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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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10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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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是集体劳作,集体吃饭,没妇女用,有汉子厨师在一处处集中做饭送饭。哦,大帅为加快抢收进程,还特意调了五万表现最好的僧犯南下来支援,能力有大小之别,但都是老实肯干争表现的好劳力,也起大作用了。

    小将带了骑兵来除了防备沧州军不顶用辽国趁机又偷袭搞事,也是监管这些僧犯不能趁机逃走,并进一步观察一个个的表现。表现合格,看天气情况,这次也安排一些就此离开。其中不少僧人在寺庙不是厨师不负责厨事却一样做得好饭菜,肉食照样精通,而且往往还有特别手艺,嘿嘿,可见这些出家人当初是怎么修佛的,哪有什么六根清静,但会厨艺此时也起大作用了,能让大伙在夏收的极度苦累中吃得好。这边夏收早,收守了这边的,僧人再回去收沧北的也不耽误事。

    老太君还把各处的人力分为一队队的,按劳力具体情况合理分配每天的任务量,完不成的必须连夜干完才有饭吃。而且有劳动竞赛。干得漂亮的,吃喝待遇更好,肉食美味管造。已去了那边的家人也有相应的待遇提高。如此一来,就算不肯多干吃苦劳累,为了那边的家人能过得好,也会较劲地干。”

    赵岳听着,轻呼口气,在这的家人都信他都积极行动了,这就好。

    他北上一路紧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不少。

    他也清楚,半岛离沧州不远,即使是原始动力风帆,往来也不用太长时间,日夜航行,水手又充足可倒班干,上天一夜能往返两来回或许时间还有富余。闻焕章如此安排有效而高明,着实解决了急死人的大问题,不愧是智者之名。

    至于祖母的那些高招,有些是出于赵庄过去长久以来的集体劳动传统和丰富经验,更多的却是听他曾经讲过的,也在赵庄曾经具体实行过的社会7主义集体劳动模式。这种模式在特殊时期或需要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大会战时的作用显而易见,不是西方一贯鼓吹的自由个人主义那一套可比的。西方也不傻,极务实,在需要时也是采用这种模式。

    关于僧人,赵岳知道,沧北五十多万非入军的僧犯按过去的表现逐步反复甄别,实际已划分了五等。

    一等正是调来助力抢收的这五万僧人,都是比较年轻的。他们的未来可有期待。

    二等是相对老实,在严峻形势逼迫下懂得安分守己,只服从沧北官方话,肯卖力干,表现较好的,老少总共挑出了二十万人左右,实际已经在去年深秋开始一批批悄悄运走了,已安排在南亚等地负责栽种和培植大面积橡胶树,解决帝国日益重要的橡胶原料问题,事实上是成了生活在与外界隔绝的荒野深处的光棍橡胶产业工人,一边劳动谋食一边修行。

    沧北如今不是五十多万僧人了,而是只有三十多万。

    二十万僧人不在了,仍留在沧北的所有僧犯也不知道。

    因为沧北官方从僧犯到来的一开始不久就在不断地抽调和调整僧人,一是拆散原一寺或一地来的,避免抱团形成不好控制的势力搞事;二正是为了不断挑选区分出不同的,安排不同的命运,分为各类集中一处处,进行有针对性的管理,并给与不同的衣食居住条件等待遇,能认清现实表现好的自然有好处,消极认命不肯干的,敢搞小聪明的甚至想玩的软硬的对抗的就得承受结果,逼僧人端正态度,都老实点积极点。这个过程是在持续反复中进行的,一处处僧人村不断有人被抽走,也不断有人填进来。僧人们都习惯了这种人员与人数变化,无视了,拘限一村和附近那点地方也不知别处的情况。大量僧人幸运地已经离开了这个严酷危险的地方,剩下的又如何能知道?他们都不是真良善者,也不关心别人死活去哪了。

    剩下的三等就都是各种不堪的家伙了。

    第三等是本性或冲动或凶恶而好斗,也强壮有一定实力的,比较能打,以前在寺庙混时也私下经常争斗而有经验的。

    这部分恶僧的人数可不少,有十万之众。

    沧北军重点监管这一部分,平常除了强迫劳动,也进行严格军事化管理加强控制和驯服,并适当进行些军事化训练,自然是在战争需要时拉上战场消耗或添加守城人手。也是发挥其本性和特长。关键时肯服从指挥卖力的,也未必没出路。

    第四等就是不老实却也不能打没本事的。

    这些就是标准的苦力劳动者了,现在要在沧北军拘管下认命地劳作换取生存,以后会被抛弃在这成为新沧北官府守边屯田利用的苦力人手。

    第五等就完全不堪了。

    以不少的所谓大德智慧高僧为核心,加上那些信他们蛊惑或信所谓大智慧的好吃懒作者、刁钻无赖者、所谓虔诚信仰但就是不肯卖力劳作为人类力所能及做点具体贡献同时自己养活自己的种种混子僧,有的甚至仍然坚持和信守自高神圣神徒身份,认为自己是佛的弟子就不应该干活谋生,就应该享受供养,以宗教为借口只想再有机会愚弄众人并寄生社会。

    这里面的高僧则是不堪这种没了神圣体面逍遥又劳累艰苦不自由的生活,或消极对人生却又在殉道或以死解脱上又不肯死的,或看到赵公廉并不凶残对待僧犯,似乎这位传奇侯爷也忌惮佛陀神威或是出于人性怜悯什么的,不会指挥沧北军残暴虐待他们甚至大屠杀不顺眼的,感觉瞧明白了赵公廉心里和沧北形势,看到了机会,自负曾经的名望和智慧就露出无赖嘴脸。从最初的在刀锋下惊恐不明不得不老实听话卖力干活,到消极耍滑偷懒,慢慢就到了端起高僧架子我就是不干,你能怎么的?分的饮食少,吃不饱得饿着,待遇最低,管理态度最差,我认了,能凑合活着却不用干活,轻松自在闲着就行。你还敢真不管不顾一切的饿死我冻死我?

    在去年紧张的秋收后闲了,管得不那么严了后,这种就不干活不听吩咐的无声对抗就很快形成了。

    负责监管的官方人员也真没对这些僧人动粗行凶,似乎拿他们没办法而不得不妥协了,由此引起不少追随者趁机加入。。。。。。

第1479章 巧解奶奶的忧虑() 
麦子只剩下不到三成没收,沧北最能干的汉子有近两万在,加上五万肯干的僧人,有共近七万汉子在,再有三两天夏收就完成了,看这天风和日丽的,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出现暴雨连绵,抢夏收应该问题不大了,转移人口也进行得极好,又有相对够的船可较快移走剩下的人,大洪水威胁应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赵岳在大大松口气后却并没有真的轻松感。

    他进入沧州后,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并且随着快马深入炝州,这种莫名的感觉不但没减弱,反而增强了。他没发现刺客什么的,不知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他相信自己异于常人的敏锐感应。

    应该是还有什么潜在大威胁大恐怖存在沧州。大洪水只怕只是其一。

    另外,祖母果然不肯为安全而提前离开老家,坚持留在赵庄亲自抓夏收和转移,忙了这些日子想必也操心累坏了。老人哪经得起如此焦虑忧心和长时间的劳心劳力折腾?留在这里也有未知而难测难防的性命危险,万一有个闪失。。。。。。。

    赵岳心中一股子焦急火气顶得难受。

    他向朱仝挥了挥手道声别,催马加鞭赶到赵庄。

    老太太在家中大客厅正吩咐着家将什么事,突然看到赵岳满面风尘急匆匆奔了进来,老人家不禁露出笑容。

    她看到了赵岳眼中对她的关心,对她有健康的担忧,还有别的满满的担心和焦虑,她心中顿时暖暖的,起了身拉着赵岳的大手笑呵呵说:‘我的儿,不要急坏了身子。没事的。”

    笑得开颜,但老人脸上这些日子睡不好与操心劳累共同积累的疲惫精神不好显而易见,眼中也藏着某种忧虑。

    赵岳跪拜在地,愧疚道:“都是孙儿不孝不着调,累奶奶早该悠然享福了却还在此劳作操心。”

    老太太忙是拉赵岳,笑嗔道:“这孩子,这是什么话?你这一说,先该抽板子的是你爹和你哥,不孝也是他们不孝。你还是个孩子呐。”说着,老奶奶的笑容越发开颜,又说:“奶奶这罪,别人想遭,她还没这个机会和福气呐。”

    赵岳起身,待要劝说祖母还是趁现在天气好、海上风平浪静的赶紧撤离宋国,就此去那边守着儿子亨儿孙福去。他最近看出来了,老太太一直偏爱长孙,但随着更年老了和长时间远离儿子见不着面,如今却是更想念更亲儿子。

    她这一辈子在大孙子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但在儿子身上倾注的感情更多。

    关键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当年那些倍加艰难险恶甚至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里,儿子身上曾经寄托着沧赵家族分外沉重的唯一传承,也蕴含着她和已故的老伴之间不完美的爱情却幸福和睦、酸甜苦辣、风风雨雨。。。。。。。随着年纪日老,身体状况日益衰弱,年轻时使不完的精力力气怎么也留不住的消失,她更害怕闭眼的时候,宝贝儿子却不在身边。儿子在她心底才是最重要的,无论这个儿子是个好的还是个不孝不好的,都是她最珍视的宝,不是别人能取代的。宝贝长孙也不行。

    赵岳因此感觉拿和儿子团聚享儿子孝顺福说事应该能蛊惑动老太太。但他并没有机会说出口。

    老奶奶立即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躲远远的,拉着赵岳的手过去坐下,手不放反而拉得更紧了,似乎还有些紧张的颤抖,还紧紧看着赵岳的眼睛,声音小小道:“我儿,你说为什么只咱们这要遭受席卷整个沧州地界的特大洪灾呢?”

    老人家显然对赵岳预言的大洪水置信,不怀疑半点儿。她忧虑,或者说是惊恐的是另外的事。

    赵岳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过来祖母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满大宋从南到北那么大地盘,那么多州府地区,更有那么多祸国殃民、罪该万死也早该死该受老天惩罚了的坏蛋,却为什么别的地方不遭灾,唯独沧州这遭难?

    按理说雨水多的南方或经常闹脾气决堤泛滥的黄河更容易发大洪水,在宋国最北边的一向雨水不丰沛的沧州怎么会发大洪水呢?这不应该呀,甚至是最不应该的。沧州这,要承受战乱之苦刀兵祸害,要承受腐烂官府祸害,要承受旱灾。。。。。。这都不稀奇,都很正常,只一辈人也经历得多了,可暴雨成灾,大河泛滥。。。。。。这种天灾,它怎么会发生在沧州?

    为什么罪孽深重早该下地狱的人,比如昏君、奸臣卖国贼、烂将。。。。。。。。不陷入洪水天灾折磨受天罚虐杀,却唯独沧州这的人(唯独沧赵家族和追随沧赵家族的好人)要承受天罚?

    这是为什么?

    老奶奶最忧心的是:是不是沧赵家族福气薄,草根之属本不该是帝王之家,不该享受帝王那种至尊无上的威权大福,所以要降下大灾惩罚,要天威杀死她命根子的两个出色孙儿,削掉沧赵家族(沧赵帝国)的最根本依仗?

    老奶奶担心坏了,甚至连连发电报提醒在沧北的大孙子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求大孙子不要出门,担心长孙不幸被突然的雨天暴雷甚至是晴天霹雳给劈了,也提醒长孙万不要逞能上场杀敌或巡边,以免意外死在刀枪乱阵中,间接应了天罚。。。。。。。

    祖母的疼爱和忧心让赵公廉心里满满的幸福快活,但又被祖母的杞人忧天、异想天开忧虑搞得哭笑不得,知道这关节头说别的没用,也解释不清证明不了什么,就只得老实反复电报保证不出门、不巡边,不。。。。。。。让祖母放心,又反过来忧心祖母安危,也劝说(诱惑)祖母赶紧去帝国那边亨儿孙福去,时至今日这局面,着实不必由老人再守着老宅糊弄朝廷了。

    老奶奶自有主见和心思,也同样担心匆匆从海外赶来的神奇小孙子在回老家勇抗天灾(天罚)的路上遇到意外,只是联系不上,气恼下就电报把远在天边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就知道孝顺我这个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老娘,就知道劝我赶紧离开,不知道关心你小儿子的安安危。。。。。他还是个孩子啊,却什么险恶都叫他担着。大有啊大有,你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是这么行事不着调呢。。。。。。。真是气死我了。你爹若还活着,看他不一棍子打死你。。。。。。。。

    老人家并不知道一向相伴赵岳左右的骁勇能干忠心耿耿龙虎二小将这次并没有随护伺候赵岳一同在路上,若是知道小孙子只独自穿越险恶莫测的宋国社会从太遥远的南边到北边返乡,那她会更担心坏了。

    老奶奶坚持不就势离开老家也是在内心里嘀咕:是不是我这个命贱出身苦的老太婆没福气,不该享受帝王家的幸福美满,该死,老天才对沧州降下如此恐怖洪灾。。。。。。若是如此,那我就死在洪水中好了,免得福薄牵连了儿孙和那么多乡亲。。。。。。。

    沧赵家族在沧州的只有老奶奶一人。

    镇守赵庄的李助只是个外孙女婿,严格说不算沧赵家的人。

    老奶奶越琢磨越感觉是自己的问题,只沧州发大洪水,别处都没天灾,一定是上天想除掉我这个命薄却活得太幸福如意,还活得硬朗健康啥病也没有,就是不死,活得太久了的老太婆。

    她感觉她若是死在老家洪灾中,那么在沧北没天灾的长孙以及在梁山也没事的小孙子就不会受她连累而有天罚凶险了。老奶奶已经生了死志,想以自身的牺牲换取家族的安宁顺意,只是坚强与老辣把这心思掩饰得很好。

    当然,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能支撑她镇定从容不病不倒的还有她不能确定什么,还有希望。

    要是想错了呢?万一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不是老天要收拾她,或者万一就算她积极地愿意牺牲自己换取家人平安也不行呢。。。。。。很多忧虑压在老奶奶心头,这都需要小孙子来解开。

    在这个关头,老奶奶谁也不信,只信小孙子的话。

    她相信只有神奇强大的小孙子才能给她最正确的答案。

    如今,小孙子虽然风尘仆仆却一如既往平平安安活蹦乱跳又回家来了,没在遥远的路途上出意外,她眼看得仔细,小孙子身上确实连根毛都没少。老人家长出口气,心里嘀咕:或许真是我老糊涂了,多想了。看来,至少是老天不是要收掉我孙儿。。。。。。。

    老奶奶看到赵岳开颜的欢笑,也是有她内在思虑的一个重要因素,不但是看到小孙子回家了孝顺她的原因。

    为什么沧州发大水?

    这个问题,赵岳两辈子也没想过。

    天灾这玩艺哪该发生哪不该发生?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无论哪里,它该发生了就会发生,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意外了。它也不会因为有谁在或不在,它就发生或不发生。

    他在这个世界嘴上说着神,实际仍然是坚定的前世的无神论者。

    从他科学家的本质角度来说,他也只相信宇宙有科技文明极其强大到神奇神话程度的生命存在,相信宇宙自有运转的意志在,天灾是宇宙运转自然发生的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不相信有什么具体生命能主宰宇宙、有什么神灵。

    但是,他已经敏锐察觉了祖母内心深处惊恐忧虑的是什么,对迷信思想或相信命运说的根深蒂固的老太太轻松解释说什么天灾是地球的自然现象,最正常不过了、哪都会意外发生。。。。。。。不必大惊小怪疑神疑鬼的,更不要往自己身上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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