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怀了我的崽[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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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怀了我的崽[穿越]-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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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围观者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整个家庭的年收入也不过是一二十两,300两就是一个家庭不吃不喝要干十几年才能存上。

    有的人,只是单纯羡慕,赞叹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想象的;

    有的人,却有点愤青,在心里嘀咕,果然正如此少年说的,尚书府一定贪墨不少银子,否则,怎么会如此大方,一口气就出300?

    还有人,就有点酸溜溜了,想象那白。花。花的三百两,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裴卿一行人。

    ……

    不论众人如何想法,这笔巨款的确成功的把大家的视线拉了回来,至于王献阳烧书,在这些的陪衬之下,没有人提起。

    裴卿一脸淡然,但他心里却也忍不住为王尚书喝彩,此人不愧是混政。治的,的确厉害,看这能屈能伸。

    他相信,这300两银子一定是让尚书府肉痛无比,但这个老狐狸却极有魄力,开口就是300两,且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似乎裴卿不满意还可以再加,直到你满意为止。

    此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人,若不是裴卿在现代是巨富家庭出生,他都说不定要妥协了。

    300两啊!

    有钱还什么不能干!

    但是,若是裴卿接受这300两,那他今日折腾这一番,岂不是白干了?他的折腾,完全和银子没有一丁点关系,他说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若单纯为私人恩怨,仅仅是报复王献阳散布他和小慈的谣言,那一本《南日传之风月无边》已经足够,顺便还报了之前他调戏唐泉之仇。

    但,这些不够,裴卿之所以要把对方往死里整,是因为接到了暗示。

    这暗示来源于“文治帝。”

    文治帝的贴身太监曲有德公公,此前特意来传话,让裴卿小心行事,虽没有明确说要让他如何整治王尚书那一家子,但从曲公公的话里话外,裴卿可以分析出此人让文治帝头疼且不满,但又抓不到把柄。

    曲有德也没有过多说什么,他没想到此少年如此妖孽,仅从他几句话中就分析出皇帝的真实想法。文治帝的确是不满王尚书,但由于对方是北方眼线,掌握着整个大楚的某条经济命脉,他不得不妥协,让此人做户部尚书。

    可是,这些年来,王家干的那些事儿,早就让文治帝不满了,楚云慈自然是知道这种不满的,只要楚云慈知道的,裴卿怎么还可能不知道?那个孩子,早就把朝中的局势和心爱的人兜了个差不多底朝天。

    尤其是王尚书一家,楚云慈可是最讨厌王献阳,他着重的强调了这一家子,不仅让他厌烦,父皇也头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云慈就是和裴卿的闲聊,让裴卿知道皇室对这个尚书府的态度,今日,在由曲公公特意一番的提醒,裴卿就很容易从对方的传话中得到“暗示。”

    当然,文治帝还没有那么“天真”,暗示裴卿做到这份上,他的本意是护短,暗示裴卿注意保护好自己,也意思让他不要怕,毕竟此孩子和小慈的那一层关系,又深得君后欢心,这会儿看出来似乎还真有本事,他无论处于何种立场,都是要保护好这孩子。

    他真的没想到裴卿得到暗示之后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裴卿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陛下抓不到此人把柄,那他就送给陛下一个把柄,至于陛下拿到此把柄之后接下来的动作,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他只是为了他的少年小慈,负责送而已。

    所以,这会儿,裴卿看着围观者震惊于王尚书开出的那三百两,他在心里喝彩之余脸上却平静无比。

    裴卿一脸正气,正气得几乎天真,他道:“三百两?尚书府不愧是尚书府,果然,有的是银子!只是……”

    裴卿语锋一转:“ 我不要!”

    此话一出,全场更是沸腾!

    他不要!他不要银子!世界上还有人不要银子,

    三百两啊!说不要就不要!

    雾草,有钱人都这么玩儿的吗?

    这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好心疼啊,你不要若是给我多好嗷嗷嗷……

46。高义(2更)() 
王尚书心突的一沉; 一种不好的感觉顺着脚踝瞬间爬遍了全身,凭他在政。治界混迹几十年的直觉; 他知道; 形势要糟。

    王尚书豹眼圆睁,怒目而视:“少年人; 老夫与你; 往日无仇,近日……就算近日犬子冲撞于你; 但现在难道还不够吗?为何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

    裴卿闭了闭眼; 他莫名有些不好受,他不由有点同情对方; 自己真的是很咄咄逼人的; 要不要放过他们?

    一秒之后,裴卿睁开双眼,他环视四周。

    围观者,都是京都百姓; 这些人,穿着朴素至极,他们的脸上,万生众相,饱经风霜; 这是劳动人民的形象。

    有孩童依偎在大人怀里; 吮吸着脏兮兮的手指; 面黄肌瘦。

    这就是大楚的百姓啊; 这还是京都!

    反观王尚书一行人,连奴才都个个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一副凶相。

    裴卿想起小慈历数过王献阳的“事迹”,调戏哥儿,调戏女子,以权压人……

    他顺眼向王献阳看过去,正巧和王献阳的目光对视,却见王献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噢,居然死性不改。

    裴卿瞬间觉得轻松,自己是脑子出问题了吗?为何要同情对方?居然有一瞬间想要放过对方?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今日,若不是自己早做准备,这些书,烧了还不是烧了;书坊,砸了还不是砸了;连金富贵,若是被抓了去,不死也会脱成皮。

    他王家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只是今日踢到铁板而已。

    自己确实设下毒计,但若是王献阳不要那么飞扬跋扈,不是习惯性的天王老子都不怕,作威作福惯了,他也不会一脚就踩进来。

    何况,就算今日放过他们,仇恨已结下,它日,一旦让对方抓住机会,就是自己倒霉。

    世界上所有坏人都这样,欺软怕硬,那些穷凶恶屠杀人犯,他们在杀人的时候,不管多残忍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可是一旦被执法者抓住,他们痛哭涕零,难道也要放过他们吗?

    不!

    当然,裴卿知道,尚书府或许没有干过和杀人犯一样的事情,然而,谁知道呢?你看王献阳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对坏人生同情之心,那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所有的念头在裴卿脑子快速转动,想了那么多,实际上,也就只过去10秒而已,裴卿笑了笑,看着王尚书,摇了摇头。

    “尚书大人,你错了,我和贵公子之间,并无私人仇怨。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请教尚书大人,今日贵公子在此焚书,你们尚书府,真的赔的起吗?”

    王尚书心一横,他知道,自己想要息事宁人是不可能了,此少年是咬上就不松口了,但……

    毕竟是个少年,一个没有根基的少年,就算在陛下那边挂名又怎么样?他是尚书,陛下离不开他,若是没有他,这天下百姓面临的状况,陛下不敢去赌!因为,他的手里掌握着这些百姓们的命脉!

    呵呵,不能善,那就干!

    心态有了变化,王尚书整个人浑身气势突的一变,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一下子涌了出来,裴卿眼睛都没眨一下,所谓图穷匕见,他知道,这才是王尚书的正确打开姿势。

    “哈哈哈哈。”王尚书跨前两步,轻蔑的看着裴卿,道:“小子,休要在此胡说八道,若非你,你在话本里极尽侮辱我儿,毁他名声,我儿何需一怒之下,在此焚烧你书。”

    裴卿淡淡道:“尚书大人,你又错了,贵公子焚烧的不是我的书,他烧的乃是《大楚律法》,喏,你看,证据还在呢。”

    “少血口喷人!”王尚书厉声喝道:“是你设下毒计,是你故意把《大楚律法》混迹其中,我儿想烧的明明就是南日传,我儿说的对,这本书就是毒瘤,污浊不堪,低俗下流,看了此书眼要长脓,口舌生疮,如此毒瘤,我儿销毁有何不可?”

    “咦,尚书大人,你说话可真……有趣,你是在骂自己的儿子污浊不堪低俗下流吗?你既认为南日传写的是你儿子又认为此书污浊下流,可不就是说你自己儿子污浊下流。哈哈,有趣,还真有趣。”

    王尚书……

    嘴都快气歪了。

    裴卿没理他,朝围观者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可看过南日传啊,王尚书在诅咒你们眼长脓,口生疮呢,你们可同意?”

    围观者有九成人都看过南日传,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此围观。

    古人迷信,被人诅咒那是不能忍受的,就算大多数人迫于尚书府的威压敢怒不敢言,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或二愣子或胆大者或躲在背后的,于是裴卿听见了几声稀稀拉拉:“不同意,呸,看本书干他何事?”

    随即还有小声不满的声音:“哼,他才眼长脓,口生疮呢……”

    裴卿转头,两手一摊,道:“尚书大人,你看见了,人家好好的,可不是任由你说几句就会眼长脓,口生疮。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就当你在讲笑话。我要说的还是,你儿子焚烧的不是南日传,而是《大楚律法》,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不能因为你是尚书,位高权重,就可以权压人,指鹿为马,在场诸位,个个忠君爱国,容不得你在此颠道黑白。”

    裴卿一句话,又把话题兜回了原点,咱们不讨论其他,就一口咬定你儿子烧大楚律法,并且,裴卿还在这一句话里加了个料,给在场的吃瓜群众不知不觉套上个枷锁,给拉到自己阵营来,咱们都是忠君爱国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自触霉头来唱个反调。

    什么,你要说王献阳焚烧的不是《大楚律法》?那么,你就不是忠君爱国,这些吃瓜群众,脑子坏了才帮他。况且,物证确实在此,焚烧一两本书,王献阳又不是干不出来,这些百姓,可不是干政。治的,他们哪里能想得那么深,还是相信眼前看到的好。

    好吧,眼前看到的就是王献阳烧的就是《大楚律法》。

    王尚书目露凶光,他恨极裴卿,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他玩儿了一辈子政。治,此时此刻被个少年郎压制死死的,其他不说,单单面子上,他就无法忍受,更何况……

    他再一次跨前一步,这下已到了裴卿面前了,王尚书压低声音,保证只有裴卿一人听得见:“小畜生,莫要得意,任你巧舌如簧,看你能不能动我尚书府丝毫;老夫给你脸你不要,就休怪老夫无情,若是我儿少了半根毫毛,老夫要你小畜生的狗命。”

    裴卿笑了,呵呵,如此狂妄,果然,只有这样的爹才能生出王献阳那样的人渣,他也压低声音,道:“老畜生,啧,好好的人不当,为何你非要当畜生呢?怎么样?你儿的左脸好不好看,那可不是半根毫毛噢。”

    一辈子没被人如此骂过,裴卿的一句“老畜生”简直刷新他三观,王尚书要疯,他红着眼睛,道:“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裴卿把他当空气,淡笑不语,这不废话吗?说得好像我放过你,你就会放过我一样,事情可是你儿子主动挑起的。

    王尚书这么放狠话有一定的倚仗,在这短短的时间,他已经迅速调整了方案,若是陛下追究起来,他就往小了说,他的儿子受人蛊惑才不小心烧错了书,就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判个流放,但他个人……

    他有自信皇帝不敢动他,只要他在,他一定整死裴卿!

    况且,那是最坏的打算,也许流放都不用,他有的是银子,他可以活动,照样让他儿子活的好好的,只不过不是在京都而已。

    这也是他和裴卿周旋的原因,他不想自己儿子离开京都,因为,一旦离开京都,就离开了政。治中心,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舍不得。

    但裴卿油盐不进,铁了心要整他,那他就一定要对方死!

    不过,现在嘛,他还是要把事情做漂亮。

    王尚书后退一步,大声道:“刚才你问老夫,尚书府能不能赔的起,怎么样?300两还不够?你要多少?”

    他要把基调定好,你就尽情开口吧,让大家看看你这贪财的嘴脸。

    裴卿正气浩然,道:“不,我说了,我不要银子。”

    王尚书嗤笑,极尽轻蔑。

    裴卿不理他,玩这一套,那我就把基调定的更高,他继续说道。

    “不错,尚书府是有无数的银子,你们赔得起银子,可是,你们赔的起诸多阁老们,他们夜以继日修订律法的辛老吗?赔得起陛下他老人家,想要天下百姓明事理的苦心吗?赔的起圣人之言的传播,赔的起忠君爱国的心吗?”

    这些,你们,赔不起!”

    “焚烧律法,是想要表达什么?不满?对朝廷?还是对陛下?或是对圣人之言?或是想要这千千万万的百姓永远不明事理?他们不明事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就可让他们无法可依,无律可言,任由你们戳糅欺凌吗?”

    “你们,这是何居心?”

    王尚书张了张嘴,正待要反击。

    然而裴卿丝毫不给对方发挥的余地,他连珠炮仗,一口气说了个痛快,开玩笑,要让对方插嘴进来,他还怎么发挥,辩论在此刻是没有用的。

    “睁开眼睛看看,有多少人,辛苦一辈子都挣不到300两?可是你们尚书府,却能随随便便就抛出来!你们有银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们的银子,难道真的都是俸禄?这里面,有多少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就不用我说了吧?”

    “诸位百姓们,这里,或许就有你们某位的钱财,你们说,我能要吗?我能昧着良心要吗?”

    “王献阳!”裴卿大叫一声。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可把猪头王给吓了个哆嗦,他本来出于害怕的情绪笼罩着,突然被点名,不由的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厮急忙把他扶起来,但他手脚发软,人又重,爬了几下才站起来,看起来跟条落水狗一样。

    裴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做过多少欺男霸女之事?在场的百姓,你欺压过谁,睁大你的眼看个清楚,就不需要我给你一一抖出来吧。

    王献阳当然欺压过人,裴卿也当然不知道他具体欺压过谁,但,这就是心理战,人处于心理防线薄弱的时候,很容易顺着对方的引诱去干一些蠢事。

    比如此时的王献阳,就真的顺着裴卿的话语不由自主的看向在场的人群。

    而围观的百姓中,还真有被王献阳欺压过的,这些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对王献阳怒目而视。

    人群中开始弥漫不和谐的气氛。

    王尚书气的发抖,眼看场面不好控制,他大叫:“你住嘴!住嘴!”

    裴卿淡淡一笑:“怎么,尚书大人是怕我抖出来吗?”

    他又面向围观吃瓜群众,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开始漫天话语了。

    “诸位,你们为何要被他欺负?因为他有银子,他搜刮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再用来欺负你们,你们答应吗?”

    没有人应声,但显然人群有骚动。

    “就如今日,他王献阳想来就来,想烧就烧,想闯就闯,他烧掉律法,就是不让你们明白,我们的律法是为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制定的 ,圣上他老人家爱民如子,之所以颁布这本律法,就是为了你们。”

    裴卿这样说自有道理,来大楚之后他是研究过律法的,其实很正常,不论在某个朝代,统治者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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