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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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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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蕴一愣,没明白三皇子的意思,三皇子见他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道:“你不是很能吗?怎地就瞧上了洛镇源了?虽说咱们确实需……”

    话未说完景蕴便冷冷地打断道:“什么叫我瞧上洛镇源了?我瞧上他一个老头子干嘛?有这么说话的吗?”

    三皇子闻言也不接着往下说了,只是起身挑眉打量着景蕴,像是从未见过他似得,好半晌才稀罕地道:“难不成,你是见过洛镇源那个女儿的?”说完一拍脑门,懊恼道:“是了!听说他女儿跟芝姐儿很是要好。”

    说到这儿,三皇子来了兴致,也顾不得为景蕴抱不平,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挑眉望着景蕴道:“说说,那位洛小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怎么就让咱们景大少从了呢?”

    景蕴见三皇子越说越没个样子儿,不由扭头不看他,淡淡地问道:“今儿怎地如此八卦起来了?往常你可不这样,再说了我这定亲也不是一两日了?”

    别说,景蕴还当真很是好奇,这定亲都好些日子了,怎地三皇子突然来了兴致。

    三皇子见他这样儿,便料定他定是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心中却又疑惑他为何没有看出洛镇源的动机,不由笑道:“听说你将侯爷分给你的产业,统统拿去做了聘礼,可有这回事儿?”

    景蕴闻言便知定然有谁在三皇子跟前儿说了什么,甚至还可能已经到处传得沸沸扬扬,不由挑眉道:“既是分给了我的,我爱怎么处理不都是我的事儿吗?”

    三皇子见他这模样,不由诧异地道:“难不成你将来用一文钱还得跟弟妹伸手不成?”

    这事儿,景蕴又岂能没有想到?却也并不打算与三皇子说明,不由笑道:“锦乡侯府再穷,也不至于就让我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吧?再说了,是谁告诉殿下,我将所有产业,都拿去充作聘礼的?”

    这事儿景蕴还是有些奇怪,毕竟当初分产,就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但到底是锦乡侯府自己的事儿。

    再说景莳那边儿父亲也并未亏待于他,除了祖宅祭奠等不能分的产业,别的可都是按照四份均分的。自己与芝姐儿各自一份,父亲与景莳也是各自一份。给洛府的聘礼还是外祖母私下里贴补了自己不少庄子铺子才凑出来的……

    三皇子见景蕴果然不知,不由笑道:“你这些日子可都在忙什么?如今别说外边儿,连宫里都弄得人尽皆知了。”

    说完三皇子还颇为惋惜地砸舌道:“早知道你这么大方,我就该早在父皇跟前儿进言,成全了和顺才是,好歹我也是他哥哥不是?你俩也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景蕴闻言扯着嘴角冷冷一笑,反问道:“那不知殿下打算给她贴补多少嫁妆呢?”说完怕是三皇子不知洛娉妍嫁妆之丰厚,再次补充道:“要知道,人家洛小姐的嫁妆,可是我这聘礼两倍还多。”

五零五 谣言

    饶是三皇子知道洛娉妍嫁妆丰厚,也万没想到竟是这么多,不由惊得瞪圆了眼。

    三皇子起身在屋子中央转了两圈儿,方才盯着景蕴,下意识地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这洛镇源哪儿来那许多产业?莫不是贪污受贿所得?再者,他将产业家资都给了女儿做嫁妆,难不成剩下的一子一女竟是不管不顾了?”

    景蕴见三皇子那模样好笑,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想起今日洛娉妍那为难的模样,知道她口中所谓的“嫁妆”定然不是小数,遂笑着将沈森与万鑫的事儿,细说了一遍。

    三皇子听完眼睛一亮,随即却是立时扳起了脸,压着声儿喝问道:“糊涂!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景蕴闻言一愣,随即却听三皇子狠狠地道:“你这般为我谋划,便是让我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心安?难不成还要我欠着你一辈子不成?再说那洛小姐可是救过芝姐儿,怎能恩将……”

    话未说完景蕴也变了脸色,周身散发着冷气,不屑地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高,至于为了你舍弃我一生的幸福?”

    景蕴说完尤不解气,接着咬牙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母亲去世时,外祖母便让我发下毒誓,除非四十无子否则绝不纳妾?”

    景蕴说完三皇子也是一愣,自然是想起这一点,当初这事儿可是狠狠地打了锦乡侯的脸,这也是锦乡侯远走边关的缘由之一呢!

    随即三皇子不由皱眉望着景蕴,极为严肃地道:“如此说来你果真是心仪那位洛小姐?”

    说完也不待景蕴回答,叹息道:“只可惜,待她嫁妆晒出,怕是满京城的人,都只当你是贪财之徒,而她,也不过是洛镇源攀附权贵的工具罢了!甚至还心机深沉,尚未进府便用嫁妆将你架空。”

    听到这等言论,饶是景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也不愿洛娉妍被人如此说道,不由皱眉冷声问道:“可知这消息从何传出?”

    说完景蕴便知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起身一礼,笑道:“原本想要去看看皇贵妃娘娘,也好让她替我高兴高兴,如今却是暂时不必了。”

    三皇子自然明白景蕴的意思,也不强留,点了点头任由他出宫离去,只交代道:“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出面的,咱们兄弟可不兴客气。”

    景蕴闻言果真不与他客气,停下脚步回身道:“如此便劳烦殿下到时亲临寒舍,记得送份厚礼,也好贴补贴补我,省的将来为了一文钱也得跟夫人伸手。”

    与景蕴相处这么多年,却是难得见他竟然开起了玩笑,三皇子不由一愣,回过神时景蕴已然走出好远。

    与三皇子同样失神许久的,还有站在殿门外候了好久的和顺公主,远远地见景蕴出了殿门,原想迎上去问他是否甘心,却见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如此模样不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和顺他的心意,也让和顺心中对于洛娉妍,越加的恨恼了两分。当然,景蕴并不知晓这些,洛娉妍对此也是不知晓的。

    然而,他俩不知晓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些。当日锦乡侯学着洛镇源的方式分了家产,景莳母子原是极为开心的。

    但当洛娉妍的嫁妆单子被景莳探知到后,便与蒋氏大发了一顿脾气,指着蒋氏的鼻子喝骂道:“若非母亲当初犹疑不决,她又怎会嫁给景蕴?如今便该是我们的助力!”

    蒋氏自知当初嫌弃洛娉妍出生,耽误了儿子的大事儿,不敢直言反驳,只好分辨道:“谁当初也不知洛镇源竟如此舍得,给她这么多嫁妆。再说了,便是我去求娶,也不一定能成,没见那她早就抱上那老不死跟景芝的大腿了?”

    母子俩吵过几句这事儿也就过了,虽然景莳心下时时不忿,尤其是看着府中日复一日的,为迎娶洛娉妍而忙碌。

    但到底景莳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庶子,按理成亲后便会被分出去,也不过一座宅子,加上些银两罢了,如今却是分了整个锦乡侯府四分之一的产业。

    可谁也没想到,景蕴竟拿出那许多资产作为聘礼,那数目可是早已远远超过当初分得的部分!

    别说景莳心中怀疑,蒋氏得知后更是怒火滔天,只当锦乡侯暗中不知给了景蕴多少,却偏偏瞒着她们母子。

    有了这样的认识,蒋氏如何还能保持平静?一怒之下便让身边儿的丫鬟递了信儿给自己弟弟,正巧这时上头传来命令,想法子毁了这桩婚事,即便毁不了也要让他们难看!

    一时间京城大街小巷便传出各种版本谣言,又说洛镇源不仅不顾脸面,甚至连剩下的儿女都不顾及,将家中产业尽数给长女做嫁妆的。也因此传出洛镇源这是想要以嫁妆套换锦乡侯府的产业。

    谁知这言论传出不过半日功夫,便又有人传出洛镇源贪赃枉法,贪墨户部银两。

    更甚者传出锦乡侯府为了拉拢洛镇源,不惜倾家荡产……

    总之各种谣言难分真假,一时间在京城传的是轰轰烈烈,竟比当初圣上突然赐婚,还要引人注目,成为京城百姓乃至官宦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洛娉妍是不知道这些的,洛镇源与洛继宗知道,心中虽气恼却不会去分辩,更不会去告知洛娉妍。就是罗先生,知道后也只是发了一顿脾气,便再没提起。

    却不想孙文婷得知后难分真假,心中又怕洛娉妍听到这些话,心中难受,一时着急便来寻了洛娉妍,劝慰道:“娉妍莫要担心,想来伯父与世子都不是那样儿的人。”

    洛娉妍自是听得一头雾水,待听孙文婷细细说来,却是笑道:“文婷这般急急忙忙过来定是急坏了,可古人云谣言止于智者,何苦为这些个莫须有的事儿费神?”

    洛娉妍这样想,景蕴却并非这样想的,出了宫门便立时打发慕寒与溯风去追查此事,甚至连莫言莫问也召了回来。

五零六

    京里断断续续下过几场秋雨,傅氏的书信也终于传到洛娉妍手中,说是两家人都已经安然抵达江宁,正给沈初雪准备出嫁事宜,算算日子,这会子已是嫁作他人妇……

    原本就没有受到谣言影响的洛娉妍,看着傅氏信中传来的消息,心情更是愉悦。

    可景蕴却是越来越烦躁,直到进入腊月,这谣言渐渐散去,莫问等人才偶然间发现了与景莳接头的姜子期。虽没具体证据,几人一番盯梢却推断出这次的谣言,怕是与此二人有关!

    景蕴闻言,却是冷笑道:“不管有没有关系,这姜子期在京城就已经很不正常,想法子给我把人盯紧了!”

    说完抿了口热茶,望着脸色严肃地四人,景蕴笑道:“说起来也还多亏了这次谣言,不然怕是我们至今也想不到,那姜子期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私自逗留在京中。”

    莫言几人领命正要离去,却听景蕴淡淡地道:“既然他们喜欢热闹,便想法子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可别太闲了,仔细闲出病来。”

    此言一出莫言几人具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爷这是要反击了,只是不知……

    几人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由抬头朝景蕴望去,却见景蕴垂眸把玩这手中的茶盏,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这等习惯,近来爷一旦思索什么便喜欢将茶盏拿在手中把玩。

    见此几人更是不敢打扰,直到景蕴吩咐道:“把握好分寸别引起他们的怀疑,最好想法子让他将京中人手都引出来。”说完景蕴冷冷的目光扫向几人,轻声叮嘱道:“另外,爷婚期将近,不想再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尔等,可明白?”

    几人神色一肃轰然领命,不敢丝毫耽搁地纷纷退出了书房,但对于因为景莳的缘故,莫名其妙在爷跟前儿丢了人,却是恨之入骨,尤其是莫问那份恨意更甚!

    待众人退下,景蕴却是在心中盘算着,要想个法子让景芝或是洛娉妍见见那姜子期!那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好的。毕竟当初那样的事儿,想来也是不好假他人之手的,若没料错儿,那所谓的黑衣人,便是姜子期无疑!

    不得不说景蕴真相了,然而他心中却并无多少恼怒,嘴角反而噙上一丝笑意。

    若被莫言等人看见或是被惠宁长公主与景芝知晓,怕是都不能理解景蕴此时的心情,只有景蕴自己知道,若非当初洛娉妍“胆大妄为”,自己二人又岂会有今日?

    景蕴却是不知,景莳与姜子期此时见谣言不作效,也在彻夜商议,景莳望着摇弋的烛火,咬牙道:“舅舅,依我之见与其这般不痛不痒的拖着,没什么效果不说,还误了主子的事儿。”

    姜子期闻言扫了景莳一眼,淡淡地点头道:“如今这样是不痛不痒的,外边儿传的热闹,便是宫里也是谣言四起,可圣上不知听惠宁那老不死说了什么,竟是不闻不问,那两位也是毫无动静……”

    说到这儿,姜子期突然疑惑地望向景莳,不确定地道:“按理说洛镇源不该如此镇定才是,怎地不仅是他就连他那个庶子也毫无作为?”

    听姜子期提到“庶子”二字时,景莳心中是不高兴的,但面儿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淡淡地道:“当初我就跟舅舅说过,洛小姐并非寻常女子。否则我又岂能……”

    话未说完,景莳眼睛便是一亮,望着姜子期道:“若是舅舅能想法子,将洛小姐给请出来,我想事情也就好办了。”

    姜子期闻言皱了皱眉,便听景莳道:“洛镇源是文臣,他们府上虽然丫鬟婆子不少,但却没有什么武力高强的护院,若是丫鬟婆子闹起来,这事儿也就算成了,便是没有闹起来……”

    景莳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没成亲吗?我便陪洛小姐回一趟江南好了,想必洛小姐是愿意的。”

    姜子期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不能由你我出面,若是失败岂不是连个退路也没有?当初大相国寺的事儿,若非你犹豫不定,也不会造成如今的结果。”

    景莳听姜子期如此一说,倒是无话反驳,心中却是拿定了注意,这事儿绝不假他人之手!

    开玩笑,他还想着往后将她娶进门呢,岂能让旁人给占了便宜,那到时他又成了什么了?只是这话儿,景莳并未对姜子期说起,只在心中暗暗筹划而已。

    转眼便时是腊八节,洛娉妍紧赶慢赶终于在这天之前,将自己手中各处庄子铺子,宅子院子的收支算了出来。

    晨霜一边儿替洛娉妍揉着胳膊,一边儿怂恿道:“小姐也太辛苦了些,明儿就是腊八,往年也就罢了,今年可是小姐在府中最后一个腊八节,可要热闹热闹才好。”

    红螺刚好进来,不由嗔道:“你这小蹄子,如今是越发的没了规矩,竟是连英儿蕾儿也比不上了?没说让小姐好生歇息,竟是怂恿着小姐闹腾。”

    洛娉妍闻言一笑,扫了晨霜一眼,方才对红螺笑道:“红螺姑姑也别说她,我原就想着明个儿约了姨娘,让继宗护着咱们去寺里上香呢。”

    听洛娉妍说要去上香,晨霜也忘了刚刚被红螺训斥的事儿,立时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姐可是想好了?要不在约上两家小姐一块儿,人多也热闹些,再……”

    晨霜还未说完,红螺便皱眉训斥道:“眼见着还有十来日小姐就要出嫁,这会子你不说劝着小姐一点儿,竟是还跟着起哄,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红螺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洛娉妍与景蕴的婚期就定在腊月二十四!这会子别说府里忙得脚不沾地儿,就是不忙,也没有新娘子邀三约五出门的道理!

    洛娉妍闻言微微低头眼眸一转,笑道:“旁人也就算了,明儿给各家各府送腊八粥,别忘了告诉文婷一声儿,就说我明儿要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若是她也去,咱们在大相国寺碰头。”

    红螺闻言自是不允,洛娉妍却是笑道:“浅语她们跟着咱们上京也大半年了,好歹也让人家瞧瞧京城的模样不是?别的地方咱们也不好去,就去寺里上香带着她们也是好的。将忠哥儿他娘和徐大媳妇儿也带上,人多热闹,遇事儿也不慌张。”

五零七 马车

    红螺到底没能劝服洛娉妍,只得将此事报给了洛镇源,洛镇源倒不觉得有什么,笑道:“娉妍还能在家松快几日?且让人顺心如意便是。明儿我让周二跟着,再让继宗去锦乡侯府跟瑾轩借两个人手便是。”

    洛镇源都如此说了,红螺还能说什么?再说红螺听闻要去锦乡侯府借人,心也便放回了肚子里。

    红螺却不知景蕴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皱紧了眉头,如今可是多事之秋,不说旁的,光是景莳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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