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外,雪片落着,那样轻柔地,像是存心要覆盖某些伤痛的回忆。
“庆祝你的失败。”我站起来拿酒,“也庆祝我的鳏居。”
陈年的威士忌,20世纪的。我们高兴地举杯。
“让一切照本来的样子下去,让男人和女人受苦,让受精的卵子在子宫里生长,让小小的婴儿把母亲的青春吮尽,让青年人老,让老年人死。大仁,这一切并不可怕,它们美丽、神圣而庄严,大仁,真的,它们美丽、神圣而又庄严。”
他说着便激动地哭了,我也哭了起来。
风从积雪的林间穿过,像一个极巨大的极轻柔的低语,火光跳跃,松香不断,白色的热气袅升自粗陶的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