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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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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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场戏没有演完,大汉最终还是暂时放下了自己的长刀。他有些悲伤地看了一眼那边无动于衷的白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随即就收敛起来。或许对他而言,这位被江湖传言喜欢穿着白衣的少侠,没有第一时间就来阻止他,是件很令人不解的事情吧。

    但是在白衣看来,并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从一开始,白衣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主动去寻死的。他铺垫了这么多,诱导自己说出苦和尚是真凶,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帮他报仇。这个人不会都多么强,但是绝非他表现得这般弱。

    “临死之前,能够求您一件事吗?”

    大汉用满是期冀的眼神看着白衣,然而他得到的只是白衣的摇头。白衣的眼神根本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探路的小卒,无足轻重。

    “我不会帮你,报仇从来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并不是我的仇恨。”白衣的话冰冷而残酷,犹如一把尖刀直刺。

    “可是我办不到!”大汉怒吼着。

    白衣不以为意,很平静地拆穿了他:“这只是借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潜力,不要随随便便地就说自己办不到。你既然能够在六七品的时候就领悟意境,本来就证明了你拥有的天赋。”

    大汉顿时语塞,只好支支吾吾地搪塞着

    “可是少侠您的实力不是更强吗?”

    “这跟强弱无关。”白衣依旧否定了大汉的论调,他很严肃地说道,“你的仇恨就是你自己的,无论是谁要插手,都是一种对于你的不尊重,都是一种对于死去的那个人的不尊重。我想你一定很爱那个叫做绮罗的女子,否则你不会想着和她一起死去。”

    白衣的话说得那个大汉脸上有些羞愧,于是他立即趁热打铁:“我很羡慕这样的爱情,所以我更加觉得这样的爱情应该是纯洁的,无暇的。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为什么不将他公布于众。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脱离所有人,孤单地生活。所以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苦和尚也是一样,他还没有成就罗汉,所以他一定也还是一个拥有弱点的人。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够击败他呢?你为什么不能够报仇呢?”

    “仔细地想一想,其实狮子、老虎这些野兽也是一样。在没有武功的人面前,他们都很强,可是他们终究会被比自己弱的人杀死,所以你也一定可以的。只要你将他当成了狮虎一样的猛兽,你也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弱点,以弱胜强。”

    “相信你自己,你拥有这样的力量。”

    “去吧,去复仇,去找寻那些弱点。”

    在白衣仿佛催眠一般的语调之中,大汉逐渐呢喃着,仿佛失去了自己神志一样地呢喃着。他的神色分外坚定,就像白衣所说的一直都是他心中所想一样。

    白衣看着那个大汉转身而去,眼中无悲无喜。他如今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的意境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确实是有问题的。

    为什么只有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能够领悟意境,正是因为只有你的意志可以脱离躯壳与天地相合,这样的意志才会是意境的基础。而拥有这样的意志的人,一般都不会轻易被外物动摇。

    但是这个大汉的精神实在是太过薄弱了,简直好像千疮百孔的烂鱼网。白衣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心防,这样的意志力简直比一般人还要薄弱,完全不像一个习武之人。

    绮罗是他的师妹,之前的交手之中,白衣也察觉到了那种似是而非的意境存在,所以可以证明这两个人其实都可以使用意境。而他们的意境也有非常大的区别,所以并不可能是同一种功法所营造的。

    白衣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但是随即就变成了平淡。他有些不屑,就算有人掌握了能够速成意境的方法又如何,冒牌货又怎么能够赢得了正版。

    想到了这,白衣转身离去,但是经过那个大汉遗留在这里的马的时候,他突然拍了拍那匹马身上的马鞍,然后才继续走上了回家的路。

    “陆白衣已经走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的精神秘术,难怪昆吾君的气势完全没有能够影响到他。”淡淡的女声在密林中回荡,如果白衣还在,那么他一定能够听出这并非中原大陆的语言,而是属于他记忆中那个极东之国的语言。

    “不过就算是他,也并不清楚我们已经掌握了生产意境高手的方法,这样速成的高手虽然比不上那些真正掌握意境的人,可是对付洛家的那些走狗,完全不成问题。”而回答这个女声的男人,用的也是极东之国的语言,不过相对于女声的纯熟,这个男人似乎是要差一些。

    “苍梧君,不要小看了这个少年。只有等他带着洛家的丫头真正离开了江南,我们才能够动手。你要记住,只有善于忍耐的人,才能够从困境之中得到机会。”

    “我明白了,夫人。如果真的成功了,夫人一定不会忘了我吧。”

    “苍梧君,你放心,我的身后是整个极东之国。虽然和中原不能够相提并论,但是毕竟也还是一个国家。”

    “好的,我就喜欢夫人这样爽快又聪明的美人。”

    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似乎他们也害怕白衣会突然杀个回马枪。毕竟对于那样聪敏的少年,怎么样防范都不为过。

    白衣当然没有立即回来,他只是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找被他不小心遗失在这里的七星龙渊。那柄白衣从来都不曾离身的古剑,一直就插在了停在这里吃草的健马的马鞍中。白衣当然知道,那些人绝对是没有见过,一种叫做窃听器的东西。

    所以说,面对白衣这样聪敏的少年,怎么防范都不为过。

    虽然,其实怎么防范都没有什么作用。(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七章 「再相逢」() 
纵马扬鞭,白衣策马奔腾在这条通往洛城的大道之上,最近来往洛城的行人很少,毕竟洛城的繁荣一大部分都是因为剑神而支撑起来的,就算天依已经掌握了洛城的武盟,平定了乱局,但是之后动乱的余波一定会持续好一阵子。

    整个江南的人其实大多都明白,江湖上的风雨一旦开始了,就很少会有这么迅速就结束的。除非陆家彻底被打垮,或者天依真的被册封公主,又或者白衣少侠又获得奇遇成为神境,否则洛城只会越来越冷清。

    世情冷暖,就是这样。或许有些人会在这种时刻毫不迟疑地站在天依这边,但是更多的,会保持观望。这无关什么道德正义,只是因为他们都有各自所要保护的人而已。

    初夏的蝉鸣清浅,鸣动着心弦。白衣停马伫立,因为他已经远远地望见了那个纤细的身影。那个一直相信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身影。

    在柴桑城的时候,陆谦问过他,浪荡客告诉过他,他也问过自己,他对于天依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其实,白衣给予自己的回答,从来都只有一个。

    “我觉得我爱着她。”

    白衣觉得自己应该和一个正常人一样,那么他自然是喜欢天依的,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天依会喜欢上他,但是这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

    他看着对面的天依,而天依眼中似乎也只有他。如果两个人之间汇聚的目光只有彼此,那么谁能够说他们不相爱呢。

    他们之间就这样凝望着,目光中包含的感情似乎都很简单。一种是久别重逢的温暖,一种是害怕离别的孤单,纯净而真挚。

    缓缓地走到天依跟前,白衣拥抱着她,像是拥抱着一件稀世的珍宝。她的眼眸,她的微笑,每一个都是无暇而温暖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公主的气质。

    她是生来就应该成为公主,被人捧在掌心的那种姑娘。

    “我回来了。”白衣在她耳侧呢喃道。

    “欢迎回家。”天依笑嘻嘻地作答,她的眼中一如即让地藏着温暖和喜悦,似乎只是这样拥抱着,就能够让她无比开心。

    松开了自己的拥抱,白衣握着身旁公主殿下的手,忽然笑着说道:“夏天的时候,一定有很多新鲜的东西可以品尝吧。天依,介不介意,帮我引路呢?”

    “当然不介意。”天依也是笑着说道,不过随即她就有些羞涩地踮着脚,凑到白衣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你听到了?”

    “当然,这是我的过错,竟然让天依你等了那么久。”

    黏土和应长歌无比尴尬地站在一旁,他们看着这对天作之合,他们似乎默契得已经让人找不出理由将他们分开。

    虽然黏土很不信任这个看上去完全没有破绽的少年,但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说不出来的虚假,就像是在舞台上的戏子,互相飙着演技。但是就算是黏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确实对于小姐一点点恶意都没有。

    或许动作可以作假,言语可以作假,可是那种默契和信任的感觉,是完全做不了假的。或许那不完全是爱情,但是绝对真实。

    黏土忽然理解当年妹妹的感受,这份非比寻常的感情确实让人很难去界定它,大多都会觉得,这不过是相互利用的骗局。那么自己的妹妹是从何时开始转变的呢,黏土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当自己的亲妹妹提起这个少年时,似乎也从来都没有恨过。

    应长歌的尴尬其实要比黏土更加沉重,不过他是个老狐狸,比黏土更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他既然已经倒向了天依,自然就不会再违逆天依的意思。

    “白衣少侠,既然你已经到了,那么老夫也要回武盟。如果少侠有空,可以去禅韵阁去找老夫,老夫随时恭候。”应长歌颇为和善地说道。

    他让白衣来找自己,其实并非是倚老卖老,而是给予了白衣最大的尊重和自由。因为他告诉了白衣自己随时恭候,那么面前这个少年的聪慧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白衣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对叶枫还是很欣赏的,前辈请自便。”

    那一身气劲流转的流云他当然不会忘记,事实上神念毕竟比肉眼要观察仔细得多,也能够记得住更多的东西。他记得叶枫说过自己的师父原来是左护法,如今看他身上的副盟主的铭文,自然就明白他应该是投靠了天依的人。

    对方既然表示了自己的善意,他当然也是不会拒绝。

    接着白衣又看了一眼,一边的黏土,眼中颇有些复杂。他当然知道是这个女人将自己逼出了洛城,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也不能够抹去当初的事实。但是,他也记得,这个讨厌他的女人是当初那个同样讨厌他的缘木的亲姐姐。

    “别看我,我是肯定不会让小姐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

    黏土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天依拉了过去,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白衣的目光。

    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不对这个少年的节操抱有期待。当初和自己妹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情感的时候,都可以无所顾忌。如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可是老太爷的托孤之臣,绝对要保护好小姐。

    白衣有些头疼,他确实有些事情要和天依私下说,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确实有点令人讨厌,竟然这么不信任他。

    虽然说,他准备私下和天依商量,就是因为他也不信任面前这个女人。就像缘木当初那样,就算是对天依无比忠诚,也会因为对于他的厌恶而出卖天依,那么这个女人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信任从来都不是口头虚假的承诺,也不是廉价的随处可见的东西,对于任何人而言,信任都非常珍贵,都不是轻易可以获得,或者给予的东西。

    对于白衣而言,更是如此,但是他没想到,明明是值得开心的再相逢的日子,却依旧要承受这样的怀疑。这种想法有些挥之不去的感觉,所以就算白衣那么淡然的人,似乎也被勾动起了一丝无明的怒火。(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章 「拂袖去」() 
按着白衣所扮演的性子,当察觉到怒火时,他大抵立即转身拂袖而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或许是觉得这怒火生得有意思,或许是许久没有察觉过怒火是什么滋味。若这世间太过清楚平淡,其实也真的没什么意思。

    “我欠了你什么吗?”白衣忽然笑着问道。那份笑容平淡无奇,一别于平时的轻松或者淡然,那是平淡无奇的沉重,普普通通,压着人心。

    被黏土挡在身后的天依狡黠地眯了眯眼睛,退了两步,似乎并不想要插手这场争执。

    对于黏土而言,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她和白衣之间的并没有多少交集,没有什么恩怨,甚至都还是秉承着一个目的,身处在同一个阵营。

    或许缘木可以说,白衣是欠了她的。

    或者天依也可以说,白衣是欠了她的。

    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立场,所以,她不能这么说。

    可是黏土怎么会善罢甘休,白衣的反击确实也点燃了她的火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不讲道理的相处,你总是讲道理的,永远拉不近和别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样的人总是太过冰冷,没有人味。

    人们总是没来由地就恐慌,这是人的本性,女人则更是如此。

    “可是你来历不明,如果你真的是站在小姐这一边的,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的来历?或者说,你根本说不清楚,还是说你是要装失忆?”

    黏土自然不会顺着白衣的思路来,他们都不傻,都会找一个对于自己有利的立场。黏土对于白衣的不信任,虽然来源于此,但更多的其实是一个守序阵营对于混乱阵营的天然恐惧。

    黏土的信念是坚守着人世间的规则,按照规则来做。她会找着白衣逼他离开,正是因为她对于阵营的坚守,正所谓门当户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怎么配得上自家小姐呢?

    但是白衣似乎就是为了打破这套规则而来,所以尽管他当时离开了,但是转眼他便可以回来。世间所谓的潜规则,不成文的规定,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片虚妄。就算明白,也会装着不明白。

    “我何必告诉你,在我眼中,天依是天依,你是你!”

    白衣的话语凉薄如冰,但是他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及,黏土只是黏土,而天依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够代替天依作出决定,这是一种无形的绑架。

    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谁能够知道当局者到底是如何去思考的呢?他们或许都有各自不曾言语的苦衷,或许都有背负各自选择的决断,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而活,这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也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你只是被老太爷雕琢出来的泥塑,而天依才是最真实的人。或许她不曾强烈地表现过什么,或许她对于你们做出的那些决定,都一直尽力包容着。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她的善良,她觉得你们是她的家人,而不是她真的想要你们帮她作出决定。”

    “你说我不值得信任,可是我却比你更信任天依,起码我不会去否定她的决定。就算她不信任我,也应该是她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白衣的神色冷然,但是他的神经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这种怒气似乎已经超越了他所扮演的角色。这是一种真实的愤怒,尽管有着剑意的阻隔,但是他终于感受得到了。

    因为被人误解的不甘心,因为被人否定的怨恨,此时就在他的心头交织着,燃起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无明之火。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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