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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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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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他也严勒着不让他们有机会说话,黄副院更是用贞节替他制造了瞎子歌与吕曼儿之间的误会,给他留下更多的便利;不料黄副将战死,瞎子歌回城想见吕曼儿,他坚决寻找其他藉口不让见;这次听得有一万强虏前往攻击瞎子歌,心中窃喜,只要让他们阴阳相隔,他们就一辈子也不用见面了,他便可以和吕曼儿四处逍遥遨游天下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让他们见着了一面,不知怎的,吕曼儿却不听劝,没有派兵也敢一个人坚决前往,他确实不了解她,不了解是什么让她如此舍命前往?是由中爱瞎子歌那颗心吗?唐英这样猜想。

“此人一旦奔西去,昨日之情付东流,全给‘哥’夺去了,你就‘欠’了!”望着吕曼儿坚决而远去的背影,他的脑海总是泛起这么一句话,浮现眼前,挥之不去,强压心里,锥心的痛。

“不行!我非要前往把她再抢过来!我就不相信,瞎子歌敢在我的面前乱来。”蓦然他的狠了狠心,迅速飞身上马,飞快地重返城去。

此时,“西帝庙”前的山坡下,明月之下,火光冲天,那些强虏们却还在瞎子歌的面前乱来。

强虏们连晚上也不敢休息,完全是因为瞎子歌三袭强虏,不损一兵一卒的记录吓破了他们首领的胆。所以,越是夜晚,越是要求军士们轮番地攻击山坡上的防御工事,不求突破,只求牵制住林军,不让他们有机会偷袭。

瞎子歌也知道,他们这是让他不能够分身去偷袭。便同样轮换着兄弟们休息,抵挡着他们有一波无一波的攻击。

这时,他休息完,把郭千总换了下去,又骑上“黑云”,矗立在山坡的高处,俨然是一尊雕像。

不,简直就是一位天神。强虏们远远看着他,心里都不由发毛,却也甚感欣慰,这位天神总算还在那里,没有来到他们的身边!

目前强虏在山道下安营,大概还有七千多人,每三刻就派一千多人前来骚扰着,期待着天亮的来临。天亮后,他们还可以增援三千兵马,到时候,一万兵马再跟瞎子歌的三千兵马决战。

瞎子歌对于唐英的增援,不作乐观的期待。那个人眼神里总流露着妒忌,内心掩饰着懦弱,明着以专情称道天下,暗里总是纠缠着女人堆里,享受着那些妇人之仁的虚荣浮夸,真正临阵的时候,束手无策得让人揪心。

这一点,上次在焦城一役就能够让人看出来。那一次,要不是他和黄副将,一前一后的把整个局面扭转过来,乱糟糟的可能损失还要严重。说起来,黄副将的被围、牺牲,他也责无旁贷。

“唉——”他仰天望着满天的星斗,轻叹了一口气。不计较了,都是已经过去了的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黄副将一起飘到冥冥吧。如今,焦城一役后,强虏再增派了三万大军在焦城驻守,而矛头却是直指大利县城这个咽喉般的关隘;要是明天唐英真的不支援,他这三千人马可能就会葬身此地。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吕曼儿呢?要是让他见着了,他应该怎么说?应该对她说,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一直在背后深爱着她吗?可以吗?她会接受吗?她不嫌弃他那双瞎眼吗?

在他初来桃英镇第一年的时候,在他接过她奶奶那杆大铁枪后,她奶奶对他可是有如亲孙子,整天都热情地送来好吃的,跟他聊起她丈夫是飞将军的神勇故事,要他一定要努力练好枪法,不要辜负了方天画戟的威名,这枪上面有着她的期待和吕奉先的鲜血灵魂……

可是,在第二年,当奶奶知道他突然看不见了,便开始冷淡了下来,没有那么热情了,甚至,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与吕曼儿指腹为婚的罗龙,要吕曼儿也疏远他。

可以说,吕曼儿与他保持了距离,与吕曼儿无关,与罗龙无关,完全是奶奶阻拦的意思,他不想吕曼儿难做,也没有怨恨奶奶,反而更加发奋而秘密地练师父传下的“麦家霸气画枪”,从此在奶奶面前不再提一个情字;但是,他仍然默默地在她的背后,替她暗中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也换来了她的一番怜爱。

这一次,虽然罗龙临终托孤,要他一定替他好好照顾吕曼儿;但是,唐英手段明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明升暗调,把他和吕曼儿分隔两地,让他们没有办法向彼此坦露心声,甚至至死也不能见一面……

想到这里,瞎子歌那明澈的眼眸开始混浊了,很快盈/满了眼眶。

这时,侧面不远处的草丛里窣窣跑来了探子。

他嘴角一牵,又是强虏突袭的消息吧,看来,自己是时候冲进敌阵再大杀一番,让他们见识见识,明天不用打就直接卷铺而回国。

“千总大人……”探子跑到他的面前,欲言又止。一点也不似口齿伶俐,措辞得当的探子作风。

“说吧。”瞎子歌想他是遇到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才这么的吞吞吐吐,这不怪探子,他早有明言,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的事儿,也要立即向他或郭千总汇报。

“后面有一骑飞驰而来!不知是敌是友。”探子在他的鼓励下,终于伶俐地说了出来。

后面?是大利县城的方向,是友方。但只有一骑又会是谁?难道会是她……

这时,后面又匆匆地赶来一位探子,“报!确定那一骑骑的是吕姑娘!”

“啊——”瞎子歌浑身一震,险些跌落马来。一来,他惊喜的是吕曼儿支援他来了;二来他知道,那山道已经被强虏占据了,她根本不可能穿过那山道,他要马上去救她!

想毕,连忙翻身下马,召来旁边的与他身材相般的侍卫,一把脱下铠甲与后面飞枪,披到他的身上,说:“你就代替我,骑上这匹马,在这呆着,不要随便走动。”

说完,一挥手中铁枪,又连忙问探子,“她人现在在哪了?”

“就在后面的峭壁上。”探子向后一指。

后面的峭壁,其实是山道的一边,高逾四丈,势若刀削。来到边上,他要往下探去,果然,看见吕曼儿已经黄裳蓝裙地端坐在赤色的“火药味”背上,正疑惑前面山道的营地。

忽然,一声她听不懂的声音朝她吼了过来,顿时吓了她一跳。这听不懂的话语就是表示不是皇朝中人;不是皇朝中人,那么一定就是强虏了,她还不吓一跳吗?

刚才,她还狐疑,瞎子歌不是在山坡上屯兵吗?什么时候把兵顿在山道中了?原来竟然是强虏的营地,她听到那声听不懂的呐喊,马上就调转了马头,朝来路狂奔而回。

后面,马上射来一排弓箭招呼她,幸亏她跑的快,很快就走出射程之外,却也吓了一身的冷汗;虽然月明如昼,但是,强虏首领担心中埋伏,不敢擅自派人来追,吕曼儿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瞎子歌在山边上看见了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门上了。此处,离强虏的防寨也很近,他被逼着不敢吱声,恐是暴露了兄弟们的位置。

此时见吕曼儿没有误闯进敌寨,心中顿时一松,连忙招呼后面的兄弟找来藤条,他放下了铁枪,马上顺着那山藤顺藤而跃落山道,也不敢吭声,连忙捏两块土块,一块打在吕曼儿的肩上,一块打在她的小腿上。

吕曼儿身上忽然中了两下,以为自己中箭了,不由朝肩上一摸,却是土块,朝这边看来,已经看见月光下,山边似乎有个人影在朝她招手,她想起,这样的扔人手法,与瞎子歌的十分相似,便往瞎子歌想去,结果,那人影越是相似。

她不由调转了马头,仍然狐疑地朝瞎子歌缓缓走去。越是靠近,瞎子歌高大的轮廓越是清晰,她的心头也越是喜悦。

“快过来呀!”瞎子歌待她靠近,才低声地喊过去。

吕曼儿听到完全是瞎子歌的声音,这才策马跑了过来,在瞎子歌的面前,翻身下了马,兴冲冲地跑到他的面前,看见他孤单一人又狐疑不已。

瞎子歌可不管这个,见她跑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抖动了一下藤条,抬头朝上面的拉藤的兄弟们轻呼:“拉上去!”

上面的兄弟听令,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们两人奋力地拉了上来。

吕曼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瞎子歌的怀中,再冉冉地升起,觉得很是惊奇,再看见近在她脸前的瞎子歌的那双明亮照人的眸子,心中不由一喜:没错了,这个就是自己不辞连夜赶来寻找的瞎子歌了。

瞎子歌搂着她,也一边蹬壁而上,不一会儿,上到了山边,把她推了上去,自己了累得翻了上来,在山边越喘气。

吕曼儿上了山边,看见周边的兄弟们也喘气不已,这才知道那神奇的冉冉上升的现象原来是他们通力合作的成果。

瞎子歌坐起来,这才轻瞥了吕曼儿一眼,“你怎么没有穿铠甲了?”

第90章 长夜释前嫌

瞎子歌坐起来,突然直指吕曼儿身上没有穿上那套碧影铠甲。

她回顾自身,才知道自己当初只求有衣蔽体,管不了穿上铠甲,一路上,顾着奔跑,也没有太注意。

此时瞎子歌问起,她又不敢向他吐露实情,只好眼巴巴地瞧向他。

但瞎子歌还是从她的襟边上嗅着了一丝酒气,“你喝酒来了?”

事儿又关系到唐英,不能说,她的脸上顿时苦笑起来。

瞎子歌却是越来越怀疑:“那是唐英喝的吗?”

她的笑容顿时僵住,想摆个与他不相干的表情,却成为了冷脸。

“这么深夜,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瞎子歌问到这个份上,她再也忍受不了满腔的委屈,眼泪瞬间巴啦巴啦地大滴往下掉。

瞎子歌见了,心中一痛,连忙爬过去,一把她拥入怀里,他这才知道,她一来就是一连串的逼问,连句关心体贴的说话也没有说,可能吓着她了,连忙道歉说:“我是说,这世上,就你一个人在关心我吗?”

吕曼儿蜷伏在他的怀中,心中一暖。总算没有来错,这小子还懂得呵护人,刚才他问的也挺体贴,只是自己不知应该怎么跟他说而已。

其他军士看见了,不由知趣地离得远远的。

“刚才我还在想着,明天要是唐英不派兵来支援,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咱死了不要紧,可就没法见上你最后一面。”瞎子歌望着天际的明月,还在感慨地说,他很是感激这神奇的一晚,让他心想事成,能够在临死的一刻见着了自己心爱的人。

“我这不是来了吗?”吕曼儿微微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下巴,这时,瞎子歌也低下头来,她明显可以看见他眼眶里的湿润。

瞎子歌盯着她那梨花带雨的玉脸,轻柔地说:“你来了,咱们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她莞尔一笑,绽开了舒心的笑靥,摇着头,“不要紧,人始终要死的。最主要是死的无憾,死的开心;这一路来,我都很开心。”

瞎子歌内心不由一番感慨:只要有了吕曼儿这番生死与共的誓言,那些强虏呀,唐英呀,他又何足惧?虽然吕曼儿言死不惧,但是,他却暗地告诫自己,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上次,你没有偷看黄副将,对不对?”吕曼儿见他一副沉吟的样子,便想起了黄副将那件事,亲自向他求证一下。

瞎子歌听了,微微惊讶,斜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吕曼儿摇了摇头,果然不相信。

却提出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完,眼睛盯着瞎子歌的脸上的神色。很渴望他能够合情合理地解释黄副将的做法,既符合她的做法而又与他无关。

瞎子歌见她有兴趣听解释,心里也很高兴,但想起了黄副将,便肃然起敬地说:“她为了让你憎恨我,让唐英多些机会接触你,就不惜用上她三十几年的清白贞节来赌一把。”

吕曼儿怔住了,这个解释倒像黄副将视唐英如爱子的作风,只是这样的做法,又实在太大胆,太出格了。

“我果然相信了。”她幽幽地说,想起了当初的冲动。

黄副将这样做,也太损了。明着帮忙唐英,暗里却损了瞎子歌的声誉,幸亏,当时知道的人不多,没有人声张出去。

瞎子歌仰天一叹,“她临死前,请求我原谅她。”

“你原谅她了?”吕曼儿又是一愣,原来,黄副将临死前,还有留下遗言。便紧张地盯着瞎子歌,很在意在那一场博弈中,瞎子歌有没有显露他的大方。

瞎子歌点了点头,轻声说:“自从那晚我想通后,压根儿就没有恨他们,他们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更不了解我,我为什么要恨他们?”

吕曼儿听了,顿时心里放下了大石,这瞎子歌不赖,心胸宽广,原谅了一个为爱子而耍手段的妇人。

想到这里,她想当天自己也误会了他,不由心疼地望着他,感受着他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所以,你就由着我一直误会你了?”

至此,她才完全明白当晚的偷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完全是黄副将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让她憎恨瞎子歌的好色,从而疏远瞎子歌。

心里一叹,这黄副将对她实在太了解。居然知道她眼里糅不进一粒好色的沙子;可是,她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她不知道瞎子歌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一个怎么样的位置,就是她怎样恨他都行,就是,不能把他恨的要死那种。

瞎子歌朝她微微一笑,有她这么温柔一句,之前什么忧伤、委屈呀,一一都释然了。“我也是趁机让你近距离看清楚唐英的真面目。”

“他……”唐英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吕曼儿骤然想起了唐英的惊雷、酒气、强暴……,脸色不由一阵青一阵白地微微变化,究竟这是不是唐英的真面目呢?如果是的,那么那个热血,守护,专情,深情的唐英又是谁?

黄副将这样子帮助唐英,明显的对唐英不抱有太大的信心;那么,他的懦弱,软弱也就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以后还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他不是像你爷爷那般英勇神武,热血沸腾的人吧?”瞎子歌替她解释。

把唐英跟她爷爷比较?那简直不可能,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瞎子歌也不再问其他,双手轻轻地离开吕曼儿的肩膀,在一旁抱着头躺了下来。

此时,明月偏西,四更天已到,四周静寂无声,仿佛整个山头也不存在战事似的,仿佛强虏已经退去了似的。但是,瞎子歌知道,这正是强虏要再起攻击的预兆。

吕曼儿趁着这宁静的一刻,重新把唐英的前前后后思考了一番,想黄副将为了让他接近自己,不惜用上女人珍贵的贞节,让人难以接受;想他为了留住她,坚决不出兵救瞎子歌;为了得到她,甚至出动了最粗暴的行为。

她感怀他爱她的深厚,强烈;可是,这却离她欣赏他的本性似乎越来越远。其实,他只要一心挂牵战事,专心备战,那魅力就会不期然地散发出来,她早就被他那股英气所吸引;相反,他专情于爱情这方面,用上了接近地痞的手段,确实是让她反感不已。

“那么,你呢?我对你的身世还是很迷糊,你真的是孤儿?你们怎么知道我奶奶隐居在桃英镇的?”她黯罢了唐英的事情,又想到瞎子歌的份上,瞎子歌近来对她的感情,似无还有,若即若离,忽然爆出凌厉的枪法,睿智的谋略,失明的双目能够夜视,流浪儿的身世背景迷离,俨然要她重新去认识瞎子歌。

瞎子歌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也微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和唐英相比,我也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你所问的一切我都有苦衷,还不到时候告诉你,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八年以来,他除了帮助她,哪里来的伤害?吕曼儿绝对相信这句话,有了这句话,她就可以躲在一个丰满的羽翼下,她还需要什么证明吗?

她扭头也望向明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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