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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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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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十二点还剩两个小时,会不会是什么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引我去走这一条出村的路…;…;中年男子失踪之后没露头,他到底去了哪儿?

    交谈中得知这姑娘叫郑香,我装作“不情愿”的告诉她,我来找一个姓魏的亲戚。本来我家里人少,还千山万水的分配到山外工作,好不容易知道一个远方亲戚住这儿,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结果没想到…;…;

    “斯人已不再,唯留处废墟。寻亲是人的天性,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来不及看到…;…;”我这两句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原…;…;我来你走了那么远,是过来寻亲?我…;…;我…;…;我有些听不懂你刚才那两句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是啥意思?”

    郑香瞪着迷茫的大眼睛,见我回身看她,居然有些胆怯的低下了头,喃喃说“我…;…;我没读过书。”

    瞬间肠子都悔青了,我真是自作聪明…;…;~搜搜篮*,即可后面章节

第三十九章 荒凉草地() 
我叫胡小正,四川人。★蓝////书//。毕业之后找了三个月的工作,依旧是一筹莫展。

    那一天我回到租的屋子,手里拿着一张社营部发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广告,全都是些服务员,临时工之类的工作。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这一页广告纸的角落上,写着火葬场招收炉房科员,工资不少,居然还是国家正式编制待遇。单位的名字叫四川崇明火葬场,只是所处的地方太过偏远。

    我照着电话打了过去。对面的态度相当不错,说对,招收炉房管理员,只是地方太偏,所以一直空着,广告长期有效。

    火葬场处于市郊的地方,坐公车一个小时左右,修的很是气派,负责接待我的人名字叫李端,属于那种常年在职场上打滚,看谁都一副笑容的样子。

    李端告诉我,这份工作是夜班,我只管巡夜,但千万要记住,最后十二点之前,要从炉房大楼里出来。

    说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这份工作,福利优厚,每天只用在十二点之前上班二三十分钟。对于被家里扫地出门的我,能有这么一份工作简直是奢望。

    上了半个来月的班,直到这一天,夜幕低垂,白天热闹的火葬大楼到了晚上的人已经非常的稀少。我刚刚进门,突然一个人叫住了我。刚来这地方,我哪认识什么人,扭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大姐,这大姐看起来刚刚哭过的样子,一开口问我,小兄弟,你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我问她有什么需要,这大姐红着个眼睛:小兄弟,我丈夫去世了,尸体停在里面,我找不到这地方的停尸间,想要看他最后一眼。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楼前半部分是办公和追悼的地方,而停尸间在大楼的另外一侧,一般人是进去不了的。这来来往往过路的人,都没什么人理她,这大姐看起来也挺可怜,但我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说天晚了,给她指了指厂内旅馆的方向。

    一直到我离开的时候,这大姐还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我。

    沿着走廊走了两分钟,才找到自己的值班室,换了制服拿着电筒出了门,开始在周围巡夜。

    姓李已经给我说过,从值班室出来的走廊分成了两条路,一条通向之前的追悼厅和进门大厅,是这炉房大楼的前侧,也是火葬场平时办公的地方。而我作为一个守夜员要去的地方,是另外一条路,通向大楼的背面,而最让人心悸的是,在这大楼的背面,也是一个追悼厅。

    一座火葬场,在同一个前后侧,修了两个追悼大厅?

    这一个跟另外一个形成了明显的区别。而且出了布局相似之外,里面的摆设看起来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东西,十分的老旧。甚至好些地方已经布满了灰尘,像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的一样。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把往上的二三四楼每个房间都巡了个遍,手里拿着电筒转转悠悠,有工作人员急匆匆的下班,我还能走上去盘查两句。巡视完了之后正好十一点过,刚好走到那废弃的追悼大厅。突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安静的大厅里后侧,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居然打开了。

    拿着电筒向着周围照了照,我记得清楚,之前的时候,这两扇门可是关着的呀。而且这么旧又大的两扇门,如果有人来打开,在这空旷的大楼里,不可能不发出声音。

    我站在这后门的门口往外看出去,拿着电筒昨照右照,门居然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只是这条路不到十米成了死路,再往前是厂里的围墙,而围墙外面,直接是厂外的荒山野岭。

    在我关门扭头的一瞬间,我猛的吓了一大跳,大厅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着个小孩。

    刚才没有人啊?这小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小孩身上脏兮兮的沾着泥巴,样子有些怯弱的告诉我:哥哥,我家住在厂子附近,今天我玩晚了,你把门锁了,我回不去了。

    我想着不是个玩泥巴的娃子么?

    我比划了下手电筒,让他别有下一回。

    这娃子的身手,估计只比我当小娃的时候差上一点,一咕噜的翻过围墙没了影。看样子,还生怕我追上去。

    我正要关门,突然发现这老旧大门门口的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仔细一看,一块手表安安静静的放在这儿。

    那小孩出现之前,我来过一遍这门口,没发现什么手表啊?捡起来一看,这手表还蛮精致的样子。

    第二天一上班,我找到了李端的办公室。把昨晚的事儿跟他说了。李端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说小胡,没事,厂里附近是农村,孩子经常到处乱跑。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新时代正直的青年思想占了上风,从兜里把那块手表拿了出来。李端看了看我一身旧西装打扮,又看了眼手里这明显跟我不符的手表。问了句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是昨晚巡夜的时候捡到的。我根本没想到,李端正拿着杯子喝水,听了我的话,手里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打碎了。

    李端的表情很不正常,问我是不是在追悼厅那旧大门的门口捡到的。看着我点头,这李端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别扭,这货一个人一间办公室,我发现他还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似乎要离这块手表远点。

    李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告诉我,我要是信他的,今晚上把这手表还回去,在哪儿拿的,放在哪儿。以后要是再看到这种东西,最好当没看到。

    之前还笑呵呵的,但此时,这李端的神给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变得有些讳莫如深,只是说了句没什么。

    殡仪馆有人丢东西也正常,我拿过来本想上交,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走出李端的办公室,我哪里会知道?李端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一般的念了声:怎么会这么快找上他了?

    灰蒙蒙的天气,像是映衬着我灰蒙蒙的心情,我掏出手机想要给家里打电话。

    毕业的时候,我跟爸妈早闹翻了,我爸气的让我滚了再也不要回去,我妈最大的好是打麻将,平时很少有心思管我。

    眼中浮现起我爸冷漠的表情,还有我妈那漠不关心的声音,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我有些失魂落魄,或许我家里早当没我这个儿子了…;…;

    这天我依旧是八点过出的门,跟昨天一样,准备到中侧的值班室换衣服,远远的看到值班室的灯亮了起来。我有些吃惊,按照李端说的,这地方晚上我一个人,怎么还有其他人?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里面坐着个老头,旁边还放着瓶“小尖庄”,浑身的酒味。

    进门之后我问是谁,这老头有些醉醺醺的看着我:你是新来的管理员?

    我点了点头,这老头坐着,我反倒站着,特别是那一句“你是新来的管理员”那口气和神,比我昨天的问的那几次“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不知道要专业了多少?

    我问这老头是干什么的,他只是闷着喝酒,看他有些醉醺醺的,我也不好强行的赶他走。

    我心想怪不得这火葬场虽然福利优厚,居然还聘请我这种菜鸟来做管理员。原来内部管理这么松散,随随便便一个老头能混进来,在我这值班室里喝酒喝的醉醺醺。

    到了十点钟,我换上制服出去巡夜,桌子上的老头已经睡着开始打鼾。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老龟儿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之后我拿着电筒出了门。

    刚走没多远,我发现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起来了,远远的跟着我。~搜搜篮*,即可后面章节

第四十章 中年人的暗示() 
医院的最后一刻,奶奶的表情像是她已经知道了面对的是什么,但依旧没有丝毫的害怕。—篮。。书。巴。而是寄希望于这招遗照,跟她长年不归家的不孝孙子,奢望着做最后的告别。

    我浑身冰冷,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胡正,看你奶奶的样子,像是不希望我们来?”

    我。。。我们来晚了。

    “胡正,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上面,你奶奶躺着的动作有些别扭。”

    经他的提醒,我发现了一点,其实别扭的不是奶奶的动作,而是那一张病床。照片上面的奶奶没有睡在床头。反而是头朝向的床尾的位置。

    把床睡反了?这不跟停尸间里的陈端一模一样?

    我和方冲出了大楼,发疯一样的到处找,逢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西装男子。

    最终,在厂大门的门口,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为什么要摆这张照片,到了这时候,方冲多少都猜到一点这里面的诡异,我拿着一张报纸,一路狂奔回了崇明,本身带着蹊跷,在加上我多多少少跟他提了点。方冲叼着烟的嘴都合不拢。问我难道真的有这么邪?

    我不管这货是不是想打退堂鼓,双眼呆滞的看着这一张遗照。这绝对不是巧合,中年人肯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他知道我来了,我奶奶和陈端的死是一个证明,明摆着告诉我,这份工作,你必须要做下去。

    没人能够逃脱这一场诅咒,告诉我:你不要存在任何的幻想。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已经把你给盯死了。

    跟着方冲上车的时候,我呼吸都难受。

    方冲说,胡正,跟我回去,我们都是田页县的人,我们回田页,你爸妈还等着你。这一瞬间,我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火葬场。说,方子,你自己回田页,我得回去上班?

    方冲嘴一张,烟掉在地上。

    “胡正,那地儿那么邪,你还回去做什么?”

    “我还有爸妈,还有家,我回去之后,下场更惨。你把这张东西拿回去给我妈,不要跟她说我在这儿,叫她忘了我这个不孝儿。。。”

    他看我我扭头走,从兜里拿出工牌端端正正的带在身上。

    我形容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火葬场门口的街上人来人往,我刚走到厂门口,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其中一辆小车的后座一眼,飞快的冲回去跳上了方冲的吉普,让方冲赶紧开车。

    方冲说我到底还是贪生怕死,突然变了主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这货赶紧跟上前面路上的一辆车子。

    一路上,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经不住这货的纠缠,告诉他,我刚才瞟到,那中年人像是在那辆出租的后座上。

    方冲吓得方向盘都有些捏不稳,车子一阵抖动,稳住之后,这货问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到了这种地步,我精神已经有些不稳定,但即使是最后一根稻草,我也得死死的去抓住。

    跟着那辆出租,车子是朝着市区的方向开。

    从市区到郊区火葬场的这条路叫做迎贵路,初来乍到的时候,我听到这路的名字也觉得别扭,这么条公路到火葬场,居然还用一个贵字。

    我们一路跟着,出租车进了市区,没想到最后绕了一个圈,又原路开了回来。

    我抽着一根烟,已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恶狠狠的骂了句,你他娘的别舍不得油,是在这条迎贵路上来回绕一晚上都得跟。

    不过没多久,我们发现了不对头。

    方冲指了指路两边的一些房屋建筑,说这地方咋这么陌生?

    我心里也奇怪,路两边都是一些依山建的郊区破烂房屋,在我记忆之中,迎贵路上没有这些东西呀。

    方冲不可能,他一直开着手机定位,上面的已经经过的行程显示,我们分明是沿着一条重叠的线路原路返回的,怎么这路上的场景差别会这么大?

    我问他你是不是跟的时候,在路上拐个弯记不住了?方冲坚决的摇了摇头,终于透露出了他自己在县政府的工作是开车的,怎么可能会忘了路?

    难道是导航出错了?那更不可能,上面的线路两分钟刷新一次,显示的路线,是我们从火葬场沿着迎贵路去了市区,绕了一圈之后又原路返回。

    怎么会周围的场景突然变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迎贵路虽说是条偏僻的郊区路,但路上也应该有一定的车流量。折返回来一二十分钟的,我们跟着前面的出租车还在往郊区的方向开。此时两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房子,反而是阴冷的荒郊野外。而且自从折返回来之后,路上没有遇到过一辆车,一整条宽马路,只有前面的出租和我们这车子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开。

    我听一些老司机说过,有些地方,不能直接去,得在特定的时候来来回回的绕,才能进入某些特定的地方。所以很多长途司机都有这方面的忌讳,发车之前会先摆饭菜敬土地和路上的“客人”。以前我看过一张报纸,说一个老司机常年开四川到**的线,一天晚上遇到一场很奇怪的大雨,那司机开车经过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路边全是一些少数民族的人在开店买东西,那晚上司机一点没敢停车,川藏线他跑了那么多年,知道那一段地方根本不会有什么集市,而且那集市上的人,全都是目光呆滞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之后,那司机才回到了正常的川藏线上,下车的第一件事是在路边点了几根香祭“路上的客人。”

    而此时我们的情况是何其的相似。算着时间,如果是原路返回,也该到了火葬场,但窗外全是郊外,哪里看得到一点火葬厂的影子。我们两个在车子里猛抽烟,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打起精神。

    路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夜光灯下,这女人穿的十分的时尚,背着个红挎包,一脸焦急的冲着我们招手。

    方冲这种人,哪里见得这种场面,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姑娘,你要打车呀?”

    这姑娘一脸怯弱的样子,说自己着急上晚班,这地方没车了,能不能载她一段?方冲伸手开门,想让这姑娘上来,还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打量了这时髦女郎好几眼,我发现她虽然面焦急,但眼神,却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

    我一把方冲推了回去,快速的把车门反锁,窗户外面,这女郎还在苦苦央求,甚至已经把钱掏了出来。

    “方子,快开车,前面的出租都没影了。”

    方冲跟我急了,说这么大个妹子黑灯瞎火的在这儿,你胡正能忍心?人家愿意给钱,正好凑足我的油费。

    我说你要是信我的,赶快开车走人,你也是司机,我们到这条路上,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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