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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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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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雨的心没来由的跳快了一拍:指婚给楚云璃?郡主?这……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她已经脱离了那个沉闷的王府为何命运又要如此捉弄她,仁帝又到底安得什么心思,难道左右他人真的很开心吗?本以为仁帝即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会如此快的行动,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行错了一步。一时间心里有些苦涩,有些担忧,又有些惴惴不安,思绪在这一刻忽然翻江倒海全都乱了。好一阵,莫菲雨都在蹙着眉静静的思索,最后方道:“那么若我丝毫不在意呢?婉晴姑娘既能编出武帝病危的谎话又如何不能再捏造一个仁帝赐婚的鬼话?”

“姑娘这样断言也不无道理,只是这赐婚的事的确是真的,婉晴没有欺瞒的理由。幽国已经废了太子,现在虽推举祈王的呼声高些但是请姑娘相信最后能坐上这幽国龙椅的只能是璃王,只因这天下只有璃王可以与王爷争个高下,这也是为何王爷会去救璃王的原因。若姑娘此时回去,将来自然会是荣华富贵入主正宫,集荣宠于一身的幽国国母。对姑娘来说绝对比随王爷去往大兴要赚了很多!”婉晴冷厉的说完后,又忽而温柔了语气,再次动情劝道:“王爷已经为姑娘留在幽国多时,武帝大为不悦。为救姑娘王爷甘愿放弃可以医治太子腿疾的冰灵子,前些时候为救一个姑娘身边的婢女又夜入皇宫,这事儿想来的确令人后怕,雅筑宫失火之事尚未查明若当时有人瞧见了王爷,那么此事便真的说不清了,若因此事引发两国交战,百姓便会徒增伤害!姑娘如此心善定然不会看到如此悲惨的事情发生。尽管婉晴这几日才悄悄到了幽国,但这些事情婉晴自认了如指掌,婉晴实在再也看不下去,您这样只会毁了王爷,拖累一个璃王不够难道还要再平添一个王爷?”

房内一片沉默无声,忽然莫菲雨从翻腾的思绪之中幡然醒转,斜眉飞扬语气平缓:“婉晴这样说的原因可是因为你也喜欢王爷?”

“王爷如此俊美骁勇,大兴之内又有几个女子不喜欢?只不过婉晴自觉配不上王爷,故而对王爷没有半些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主仆之情,这点还请莫姑娘放心。”婉晴定然回道。

房内再次徒然无声。两个绝美女子各怀心事,暗自思量的同时都在悄悄端视对方。莫菲雨再次添水饮茶,眉心处已经紧紧的凝成一片。了如指掌!究竟婉晴是何人,武帝势力深入幽国又有什么打算,是否也如秦始皇一般有着称霸的野心?

“姑娘欲要离开幽国的事情,婉晴早已经暗自传信给了仁帝,想必也就这一两日便会有人请姑娘回去。这短短时间应该足够姑娘细细思量,若真的为王爷着想,姑娘自然知道要怎么去做了。婉晴已经叨扰多时,算算王爷出去也快回来了,先行告退,还请姑娘暂不要将见过婉晴这事告知王爷。”婉晴起身福礼,莫菲雨端得沉稳内敛,即便刚刚的谈话很是令人气怒,但此刻她依然挂着淡笑起身送走了婉晴。

仁帝移步慢慢走着,稍时脚下越行越慢,停了脚步后抬眸看去竟又不觉走到了雅筑宫外,微微一叹,尽是悲伤!眼前的雅筑宫早已经半壁烧尽,墙壁微黑如狰狞的鬼魅,看着格外令他悲伤,身后撑伞的常贵小心睨着道:“皇上还是再往前走走的好,只待雨停了便命人修葺整饬,到时皇上再来时定然与以前一样。”

仁帝凝神微思,怅然道:“再如何修葺又怎能修的和原来一模一样!朕现在倒也不想此事了,祈儿还在西北平叛四王叛乱,战事未开之前需得用银钱的地方还很多,先前与大兴一站已是折损了银库大半。而且这雨丝毫未有停歇的意思,若一直这样下下去,一旦决堤,不但是洪灾,接着便是饥荒,而若夏时雨水稀少,很可能旱灾也跟着一并来了,这样想下去,当真是令人忧虑!朕最近只觉好累!有些力不从心。”

“皇上九五之尊,有天龙庇护,老天若见皇上如此忧虑百姓疾苦,定然也会怜悯着百姓,这雨一定会停,皇上还请宽心!”常贵微低着头偷觑仁帝,淡声宽慰。

“常贵总是会劝说朕!尽管没什么用处,不过朕听着还是很开心啊!”仁帝负手身后迈步又向前走了几步,常贵赶忙撑伞紧跟着,心中担忧已然舒缓了许多。“皇上能宽心便是奴才大幸了!”

走了几步,仁帝忽然再次停下,只见皇后携着艳儿撑伞匆匆前行,身后跟着的众多宫女太监人人凛声屏气,神情肃穆。皇后脚下步履微急,身后的艳儿更是小步跟着,仁帝故意闪到一旁,却见皇后只遥遥向他这处望了一眼,也没有过来福礼便转了方向往长乐宫去,忽然心中疑惑不已,向着常贵吩咐:“去往长乐宫!”

第03章 为铎求情

皇后方进入长乐宫,静静候在门外的小孟子便悄声迎了上去,行礼后小声提醒,神情有些为难:“娘娘今儿来的可不是时候,太后正在榻上小憩!奴才恐怕不好通传,您也知道近来太后为了大皇子的事情一直睡得不好。”

听闻此话皇后立时心下一紧,刚刚得知的事情已是叫她震惊不已,若非事情太过严重她也不可能如此着急,即便此时她能等可时间不能等,若再耽搁下去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可是已经睡得沉了?”

“这奴才不好说啊!娘娘还是自己看看吧!”小孟子将门轻启了一道缝,闪到了一旁。

皇后急忙往里边望了一眼,只见彩青静静候在一旁,几位宫女手上正有节奏的轻轻捶打为太后按摩,再观太后神情安详,胸口处随呼吸轻缓起伏,好像已经睡的沉了。想想这几日宫内接连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太后年岁大睡的本就浅,又因着这些孙儿辈的变故而担忧不已,此时若能安生睡下倒也喜人。“外边湿气大,还不快些关了门!”皇后匆忙吩咐,正思量是否要先行退下时,只听里边的太后突然轻问了声:“小孟子可是皇后来了?”

外边的小孟子赶忙“哎呦”应了一声,匆忙奔进去,彩青则扶着太后从榻上起来,几位宫女见皇后紧随而至慌忙跪地行礼。

“都退了吧!”太后见皇后一脸焦色似是有什么要事,手上一摆,小孟子便得令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见众人悉数退下,皇后方福礼道了一声:“臣媳打搅母后休息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面容一片平静丝毫未有怪责之意,微笑着招呼了皇后挨着她过去坐,语气柔和:“皇后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过心软总是为他人着想以至旁人瞧着太过优柔寡断好似个软面能随意揉捏,有时候端得沉静反倒叫他人笑话,也难免不会遭人欺负!前些时候为了铎儿的事哀家倒真是欣喜,护儿心切连皇上都敢顶撞,怎今日看着皇后又变得如此婉雅,若真要是有什么急事,怕也给耽搁了。”

皇后微微点头,心下暗暗惊叹:太后平日里看着好似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竟连她与皇上的密谈之事都了如指掌,当真不可轻视,赶忙附和着道:“母后教训的是,臣媳记下了!”

“皇后今儿来可是为了那红绣?可是说了什么皇后才会如此慌张?”太后一脸柔和似毫不在意的随意问了一句,眸光却异常犀利的凝着皇后。

皇后一脸凛色,似是极为担忧,缓声道:“正如玉儿所料,红绣的确是服了饮凤露,昨儿晚上按着她前几日托人送来的方子配了解药,昨儿夜半人便清醒了,只是听闻铎儿被皇上囚禁在静云斋便一直哭着也不肯开口说话。万般无奈之下臣媳只好令人模仿了铎儿笔迹写了封信给她,她这才肯将一切如实相告。这事儿恐怕真如母后所料的确不简单。”

“那姑娘究竟说了什么?皇后不必担忧,若真的是有人故意搅浑这水,妄想浑水摸鱼搞乱朝纲祖法,哀家定然不会依着,皇后但说无妨!”太后神情肃穆,目光如炬,语气也异常坚定。

“那姑娘只说此事与太子无关,至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人的错,甘愿堕了胎儿遁入空门日日念经求福,只求能放太子自由。只是臣媳自认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万般恫吓之下,那红绣才诺诺的提及了一个人,姓什名谁都不曾知道,是名红衣侍女。现下想来这红衣侍女与那日送铎儿鸩毒的是同一人,臣媳按着描述令人做了画,暗里叫来各个宫内的管事侍女仔细辨识,并未寻得此人。”皇后语气急速,一气说完定定等着太后裁断。

太后合了双眼微思片刻,再次睁眼时目光空远,凛声缓慢说道:“甘愿堕胎?说的倒是轻巧,楚氏的皇子嫡孙岂是她想堕便堕的了的?皇后好生待她,只待她产下太皇孙若还愿意遁入空门咱们也不好拦着,只是现在红绣醒来一事万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可记下了?”余光瞥见皇后点头,方又饶有深意的说道:“若宫内没能寻到这红衣侍女,那么便肯定不会是这宫内的人。若这样细究起来,能轻易便入得这深宫的人必有能轻易进来的法子。”

“母后是说……”皇后忽然抬眸直视太后,却见太后满意的笑笑:“皇后只消暗中追查便好,这事先瞒着皇上吧。”

“是,臣媳谨记母后箴言。”皇后头微垂,沉声道。

太后端杯凑到唇边闲逸的睨了一眼皇后,见她仍是一脸担忧,有些不耐的道:“皇后一脸忧色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儿……”皇后迟疑片刻,眉心拧在一起,道:“与兰儿有关!”

“快些说!”太后微急,“刚哀家还说皇后万事切不可太过优柔寡断,正是皇后这性子所以皇上才会转了心思念着别儿宫内的那些人!皇后一直这样隐忍只会徒增他人气焰,难道铎儿被废与皇后没有半些责任?”

“母后教训的是,臣媳知错,还请母后息怒。”皇后沉声,犹疑片刻才又轻启朱唇:“铎儿被废,兰儿便不能再呆在太子殿,早先已经由穆相领着回了府,昨儿穆相突然托人捎了信儿说兰儿请求能入静云斋与铎儿同牢,甘愿侍奉铎儿一生,不论铎儿还是否是万人之上的太子,毕竟都是自己的夫!说的臣媳心中一阵酸楚!”皇后说到此处哽咽了一下,神情哀伤。

“不想铎儿落魄到如此地步,那兰儿竟还如此痴情!铎儿倒是赚到了。”太后眼眸稍暗,语气哀叹。这深宫之中最怕的就是真的动了情,而那穆惠兰自然是对铎儿的情至真所以才会如此。这样想着,眼前匆匆拂过众多画面,年轻貌美的她在这深宫之中倍感孤独哀伤,那当年对先帝的情早已经在众多的猜忌之中变得越发淡了远了,若不是还有仁帝这唯一的皇儿,恐怕此时也就不会有如今风光的太后了。而若不是当年因为还仅存的那些微情意冒死救下先帝,先帝又怎会因此立了仁帝做太子?因果轮回,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宫中每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是一肚子委屈满腹心伤?只不过就看谁更坚强些罢了!

“谁说不是,兰儿这孩子倒是叫人揪心。母后以为这事要如何办?看皇上这几日也是忧心伤身,但凡涉及铎儿的事旁人更是提都不敢提,臣媳当真是失了主意。”

“这事便交给哀家办吧,只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兰儿才好些,若去了静云斋,吃穿用都不能由着性子,若再落下了病便真的对不住穆相一片忠心了!若再无事便回吧!”太后左右思量方才有了定夺。

皇后起身福礼,便往门外行去,恰在此刻,只听候在外边的小孟子惊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小孟子今日可是服了什么灵丹,声音竟如此洪亮?”仁帝剑眉斜飞,眼眸隐有怒气,如洪的声音立时响起。

“皇上可是嫌奴才声音大了,奴才往后注意些就是了!”小孟子躬身引着仁帝进来。

皇后一脸讶然偷睨了一眼神情依然平静的太后,心中暗忖:皇上进来时没听到通传看样子是皇上故意让人这样的。而刚刚来长乐宫前好像在雅筑宫前见过了一抹明黄色,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所以倒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会不会是皇上已经知道红绣的事情了?

皇上进入长乐宫后,瞟了一眼脸色不是太好的皇后倒没说什么直接过去给太后请安:“朕给母后请安!”

岂料太后并未应承也似乎并无意叫仁帝起来,神情淡漠的嘱咐了皇后一句:“那静云斋潮湿的很,不知一向享受荣华的铎儿可还住的习惯?也不知兰儿若搬了去会不会害了身子!皇后一会儿去时多捎带些东西,做好了打算才对得起兰儿!”

跪在地上的仁帝一脸疑惑,匆忙望向皇后,皇后赶忙目光闪避至一旁,附和着太后那话:“母后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兰儿小产才好些,如今请命去往静云斋又是极为坚定,若真连累了兰儿……臣媳自然知道要如何做,还请母后放心!若无事,母后、皇上,臣妾便先去往静云斋了。”皇后说完,便福礼离去。

见皇后与太后似是旁敲侧击有意为楚云铎求情,仁帝心中更是猜测不断:方才在雅筑宫外见过皇后神色匆忙,莫不是为了铎儿的事情来的?难道是兰儿有意入静云斋陪铎儿?“母后,可是兰儿欲要进入静云斋?若真是这样,朕可是万万不能答应!”

太后许久未应承,神情凛肃,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仁帝,仁帝稍稍有些无措。“铎儿已经写下了休书,那兰儿还一往情深的,哀家看着是又高兴又担心啊!这铎儿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不过就是寻了个青楼的姑娘,况且此事京畿司也没有大肆宣扬,皇上关上几日不如便放他出来好了!”

太后静默不语,稍时才道:“哀家代铎儿向皇上求个情,放了铎儿如何?”

“这……朕说的不算,铎儿若有意悔改,朕也同意了他参与修史,可朕看他并无意如此,终日寡言,朕没有这样的皇儿!”仁帝负气的从地上起来道。

“这样说,皇上是要狠心到底了是吗?连哀家的薄面也不以为是了是吗?”太后微怒。

“这……母后,叫朕想想。”

第04章 书房拒婚

又过了些时候,还未等到仁帝的回答,太后极为不悦的道:“哀家知道皇上金口玉牙,恐怕此时还不方便给哀家答复。哀家也的确是乏了,回了吧!”说完唤来小孟子搀扶着从榻上起来。

“母后!”仁帝神色微急,匆忙上前怅然道:“不是朕心狠实在是铎儿他自甘如此!若是朕心狠便不会下那旨了!”

太后静立当地,听仁帝这样说狐疑的挑眉细细端量,见他不像是说笑,以手指指一旁的椅子,又坐回榻上遣退了小孟子,语气稍缓:“皇上终日将铎儿关在那冷清的静云斋,不叫外人探望,饶是心思正常的人怕都能关出病来,铎儿本性不坏,一直以来处事沉稳婉雅,心思细密,虽说遇事稍有些犹豫不过万事都有利弊。废太子一事已闹得朝堂纷乱不已,昨儿还有几位大臣来了长乐宫求哀家帮衬着替铎儿求个情能提前放铎儿出来。哀家本来也不想管这事,毕竟铎儿再怎么也不该忤逆圣意做出此种龌龊的事情。可现如今这兰儿求旨欲要随铎儿同牢,哀家自然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就算铎儿被废了,兰儿也还是哀家的孙媳,皇上的儿媳,若非生在这沉闷的深宫之中,一向处事小心谨慎的铎儿又怎会生出了这样不合身份的心思?即便是生了这心思,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但铎儿不同!所凭的还不是是皇上的长子?”

仁帝坐在椅中,勉强笑笑,“母后所言甚是!朕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只不过朕观铎儿丝毫没有半些悔改之意,朕只怕草草放铎儿出来也会是个无用之人难服众臣,又怕铎儿放不下红绣再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朕也是左右为难,还请母后能多为朕想想!”

“哀家正是为皇上考虑所以才决定管这闲事的,皇上只想着要众臣服气,怎么不去想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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