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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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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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谢谢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于心的。”

“没事就赶快穿好衣裳,回自己的房去。”吕曼儿说完,也匆匆地沿着原路,回到了长廊,绕回了厢房。

本来就思绪万千的她,突然被这种事儿搅乱了,心里更是不知所以。是呀,一旦是答应了唐英,那也等于情愿与他结成夫妻,情愿把贞操交给他了。

然而,算命相士和瞎子歌都说过,唐英“嫁不得”。这戏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要是换了瞎子歌,那会不会是“可以嫁”?还是同样的一句“嫁不得”?要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无论怎么冥思苦虑,在答应唐英这问题上,始终有着一个无形的结在堵塞着,让她无法想得通,到底这个结是什么,她一个晚上也无法找出来;而瞎子歌爱的承诺却杳如黄鹤,苦无佳期。

她自己也把自己折腾了一晚,耐不住睡意来袭,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希望在梦中,无论是谁,都给她一个启示吧。

不久,她果然步行到驿站外的河边,落日在河流上留下一道长长而起摺的影子,逶迤而凄美。

吕曼儿不由为自己的归宿而触景生情:落日多好,每天总是从东方升起,在西山落下,有一个辉煌的起点和一早安排好的归宿。

忽然,在她的身后,有一只大手悄然地斜插入她流云似的乌发,绕过了她粉嫩的脖子,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地。

第70章 配合攻焦城

会是谁呢?她顺从地躺了下去,脑海里却不由地去猜想。这么温柔,会是瞎子歌吗?他不是在“西帝庙”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可能是唐英,一定是。

她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却又并不抗拒。

他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这么饥渴?他的手,解开了我的钮扣,解开了我的裙带,难道是想,和我行房事吗?

不。我们还不是夫妻,还不是……

她蓦然地强逼自己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双明澈而深情的眼眸,犹如一泓澄澈的秋水,倒映着她漫天飞舞的落叶,风流曼妙地卷上蔚蓝的云霄,她的身心一下子无限地舒畅下来。

是瞎子歌?她心里泛起莫名的一阵狂喜。

瞎子歌一边轻轻抚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一边温柔地褪尽她所有的春衫,让她像个剥了皮的春笋一般,雪白而芬芳。

这么柔和多情的眼神,除了他,还会有谁?她心里忽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却又舍不得推开他,由着心情七上八下的手足无措。

但是,瞎子歌的眸光掠过一丝爱慕后,忽然,也赤身压上了她的身上……

“啊——”她喉咙忍不住惊呼出来,直把外面的丫鬟也吓的推门而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耳畔忽然传来小梨和小棠的呼声,她连忙推开瞎子歌,霍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还是身在厢房内。

旁边伺立着满脸慌张神色的小梨和小棠,身上的被衾也被自己一把推到了地上。

呼,是个梦。

“我……”吕曼儿脑海里还残留着瞎子歌的粗鲁,不禁下意识地去摸了摸下体,却隐约有点湿润的感觉,便惊恐地问:“我可以洗个澡吗?”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晓白,晨曦也破窗而入。

但是,大清早就要洗澡,倒是有点新奇。小梨听了,也为之一怔。但是,有感于昨晚吕曼儿放了她一马,她当然会竭尽全能也要玉成这件事。

“可以,不过现在才去烧水,你稍等!”说罢,她自己飞一般地冲出了厢房。

只消半晌,吕曼儿便如意地坐在浴桶上,由着小棠搓洗着背,美美地洗上一澡。心情也稍为放松了。

她凝望着那些腾升的热气,心想,在梦里面,明明应该是唐英的,怎么最后会变成瞎子歌了?难道,瞎子歌就是她的那个结,她需要顾虑他什么吗?

他一直是她最好的伙伴,最知心的朋友,他们几乎成为了情侣,成为了夫妻。但是,三年前,罗龙出现了,他退出,并祝福他们,从此只字不提一个情字;如今,罗龙死了,临终托孤,把她托付给他,他也承诺,一定会把她和桃英镇的兄弟们带回去。

难道是因为这些吗?

她是在期盼着他把她带回去,还是期盼着最后他会娶她?

“你放心好了,不出一个月,我一定浩浩荡荡地回来接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知不觉地又思索起这句话,却不谙它真正的含义。最后,连泡澡水冷了,也浑然未知,直至小棠请她出浴,才蓦然醒觉。

旧衣裳已经被小梨殷勤地拿去洗晾,小棠替她从夫人那里取来了一套淡蓝色的罗衫衣裙换上。

她从澡室走出来,发现澡室竟然就在马棚的旁边。浑身舒畅的她,看见了马儿,心情也为之一振,不由来到马棚里又要为马匹添草洗刷,却果然早有人待在那里洗刷了。

他们见是她,连忙上前磕头阻止她,说是唐英交待下来的,要是谁让她再摸一下马儿,就直接剁了谁的手。

她想,唐英什么时候这么霸道的呀?她要是不喂马,还真的无所事事,没事可干了。

“不行,我得去跟将军说一声,这样子,咱不闷死,也会闲慌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她还不习惯小姐般的生活,希望跟唐英说一声,叫他尊重一下她,让她继续为这个兵营,这个战场出一分力。

可就在转身之际,她瞥见从驿站一起出来的其中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正在引颈高吭,朝她撒娇。

它就是脚力一流,却脾性奇差的“火药味”,当瞎子歌骑“黑云”的时候,她骑的那匹就是“火药味”了,这匹马,只有她才可以驯服,可她并不太喜欢它。

如今,温驯强壮的“黑云”已经随瞎子歌去了,她心痒痒的也想骑着马到外面透透气,一散心中近日的乱绪。便走过去,取得马鞍往它的背上一套,系好肚绳,解下它的缰绳,飞身骑了上去。

小棠和那些马夫见了,都要慌忙阻止她,她莞尔一笑地说:“不碍事,有什么事我负责。我到外面转一圈就回来,将军要是有什么怪罪下来的,就往我身上推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两腿一夹马肚,“叱”的一声清吟,“火药味”顿时撒开四蹄,像一道曲折的红霞般已经在县衙的偏门消失了踪影。

留下众人惊愕的脸色。他们万料不到,这个小姐般的姑娘,居然有着如此炉火纯青的御马术!

刚洗了个美澡,换上新衣裳的吕曼儿,此刻骑上马儿,顿时拉风地沿着大街直接望城门飞奔而去。

大清早,街上行人还不多,但看见的人都只觉眼前掀起了一阵狂风,一蓝一红两道淡影在眼前晃了一晃,就已经飞掠而去。

凭着她那娴熟的骑术,也难免让吕曼儿得意地从城墙根下绕着大利县城来狂奔一圈。

以往,她带它们去遛马的时候,由瞎子歌骑着“黑云”一起陪跑,“火药味”总是一股作气地怒矢般射向原野的边际;待它的气焰一消,渐渐慢下来的时候,“黑云”却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气得它肺都要炸了。

如今,没有了“黑云”,它也如一匹颀长的红绸一般,绕着城墙根的石阶路,在黛蓝的晨光中,一路洒落它鲜艳的赤影。

大利县城是在山脉下设关隘的,东西两端紧接着大山脉,近处,已经被县衙修成林荫小径,香山古寺,供游人玩赏。

吕曼儿见有路口通往上山,也不怠慢,把身子俯向右边,轻微一拉右边的缰绳,“火药味”顿时一个漂移急转弯,把她的身子也甩直了,重又向山上撒蹄狂奔。

从山上往城中看去,古树长街林立,阁楼亭榭隐于晨雾之中,朱门青屋,错落有致,炊烟晨曦,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在山上,游香山,逛古寺,抛开了所有的愁绪,吕曼儿第一次一个人玩得如此尽兴。约莫游玩一个时辰,吕曼儿才和“火药味”悠然地小跑下来。

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辰时,县衙里的衙役及县令也开始升堂审案了。她便牵着“火药味”从偏门入内。

把马交还给了马夫,她余兴未消地回到厢房。却见小棠和小梨在小圆桌上双手支着两腮,望着桌上的一封书信直发愁。

“干嘛了?”吕曼儿问将过去,眼睛也瞥见了那封没有开启过的信,不由一把拿起来,看见那熟悉的“吕曼儿”三个楷书字,她有限认识的字中,这三个字她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了。

“是给我的吗?”她也满脑疑问地边问边拆开那封信,信上写着她的名字,当然就是与她有关的了。

但是,在这大利县城,谁会认识她,谁会给她写信呢?还是奶奶从桃英镇托驿站的兄弟送来的?

掏出了笺纸,展开一看,除了上面的“吕曼儿”三字,她能够看的懂的已经不多,便问小梨,“你会认字吗?”

小梨惊讶起来,四周顾盼了一番,才低声地说:“早前伺候老爷时,常见他读公文,略记下了一些。”

吕曼儿不由大喜,便把信笺往她的面前一送,“这太好了,那你就帮我读一下,它在说什么?”

小梨接过来,着小棠去关上厢门,才展开信纸,为吕曼儿朗朗读来:

“吕曼儿爱鉴:厢房中寻你不遇,本将且留下此封书信与你,谨告知本将去向:此期间,本将已经率领着大军前往焦城,将会配合冯保唐将军夺回焦城。

此战,毋须你再随军,直接候本将的捷报就是了。

希望,本将凯旋之际,你已经想通了一切,也同样给本将一道捷报!

此致

祝:淑安!

唐英亲笔。”

小梨读完,还解释说:“将军已经带大军去焦城了,叫你在这里……”

吕曼儿猛然一惊,再也听不下去,连忙找出那套碧影铠甲,披戴上身,迅速地打开厢门,一边小跑,一边别出黑玉箫,在唇边“咻”地吹了一声短音,“火药味”顿时在马棚挣开活结,呼拉一下了跑到她的面前。

“小姐,小姐……”小梨她们从厢房追出来,焦急地问:“你这是要去哪?”

吕曼儿飞身上了马,回头一笑:“我要追上他们。”

说罢,轻叱“火药味”,火药味又带着她,倏地一溜烟出了偏门,留下一绿一红两道淡影在她们的眼皮底下,缭绕未散。

出了北门,在“火药味”的脚程下,不须半个时辰,吕曼儿果然在前面发现了他们一干兵马。

第71章 雷雨夜寻娘

她直接从后面冲进了中军,唐英回头一瞥,不由得一愣,疼爱地喝问:“吕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吕曼儿却香汗淋漓地轻掠秀发,朝他莞尔一笑:“明知道我认字不多,你偏要留下什么书信,我可不管,有马儿的地方,就要有我吕曼儿。”

“这次可不是我做主将,是鹿城的另外一个将军。”

“那我呆在你身边,总可以吧。”吕曼儿朝他舒心一笑。

唐英看了她那娇态,四肢百胲,无不舒服通畅,顿时心花怒放地点了点头:“嗯,这个行。”

吕曼儿也是同样的心情,一天不呆在他们的身边,就浑身的不自然。刚才唐英留下书信让她等候,那岂不是等于让她站在烧红的铁板上,苦苦地煎熬?

如今,唐英点头了,她的心也宽慰了下来。两个男子,她呆在他们的身边,都会得到同样的快慰。

所以,毋庸置疑,她是喜欢他们俩的。

但是,谁会是最终成为她的夫君呢?

大军走了半个时辰,他们也支支吾吾了半个时辰,天空中渐渐积厚了乌云,大地上缓缓地黯淡了下来。

从唐英的口中得知,他此行是因为昨晚接到了鹿城大将军的手谕,他明天就要进攻焦城,要求唐英率军从旁协战。

于是,唐英从县城里的七千多人之中,点了四千人马,再吩咐探子通知两外寨的王参军和黄副将准备一起参战。三军共一万兵马,一起前往支援大将军的攻城。

半晌,唐英见吕曼儿一直都只是问这些不扯边的战事问题。终于捺按不住,继续那天黄昏的问题:“吕姑娘,你考虑的怎么样?”

吕曼儿知道他所指,心里一叹。这个问题,她还没有想得通透,还没有解开自己心内那一个结,可是,傍在他的身边,能阻止着他不询问吗?

那个结到底是什么呢?

是瞎子歌的承诺?

还是算命相士的预言?

还是罗龙的临终托孤?

想起罗龙,她忽然幽幽地说:“我,已经是个寡妇了。”

此话一出,愣是把唐英吓了一怔,呆望了她半晌。

“不是,你还没有过门,不算是,望门寡不算数。你不是寡妇,你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贵妇……”陡然,他从喉咙里冲出牛吼般的叫声,满眼热诚的望着她。

他在马背上向她欠了欠身,大有一跪在地的感觉:“……嫁给我,你就是了!我会用守护士兵的决心来守护我们的爱情,直至到世间灰飞烟灭的一刻为止!”

吕曼儿心中一震。这话说的多么好啊!是一种多么好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许多柔软清香的稻草幸福地包围了起来,心里面仿佛饴了蜜糖,甜蜜得就快要溢出来。

因为罗龙,因为罗门,她认为自己是个寡妇,是一个很不幸的望门寡妇,她觉得自己微有污点的身份配不起完美无缺的唐英。

当她突然想到这一点,又把它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原来,这才是她心中那个最大而无形的结。

而当唐英马上替她解释出来,马上向她求婚。她的人一下子幸福起来,几乎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她笑了,娇羞地笑了起来。

罗龙已经离她远逝,瞎子歌还远在“西帝庙”,连望门寡也可以不理了,近水先得月,她就可以安心地由唐英替她开展自己新的未来了。

享受他保护士兵般的幸福,享受他独特自由的驰骋爱情!

一下子,吕曼儿仰起脖子,朝天一笑。不知什么时候,她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成了唐英口中那个幸福的贵妇,她还不知道贵妇应该是怎样的?但是,目前她的身心都非常的轻松舒畅,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饱受爱情滋润的贵妇。

然而,这是否就代表她将要抛弃那“嫁不得”的预言,远离与大家一起返回桃英镇的承诺,不顾一切地转投到唐英的怀抱里呢?

“看,到西帝庙了。”这时有士兵朝远处指去。

吕曼儿的遐思顿时被他的指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瞎子歌就在那里,待会儿,他们就可以相见。这不同样是她热切期待的感觉吗?那一个枪法如神,神鬼莫测的男子,那一双明亮清澈,慑人魂魄的眼眸,也总是让人感觉躲在他宽大而丰满的羽翼下,感到无比的安全;他没有那嫁不得的预言,却有与大家一起重返桃英镇的理想,这个男子,怎么又慢慢成了她那个无形而巨大的心结了?

要是他知道了,她将会答应唐英的示爱,他会怎么样呢?会像三年前那样,送上同样的祝福?默默地伴在她的左右,支持着她吗?

片刻,大军已经来到了“西帝庙”的山坡下,唐英只好撇下吕曼儿的答案,先吩咐其他人安营扎寨,自己将要和她一起,纵马坡上的“西帝庙”,与黄副将和瞎子歌再筹谋一番。

果然,当他们吩咐完成,正想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的时候,黄副将和瞎子歌已经忧心忡忡地从坡上骑着马走了下来。

“瞧,天都快要下雨了,还不马上进庙里躲雨?”黄副将这次用的完全是娘亲的口吻。

唐英听了,呵呵一笑,率先策马奔了上山。

他这笑,既是感激着乳娘的关怀,又是向瞎子歌展示得胜的豪笑。

瞎子歌一如既往地眇目冷静,把头朝向他们而木无表情,不管有什么风雨,他的心依然是一泓波澜不惊的湖水。

然而,当他顺风嗅到吕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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