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之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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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之涅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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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然后在犯人背部贴上官府对这个犯人的通缉令,而犯人的胸口则贴上一张纸,上面书写着:此犯人价值多少两银子大人把银子挂在此处,叶红秋自会来取。

    介于叶红秋武艺高强,却只在江湖中抓捕犯人这种事,江湖中人议论纷纷,觉得这女人太贪财,且为人孤僻冷傲,身在江湖中,却对江湖之事漠不关心,显然对她颇有微词。

    那佩剑之人有些不自在的说:“她说,如果小侯爷肯出两万两,便告知贵府姨娘的下落。还有,小侯爷你的那把短剑红豆。”

    崔书言闻言,笑了,对那人道:“董长寿,你去告诉她,两万两银子,红豆没有。她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只是迟和早而已。”

    那人,也就是董长寿听小侯爷这么说,好像松了一口气,口中应道:“是。”然后嘿嘿笑了起来,一副憨样,他本就长得是一张和善的圆脸,如果不是拿着剑,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土财主。

    董长寿虽然圆滚,可动作灵便,得了小侯爷的话便出去了,脚下一使力,几下便出了绿柳别院,很快便消失了,看起来实是一个轻功很高手。

    看着董长寿出去,崔书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你的消息,玉宁,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这一刻,崔书言好想把钱玉宁拥在怀里,看看她瘦了没有,肚子是不是变大了,看她,是否一切安好。崔书言心中默念,玉宁,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其实,此时此刻,钱玉宁也是在清音寺中思念着崔书言。想她千里迢迢从江宁来到京都,本想先在侯府安顿下来,再想办法见见女儿,谁知短短两个多月,竟发生如此多的事,一系列毫无预防的人和事,搞得她措手不及。幸好,现在她的身边还有刘嬷嬷和孙嬷嬷两人,不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惊惧而死。

    想起那个早上,钱玉宁仍然心有余悸,一觉醒来,自己竟然一夜之间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床下捆绑着两个人,嘴巴也堵上了,赫然是刘嬷嬷和孙嬷嬷,走出房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有三颗大树的陌生的院子。绿柳别院不见了,崔书言不见了,自己的四个丫头也不见了,除了刘嬷嬷和孙嬷嬷是熟悉的。钱玉宁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差点倒到地上去,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人无法呼吸。她挣扎着给两个嬷嬷松了绑,刘嬷嬷和孙嬷嬷赶紧去了身上绑着的绳子和堵着嘴巴的东西,爬起来把钱玉宁扶起来往外走。

    三人打开院子的大门,赫然发现大门外右侧站立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一个一身青衣衫,双手交叉抱剑,看起来三十来岁,做简易打扮的女人。见她三人打开门来似乎要出去,那女人手中一动,握住剑柄,剑身横在三人眼前。虽然宝剑未曾出窍,可是森森然的剑气实在吓了三人一大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三步,方才稳住身子。

    一声“阿弥陀佛!”三人往身后看去,一个着素白僧服的女尼正从左侧而来,五十岁上下的模样,她左手竖在胸前,做半边莲花状,右手上托一串佛珠,信步走来,右手缓缓拨动着佛珠。

    那老尼姑后面还跟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尼姑,两人俱是一副恭恭敬敬,中规中矩的样子,跟在老尼姑身后一步远。

    三人行至钱玉宁面前,那老尼姑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打算去往何处?”她面容寡淡,但一双眼睛锋利如刀,精光闪现,盯着钱玉宁像是要把她身上挖出两个窟窿来一样。

    钱玉宁心中害怕,手上使劲,握住刘嬷嬷扶着她的手,一双眉目看着面前这拦路的良人,心道:“不好。”可她嘴上动了几动,却没有出说话来。

    那老尼姑见她似乎是惊吓住了,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口中说道:“施主,贫尼劝你,还是早些回院中好好休息,近几天山上有大风雪,一旦踏出本寺,恐怕被狂风卷去,大雪掩埋,性命不保。贵府侯爷夫人与本寺素有渊源,托贫尼照顾你与腹中胎儿,贫尼尽力就是,如若施主不听贫尼之言,出了事,贫尼概不理会。”

    钱玉宁失神喃喃道:“侯爷夫人!”竟然是侯爷夫人将自己弄到此处的,她心中一阵恐慌袭来,将她打击得措手不及。现在钱玉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小侯爷崔书言他知道吗?她知道是侯爷夫人将她弄来了此处吗?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又知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种种遭遇?一时间,她心中千回百转,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会来救她吗?

    那持剑之人一个手势,收起剑来,对钱玉宁三人道:“回去吧!”语气冰冷,且不容人质疑,刘嬷嬷和孙嬷嬷见形式不对,无法,两人只得扶着钱玉宁转身又回到了院子里。

第三十九章 定远师太() 
不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穿金戴银的老婆子,脸上堆着满面的笑意,可那笑意似乎并未达到眼底。刘嬷嬷看在眼里,侧耳在钱玉宁耳朵边上笑声嘀咕道:“这是一个得脸的嬷嬷,说不定是侯爷夫人身边的。”

    钱玉宁仔细看去,果然,那老妇人虽说穿戴颇为阔气,但头上饰物都是过时的,而且大都是金银之类,没什么有身价的翡翠玉饰。身上的衣服也是料子虽好,颜色却不甚如意,是土黄土黄的,且裁剪做工也不够精细和大气。这种好料子却忽略了做工,除非是下人穿的,做工上不敢太过于精细,否则越过了主人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那婆子大剌剌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她也不向钱玉宁行礼,直接越过三人进了屋子里去,再回过身来喊道:“进来吧,钱姨娘,老奴代侯爷夫人有话传给你,至于两位嬷嬷就不必进来了。”两个丫鬟上前来,一左一右拦住刘孙二位嬷嬷,钱玉宁惨白着脸进去了。

    徐嬷嬷不愧是安信侯府里的老人了,先请钱姨娘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下,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来,和钱玉宁说了几句,问了衣食住行上的许多问题,钱玉宁一一老实的答了。眼看她没先前那么紧张了,徐嬷嬷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向她说了侯爷夫人的吩咐:“钱姑娘,虽说你跟了咱们府里的小侯爷,但不是还没有进府么,所以,老奴还不能称呼您一声姨娘见谅!”

    看那一双精明的眼睛正带着笑探视着自己,钱玉宁忙站起身说:“玉宁不敢,嬷嬷说得有理。”

    徐嬷嬷笑了,接着说道:“钱姑娘,老奴娘家姓徐,是在侯爷夫人跟前伺候的。”

    钱玉宁忙向前一步,恭敬唤了一声:“徐嬷嬷。”

    徐嬷嬷“嗯”了一声,道:“自从侯爷夫人知道姑娘有孕,便十分看重。今日也是侯爷夫人特地吩咐老奴送姑娘来清音寺的。这清音寺优雅清净,景色宜人,空气清新,环境单纯,最适合修心养性。姑娘怀的是安信侯府正统血脉,最宜静心养胎,待他日平安诞下小公子,侯爷夫人定会十分开心,对姑娘你重重有赏。”

    钱玉宁小心翼翼道:“玉宁不敢奢求赏赐,只要侯爷夫人垂怜,他日能够进府伺候她老人家,此生足矣。”

    徐嬷嬷道:“钱姑娘说笑了,堂堂安信侯府岂是人都进得的?钱姑娘你如果是良家子黄花大闺女,这自然是喜事一桩,可惜的是,侯爷夫人已经探听清楚,你乃再嫁之身。你能得到我家小侯爷宠幸怀上子嗣已是天大的福分,怎可诸多奢望呢?老奴在此奉劝钱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生下这个孩子,侯爷夫人必不会薄待于你,到时候千金赏赐到手,回到家乡再嫁也可做一位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富家太太。”

    钱玉宁面色粉白,一颗心在胸腔中乱颤,眉头微簇,半天嘴里说出一句:“小侯爷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小侯爷。”

    徐嬷嬷有些诧异的盯着眼前的这位,看她一身玫红色织锦云萝,衬上她那张水嫩水嫩,明眸黛眉,鼻圆齿白的脸,说不出的娇俏。现在她因伤怀,面色变得粉白没有血色,但是她的脸上又因为有一股坚毅之色,更显出一种楚楚动人而又昂扬的美态来。

    徐嬷嬷心想,难怪小侯爷钟情,确是与众不同,但嘴上却说道:“钱姑娘,小侯爷一切也得听侯爷夫人做主,小侯爷奉母至孝,我大周也以孝道治理天下,他难道会你一个女子而伤了与侯爷夫人母子之间的情份吗?”

    钱玉宁抿着嘴,不言语。

    徐嬷嬷再道:“好了,别的话,老奴也就不多说了,钱姑娘好自保重吧!养好身子是关键,他日老奴再来看望钱姑娘。”

    徐嬷嬷走后,钱玉宁像是被抽空了身体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床榻上。

    而这门外边,眼见徐嬷嬷从院子里出来了,那老尼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对持剑的女子道:“小玉姑娘,风大雪大,不如两位随贫尼回禅房稍事休息,可好!”

    那持剑的女子看向徐嬷嬷,见她点了点头,老尼姑便吩咐跟来的两个小尼姑一人一边守在钱玉宁院门外,领着小玉姑娘去了禅房。而徐嬷嬷则带两个丫鬟率先走了,今日风大,而且已经过了午时了,徐嬷嬷三人要赶在天黑以前下山,不然晚了怕城门关闭,没办法进程,耽误了回侯府的时辰。

    到得禅房,老尼姑关上房门来,四下无人,老尼姑露出笑容来,对那持剑女子道:“小玉姑娘,侯爷夫人如何吩咐?”

    小玉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来,递到老尼姑眼前,那尼姑一见银票就两眼发光,露出贪婪的神色来,脸上笑容更盛了,用手去拿。可小玉姑娘不松手,她拿不动,抬眼去看小玉姑娘,小玉姑娘对她道:“师太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整整一万两银票,侯爷夫人要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不可有半点损伤,否则……”小玉姑娘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气势逼人。

    那老尼姑陪笑道:“侯爷夫人吩咐,贫尼莫敢不从,一定保全那女子和孩子平平安安!”

    小玉冷冷道:“错,侯爷夫人要的是孩子师太务必周全。”

    那老尼姑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来,还是陪笑,道:“小玉姑娘,贫尼记下了问侯爷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小玉道:“这次上山,我带了许多补品,全都是给那个女人用的,你在饭食上不可苛待于她,务必要将她养得白白胖胖,好生下小公子。只是有一条,不准她离开那个院子的范围之内,更不允许她私自逃走,待她平安生产过后,侯爷夫人自有安排,就不劳师太费心了。”

    老尼姑定远师太点头称是,小玉姑娘松了手,她赶紧把银票接过来在袖筒里细细揣好。弄好妥当,方才抬起头来,做好姿势,左手作成莲花状,右手拿佛珠,又变回了那一个老成持重的清音寺住持定远师太。

    小玉姑娘没再说什么,一个人推开禅室的门走了出去,这时天空阴沉沉的,看来要有一场暴风雨,可这女子似乎毫不畏惧,出了寺庙,提气向山下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野地里。

    定远师太见小玉姑娘走了,四下左右无人,她赶紧又关好房门,把那叠银票拿出来一张一张细细铺叠在一起,整理好了,又才小心翼翼重新又放回怀里。这一下,老尼姑心情是大好,她开门大声吩咐小尼姑们给她送来一壶茶水和两碟子糕点,自己在禅房里坐下吃了起来,真是好不惬意。

第四十章 钱氏病重() 
定远师太过得舒坦,钱玉宁却过得甚是凄惨。不说她离了小侯爷伤心难过,就是被人囚禁看管起来这一条,已经让她惊惧害怕。徐嬷嬷一番话萦绕耳边,总是让她不安得很,她开始卧床不起,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侯爷夫人很显然只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徐嬷嬷说得也很明确,侯府要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是生产后会给她千金作为报酬,实则非常不可靠,钱玉宁从前跟着魏夫子时学过认字,有些学识,是能看懂书的,加上看了不少戏文,她明白侯爷夫人恐怕此举不是那么简单,世上杀母夺子的事很多,自己的小命危矣。

    可是,想走又走不掉,现在也无法和小侯爷互通书信,她连最起码的小侯爷还要不要她都不敢肯定了。要说小侯爷如果真心爱她,为何又能任由侯爷夫人将她如此对待,可要说小侯爷乎她,那前些日子里的情真意切又是什么呢?这许多的问题,想的钱玉宁头痛欲裂,饮食不进,第二天,竟然病了,且病的十分厉害,甚至起不来床,也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起来。

    刘嬷嬷见情形不对,打开门请小尼姑请大夫,两个小尼姑商量了一下,一个守在门外,另一个跑去禀报了定远师太。

    定远老尼姑一听,这昨天侯府送来的姨娘病了,摸着怀中还没有揣热乎的银票,她决定亲自去看看,毕竟她也是略通医术的。从前就听说这宅子里的姨娘们最爱装病勾引男主人的宠爱,今儿个这位不会也是这种货色吧?

    老尼姑定远师太带着两个小徒弟一起去了寒松院,一看,这侯府来的姨娘确实是病了,而且看情形相当严重,以她的粗浅医术显然是不行的。定远突然想起她的师姐清远师太来,只是清远师太一向看不惯定远的所作所为,所以一向不大与她来往。不过,眼看摇钱树,哦!不,是钱姨娘病得这么严重,定远师太还是派了弟子去清音寺后面的药庐请她师姐清远师太。

    她随意指了一个小尼姑道:“初言,你,去后山药庐把你师伯请来给这位看病,还是顺便拿一小袋大米去吧,她们肯定没有钱买。”那位叫初言的小尼姑应着,很快便去了。

    定远又对守在钱玉宁床前的刘嬷嬷和孙嬷嬷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坐着干什么,浪费粮食,去,给我到厨房去做饭,每天吃了米饭不做事,不要白浪费我的粮食。”刘嬷嬷和孙嬷嬷眼见这老尼姑凶神恶煞,不敢有所反抗,做奴才的最有眼色,什么都没说,对望一眼,便乖乖去了,看来她们是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的。

    定远老尼姑支使走了刘嬷嬷和孙嬷嬷二位,这样一来,钱玉宁身边就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了,只是她正在昏迷当中,没有能争辩和挽留。

    因为近来年关将近,山上又每日都是大雪,上山下山的路都被积雪堵住了,没有香客上山来朝拜,定远作为主持就没什么事可做,于是,她就干脆守在钱玉宁房里,等她师姐清远师太前来。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叫初言的小尼姑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前面一个做尼姑打扮,五十岁左右,面容消瘦安然,手持拂尘,跟在小尼姑初言身后一路走来,步伐稳健,气息不乱,可见是个有修为之人。在她身后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身上挎着个药箱,跟在两人身后,跑得脸上红扑扑的,都出了汗,头上扎两个花苞,也穿着一件尼姑的衣服,但衣服很破旧,又不太合身,穿在她身上都是松垮垮的,都拖到地上去了。

    定远见清远进了房间,站起来打招呼道:“师姐。”

    清远看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显然不大想理会她的样子。反而直奔床上的人而去,招呼后面的胖女娃娃把药箱拿过去:“梦星,把药箱拿过来。”那女娃娃闻言奋力提起酸痛的胳膊把跑上前去把药箱递给清远。

    只见清远师太从药箱中拿出一块小枕头一样的软垫来,给躺在床上的钱玉宁把了脉,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手掌心,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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