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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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开天-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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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使大家刚刚放松的心,重又沉重起来。慧儿也将目光投向江面,看见前面孤零零的小船,眼睛一亮,对陈素娥说道:“陈姐,你快让她们加把劲,赶上前面的那条小船。”

陈素娥虽然不解其意,但想来总有原因,在吩咐属下照办后,好奇地问道:“慧妹,你可是想用那条小船?如果要真是这样,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主意。先前你没听那些青衣大汉喊,那是一条鬼船,沾上了准要霉三年,邪得很!”

“我到不是想要那条船,而是希望那条小船上,能找到你们所要救的人。”

慧儿隐约觉得,以宏儿办事之细致周全,应该已抢先将人救出,而江面上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条小船,所以想到跟前看看。由于她也拿不准,不知宏儿是否真的已将人救出,加上不愿外人知道小船是宏儿弄的鬼,因此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

慧儿的话虽然没有说清楚,但紫蔷却听懂了,冲着慧儿赞许地含笑点点头。她不仅有相同的想法,而且在慧儿说话时,已经暗自运功查过,发现猜测果真属实。由于她不愿过多地显露自己,所以没有说出口,而从她眼神中,慧儿也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

她们两姐妹朝昔相处,彼此非常了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传达心意,其中之妙,非外人所能知。站在她们身旁的方婉蓉和陈素娥两人,只觉得眼前这对同衾姐妹感情甚深,不知两人在一笑中,已交换了心意。

随着距离渐渐拉近,方婉蓉也查觉小船舱中有人,所以不等两船靠近,便率先一越而过。推开舱门一看,舱中并排躺着六名衣裙不整,昏睡未省的少女,正是她所要救的六个同门姐妹。见到人本应高兴才是,可方婉蓉却愣住了,她在想,自己的六个同门,为何出现在这条鬼船上,会不会是对方设下的阴谋?

发现方婉蓉神情有异,陈素娥也跃了过来,见到舱中之人,欣喜若狂。她可没想那么多,急忙上前把脉查视,发现除了气血两亏和昏穴被制,到没其它什么异状。制穴手法极为普通,但凡练过几年武功的人都能解,对于陈素娥这样的超等高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陈素娥和方婉蓉,分别将六人抱回自己船上,在舱内安顿好后,这才为她们解开被封的穴道,在旁静等六人醒来。

六人穴道一解,先是满脸愤怒,随后转为惊恐,再后是痛苦,身躯扭摆,四肢开始乱蹬乱抓,似乎在做恶梦。方婉蓉见情大为不解,上前将一名少女按住,轻声呼唤:“玲姐、玲姐,快醒来,醒来就没事了。”

少女一惊而醒,眼一睁开,便惊恐万分地四下打量,等看见方婉蓉和陈素娥两人,神色稍安,随后一把抱住身旁的方婉蓉,失声痛哭。她的哭声,惊醒了其她五人,发现已回到自己人当中,不知为何,一个个脸色惨变,也都随着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天哀人悲,风凄云愁。

哭着哭着,史小玲猛然跳下床,冲出舱门后,跃身向江中跳去,要不是随后跟出的方婉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只怕已做了江中之鬼。

史小玲一面全力挣扎,一哭道:“我不要活了!蓉妹快放手,让我去吧,玲姐做鬼也感激你。”尽管她已用出了全身之力,可力道极小,哪里挣得出方婉蓉的手。

方婉蓉闻言哪敢放手,一面将人死死抱住,一面大声劝道:“玲姐,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大家可以商量,何必非要寻死?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怎么对得起六师姨,让我们怎么向同门交待?”

陈素娥年龄稍长,从史小玲的话中,已经隐约猜出了几分,心中一沉,也急忙上前劝解。这边没劝住史小玲,那边其她五人也开始寻死寻活,大家拉的拉,劝的劝,闹了个手忙脚乱。

正在不可开交,众人的耳中,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们大家闹什么,还不赶快迎接掌门。”

对这声音,船上之人都不陌生,因为发话者是史小玲的师傅,方婉蓉和陈素娥的六师姨,月魄门掌刑使──素手魔女曹雪梅。一听到她的声音,船上无论是寻死的,还是劝解的,全都立即跪落当地,谁也不敢多吱一声,由此可见月魄门门规之严。

江北岸声音来处,出现了九个白色人影,凌波一尺急驰而至,转眼便登上了船头。站在中间的,是一位看似三十许的绝色少妇,气质高华,仪态端方,恰似天仙下凡。站在两侧的八位,看上去最大的不过三十五六,最小的好象二十出头,个个体态婀娜,貌美如花。

扫了一眼跪在舱面的门下,中间的美妇微微一笑,和声吩咐道:“大家都起来吧,在外办事,一切从简,以后不用这么多礼。素儿、玲儿和蓉儿,你们三个跟我们进舱说话,其她的人各就本位,无事不要进舱打扰。”

美妇说完领先走进前舱,其她八人及陈素娥、史小玲和方婉蓉在后跟随,剩下的人各就各位,一个个小心谨慎地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高声。

船舱内,新来的九位美妇中,只有五位落了坐,其她四人成一列站在中间美妇身后,至于陈素娥、史小玲和方婉蓉她们三个,却只有在下首侍立的份。

待侍女小雨奉上新沏的香茶,中间美妇顺手端起,送至唇边浅浅一抿,称赞道:“真正的极品茅尖,我已经有几年没尝过了。”

说着放下茶杯,对方婉蓉说道:“四天前一接到你失踪的消息,为师便与你三位师姨、四位师姐赶来接应。前天走到汉中府,又接到你报告星魂门已有尸蛊腐毒的加急传书,知道事态严重,故而兼程东进。

昨天下午找到你六师姨,才知玲儿失踪,你们要在江上救人的事。本想早些赶来帮你们一把,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你们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蓉儿,这次咱们月魄门向东扩展,你是先锋主将,前段到还干得有声有色,可最近却出了不少差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口气,她就是月魄门现任代掌门——天香妃子邵楚君。

方婉蓉闻言吓了一跳,立即跪在当地,把最近几天所经之事,以及自己的判断和对策,从头到尾报告了一遍。

天香妃子听完报告,点点头笑着说道:“虽说有外人帮忙,暴露了身份,但也真难为你了,快起来吧,别再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方婉蓉一看师傅笑了,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关,当下谢过师傅退到一边。

天香妃子转问陈素娥:“素儿,你是先锋接应,有些事你师妹自己不好说,你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素娥不敢隐瞒,当下就方婉蓉没有说到的,一一补充禀明,包括慧儿夜探九宫悦来老店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其它一些方婉蓉自己羞于出口的事。

“唔,竟有这事?”天香妃子象是自语,又象是在问别人,沉思一会,抬头笑着对身旁的美妇道:“六妹,看来打蓉儿主意的不只星魂门一家,我到是想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讨个好价回来,只不知门规是否允许?”

坐在天香妃子旁边的美妇,笑着接过话茬:“如果那个什么百变神魔,真是从祖师洞出来的,而蓉儿自己也愿意,这件婚事到是可以考虑。咱们的门规只戒淫溅,而不戒正当的婚嫁,过去所以没有姐妹出嫁,皆因没有相匹的好男儿,并非门规不许。”

天香妃子:“只要门规允许就好办,此事放到以后再商量。到是玲儿,你们又是怎么落在对方手中的?”

史小玲见问,又勾起了伤心处,面对掌门不敢隐瞒,当下抽泣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一组得知方婉蓉失踪,立即进山搜寻,结果在一处树林里,中了宇文善谋布下的尸蛊腐毒,六人全身功力尽失,随即落入老魔手中。当天下午,在对方的一处密窑中,她们六人被老魔肆意蹂躏后,又被老魔送给自己门下弟子轮番淫辱,成为恶魔掌中的泄欲工具。

昨天上午,六人被押上画舫,听说要把她们当礼物,送给什么先生,晚上又遭血影探花宇文俊几番强暴,以至气血两亏,举步艰难。今早天一亮,她们便被关进中舱底层,不久船上大乱,估计是自己人前来搭救,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船上。

听完她们的遭遇,舱中之人,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立即去找对方算账,把星魂门剿灭踏平。不为女子不知所受,不处其竟不知其恨,此时此刻,舱中众人愤恨难平,纷纷请战。

身为代理掌门的天香妃子,心中虽然同样愤怒,但还沉得住气,抬手止住众人,沉声道:“大家先不要冲动,赶快冷静下来,他们欠下的这笔账,咱们暂先记下,总有一天要找他们算回来。目前对方有尸蛊腐毒在手,咱们未练成天香神罩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天香妃子说到此,把犹在悲泣的史小玲招到跟前,慈爱地拉起她的手,温言劝道:“玲儿,你们六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迫失身的,门中的姐妹,绝不会因之而看不起你们。师姨不要你去死,要你练好功夫,将来亲自去找那些曾污辱你的人,把他们全部殊绝,你可明白?”

史小玲闻言,仰起挂满泪痕的秀脸,坚定地点点头。天香妃子满意地笑了笑,又道:“真是一个好孩子,你先到外面去,把师姨的话告诉其她五人。然后到后舱,让你蓉妹为你们五人解毒,快去吧。”

待史小玲出去后,天香妃子问方婉蓉道:“蓉儿,目前咱们天香门中,只有你机缘巧合,练成了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两项,你可知道破解尸蛊腐毒的方法?”其中机缘巧合一词,一语双关,心里没病的人,很难听得出来。

方婉蓉满脸羞色,轻声答道:“徒儿愚顿,虽然练成天香元婴,可到目前仍然不会运用,还请师傅指点。”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事事还要靠师傅,难道要这样靠一辈子?一会师傅就再帮你一回吧。对了,你的那两位新认识的姐姐呢?以后遇事,可得多问问她们?”

天香妃子仍然话中有话,这回大家都听出来了,不由全都看着方婉蓉,眼中充满了笑意。

听到师傅问起,方婉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忙着救人、迎接师傅,反把紫蔷和慧儿两人给忘了,急忙转身出舱寻找,哪里还有人影。查问方知,她们在舱中为史小玲六人解穴时候,紫蔷和慧儿两人便走了,不过到是留下了一个大玉瓶和一封密封的信。方婉蓉要过一看,信是写给月魄门掌门的,掂掂廷重,虽然好奇,却不敢拆阅,只得带进舱中呈给自己师傅。

天香妃子拆开信封,从中取出一面白色玉牌和一张压花信笺,一股沁心的异香随之弥满全舱。看见玉牌,方婉蓉和她的五位师姐,只觉玉质奇特,刻工精细,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们最关心的是信笺上写了些什么。

而天香妃子和她的四个师妹,看到玉牌之后,却全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那神情,比发现百万财宝还激动,还兴奋,真象是一位母亲,突然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尤其是天香妃子,颤抖着双手捧着玉牌,翻来复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举过头顶敬了一敬,这才小心地递给身旁美妇传看。

看她们那么小心,似乎比刚做母亲的少妇,把自己初生的婴儿,递给别人还要慎重,似乎深怕自己万一失手,把那面玉牌摔坏了。天香妃子递出玉牌,对着四个师妹默许地点点头,抬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六个弟子,最后把目光停在方婉蓉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慈爱。

对于师傅与四位师姨的慎重举动,方婉蓉大惑不解,却不敢打扰,在心里闷了半天。这时见师傅转望自己,这才忍不住请教道:“师傅,那面玉牌可是很名贵?”

“傻孩子,尽问些傻话。”

天香妃子笑笑,进一步解释道:“这面玉牌,由我月魄门开派祖师──大唐红拂女侠,亲自用世间仅有的一块天香玄玉雕成,名为月魄令,为我月魄门掌门信物。佩此玉牌者,百病不生,万毒莫浸,冬暖夏凉,蚊虫远避,而且在习练本门天香神功时,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修至最高境界。

玉牌正面所雕云海新月图,由一百个针尖纂字拼成,象征月魄门傲居凡俗之上,欣欣向荣万世不坠;其字暗合大衍之数,记载着运用天香元婴的密诀,为月魄门最高武功心法。玉牌背面所刻天女散花图,由三百六十五个纂字拼成,其图象征本门皆为女性,济世助民,春满人间;其字暗合周天之数,记载着十大阵图和十二个绝传丹方,暗合天干地支。

由于开派祖师离开时,未曾传下此牌,以至本门掌门一职一代千年。中间虽有三任得灵药之助练成了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终因不会运用而未登仙界。

按二代祖师遗训,只有找回此牌,我月魄一门才可正式行道江湖,否则,只能遇乱而出,功成即隐。傻孩子,你说这面玉牌名贵不名贵?“

这玉牌对月魄门来说岂止名贵,真个连城不易。想到紫蔷和慧儿冲自己之面,送回这块月魄天香令,方婉蓉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味。痴痴地站在当地,两眼呆呆地死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然忘了回答师傅的问话。

天香妃子见状并未怪罪,只笑了笑,随后打开了折叠的信笺,看完笑道:“这两个鬼丫头,到是精明得很,竟然抢在前面了。她们既然大方,那么我可要小气了,不然岂不白吃亏?”抬头发现众人都在不解地望着自己,顺手将信递给坐在身边的美妇:“三妹,给大家念念,让她们也听听。”

在天香妃子看信时,方婉蓉经师姐陈素娥提醒,已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正感窘迫无措,再听师傅这话,不由心中忐忑,深恐紫蔷信上写了什么不当的话。

不管这边方婉蓉如何担心,那边美妇已接过信,一看上面,只有八句六十四个字,随即顺口念道:

“欲灭星魂,须先固根。灵谷有路,无缘难寻。天香玉牌,义赠掌门。称尔夙愿,助尔行仁。婉蓉兰质,雁落鱼沉。芝果石乳,奉聘佳人。紫蔷慧娘,拜上请恩。收我之礼,允我之婚。”

美妇念完,笑着看了方婉蓉一眼,转对坐在中间的天香妃子说道:“她们确实算得精,知道这两份贵重礼物,咱们月魄门的人非收不可。既然收了礼物,也就等于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设计环环相扣,让人难以招架。咱们要想扳回来还真不那么容易,师姐准备……”

天香妃子:“她们算得虽细,可并非全无破绽。咱们礼物全收,婚事应允,不过这婚期嘛……”

天香妃子说到此处,转对木立一旁,神色有些暗然的方婉蓉道:“蓉儿,你别难过,师傅决不会害你,更不会牺牲你的终身幸福,婚事婚期一切由你自主,师傅刚才的话只是对外的说词,并非真要那么做。

师傅只是想借此题目,再请她们帮个大忙,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办法,不用灵药也能练成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主要是为月魄门的后人着想。这个问题不解决,咱们月魄门仍然无法久立江湖,她们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也没法,只能归之天命,师傅也就死心了。“

天香妃子到是没说假话,没有绝世灵药相助,天香神功就无法练至极境,试想月魄门从今之后,将正式行道江湖,这一代得灵药相助神功大成,而下一代又怎么办呢?摸索修正之法,耗尽了月魄门历代掌门和长老的心血,甚至有不少人因之而走火入魔,提前魂归离恨之天,所付代价之重,非外人所能知晓。

自从天香妃子接任掌门起,也接过了继续研究改进的重担,平时除了自己练功和处理门内事务,其余的时间,全都耗在这项艰巨的工作上。而今总算有了一个机会,与一代奇才拉上了关系,如果连试也不试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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