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魔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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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魔宫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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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禅师的关门弟子,得高人真传。于是乎,这殷雪嫣便在尚天泽练功之时,在他读书之时,总是拿云水禅师做诱饵引他带自己和谢媛出门。这尚天泽虽执着的倔强,却也不是个好忽悠的,方才还和你兴致勃勃地谈论自己心之神往的云水禅师,转眼便换一副面孔只当你是空气,不,空气都不是,因为他都不用呼吸的。这些个时日,他每日准时出入医馆,防殷雪嫣却防得认真。即使如此,殷雪嫣也知道,这个家中,唯一能让殷正豪与陆夫人放心的人,除了谢媛再没第二个,尚天泽也不排除在外。于是,殷雪嫣便偷入药房取了些专药,威逼利诱之下,谢媛才努着嘴昧着良心似的将它们和着尚天泽的茶一同让他饮下。待他睡的不明昼夜,殷雪嫣早已拉着谢媛溜之大吉。

    殷雪嫣虽应了殷正豪不许他们再踏入凤岳山半步的要求,可如今偷溜出医馆总不能像往日大摇大摆地在镇子上玩耍,便和谢媛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凤岳山。到了正午时分,天热加之行了半晌的路,她二人很是疲乏,便躲进这些年谢媛生活的山洞里歇脚,竟在山洞的石床上睡着了。不久,洞口传来重跌的脚步声伴随着男子沉重不均的呼吸声将她二人吓醒,殷雪嫣和谢媛抱起被子躲起来观察究竟。只见得一位身穿青色衣衫,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一手提剑,一手扶着胳膊跌撞着闯进洞里,跌坐在石床上,将剑放在石床上。她们听见衣袖被撕扯的声音,殷雪嫣便与谢媛低声道“看来伤的不轻。”

    习武之人向来对周围环境的风吹草动真真有着顺风耳千里眼的超能力。这男子发现了躲在一边的殷雪嫣与谢媛,她们只能抱着被子认怂地走出来。

    这殷雪嫣虽一向以女豪杰自诩,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见这种江湖人士,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心里多少有些发怵。谢媛更不必多说,躲在殷雪嫣身后直哆嗦,冲她低声耳语“他身上好多血!”

    这时那男子却站起来朝她们走过来,眼神冷峻,面容憔悴。

    “我…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这叫鸠占鹊巢,你,你不要乱来啊,只要我们一声喊,这附近可是会来很多人的”殷雪嫣手里拎着一只鞋指着那渐近的男子一边与身后的谢媛后退一边道。

    谁知那男子忽然就扑通一声倒了,殷雪嫣与谢媛又惊又怕,试探着走到他跟前。

    “他不会是死了吧!”谢媛躲在殷雪嫣身后哆嗦道。

    殷雪嫣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呼吸虽微弱,但不至于气绝。她们费了好大的周章才将他拖上石床。还好这里应有尽有,幸亏殷雪嫣从小跟着殷正豪混迹,多少懂些救治手法。先将他的伤口处理了,止了血,又在山上寻了些草药给他敷在伤口。感觉他已无什么生命危险,她二人便下了山。

    这殷雪嫣与谢媛回到医馆正值殷正豪知道她们偷溜出去。殷正豪虽生气,却舍不得罚殷雪嫣,只是将她们看得更严。殷雪嫣自然没告诉殷正豪当日在山上救了个人,也不许谢媛讲半个字。只是她一直担心山洞中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看着不像是坏人。她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那男子嘴里一直念叨什么宫主,刹钰令之类,一会儿又是要杀要剐,一会儿又是报恩之类的。虽不是很明白,却总觉他是被人追杀才受伤至此。殷雪嫣一心琢磨这些,遂心不在焉地碾着药,连殷正豪唤自己都不曾在意。

    “碾个药竟也如此心不在焉,自昨日回来就一副丢了魂了的模样!去,上药铺拿几幅安胎的药送去镇长家”。殷正豪见她魂不守舍,直接走到她面前厉声道。

    殷雪嫣跑去药铺找配药的师傅,刚进门便一眼识出坐在对面的人,不是昨日在山洞奄奄一息的男子却是哪个?只是他手里的剑呢?只身着一身青色衣衫,面容憔悴地坐着。殷雪嫣害怕他认出自己来,便转身一面跟师傅要殷正豪吩咐的药,一面斜过眼注意他。只见那男子从师傅手中接过药转身要走,又警惕地用衣袖遮面转将过来,殷雪嫣朝门外一看,有几个穿着一样的男子似在寻找什么。便猜了个大概,上前拉住他。

    “跟我走”殷雪嫣低声道。那男子便随着殷雪嫣进了内院。

    殷正豪见他伤势严重,并不多言语便先替他处理伤口。末了,殷雪嫣只能将实情全盘托出,央求殷正豪让他养好伤再离开。见殷正豪并不拒绝,殷雪嫣只当他是默许了,便每日来回照顾这位不速之客。然而半月有余,他的伤是见好,整个人依旧是神智不清且日益消沉。

    这日殷雪嫣和往常一样端了药扶这男子起来喂他吃药,他却伸手推药碗不愿吃。

    “我中了魑魅的独门毒药,是不久于人世的,你也不必再劳心费力,只是我有一样东西交与你,你定要护它周全,万不能让它落入魑魅手中,否则锦寰宫必将有大劫难。你要切记,此事你知我知,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他交与殷雪嫣的是一块不起眼的玉石,中间有一根白色的线,不同的是这玉石至于火光之上,里面竟会显示一个血红的“玉”字。殷雪嫣并不明白他口中的魑魅是什么人,锦寰宫又是什么地方,只是应了他的请求受他所托,将那玉收下了。后几日她只随他所愿便不再照顾他吃药。

    这日医馆人手有些不够,殷雪嫣便去帮忙,只是一天不见谢媛。母陆夫人说她可能又将自己关在房里读书作画,殷雪嫣便不再多想。空的时候殷雪嫣跑到对面的糕点铺子里买些甜食,是谢媛最爱吃的糕。殷雪嫣正想拿去给她,出来却与一僧人撞个满怀,他向她讨要手中的糕点化缘,她便抽了两块与他。他点头微笑,转身却自念着“福也,祸也,孽也,是福非祸,是祸难躲,都是孽”自离去了,好奇怪的人,殷雪嫣并不理会,穿过药铺进了内院。

    “殷媛,看我给你…”殷雪嫣推开房门进去,却不见谢媛的人。

    晚饭时分,眼看要下雨,依旧不见谢媛。一家人便四处寻找,镇子上都找遍了也寻不到她人。殷雪嫣才忽然想起来今日是谢姨娘的忌日,心里便明朗了许多。只是这事她自是不能将此事告与殷正豪与陆夫人,如今,知道谢媛身世的人,只有她和尚天泽。只是她却不知,殷正豪早已知道他的这个义女,就是当年的谢媛。

    殷正豪说当日只因谢媛腿部受伤严重,并未顾及太多就将她带回家,只是无论一个人的容貌如何改变,她的性情是无多大变化的,再加上殷正豪对殷雪嫣与尚天泽在每年谢姨娘的忌日都偷去凤岳山这一事也已是心中有数,起初他只是怀疑,后来有一次陆夫人拿了新做的衣裳给谢媛试穿时,谢媛左胳膊上的蝴蝶状胎记让陆夫人确定了谢媛的身份。殷正豪担心再招致祸患,只是谢姨娘已故,念及谢媛的身世,加之并无其他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殷正豪便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让陆夫人拆穿。

    殷雪嫣不顾殷正豪与陆夫人反对,便拉着尚天泽跑去了凤岳山,雨下的很大,他们很费力地到了地方,却不见谢媛的踪影,在山洞里,只有一些祭祀过的贡品和纸钱。

    “许是已经回去了,我们回去吧。”尚天泽道。如此殷雪嫣和尚天泽又顶着雨下了山。

第三章 安生立命(二)() 
这日医馆人手有些不够,殷雪嫣便去帮忙,只是一天不见谢媛。母陆夫人说她可能又将自己关在房里读书作画,殷雪嫣便不再多想。

    空的时候殷雪嫣跑到对面的糕点铺子里买些甜食,是谢媛最爱吃的糕。

    殷雪嫣正想拿去给她,出来却与一僧人撞个满怀。

    “姑娘可否将手中的糕与贫僧与徒儿两块,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那老僧人向殷雪嫣讨要手中的糕点化缘,她便抽了两块与他,只是他说与徒儿,殷雪嫣却只见他只身一人。

    那僧人接过殷雪嫣手中的糕,冲她点头微笑,转身却念着“福也,祸也,孽也,是福非祸,是祸难躲,都是孽”自离去了。

    好奇怪的人,殷雪嫣并不理会,穿过药铺进了内院。

    “殷媛,看我给你…”殷雪嫣推开房门进去,却不见谢媛的人。

    晚饭时分,眼看要下雨,依旧不见谢媛。

    一家人便四处寻找,镇子上都找遍了也寻不到她人。殷雪嫣才忽然想起来今日是谢姨娘的忌日,心里便明朗了许多。

    这事她自是不能将此事告与殷正豪与陆夫人,如今,知道谢媛身世的人,只有她和尚天泽。只是她却不知,殷正豪早已知道他的这个义女,就是当年的谢媛。

    “当日只因她腿部受伤严重,并未顾及太多就将她带回家,只是无论一个人的容貌如何改变,她的性情是无多大变化的”。殷正豪道。

    殷正豪对殷雪嫣与尚天泽在每年谢姨娘的忌日都偷去凤岳山这一事也已是心中有数,起初他只是怀疑,后来有一次陆夫人拿了新做的衣裳给谢媛试穿时,谢媛左胳膊上的蝴蝶状胎记让陆夫人确定了谢媛的身份。

    殷正豪担心再招致祸患,只是谢姨娘已故,念及谢媛的身世,加之并无其他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殷正豪便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让陆夫人拆穿。

    既然谢媛的身世在这殷世医馆已不是谜,殷雪嫣也不再隐瞒,只将当年之事一一说与殷正豪与陆夫人。

    眼看雨越下越大,殷雪嫣担心只身在外的谢媛,不顾殷正豪与陆夫人反对,便拉着尚天泽跑去了凤岳山,他们很费力地到了地方,却不见谢媛的踪影,在山洞里,只有一些祭祀过的贡品和纸钱。

    “许是已经回去了,我们回去吧。”尚天泽道。如此殷雪嫣和尚天泽又顶着雨下了山。

    殷雪嫣与尚天泽走下山时天已完全黑透了,大雨还在瓢泼。尚天泽的母亲见他们回来,气冲冲地冲过来白了殷雪嫣一眼拉着尚天泽回去了。殷雪嫣因心中担心谢媛,也不做解释,便匆匆地回家了。

    医馆的大门敞着,殷雪嫣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却呆若木鸡地在院子里再也迈不开脚步。正厅的门也大敞着,屋里却不止殷正豪夫妇和谢媛。

    就在殷雪嫣进门的那一刻,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他手中的刀将殷正豪毙了命。谢媛却站在他身边,诡异而阴冷的笑着。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将刹钰令交给了她!”谢媛见殷雪嫣进来便指着她道。殷雪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踉跄地朝陆夫人挪动脚步,那陆夫人乞求地看着殷雪嫣摇头,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走,快走!”,殷雪嫣抬头看那提刀的男人,他迈过殷正豪的尸体朝着她走来,陆夫人死死地抱住那男人的脚,哭喊着“嫣儿,快跑!”。

    殷雪嫣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眼泪和冰冷的雨水混作一团,她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脑子里唯一清醒记得的,是谢媛口中的刹钰令,殷雪嫣将戴在脖间的玉石扯下来死死地攥在手中。

    殷雪嫣知道,她不能去找尚天泽,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然后听天由命。她本能地跑向的地方,竟是凤岳山的山洞,但是殷雪嫣很清楚,这里马上就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害怕死亡的来临。

    殷雪嫣想着,父母没有了,恐怕年幼的弟弟也已遭了毒手,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她已经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

    山洞里很黑,殷雪嫣凭着感觉找到了火石让这里亮堂一点,却无意中发现了玉枫当日手中携带的剑,她将刹钰令与剑穗上的玉佩调了包,然后将剑埋在了石床下面。

    “不,不会是她,她是与我姐妹相称十几载的人,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在做梦。父母对她那般好,我对她那般好,不会是她,不应该是她!”

    殷雪嫣自言自语着,眼泪与发间的雨水混杂着顺脸颊流下。

    人生来有一个共同点,对于自己执着的人与事,从来都是自欺欺人的心态,哪怕她清楚自己相信的人已经变得十恶不赦,自己坚持的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却依然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殷雪嫣当然不相信与自己交心的姐妹摇身一变已是另一副面孔,她更不相信那个平日里看着胆小懦弱的妹妹,今日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

    殷雪嫣脑中浮现的,是倒于血泊中的父亲,是歇斯底里让她跑的母亲,是面目不清的杀父仇人,是面目狰狞,满脸杀气的谢媛。

    面对突如其来的诸多变故,殷雪嫣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

    这变故,就像你在吃一桌美味佳肴,吃到一半,你只是开个小差的时间,再提起筷子时,满桌的山珍海味已是腐烂的尸体,丑陋不堪,其臭难忍。

    谢媛为什么要这样待自己?为什么要对父母痛下杀手?她不是应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吗,她不是一向对殷正豪与陆夫人敬重有佳的吗,为什么会这样?那提刀要了殷正豪命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殷雪嫣举起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良久,她收回了手中的玉佩,将它戴在脖间,两手捧着那碧白的玉无神地盯了好久,慢慢将它塞进了衣服里。

第四章 原形毕露() 
殷雪嫣与尚天泽走下山时天已完全黑透了,大雨还在瓢泼。尚天泽的母亲见他们回来,气冲冲地冲过来白了殷雪嫣一眼拉着尚天泽回去了。殷雪嫣因心中担心谢媛,也不做解释,便匆匆地回家了。

    医馆的大门敞着,殷雪嫣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却呆若木鸡地在院子里再也迈不开脚步。正厅的门也大敞着,屋里却不止殷正豪夫妇和谢媛。

    就在殷雪嫣进门的那一刻,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他手中的刀将殷正豪毙了命。谢媛却站在他身边,诡异而阴冷的笑着。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将刹钰令交给了她!”谢媛见殷雪嫣进来便指着她道。殷雪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踉跄地朝陆夫人挪动脚步,那陆夫人乞求地看着殷雪嫣摇头,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走,快走!”,殷雪嫣抬头看那提刀的男人,他迈过殷正豪的尸体朝着她走来,陆夫人死死地抱住那男人的脚,哭喊着“嫣儿,快跑!”。殷雪嫣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眼泪和冰冷的雨水混作一团,她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脑子里唯一清醒记得的,是谢媛口中的刹钰令,殷雪嫣将戴在脖间的玉石扯下来死死地攥在手中。殷雪嫣知道,她不能去找尚天泽,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然后听天由命。她本能地跑向的地方,竟是凤岳山的山洞,但是殷雪嫣很清楚,这里马上就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害怕死亡的来临。殷雪嫣想着,父母没有了,恐怕年幼的弟弟也已遭了毒手,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她已经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

    山洞里很黑,殷雪嫣凭着感觉找到了火石让这里亮堂一点,却无意中发现了玉枫当日手中携带的剑,她将刹钰令与剑穗上的玉佩调了包,然后将剑埋在了石床下面。

    雨声依旧很大,却掩不住入洞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在雨里泡了太久,加之亲眼目睹了父亲惨遭毒手,殷雪嫣哆嗦着坐在石床上,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为什么?”殷雪嫣痛恨地看着面前笑容诡魅的谢媛,却控制不住眼泪。她恨不得将扑上去将她撕得粉碎。

    “为什么?”谢媛阴阳怪气道,“因为他们罪有因得!难道姐姐忘了当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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