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景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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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景皇后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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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这是前元七年一个热闹而普通的下午,槐里正是开集的日子,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臧儿目不暇接,她是普通农妇的打扮,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背上还背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她艳羡地望着街口首饰店里挑选着的女人,那样的金碧辉煌与荣华富贵,是她幼年曾享受不尽却在成年后逐渐失去的东西,她望着自己脚上丑陋的芒鞋,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喧嚣,直逼臧儿的耳膜:“徐国夫人到,尔等跪迎!”。

    人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臧儿被躁动的人群挤到了街边,慌忙的跪下。她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也不敢抬头看,只是觉得这过街的队伍长的似乎没有尽头,她的膝盖有尖锐的疼痛,但是却抵不过羞辱所带给她的刺痛。

    徐国夫人?臧儿记得自己幼时似乎还去她的庭院中玩耍过,当年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还曾将自己抱于膝上逗弄,不过数十年光阴,自己却已破落到了这般地步,跪着连面容也不能直视。

    臧儿觉得心口似乎堵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不顺畅。

    队伍终于走了,在旁人艳羡的议论中臧儿麻木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继续朝前走。

    “哇”背上的婴儿不知为何爆发了一阵嘹亮的啼哭,臧儿慌忙拍拍她哄道:“娡儿不哭,马上就回家了啊。”。

    臧儿抬手抹了一把额前的汗,却看见路边的算卦摊,她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几分钟前的刺骨的羞耻,这一世的卑贱难道就去不了了吗?她捏了捏口袋里最后的几枚铜钱,坐在了摊子边。

    “仙人,烦请你给我算算这世的命数。”她直言不讳地说。

    那个精瘦的老人微微一笑,端详片刻后温言道:“姑娘自幼富贵无极,如今却是身在牢笼中,这怨不得姑娘,姑娘这一世终究做的富贵人。”。

    臧儿心头一动,急急地问:“仙人莫不是取笑?如今我是贫贱之人,谈何富贵?”。

    那个老人笑而不语,以眸光示意她背在背上的孩子,臧儿忙把孩子抱了出来,老人用瘦长的手指摸了摸孩子的小脸,神色微微一变,没等臧儿有所反应,双膝便已直直跪下。

    “仙人这是作何…。。”臧儿伸手欲扶。

    那老人却在行完大礼之后复又站起:“姑娘的这个女儿此生富贵无极,将相名门皆不入眼,此生,怕是入主未央宫的命数啊,小人先行拜过。姑娘半生荣华,皆系于此女一身,天降凤凰,姑娘好自珍惜。”

第一章 唯愿与君度今生() 
后元二年,冬至。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天,整座槐里城便是皑皑一片雪色,天地不分。

    整座城静谧地似空了一般,只偶尔闻得几声牛铃,在这一片雪色中显得格外凄苦无依。

    城北便是金府了。即便是这样的雪色满天,仍是不减端庄肃立的气息。朱红色的匾额,玄色的府门,在这一片荒芜的白色中更为鲜明。

    府里却是另外一种气象,路角边早有伶俐的侍女点上了鹿绒灯,那样隐隐的明亮,确是极温暖的样子。

    青寒穿着银鼠皮的袄子,一路匆匆走向最东边的厢房。她是府里积年的丫鬟了,行事沉稳平和。

    她走到厢房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室内明亮如昼,温暖如春。只见得铜镜前端坐着一名女子,正细细梳理着迤地的青丝。女子眉目如点黛,气质端和,让人望之便知温柔平和。

    这名女子便是金府里的女主人,也是金永涵的结发妻子,王娡。

    “夫人,老爷着奴婢过来嘱咐您准备着,待会儿老夫人与二小姐就会过来用晚餐。”青寒冲着半跪在铜镜前的王娡行了一礼。

    “我知道了,”王娡转过脸嫣然笑道:“你去回老爷,我待会儿就到。”。

    “诺。”青寒又拜了一拜,退了下去。

    王娡继续慢慢地用犀牛角梳子篦头发,脸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母亲与姁儿又要过来了呢,自从父亲去世自己嫁入金家后,与母亲妹妹相见的日子便少了些,却是时时挂在心里的。

    放下梳子,她将茜色连枝梅缠臂纱挽好,唤过一旁的侍女:“念儿,扶我去厅堂吧。”

    金永涵已在厅前等候,手里还捧着一卷暗蓝色的线装书,与他身上浅蓝的官服颇为相称。

    念儿轻轻唤他:“老爷,老夫人来了。可要请过来?”。

    永涵含笑望着王娡:“母亲来了也不说,快些请进来。青寒去传菜。”两人诺了一诺便安静退下。

    “母亲,我们可来得不巧了呢,姐姐姐夫怕是没工夫搭理我们呢!”一把娇俏俏的女声响起,却是兒姁搀着母亲迈入房门,只见她一身明快的芽黄色装扮,几颗虎青石镶成的簪子在夕阳下波光流转,眉眼间皆是豆蔻少女的稚嫩与精致。

    “姁儿不许浑说。”臧儿作势轻拍了一下她,王娡也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闺阁女儿家也不能太没个样子。”

    说罢俯身行礼:“母亲万福。”。

    永涵也行了大礼,臧儿急急扶起他们:“姑爷与娡儿何必客气,不过是寻常叨扰罢了。”。

    “母亲说笑了,”永涵恭谨答道:“何来叨扰之说,便不说我,娡儿也天天盼着母亲与小姨常来坐坐为好。”。

    王娡扶过母亲:“还请母亲就坐吧,总站着说话也累得慌,兼之晚饭时分,姁儿怕也饿了。”

    回首想让青寒捧一杯茶来,却见永涵已是端端正正奉上碧色的茶汤:“母亲且先润润,我已着人去传饭了。”

    王娡心头一暖,只盈盈望着他。

    少顷饭毕,永涵嘱咐了青寒去端上漱口的茶水来。

    王夫人爱怜地摸了摸王娡的脸颊,又转头对永涵说道:“母亲眼见着你与娡儿情深意重,心里真是高兴得紧。为娘的心愿不多,便就是盼着你们这一世都这般平安恩爱地走下去。”。

    永涵郑重拜了一拜:“永涵谨遵母亲教诲,愿以此生照顾娡儿。”。

    “你能这般想着便好了,”王夫人安慰地说:“时候不早了,我与姁儿也该回去了。”

    王娡看看窗外霭霭天色,不觉有些忧心:“母亲这个时辰回去么,眼见着天是要下雨了呢,道路湿滑,跌着了母亲可怎么好。”。

    永涵也开口说:“依永涵之见,不若母亲与小姨今夜便暂且歇在金府,明日里辰光亮了再着人送母亲与小姨回去。”。

    “好是好,只是又要叨扰你们这一夜了。也罢了,我与姁儿便歇在客房吧。”说罢王夫人转头欲唤青寒去收拾了客房出来。

    却被永涵制止了:“母亲如何住的客房?不如与姁儿一起与娡儿睡一晚吧,想必娡儿也与母亲有好多体己话要说呢。”。

    王娡笑着说道:“女儿如何舍得母亲与妹妹住客房呢?就依了夫君的话吧。”。

    王夫人略一思忖,便也同意了。

    一时到晚间,王娡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由念儿替她拆了发辫,淅淅沥沥散下一头墨黑的长发来,脱下身上的暗粉色菱花福字纹留仙裙,换上雨过天青色素梅花寝衣,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姁儿睡着了?”她低声问母亲。

    母亲凝神瞧了瞧:“可不是么。年纪轻自然贪睡些。”。

    说到这里,王娡心头一动,愈发低声问道:“说起姁儿如今也总也快有十五岁了,母亲可为她留心婆家了?”。

    王夫人感慨道:“不是母亲不愿意她出嫁,实在是姁儿是个气性大的,先前几户人家提亲,她都推辞过去了。怕是不等到好的便不能嫁呢。”。

    王娡略皱了皱眉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同心同德,相敬如宾,一味惦记这些虚的可不是打错了主意么?”。

    “母亲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母亲实在可惜自己两个女儿,姁儿且不说,便是你,容貌才情都是出挑的,若咱们家室再好一些,你也便能嫁的更体面尊贵些。永涵自是个好孩子,却吃亏在没有个一官半职,只靠田庄过生计,总归是不如了。”。

    王娡摇了摇头:“永涵虽不是做官的,可待女儿却极好,女儿这一生也不求些别的,惟愿夫妻平安喜乐同心同德。以后这样的话,母亲可不必再说了。”。

    王夫人略叹了口气:“也罢了,终究你也算嫁的如意了,只盼你妹妹也如你一般如意。”。

    王娡按一按母亲的手,柔声安慰道:“女儿也会让永涵留意些家境殷实,人品可靠的好人家,母亲勿要心急了。”。

    王夫人点点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终究算命的话是不能信的,原是母亲痴心太过了。”王娡听得糊涂:“母亲在说些什么?”。

    王夫人回过神来,勉力笑了笑:“不过积年旧事罢了,不必再提。娡儿你也过来,早些歇息吧。”王娡并未多想,只静静卧下,母女二人再无言谈,室中只余了平稳清浅的呼吸声。

第二章 人生富贵何所极() 
次日清晨,王夫人与姁儿便见过了永涵与王娡,执意不愿多叨扰,王娡见再劝无用,便由着二人坐着青布车回去了。

    彼时永涵送完王夫人她们回来,见王娡立在堂前似有话要说,便笑吟吟牵了她的手道:“娡儿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王娡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起:“昨夜与母亲谈天,议起姁儿的婚事。若算起来她也不小了,是该思量着婆家的时候了。”。

    永涵略一沉吟:“我瞧着姁儿长得秀气,也有几分才情,怎么竟会无人上门提亲么?”。

    王娡面露为难之色:“自然不是这个缘故,上门提亲的人自是不少。可左不过是些农户人家,姁儿气性又高,自是不肯的。”。

    永涵了然:“那我便留意些身边的朋友们,务必替她选出一个可心可意家境殷实的人。”。

    永涵对于王娡的嘱托果然十分上心,不日里便挑选了几个人名给王娡过目,皆是些青年才俊,家境也是富足。

    是夜,王娡陪着永涵在书房里闲话,清浅地微笑着:“夫君昨日给娡儿看的那些个名字,娡儿只觉得个个都是好的,可见夫君实在是用足了心。”。

    “这是受你所托,自是要上心的,”永涵搁下手里的书:“那么娡儿心里最中意谁?”。

    王娡略想了想:“我瞧着一个唤作李万军的人倒还可靠,十九岁的年纪与姁儿正好相配,似乎听青寒说起是她的家乡邻居,便在槐里乡间,是极聪明勤恳的一个人。”。

    “果然你我夫妻一心,”永涵朗然笑道:“这四五人里,我也最是喜欢万军,他与我是儿时挚友,面目也清俊,且他父亲似乎是有官职的,家室也还体面。”。

    王娡舀了一口酒酿咽下了:“那我便择日与姁儿说说,也问问她自己的心意,儿女情事,总不好我们私自做了主。”“一切你来安排便是。”永涵温柔地说道。

    正当王娡欲修一封家书邀母亲妹妹前来商议时,却出了不大不小一件事情,硬生生把这事耽搁下了。

    原是太子选妃,名为选妃,亦不过是择了端庄女子充掖王府。早在五年前,时年十三岁的太子便由薄太后做主,娶了薄太后的亲侄女薄巧慧为太子妃,王娡隐约记得,那时她不过十二岁,却也是感受到了太子大婚的热闹。

    这些年过去,隐隐民间也有传闻说太子与太子妃不睦,至今无有所出,着实急坏了皇帝与太后。此次太子选女,朝廷上便又颁布了禁婚令,明令举国十二岁至十八岁的未婚少女不许言婚嫁,直至此次选秀完了方罢。一来二去,王娡便也不好向母亲言及此事。

    又过了几周,王娡正在盼着这场选秀早日过去,母亲与姁儿却先来了。

    她们来之前并未知会一声,以至于彼时王娡与永涵正在书房里填词作乐,听得门房来报老夫人与二小姐来了,不由都愣了一愣。

    永涵揣测了道:“莫不是母亲知道了为姁儿选婿的事?”。

    王娡摇了摇头:“家书尚未写好,想来不是为了这事的缘故。”夫妻二人揣摩着,便信步朝前堂走去。

    王夫人与姁儿正端坐在堂前,王夫人正低头啜饮着碧色茶汤,姁儿也一改往日的顽皮,静静垂手坐着,王娡见她穿了一身九成新的碧桃色压花百蝶裙,妆容似乎也精心修饰过,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艳丽来,心下便觉得奇怪,当下也不多言,只依礼拜过。

    王夫人见二人都来了,便放下茶杯,仔细盖好了杯盖方才回身冲二人笑道:“没头没脑的,就这么来了,想是惊到了老爷与夫人吧?此番前来,是为了与你们商议日前与娡儿聊起过的姁儿的婚事。”。

    王娡略有惊诧,难不成寥寥几日,姁儿便已有了意中人?便静静问道:“可是母亲与妹妹有中意人选了?”。

    姁儿犹自含羞低头,母亲却已颔首而道:“这些日子,太子府正在征集秀女,我便想着,将姁儿带去京城试试。”。

    王娡与永涵闻言皆吃了一惊,王娡道:“太子府中女子众多,且不说姁儿不能选上,便是选上了,以后的日子也是千难万难。再者,若是进入三轮而落选,怕是终身不得外嫁了。何况自古选妃均是极注重家世,咱们这样的家世,实在是无谓掺杂进宫闱之中。”。

    王夫人闻言略有沉吟:“只做是见见世面罢了。选不中,左不过回来重新择个好人家,若是选中了,便是……”。

    “便是祸事!”王娡斩钉截铁道:“姁儿家世一般,自是比不过公侯将相的女儿,性子又极爽利,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岂不是明里暗里吃足了亏?”。

    永涵亦附声道:“小姨若是入了太子府,虽有荣华富贵,却也着实过的辛苦。不如就近择一户富裕可靠的人家嫁了,岂不也是一桩好姻缘?”

    王夫人犹自沉吟不语,王娡从她的面上读不出分毫,便只得去看姁儿,却见姁儿似未将大家的话听在心上,只是一径揉着自己裙子上浓墨欲滴的翡翠色花朵,似要将那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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