什么人啊。”

    大伙闻言都露出了了然之色,云鹭不光把目光移开,连头都转到了一旁。

    杨兰逸生怕大家由此看不起自己,辩白道:“我爹说了,我只要考上玄音阁,就算是给王、杨两家长脸了,别的一概不用管,叫王十三去做就行。这一路上是有不少人和我姑父认识,都是王十三同他们打的交道,姓张的姓李的每天乱哄哄,不过请我吃过几回饭,谁记得住都是做什么的。”

    文笙闻听此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杨兰逸蓄着胡子年老的模样,暗自扶额:就是因为他爹这么娇惯着,才把小少爷养成了这般模样。

    知道杨兰逸指望不上,云鹭道:“钦差路过,这么多官兵出动,沿途的江湖帮派肯定要派人过来一探究竟。待我今天晚上去会会他们,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也只好如此了。文笙道:“云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戚琴手若是不受伤,论实力自然要高过文笙,但他如今相当于左手少了一根手指,“三更雨”大打折扣,戚琴自己也知道,叮嘱道:“你们两个千万小心。”

    杨兰逸一旁听着心痒,在他心目中顾姑娘别看年轻,那可是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王十三在他姑夫手下也算是数得着的厉害人物了,平时拽得很,自己说他一句,他有十句话在那等着,结果偏就在顾姑娘手底下栽了个大跟头。

    王十三那晚的狼狈相被杨兰逸看个正着,他怕杨兰逸回头跟王光济以及众位兄弟们多嘴,收拾好了之后以他是为了杨兰逸赴汤蹈火掉粪坑为由,硬是逼着杨兰逸发了个“打死都不说”的毒誓。

    所以杨兰逸对文笙崇拜得不行,一听文笙要和云鹭夜里出去,连忙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戚琴吓唬他:“他们两个一起出生入死,彼此默契,万一出个什么事也能逃出来,你跟去添什么乱?你是不是没被凤嵩川抓着难受啊,非得自己送上门去。”

    杨兰逸不服气:“我也是乐师,再说我跟着顾姑娘呢,会出什么事?”

    文笙汗颜,只好劝他:“你先在客栈照顾一下戚老,我们很快回来。今天晚上主要看云大哥的,他武艺高强,接近对方行营才不会被发现,我去也只是离远接应一下。”

    杨兰逸这才勉强答应:“好吧,我听你的。”

    文笙说叫他照顾戚琴,其实情况反过来还差不多,她和云鹭走了之后,杨兰逸嘟着嘴不说话,心里暗自嘀咕:“你这老头儿,好不会说话,凭什么说本少爷跟去就是添乱?你才是添乱呢,要叫本少爷照顾你,想得美。”

    戚琴一辈子久历风霜,笑一笑自去做自己的事,哪会跟他一般见识。

    果叫文笙说中,她和云鹭离开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返回了客栈,戚琴见两人神色如常,身上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情况如何?”

    云鹭道:“没遇上江湖中人,到是在那周围显眼的地方发现了几处标记,明显是有人刚刚才画上去的,不知什么意思。”

    文笙去找来纸笔,将那标记原样画了出来:“戚老,你看,就是这么个图形,你可曾见过?”(未完待续。。)

    ps:  头痛,我是想要加更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码出来。

    大家别等了,明天看吧。

    谢谢大家的祝福。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路途上的较量

    这个图形看上去颇为凌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两人虽是喊了戚琴来看,其实都未抱着什么希望。

    戚琴不是江湖中人,这团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连云鹭都从未见过,戚琴能有所了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他皱着眉看了半晌,手指着那图问道:“这一团画的是什么?”

    杨兰逸也伸长了脖子凑过来,闻言鼻子里面哼哼了两声。

    他这一出声,登时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

    就见那小子欲言又止,分明是憋得不行的样子,脸上明晃晃写着:我知道,快来问我吧。

    大家忙成这样,他却还在卖关子,文笙又好气又好笑,问他道:“杨公子可是知道?”

    杨兰逸立刻点了点头,见大伙都是一脸凝重地盯着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我姑夫他们惯用的联络标记啊。王十三告诉过我,你等我想想哈,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从戚琴手里接过那张图,手在图上指指点点:“这打眼看上去是不是像个虎头?不像?那是画画的人水平太糙了,那就是说留下这图的人姓王,不是我姑父也是他的亲信。王十三说,看到这个标记出现,江湖上的人就知道眼前这回事江北王家的人已经接手了,他们避让就行。”

    云鹭闻言“嗬”了一声,道:“好霸道啊。”

    这才离开奉京没多远呢。

    王光济这两年在江湖上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杨兰逸还没说完:“这些断开的线条也有讲究,数数这图上一共多少笔。就知道是谁画的了。”而后他主动数了起来:“……十一,十二,十三。不会吧!”

    众人面面相觑。杨兰逸道:“要不叫云大哥受累再跑一趟,找个图好生对着数一数。”

    文笙摇头:“那到不必,不会有错的。”她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

    王十三不是应该早就回江北去了吗?

    这家伙又在捣什么鬼?

    杨兰逸可不管那些,意外过后立刻大喜,欢声道:“哈哈,太好了,你们不是叫我找人么。把王十三找来,有什么事只管叫他去做。”

    文笙闻言默了一默,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我怕他还记着之前的过节,有意躲着我和云大哥不肯现身。就算找着了他,他心中有怨气,也只会帮倒忙拖后腿。”

    杨兰逸将眼一瞪:“反了他了还!顾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对王、杨两家都有大恩。你放心。有我呢,我跟你们说,他最怕我跟我姑夫告状了,每回我只要一提到我姑夫,他就变得特别老实,百试百灵的。”

    文笙装着犹豫了一下,方道:“好吧,有你这话。我就暂时再相信他一回。你看看怎么能把他找出来。”

    戚琴之前没接触过王十三,只听云鹭说起此人大名。好歹还能忍住了,云鹭听到这里“腾”地一声站起来,匆匆道:“你们先商量着,我出去透透气。”

    受不了了,他要出去笑一会儿。

    有杨家少爷这么个大杀器在手,云鹭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路途上王十三不出现便罢,一旦现身,处境会有多么可悲。

    第二天众人怕动身晚了前面钦差车驾走得没有影,特意起了个大早,收拾一番,吃了点东西,便驱车往南而行。

    两下相隔不过七八里路,马车很快便临近了。

    还剩下里许的时候前面道路被封,由官兵把着,闲杂人等不得通行。

    出什么事了?

    云鹭便要上前去打听,文笙将他叫住:“云大哥,我猜是钦差营帐出了事,你小心一点,别被人认出来。”

    云鹭会意,自从离了京城,他怕被凤嵩川的人认出来已经换了身装束,白天赶路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硕大的前檐挡住了五官,这会儿将帽檐向下压压,往四下看了看,点手叫过一个本地人来。

    待那人到了跟前,云鹭掏出块碎银子递过去:“打听一下,前面出了什么事?”

    对方看样子是个走街串巷的小贩,透着精明能干,接了银子低声赔笑道:“听说是出了人命大案。爷您等会儿,我再去跟旁人细打听打听。”

    云鹭点头:“去吧,打听清楚了另有重赏。”

    那人应了一声,颠颠地去了。

    车上几人情不自禁都冒起一念:“难道昨天晚上王十三竟是深入钦差营帐,把姓凤的一刀宰了?”

    但随即诸人便知道不可能。且不说凤嵩川本身就是高手,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单他现在是奉旨的钦差,若是死在半路上那可了不得,绝不会是现在这么点动静。

    过了一阵,那人回来,神神秘秘地告诉云鹭:“可了不得,您道死的是什么人,钦差奉旨去江北,打咱们这里经过,昨天晚上住在前面的九桥镇,半夜里不知叫什么人悄悄摸了进去,把随行的官差杀死了七八个。”

    车里的杨兰逸吓了一大跳,他自觉和王十三颇为熟悉,却想都没想过那人会突然大开杀戒,小脸儿煞白的,眼望文笙不知说什么好。

    文笙心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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