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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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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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微笑着一点头。

萧云飞道:“去查一个人,苏墨,此人现在欲往岷州的军中。”

好好苦笑道:“既然是萧大人的人,何苦用得着好好去查。”

萧云飞的脸色不大好看,若是我方便光明正大地去查还用你干什么。他眸光一冷,好好会意,微微苦笑一下。

萧云飞又要离开,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对了,萧云寒现在军中,我把她打发给了伙夫李老二,你一同前往岷州,在暗中不要露面,便于查访,盯紧了孙世儒,也顺便,帮我照应一下那孩子。”

好好应了声:“是。”

萧云飞又道:“我知道你行为做事有分寸,你的轻功我也放心,因此若是哪天你因私闯军营被擒,便依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说罢向书房走去,这次,没有再停下来。

好好笑了,这萧大人今天是怎么了,竟无端冒出这么多放心不下的事情来。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萧云寒有多骄傲,他是有些知道的,让这样一个骄傲的孩子在军中去照料锅碗瓢盆,做个火头军,这未免打压得也太狠了。

他突然想起在珏山庵内见到的名簿,那行“萧家十一女”,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他的心里突然生出许多疑惑,又突然冒出个有些调皮的想法,这样也好,在暗处,关于萧云寒的真实身份,他倒是方便查探得清楚了,不过,萧云寒怕是不太愿意看到他。

赵彬一瘸一拐地,从掌刑官那里出来,对着那简陋的刑房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回头骂了句:“奶奶个熊。”就这空当,却撞上个人。

那人身材瘦削,文弱得像个书生,眸子深不见底,薄唇,直直地向刑房走去,这样撞上他,便淡淡道了一句:“抱歉。”声线有点沙哑,可绝听不出歉意。

赵彬本就站立不稳,这一撞,打了趔趄,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又燃烧起来:“小兔崽子,你爷爷赵彬也敢撞!”

那人没有理会,直径向刑房走去,赵彬火了,跟上两步,恰见那人走进去,对掌刑官说:“苏墨来此领军棍三十。”

赵彬乐了,敢情和我是一路货色,又一思忖,觉得自己委屈得要命,便道:“不行不行,太少!”

掌刑官一看,寻思怎么又是你,最见不得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便举了棍子过来,赵彬看了,顿时发横:“怎么,打你都打完了【wWw。wRsHu。cOm】,你再碰我我告你个动用私刑!我叫那萧阎王治你的罪。”

掌刑官哭笑不得,谁知这时一只手扯住了赵彬的胳膊:“你快走,别丢人了,有事跟你说。”

赵彬怒了,怎么今天都和我过不去,一回头,顿时没了脾气,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结拜兄弟,萧云寒。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怎么没感觉呢?

唉。。。。高考还丢块表。。。

不说了,我先去觅食,晚点再更。

话说差距好大,中午还大鱼大肉,果盘绿豆汤了。。。这一考完直接改方便面了。。。

我妈真是亲妈。。… …!

110

110、各有心思 。。。

“你受伤了?”这是赵彬的第一句话,萧云寒竟然觉得,这大汉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地方,至少比萧云飞可爱多了。

她不禁向刑房门内巴望了一眼,恰看见苏墨除去了衣衫,顿时惊心,那洁白的后背,蜿蜒褶皱的疤痕大片地蔓延着,和他宁静的脸丝毫不匹配。

她赶紧收回目光,那是烧伤,她几乎可以确定。这种伤是横亘在她记忆的梦魇,让她惊慌,却逃无可逃,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萧家的那场浩劫,怒焰冲天的火场,滚滚浓烟,呛人的味道,一具一具尸体被抬出来,身上密布的,都是那样的伤痕。

她曾经无数次在梦里,看见自己也是那样的一身伤痕被抬出来,惊心。她突然对苏墨产生了说不出的怜惜,只有在那滚烫的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才能明白那种濒临死亡的灼烫和恐惧,那种强烈求生欲,成为生者后来最深的噩梦。

萧云寒明白那感觉。她又小心翼翼向刑房中瞥了一眼,棍子落在苏墨单薄的身体上,落在那些丑陋的疤痕上,她忙扭过脸去,竟然有点看不下去,脑子里,却是苏墨发白的指节。

“谁弄伤你的?”赵彬的怒吼把萧云寒混乱的思绪强拉回来,这一拉反倒让萧云寒无端地心烦,于是也把那关切的怒吼以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吼回去:“就是你说的那个萧阎王打伤的,怎么,大哥,有本事你给小弟报仇去!”

赵彬被这一吼吓了一跳,似乎身上的棍伤又加重了,皱了眉苦着脸道:“我的好弟弟,大哥伤得着实不轻,痛煞我也,待我养好了伤,就找机会给你报仇啊。”说罢要走。

萧云寒好气又好笑,一把拉住他:“去哪?”

赵彬道:“养伤。”

萧云寒道:“行,你去吧,反正这是你最后一次见我了。”

赵彬忙退回来,惊道:“怎么说?”

萧云寒白了他一眼,道:“承蒙萧阎王提拔。”

赵彬眼睛一亮,几乎流出眼泪来:“果真是老天爷开眼,果真是萧老弟出息,升官发财不用愁,我赵彬跟着你,苦日子也快熬出头了。”

萧云寒觉得好笑,苦日子,怕是才刚开头吧,冷冷一笑,道:“不错,我被萧阎王提拔为了火头军,大哥你看如何?”

赵彬的表情顿时凝固,许久说不出话,等到能开口的时候,已经是一脸愁苦相。萧云寒和赵彬蹲下来,心中除了愤恨,怎一个愁字了得。

可愁得自然不止他二人。还有一人也愁,那便是李老二。火头军终也是“军”。萧云飞发话将云寒打发给他时他也恰巧在场,可问题是,萧都护明确表示了此人是“废物”,而此人又的确不是废物,他却把这人打发给自己,是什么用意?

李老二危机感向来很强,一向自视很高,他在军中数十年,军中大灶由他掌管,好歹算个头头,任何兵卒见了他也要尊敬几分,有银子拿,有饭吃,不用冲锋陷阵,打了胜仗还可以享受英雄的待遇,他很在乎自己的这份差事,甚至还想过,今后让他的儿子也继承他这份光荣的差事,可现下这新来的萧都护竟然给他的灶前安排了个“不速之客”,李老二经过反复思量,便认定了萧大人的意思是要让这个小后生取他而代之。

不知道这李老二是头脑太简单还是思想太复杂,若是这番推理传到萧云飞的耳朵里,不知萧大人会作何感想?

不管怎么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以为傲的资本,也有自以为是的权利,不管是皇帝还是伙夫。李老二的确愁,可他一定要保住他的铁饭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儿子李小白加入军中,参加他的火头军,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让他迅速博得萧大人的欢心,只要李小白超过了萧云寒,那么他这份家族的铁饭碗就算是保住了。

这便可怜了李小白。李小白自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却由于家中不愁吃穿,竟然养得有些游手好闲。他的个子不高,大眼睛,浅栗色皮肤,微笑的时候有酒窝,看上去还是个很清爽的男孩子,可惜除了赏花吟诗吹箫之外,甚至连一门正经的手艺都不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李老二抓壮丁般的抓走从了军。

说来也巧,萧云寒去李老二那报道的第一天,恰也是李小白来到军中首日,二人在李老二伙房门外相视一笑,两句话不约而同:“你也是伙房的?”

三言两语,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李小白懂些诗词歌赋,这便中了云寒的喜好,谁料这时李老二恰出来,见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怒斥:“聊什么聊,赶紧进来干活。”

萧云寒只当是说自己,忙应了一声,在这里做事更要小心,她既然知道了萧云飞要找茬,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做事更要小心。

谁料她这一应不要紧,李老二差点一蹦三尺高,然后道:“你去歇着,不用你。”说罢拉了李小白进去。

萧云寒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李老二当然有他的打算,他就是要让萧云飞看看他派来的这路神仙有多么游手好闲,借此提升李小白在萧云飞心里的地位。

任凭萧云寒再怎么聪明也绝不会想到李老二的用意,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一个伙夫的位置有什么好争抢。

不远处,好好却笑了,看来萧大人多虑了,萧云寒在这里,总比跟着他好得多,非但不用平白无故挨打,还可以舒服地晒太阳发呆。

对于好好来说,这也算是完成一桩大事,下面,就要着手玉佩和苏墨的事情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关联呢?萧云飞没有明示,他自然也不敢去问,所以他去了城里,他要拜访一位出了名的奸商,乘丰当铺的老掌柜,徐大成。

他相信,这个人,不会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恕端木一边去吃泡面一边去看哆啦A梦了。。。。

如果一会不困的话就继续更

111

111、玉佩疑云 。。。

徐大成是个敦实的汉子,浓眉大眼,天生的忠厚老实的模样,可惜一穿上绫罗绸缎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终于成功地晋升为临安头号奸商。

他开的钱庄当铺酒楼不下五座,也趁着乱世赚足了黑心银子,在当铺里玩偷梁换柱,在酒楼里曾经把病死的猪牛羊肉端上过桌,此刻趁着午后的阳光正好,他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乘丰当铺的后院里,晒着太阳,一张新采的荷叶盖在脸上。

他很浪漫,而且喜欢晒太阳,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是那么见不得光。

他在做着白日梦,发财的美梦,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噩梦却来了。一只手悄悄地伸出来,揭开了他脸上的荷叶。

“谁?”徐大成顿时跳起来,眼睛被阳光刺成一条缝,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逆光的影子站在他面前,瘦长,清秀,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什么人!”

后院别人是进不来的,新招的伙计实在太不像话,什么人都往里放。

那人笑道:“一个来救你的人。”

徐大成有点恼怒:“我徐大成用得着你救?”

那人苦笑道:“最好不用,这趟浑水,任谁都不会愿意蹚。”

徐大成的眼睛适应了阳光,他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细致的少年,宽眉细目,面庞清秀,笑容随和,发线柔软。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以显示自己有钱人的气派:“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人笑道:“没人派我来,只不过,我在衙门,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只因我是个好人,所以特来救你,若是你不领情,我走就是了。”

徐大成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少年,暗自思忖着,许久,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了:“既然我是好人,你叫我好好便好。”

徐大成警惕地盯着他,不动声色,最后道:“跟我进来吧。”

好好笑道:“遵命。”

那是后院的一间屋子,外表看上去简陋而狭小,内里却精致极了,芳香满室,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核桃木桌椅,古色古香,好好坐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张,放在案上。

徐大成机警地接过来,掀开一角看了一眼,不禁变色。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这,果真是从衙门里,拿到的?”

好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其实去偷尸做菜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也算是在战乱时候解决了部分达官贵人的馋嘴病,不过挖坟掘墓这种事情,干多了怕是有损阴德啊。”

徐大成似乎哆嗦了一下。挖坟掘墓是十恶不赦的罪过,若是被人举报,就只有一个下场,斩立决。

好好又道:“只是酒楼而已,你那钱庄和当铺的问题,这纸上也写的清清楚楚,事情倒是不大不小,无非就是今天骗了两个古董,明天黑了几百两银子,可这些加在一起,倒是凑出了一个惊人的数目,你猜猜,是多少?”

徐大成的大手按在那叠纸上,面如土色,哆哆嗦嗦道:“不必再说了,我信你。”

好好笑道:“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徐大成稳住了双手,眸中又闪烁出一丝疑虑:“你不会平白无故地救我。”

好好笑了:“自然不会。”'TXT小说下载:。。'

徐大成的眸中透出一丝不甘,他压了声线:“你要多少。”

好好道:“这是交易,却不一定是银子的交易,倒不如说是人情的买卖,我只需要徐老板帮我做件事。”

徐大成看着他,缓缓坐下来,没说话。

好好道:“听说徐老板喜爱收藏古董和玉器。”

徐大成似乎笑了一下:“说吧,你看上了我手里的哪件宝贝?”

好好笑道:“不敢,不过是有件事请您帮忙。”

徐大成道:“哦?”

好好取出玉佩,轻轻地放在案上,柔和的润泽顿时魅惑了徐大成的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水滴般莹润纯粹的石,却被好好按住了。

好好道:“徐老板可看出了什么来?”

徐大成的眸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和惊异:“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昆仑玉。”

好好不禁道:“昆仑玉?”果然还是和西夏国有关。

徐大成抬起眼睛,道:“传说昆仑山中有神,将玉种在苗圃里,一万年才能长成一枚玉石。若这果真是昆仑玉,价值连城啊,可否再给徐某一瞧。”

好好抬起手来,那枚玉佩绽放出柔和的光芒,玉质极细,沁色青黑,温软,内里似乎有液体流淌,果真是极美。

徐大成点点头:“不会错。”他拿过来细细观赏了一会,又道:“这还是块老玉,怕是有些时日了。”

好好微笑:“哦?那么,这样的玉在何处可寻?有没有可能,是最近才流入临安的?”

徐大成皱眉,思忖了一会,摇摇头,道:“不瞒这位公子,各种通过地下渠道流入临安的好玉,还没有能逃得过我徐大成的眼睛的,可这玉我不曾见过,想必是谁的私人之物,不过要说是近来流入临安的,我怕他还没有那样通天的本事。如今要往来昆仑,必须经过大理,否则,便是要经过西夏国,还要穿过吐蕃人的领地,现下到处战乱,在昆仑和临安之间往来,简直是九死一生的活计。除非… …”

好好笑道:“除非是和大理国或者西夏国有特殊关系。”

徐大成嘿嘿笑了两声,又道:“当然,也有可能和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

好好来了兴趣,道:“哦?”

徐大成道:“公子可听说过巫月教?”

好好皱眉道:“曾经听说过上古时有个巫教。”

徐大成神秘地一笑,压低了声音:“不错,巫教后来逐渐演变为黑巫教和白巫教,黑巫教主毒蛊之术,白巫教主医术。这黑巫教,就是巫月教。”

好好不禁道:“巫蛊之众,不足道也。”

徐大成又笑了:“公子有所不知了,他西夏国原本是辽国的附庸,辽国君主死在金人手中,西夏国被迫归附金国。”

好好笑了,这段事情,没有人比他一个金国的王子更清楚。

徐大成又道:“可是这力量弱小的西夏国能甘心吗?”

好好笑道:“所以,就联合了一些江湖邪教?”

徐大成点头笑道:“正是。”

好好道:“我若是想让你带我去那巫月教查探一番,你看如何?”

徐大成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公子您太高估徐某人了。”

好好微微一笑,将玉佩收好,又将那一叠写满罪状的纸张塞入怀中,转身欲走。

徐大成忙道:“公子你去哪里?”

好好笑了:“官府。”他很诚恳,他一向不习惯说谎。

可徐大成却越发害怕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又笑了:“我不会伤害你,我从不说谎,可你却骗我。”

徐大成变了脸色:“何时骗你?”

好好道:“如果你不能带我进西夏和昆仑去一探究竟,我猜,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了趟学校。。。

Oh。。。要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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