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先锋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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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先锋廖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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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歇后语有两层意思;一是蜀汉后期人才凋敝;二是廖化能力平平。然而廖化真是一个平庸之辈吗?人们对三国的了解大多来自《三国演义》;那个时代群英荟萃、名将云集;区区六十万字的小说确实很难面面俱到。所以很多时候廖化的出场都只是简单的露个脸;甚至露脸只是为了衬托别人的光辉;如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时。而真正的廖化却躲在历史的迷雾里;你可曾知道“千里走单骑”的不只有忠义化身的关二爷,还有忠孝两全,只身一人背着老母千里寻主逃回蜀国的廖化?本书将以蜀汉三老将之一的廖化为主人公,向您展示一个不一样的;却是相对真实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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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起() 
这是一八三年(光和六年)六月的一个清晨,郏下土城上一个身穿赤红色布甲的少年,双手握戈倚在城墙西北角的敌楼上,眯着眼睛朝远处眺望。风吹着,一夜的黑暗云朵都沉到了天边,堆成了堆积压着,太阳挣扎着挣扎着,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从云堆中探出了半个脑袋。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廖化廖元俭,此时的廖化刚刚年满十五岁,还未更名,叫做廖淳。

    廖淳自幼丧父,因家贫从了军,是郏下驻军中年龄最小的小卒,因此大家都比较照顾他。

    “元俭,又在想啥哪?”在一旁扫地的老军问道。

    半晌,廖淳转过头来望着老军那慈祥的笑脸道:“想娘。”

    “又想你老娘,没出息!”在旁边站岗的二虎抡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廖淳的屁股上,廖淳一声怪叫,“啊~~”。引来了周遭的士兵哄堂大笑。

    “小兔崽子,出来多久了?”凶巴巴的伍长汪大牛瞟了廖淳一眼。

    廖淳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去~去年冬天来的,大半年了。”

    “唔~弟兄们明天就得跟着屈校尉护送那该死的“耗子”(县令姓苏;为人贪婪,平日收刮民膏,克扣军饷,城东门的教书先生曾经吟了一首《硕鼠》骂他;而老百姓们没那么文绉绉故而称其为耗子)去宛县给何老太爷贺寿,你小子他娘就别去了,去了也是累赘,滚回你老娘那里喝奶去吧!”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欢笑,廖淳的小脸顿时涨的红红的。

    廖淳家在襄阳中庐的大树江村,那里离郏下南面二百余里,顺浙水南下约三四个时辰的水程。翌日晌午,当其他人带着一车贺礼从北门出发时,廖淳出了西门朝渡源埠头走去,路上想起昨天的事儿。

    初八是大将军何进的老爹六十大寿,县令苏协指令由城防内卫护送去贺寿的,这一趟下来也要旬余日子,一路上鞍马舟车也不轻松,汪伍长这么一说,虽然像是在取笑,但还真给了廖淳回家的机会,正如那老军说的,其实汪大牛这人不坏,而且比那专门克扣军饷的贪官苏协好多了,想到这里廖淳露出了傻傻的笑脸。

    走到渡源埠头的时候时间还早,离开船还有一会儿工夫。廖淳给了五铢渡钱后坐在船舷上休息,这时后上来一个人,约摸十七八岁模样,六尺余身材,细腰阔膀,身着一习灰白鹤氅,腰间挂着个小葫芦,头系一根黄色丝带,披散着头发,面白如玉,鬓旁簪花,好一个俊朗少年!廖淳暗自赞叹。

    少年挑了一处干净的船舷坐下,正好在廖淳对面,于是冲着廖淳微微一笑搭腔道:“这位小军爷怎么称呼?”

    廖淳本来就生性外向,再加之对这白衣少年挺有好感,便拱手回答道:“某襄阳中庐人也,姓廖名淳字元俭。先生这生装束想是世外高人,敢问先生高姓?”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高人实不敢当,我本是吴郡一书生,有缘拜于大贤良师门下修习太平治世之术,道号众平……”

    没等那少年说完,廖淳已双手抱拳在胸前,拜道:“太平道人济世扶危,久仰久仰!先生这是去何方云游?”

    众平道人笑着回拜道:“就去你家乡中庐,后天师尊在城隍开坛施法布学,廖军爷可有空去听家师讲学?”

    “好,一定去。我这趟正回家去,有几天可以住,后天一定去拜听大贤良师的教诲。”廖淳欣然答应,就这样一路上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天,甚是投缘。至枣庄地界话别时已日暮西山,众平朝官道去了中庐,廖醇则抄小路回家。

    廖淳的家所在的村子叫大树江村,因为村头有条大河经过,而河边又长着一棵参天大槐树,故而得名。隔着一大片空旷的稻田,大老远就能望见村子的标志性“建筑”,然而廖醇此刻已没有了一路上的兴奋。虽然太阳已经完全沉到了山的那一边,但夏天天色暗得迟,依然能够清晰的看见身边一大片原本应该是金灿灿的稻田,现在居然杂草丛生,想来是没人侍弄荒芜已久了,而远处的村子黑漆漆不见一星点儿灯光。

    廖醇心中疑虑重重,不安越来越大,于是一口气奔到了村口。今晚的村子果然和往常不同,至少和廖淳没离开家哪会儿是不同的。往日里村口的大树下应该聚集着一大帮子人在那里纳凉,老胡头和狗剩他爷爷这会儿应该摆着车、马、炮,狗剩可能这会儿正吸着鼻涕看他的爷爷下棋,他和他爷爷一样,祖孙俩就好这口儿,当然边上肯定也还围着三三四四的那一大帮子人,唧唧喳喳的。观棋不语?啊呸!那是文人的玩意儿,咱们是平头布衣老百姓儿,唧唧喳喳的众乐乐才热闹呢。而自己可能这会儿和泥鳅、二娃子他们还泡在大河里洗澡呢。

    然而今天这个时候却静得碜人,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来不急多想,廖淳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家。家里也是一样漆黑一片,从外面望不到一星灯光。廖淳推门而入点上灯,发现屋内一片凌乱,母亲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病焉焉的。

    从母亲口中得知村子里夏天闹了瘟疫,大伙儿都染上了,死了很多人,年轻力壮的逃出去一批,剩下的十个里有九个也染上了病,县里的狗官宴京不但不管,自家修宅院来村里抓壮丁,村里出不了壮丁就要要拿钱、粮顶人,村里今年没了收成哪来的钱粮,狗官说里正渎职把他吊起来活活打死了,村子里没了个往上报灾情的人,现在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村子快里快死绝了。

    家里没钱廖淳是知道的,家道从父亲去世那年就没落了,不然廖淳也不会小小年纪出去当了兵,可母亲病得厉害,没药怕是拖不了几天了。母亲要廖淳马上离开,怕儿子也染上病。想不到离家许久,再次重逢竟要成为永阙,母子相对哭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廖淳朦胧中想起那白衣少年。

    “对哦!”廖淳一阵欣喜,不由的喊出了声。“娘,有救了!”说着廖淳背上老母亲就朝中庐跑去。

    廖淳背着母亲,一路边走边聊给母亲解闷,一会儿说说郏下的新鲜事儿,一会儿聊聊城防内卫的老军、二虎、汪大牛,以及正要去寻找的那白衣少年众平。到中庐城时已是酉时,正好赶在关城门之前,进得城来街市上已经人影寥寥了,廖淳寻了个小客栈把母亲安顿下,一宿无事。

    第二天一早廖淳就出去打听那白衣少年和太平道众的下落,在中庐东郊的城隍庙果然已经是烟雾缭绕、人头攒动,个个头系黄巾,再往里走就看见台上端坐着一人,身着藏青道袍,右手持九节杖,左手于胸掐修罗莲花状手印,头系黄色丝巾(但与众人不同,丝巾的正中有一个太极阴阳图),花白的头发批散在肩头,双目半闭蚕眉舒展,眉宇间透出超乎宇宙天地的祥和与宁静,口中念念有词,洪钟之声抑扬顿挫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一左一右是两位护法,左面那位身着黑色道袍,虎须髯虬眼若铜铃,以黄巾裹头,手持一柄金瓜锤,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而右面那位却翩翩似个玉人儿细一看正是众平,依旧是那身灰白色的鹤氅,廖淳眼睛一亮,正要朝庙台走去,却被一个太平道徒给拦了下来,还给了他根黄色头巾,按排到一个空位上听张角布道施法。

    “……澄清大乱,功高德正,故号太平。若此法流行,即是太平之时……”张角在上面讲演着《太平清领书》,廖淳读过两年书,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隐约中感觉到端坐在上面的是位能够拯救苍生的人,在这艰险凶恶的黑暗世道中为蝼蚁般苟活的百姓画出一片光明的前景。

    布道结束后,张角开始为众信徒们施法祈福祛病,众平则开始为大家分发丹药、圣水和护身符。廖淳挤在人群中想和众平打招呼,可由于人实在太多,众平根本没有注意到廖淳的存在。

    直到正午时分人们渐渐散去,众平才发现廖淳原来也在,“廖老弟果然没有爽约,刚才人群中没找见你,还以为你没来呢。怎么样?家师之学廖老弟以为如何?不如入我太平道,共同参悟太平真义。”众平爽朗的笑着。

    “家母身患恶疾性命在旦夕之间,还望兄台搭救,淳不胜感激。”廖淳跪地哭拜。

    众平赶忙收起笑容一把扶住廖淳,“廖老弟不必如此,不知令堂现在何处?”

    “家母病重行动不得,现在城中客栈。”廖淳赶忙回答。

    “如此,廖老弟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师尊。”

    城中客栈。廖母和着圣水服下了丹药,手臂上的溃烂处经过圣水洗泡也已经基本愈合,只是皮肤还是有些红肿。众平捣烂了草药敷在患处用纱布包扎了起来,并叮嘱半月不能下水。廖淳母子感恩戴德自是不必再提。

    张角要众平带着圣水丹药去大树江村救人,于是廖淳随着众平回了东郊城隍拿药。众平在屋里整理着药材,张角则柱着九节杖站在城隍庙前的小土坡上望着西边满天的落红,风徐徐吹着衣袂随风舞动。

    廖淳爬上土坡朝张角走了过去,想再次谢谢救母大恩。这时张角猛然回头,黄色头巾随风飘起,眉宇间依旧透出超乎宇宙天地的祥和与宁静,静得让人忘却一切世间纷扰,廖淳看得一下子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啊!

    “存(淳)而难存,化而为龙。年轻人你看,这天要变了!”说着张角举起九节杖指向天边。

    风,大作!

    ,!

第二章 举义() 
众平随廖淳、廖母来到大树江村的时候,尽管已经是上午辰时但村子依然还是很寂静,小道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廖母虽然已经痊愈,但身体依旧虚弱,仍需静养调理,所以先回了家。廖淳就暂时当了众平的小跟班,挨家挨户的去给村民们看病。

    到了第三天,药和符水已经用完了,可村子里仍有一部分村民没有得到治疗,经过医治的也需要后续用药,疫情远比众平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众平找廖淳商量,“眼下药尽;我需回去取些来,剩下的病人只能暂时隔离,不然瘟疫将会再度蔓延,只是村民不知内情恐难约束。”

    “这事恩公不必担忧,乡亲们都是明理之人,我会同他们去解释,只是恩公多久能够回转?”廖淳抬起头看着众平。

    众平摸摸额头,答道:“五天左右吧。”

    “五天?……”廖淳眉头微微一皱,重复道。

    “怎么?廖老弟有军务吗?”众平问道。

    “那道是其次,回去晚了也就是罚些饷钱,只是我怕病人拖不了几天。”廖淳一脸疑虑的望着众平。

    “哦,这事道是我疏忽了”,说着众平从怀里摸出一卷书和几张咒符交与廖淳,“廖老弟这本天书的残卷这几天就先交由你保管,里面有一些悬壶济世之术照看病人时或可用之,如遇病人暴毙,需先贴一张咒符在尸体面门再行火化,可防止瘟疫传染。”

    廖淳接过书和咒符说道:“好,我记下了。”

    “这里就交给你了” 众平说着就要离开。

    廖淳赶忙叫住,道:“恩公留步!”

    “怎么?”众平回过头来看着廖淳。

    “泥鳅,跟恩公一起去拿药” 廖淳招呼一旁在烧水的泥鳅,泥鳅应声跑了过来。

    “廖老弟,你这里不正需要人手吗?”众平说道。

    廖淳笑着说道:“没事,这里还有二娃子他们呢,这泥鳅路熟能带你抄小路走,节省时间,回来时也可以帮你多拿些药,我怕药再不够,嘿嘿!”

    村口,廖淳望着这一白一灰两个身影渐渐的远去,一直到背影消失在荒芜的稻田中,久久,久久。

    太阳又挂在西天了,圆圆的像个大铜盘,天上没有一片云,周遭也没有一丝风,廖淳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背对着夕阳影子越拉越长。这已经是第七天的傍晚了,却依旧不见众平和泥鳅回来。

    擅离职守回到郏下今年的军饷怕是要全被罚没了,指不定连伍长汪大牛也得跟着受罚。但这还是小事,被隔离的病人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其中还包括打小一起玩大的狗剩,剩下的其他人也是奄奄一息了,那些被治愈的病人中也有些人有反复的症状,天书中的方法也只能控制控制,没药还是不行,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廖淳心里一直担忧着。

    “走!二娃子咱回去吧,泥鳅他们估摸着今天是回不来了,回去早点歇着,明天还得去山上弄吃的呢。”廖淳招呼泥鳅回去。

    十二天过去了,廖母身板比较硬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在自家院子里帮忙拾掇着昨天刚从山上打下来的野物。村子里的粮食(连种粮在内)已经快吃光了,这两天几乎都是靠些野物鱼虾来度日,廖淳让二娃子和他父亲何老爹去河里捕渔去了,自己则和村里的几个青壮上山打猎去了。

    晌午时分众平、泥鳅赶着毛驴回来了,带回来两大包裹的药,随行的还有以麻布黄巾裹头的莽汉龚都,是在河里捕鱼的二娃子父子先看到的。何老爹帮忙拆卸带来的药物,二娃子则一溜烟的跑村后的山上找廖淳去了。

    午后廖淳飞奔着下山而来,身后跟着的二娃子气喘吁吁,他边追边喊着:“淳哥!……淳哥!……你慢点……等我一会儿……淳哥! ……”

    众平早就听见了呼喊声,放下手头的活儿迎了出来,两下里握臂相拥很是兴奋。众平把龚都介绍给了廖化,大伙聚在一起说着分开这十多天里发生的事情。从众平和泥鳅口中得知,他们回到城隍庙的时候张角等人已然离开去了豫州,他们只好去安众找到太平道荆州特使马元义筹集药物,这特使马元义还特意让手下的得力干将龚都一起运药过来,这之间费了些周折因而晚了几天。

    又经过众人一个多月的护理,大树江村的疫情终于基本得到了控制,然而就在众人击掌相庆的时候,村外的荒田里一群官兵朝大树江村疾步走来。那时二娃子正好在村口焚烧病人穿过的衣物;所以最先发现了官兵,他扔下手头的活就匆匆跑来告诉大伙。众人还在疑惑,这瘟疫爆发后;由于怕传染已经很久没有官差来过村子了。

    廖淳问道:“二娃可看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旗号?”

    二娃子抓着头皮,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淳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认字啊!就看见好象写着这个东西 ‘苏’”二娃子用树枝歪歪斜斜画了个“苏”字,还是个错别字,不过这会儿大伙没心情取笑这二娃子。

    “果然是苏县令!”廖淳自言自语道。

    “怎么,廖老弟这是冲你来的?”众平问道。

    “恩,擅自离队杖责三十军棍,十日不归杖责五十军棍罚饷一年,十日上以逃兵论处。”廖淳说道。

    “逃兵?要杀头的!”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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