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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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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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风驰还是神态高傲,默然不语,不为所动。
  旁边已有二名大汉站起来,卷袖伸拳厉叫道:
  “操你妈的!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修理他!”
  一名大汉伸手在丰房上取下挂著「甲”字号的三尺长一尺宽的木板,由方才那两名大汉脱去展风驰的上衣,又架著双臂,任由取牌的大汉在他赤裸背部猛力拍打,“啪!啪!啪!”的声响下绝,回荡于长廊中却不见有狱卒前来探视,持木板牌的大汉打得己身汗流浃背双手发软,却仍下见展风驰动容一下、吭哼半句,引得大家更为气愤:
  持木板牌大汉的双手酸麻颤抖,望著前方的未残老大,希望他能出面惩戒展风驰的傲慢无礼。未残冷哼道:
  “呸!臭小于逞英雄?集体轮流修理他!打个半死不就行了!”
  命令一出,满室的囚犯人人争相拳脚相向,好像将他当成出气筒般打得大呼过瘾,直到他躺下为止。
  盏茶过后,展风驰虽遍体鳞伤,却仍然一声不吭,倔强地俨挺著身体盘坐地板上,令所有囚犯为之动容。
  一好倔强的家伙……为何不说话?狱卒可没有说这个人是哑吧呀!真气死人啦!”
  “操!真有种!第一次遇上这种人……”
  “是呀!好气魄!浑身是伤都没有叫一声痛,更别说跪地求饶了……”
  “好汉子!不输给未残老大……”
  满室囚犯吵得闹哄哄地,都是夸奖展风驰的好话,真教未残十分黥耳,霍然起身暴怒道:
  “全部住口!”
  满室犯人吓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未残走近展风驰身边绕厂一匝,冷言冷语道:
  “新来的!为什么不肯开口说话?若是乖乖听我的命令,就让他们不再揍你!”
  展风驰还是不肯启口,有些人气绝,有些人暗中夸赞。
  未残厉声威胁道:
  “当每一间牢房饱和到无法再容纳人的程度,经过牢房老大的默许,总会有一、二个犯人被干掉抬了出去,反正也是罪有应得,我只点醒你到这里了,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展风驰肿著半边脸,乃下吭一声。
  未残咆哮道:
  “好,带种!这个打不死的家伙,就用衣服或者裤子绞死他……”
  话末讲完,有一名同情展风驰的把人打岔道:
  “打死这个人以前,依狱中惯列,准许他说出一个遗愿。”
  未残冰冷的口吻道:
  “说吧!所有室友会尽力替你完成遗愿!”
  展风驰双眼诡异二兄,突然开口道:
  “有件事请教大家!”
  锵铿有力的声调,令人一愕?
  “这小于终于讲话了……”
  “咦?还文质彬彬地不搭调?”
  “究竟是什么遗愿……或什么冤情?”
  囚犯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住口!让他把话讲下去!”未残怒骂道+
  展风驰突然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经过这阵殴打,还显得如此灵活,令人惊愕不已。
  “听说有一名纵火的好手叫‘火种’,他人在这里吗?”
  全体囚犯一时间默然。
  “不会不知道吧!”展风驰厉声道。
  一名犯人怯生生地望著他道:
  “我认识他……他被隔离独处一室,那间也是经死罪判决定谳的唯一丰房……再过三天就会被处决了!”
  “嗯……死罪住的唯一牢房吗?”
  未残一抠额头好奇问道:
  “这是你的遗愿吗?‘火种’是何许人也?最后居然关心起他来?太莫名其妙了吧!”
  展风驰又静默下来·;
  “操你妈的!竟然又装起哑吧了?”有人幸灾乐祸起哄道。
  “杀了他!既然遗愿已了,就杀了他……”
  “对!咱们地方太挤,死一个就多一点空间!”
  未残暴然而退怒吼道:
  “动手!快绞死他!”
  两名犯人各用自己的上衣绞成一条棍状,撑于双掌之间绷直,飞快上前欲圈扣展风驰的脖颈,却被他攫住,藉著来势一带,两颗脑袋便互撞在一起,惨叫一声立刻昏厌过去。
  所有囚犯群起围攻,喝杀连天,因空问狭窄每次只能容四个人近身攻击而已,却万万料不到展风驰施展的拳脚功夫并不因受伤而有所滞碍,他的每一拳、每一脚,或肘或膝或额头部是致命武器,将杀手的绝技施展至极臻,连连击中来袭囚犯的要害,既快又狠,瞬间便倒了十多个人。
  一些胆小的囚犯见展风驰有若一头出笼猛虎,逢者不死即伤,神态十分威武,吓得急往四周散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末残从袖中抽出预藏的匕首,大声喝喊道:
  “全部拿出盥洗的木器脸盆及一切用具当武器,砸死这个蛮横的混蛋!”
  囚犯拖著受伤倒地的囚犯清出一片空间,纷纷取出狱中分配的盥洗木器,群起围攻。
  展风驰立即取得那块牢房“甲”字木牌,长三尺宽一尺,厚约三寸,双手凝劲从中猛然一掰,瞬间自斜侧分裂为二,各呈尖锥之状,就如两专利剑握住手中,蓦地左右分黥而出,立即刺中二名囚犯的喉咙,血若泉涌激洒而出,瞬间毙命;囚犯中不乏绿林高手,一经血腥刺激便凶性大发,根本不顾一切后果,个个杀得眼红若狂;怎料这群囚犯就如螳臂挡车,无法对展风驰起什么作用。
  囚室中层风驰手中的两支尖锥木片漫天飞舞,飘匆若风的鬼魅身法所过之处,囚犯凄声倒地立即毙命,不到片晌,牢房内处处横尸,地板上血流潺潺,胆小的囚犯惊骇欲绝,已然缩蜷于角落保命了。
  未残被这种残忍的血腥场面给吓傻了,双掌紧紧握著匕首却颤抖不已,口齿不清地结巴道:
  “您……是个英雄好汉……囚房老大就由您来当……我做您的保镖……请别杀我……”
  展风驰冷笑道:
  “刚才的气魄安在?你若出了牢房闯荡江湖,连替我洗脚提鞋的资格都轮不上,就陪你的弟兄们上路吧!”
  话毕,展风驰把尖锥木片凝劲一掷,快如闪电地贯穿未残咽喉,余劲带著他的庞然身躯,钉死在木墙上。
  展风驰披头散发,发上尚滴流著沾上的血液,彷若从地狱来的厉鬼,对著十来名瞻小的囚犯狞然一笑道:
  “快呼叫求救呀……要不然就杀光你们!”
  “救命啊……”众囚犯呼天抢地哀嚎大叫,引得整条通道两侧牢房的囚犯一起鼓噪。
  丰门通道急速被打开,冲进来六名狱卒,看见“甲”号丰房内尸横遍地,鲜血流溢在通道上,个个震惊莫名。
  “他妈的……新人犯只要教训一下就好,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这下子事情可闹大“哇!末残老大被钉死在墙上……”
  “那个臭小于手中还拿著凶器,快调火铣队来压制,立即禀告罗大人……别将这种惨状泄露出去!”
  一名狱卒狂奔而去,片刻徒二名手持长形火铣的狱中跑列丰房外,立即点燃了引线随时可以击发,对著展风驰瞄准后,五名狱卒打开牢门街进去便将展风驰制服了。
  “死囚”牢房的牢门打开,展风驰被狱卒恶狠狠地一脚踹了进去,故作伤势严重跌了个门脚朝天,眼角余光却瞄著角落上有一名蹲著发呆的瘦小囚泛。
  “呸!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大人已经火速行文府衙,就与这个……咦?叫什么名字?啐!管他的,明天你们就一起砍头吧!”
  另外一名狱卒得意洋洋道:
  “嘻嘻……明天就试一试我那柄新大刀,真想知道砍在骨骼上的邪种感觉……
  嗯,一个砍头,一个腰斩吧!”
  角落蹲著的那名瘦小囚犯突然若发狂似地街到木栏栅处,伸出双手凌空虚抓,惊骇欲绝凄声道:
  “我不要死……快放我出去……我不要死!”
  狱卒用剑柄拍打囚犯的手臂暍令其缩回去,同时怒目以对厉声道:
  “呸!罗大人曾说过你这个混蛋……好像是害死了前任余大人吧……咦?却没有告诉咱们什么原因?反正罗大人说的……你这种人该死就对了!”
  瘦小囚犯下哭反笑,整个人瘫坐地板上。
  展风驰听出了端倪,待二名狱卒离开后,便翻身而起,按著瘦小囚犯的肩膀揶揄道:
  “整座‘死囚’丰房空空荡荡只有你一个人,真是享福啊!‘火种’男子汉大丈夫,砍头不过碗疤大,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哭成这样……太丢人了吧!”
  “操你妈的……明天刽子手的大刀砍到你的脖子上……想到就教人心惊胆战……
  你还逞什么英雄好汉?”瘦小囚犯顿了一下又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你又犯了什么重罪明天就要被处决?”
  展风驰历经皮肉之痛的苦肉计终于找到猎杀目标:心中一宽,睑上浮出诡异笑容立饮,故作愤恨不平之状,道:
  “罗大人与我有仇,故意诬陷我,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去?做鬼也饶不了他!”
  火种只顾抱著头蜷著身子瑟瑟发抖,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才不管你们的恩怨……我不要死啊……”
  晨风驰冷冷地道:
  “去年年底你下是藉著纵火烧牢房而逃出去的吗?‘火种’向来以纵火名闻江湖,为什么不再干一次?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听到纵火,火种的二个黑眼圈便如燃烧火焰般发亮灼人,匆尔问却掹敲地板—碰!碰!”作响,咬牙切齿道:
  “就是没有火种呀……要不然凭我的本事……一定将这座监狱再次烧成灰烬……
  可恼可恨啊……”
  展风驰舒服地靠著墙板故意讥笑道:
  “这就奇怪了?那次纵火为什么你有火种?再故技重施下就可以了吗?”
  火种浮出一股茫然不解却又诡异的微笑,趋前轻挨苦展风驰的身边悄悄说道:
  “那件事我也猜不透……当时就在这个丰房,只记得在似醒非醒之中,突然有一件东西滚到我的身边……我立刻惊醒,翻过身来,就看见了一个油包,打开一看竟然是火种,却不见丢进火种的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展风驰闻言一震,眼神一亮脱口道:
  “那个丢火种的人……一定是希望你放火烧光监狱,自然会有人倒大楣受牵连的……这必定是狱中的狱卒所为,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火种脸色错愕一下,恍然大悟般用力一拍大腿,哇哇大叫道:
  “著啊!这位大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水狱’全是木造建筑,若发生大火,余大人必然会将所有囚犯疏离……依稀记得当时火灾混乱时,我心虚地故意殿后,方才从正门上了桥板欲通往对岸,桥板上逃生的囚把仓皇间挤破了头,却突然看见了一个蒙面人从后面追来,挥剑乱杀乱砍了十几个囚犯,我机灵地眺入护城河里才保住了生命……”
  展风驰打岔道:
  “原来如此!难怪前任的余大人畏罪自杀……看来你被利用了!”
  火种气愤得怒骂道:
  “真他妈的缺德带冒泡!我也差一点被杀死……没想到连累了余大人这种好官,我真难过……”
  展风驰故作恨声道:
  “火种,要不要再干一次?算是替前任余大人报仇,也是为自己找机会溜出去,要下然咱们可就死定了!”
  火种激动地摇著展风驰的肩膀惊喜道:
  “你……难道带了火种?啐,一进牢房就被搜身了……哪有这个机会呀?你是在消遣我……”
  展风驰指著脑袋正色道:
  “不!不是开你玩笑!我也是一名纵火犯,只是聪明一点,将火种暂时放置于狱外而已,现在可以去取来纵火了!”
  火种喜出望外道:
  “真的?但……监狱四周恶浪滚滚,倘若一掉下去,立即被冲撞于乱石漩涡中,保证粉身碎骨;况且木造的墙壁长满了青苔,滑不溜丢地……怎么可能藏著火种?”
  展风驰自信满满地拍胸道:
  “看我的!就凭我的聪明,什么龙潭虎穴没有闯过?拿到火种以后……是由你来纵火,还是我来?”
  火种燃起希望笑道:
  “我可是纵火的老前辈,当然由我来纵火,保证烧不到咱们自己,才显得真本事;若烧死了自己,纵火有个屁用?”
  展风驰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要他自告奋勇地说出这种话:蓦地,腾身一丈五尺高,以右手戳进天花板,扣住后再伸左掌击出,天花板立时现出一个大洞,一个弹身钻了进去,火种仰头看馒了眼,随即转为惊喜;大约顿饭时间。
  展风驰从天花板大洞中飘然落地,手上拿著一支五尺来长战场上所使用的铜头弩箭,箭身上系著一个油包。
  火种神色敬佩地竖起大拇指道:
  “老大!你确实聪明!弩箭射程是一般弓箭的五倍远距离,原来是射在狱外木墙上!单只凭您方才露的一手,就知道是位高手中的高手!以后若再被逮捕时,依样画葫芦,再坚固的丰房都可以纵火逃出去了!”
  层风驰冷漠道:
  “火种,废话少说!天快亮了,还不赶快纵火逃生?等天一亮,咱们的人头就得落地了!”
  火种兴奋地打开油包取出火种,小心翼翼地利用方格形的木栏爬到天花板上的那个破洞,一头钻身进去,开始纵火了。
  展风驰安静地躺靠木墙,双眼注意前方那扇牢门,暗忖道:
  “旧戏重演;去年搞鬼的人,一定会怀疑有人跟自己做同样的坏事,必然心虚地闯进来,追究是谁给的火种,否则寝食难安……那个人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依我的判断……就是那个人……”
  展风驰静悄悄地守候著,脸上的杀气却是愈来愈浓,从天花板上冒出的黑烟,也是愈来愈浓……
  “当!当!当……”警钟愈敲愈急,响彻整座监狱。
  “失火了!丰房失火了……”狱卒慌然奔相走告。
  罗大人慌然从床上跳起来,瞬间脸色煞白,双眼杀气腾腾,顾不得穿上官服就夺门而出,好像急著去指挥救火行动。
  余满娇早在楼上俯瞰监狱全景,望著「死牢”火光冲霄,火舌迅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惊见丈夫罗安并没有加入救火行列,却持著宝剑直接闯进“死丰”大门而入,就明白足怎么一回事,倏然掩面哭泣起来,伤心欲绝。
  “父亲大人!女儿就要替您报仇了……”
  语音旋落。
  余满娇转身进入房内,片晌问从顶楼窜出火苗,随即烈焰冲天,引得正在救火的一批狱卒老干部慌忙转至楼阁欲抢救夫人,竟然因火势太掹而冲不进去……
  罗安身穿睡袍持著宝剑飞快急奔,一口气冲进“甲”字乍房门口,为两名狱卒阻拦道:
  “罗大人……火势太大了!您千万别再进去……会有生命危险!”
  罗安怒斥道:
  “混帐!你们别管我!快去协助其他的同僚放出牢房囚犯!”
  两名狱卒不敢违命迅速离去,罗安马上推开丰门,瞬间滚滚浓烟迎面而来,令其咳嗽不止,举袖遮鼻强行进入。
  罗安见整间死牢里居然只有零星火苗,但远处通道却烈焰冲天,就知是火种这小子的纵火本事。
  丰门早已打开,火种手中拿著竹筒火苗星花乱喷,若失心疯般雀跃地欢笑道:
  “烧呀……火焰就是这么美丽……形成火海烧光世间一切不平事……”
  罗安拔出长剑直指火种,厉声道:
  “臭小于!不是你搞的鬼……快告诉我是谁给你的火种?快告诉我……”
  “是我!”展风驰在墙角阴暗处淡然道。
  罗安转过身去,看见展风驰处于这种危险环境,竟然还泰然自若背靠著木墙舒服地躺著,一点也不为所动,甚感惊讶道:
  “你……为了什么?是否受人指使?快将幕后那只黑手招出来,便让你安然离开监狱!”
  火种突然惊叫一声道:
  “罗大人……你的背影好像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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