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之诡面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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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术之诡面剑客-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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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青点头道:“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啦?”

    杨真又说道:“是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下棋,都有喜欢的模式,那又怎么了,就像我自己,喜欢‘卒’子,那也不算奇怪吧?老胡喜欢‘象’子,那当然也算不得什么了。我当时就说:‘老胡啊!你还有马,还有車,你怕什么?快走啊!’

    “老胡却是思索再三,说道:‘这把我输了。’我当然就问他为什么?他说:‘按照现在棋面上算,你比我多了一个象,这就好比多了一个你,那你当然就赢了。’”

    柳长青也笑道:“这老胡若是和舒总杜、杜总书二人下棋,想来就有意思了。”

    杨真接着说道:“我当时就说道:‘老胡啊,老胡!这象棋可不是有象就一定赢,你怎么这般榆木疙瘩?多了一个我,那是什么意思?’

    “老胡说道:‘哈!你不明白,这‘帅’子的身旁有‘士’子,可是最是不中用,只能围绕着帅子转圈,许多时候‘帅’都死了,这‘士’还活的好好的,那有什么用?可是若是‘象’子不死,想要‘帅’死,那就难上许多了。”

    柳长青又是莞尔道:“那也未必。”

    杨真点头道:“是,咱们大家都知道未必,可一个人有一个人对棋谱的看法,老胡这么看,那又有什么错?难不成别人的看法才一定说对的?老胡没保住自己的‘象’子,就认输投降。我也不愿意,要他下完。他就忽然说道:‘好比这‘帅’子是咱们的柳堂主,这‘士’子是叶长老,这‘象’子是你杨坛主,说起来,我就认为保你杨坛主,要比保叶长老要好的多了。这‘士’子只有在‘帅’子旁边晃荡,这‘象’子倒就好得多了,步伐虽然大些,可也四四方方,规规矩矩,从不越界。”

    柳长青又插口道:“这老胡打比方,我却是从没听说过。”

    杨真道:“是啊!贤弟,你也知道这只是个比方,其实大家都是为了你效力,谁在哪个位置,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哪知我俩下棋,叶长老却不知在哪里一直偷听,猛然一个石子射了过来,将象棋台砸的粉碎,怒道:‘姓胡的,你自己是赤魔堂之人,却来羞辱我,那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

    “老胡吓了一大跳,石子碎片也扎到他的胳膊里了一些,当真令人生气,这叶长老又说道:‘我呸!姓胡的,我倒要问问你,我什么时候只在咱们堂主身旁晃荡啦?你给我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你今后就别当牢头了,你直接住在牢里就是!’

    “老胡虽然受伤,仍然是笑嘻嘻说道:‘叶长老,我是打个比方,也不是当真说你,还请叶长老见谅些。’贤弟,你想,老胡就算是有错,可这也不算什么大错,诚心诚意向他道歉,何必不将这些不愉快一扫而光呢?

    “可这叶长老却是不依从,仍然黑着脸,‘哼’的一声,将身子侧了过去,老胡又说了几句好话,我也说了几句好话,叶长老也就不追究了,大伙儿一散,那也就完事了,你说是不是?”

    柳长青点头道:“是啊!后来怎样?”

    杨真喘着大气,说道:“我来气的就是这些。叶长老刚要走,老胡就自言自语说道:‘唉,好好一个象棋盘,就不能用了。’贤弟,我俩要下象棋,叶长老过来就将棋盘毁掉了,我们还赔着说了好话,这还不算仁至义尽吗?

    “哪知叶长老听到这话,就像是诚心找茬儿一般,横眉说道:‘哼!你的意思,是要我赔你一块石头了?’

    “老胡说道:‘没有!没有!那怎么会?’可是这次不论老胡说什么,叶长老就是不依不饶,天下岂有其理?后来老胡也愤怒了,说道:‘我说你围着堂主晃荡,那又有错吗?你围着堂主,那是为了咱们赤魔堂着想,这难道也是错的?’

    “叶长老自然是听什么都是不顺眼的了,可这句话是老胡的真心话,叶长老就问自己什么时候围着柳堂主晃荡了?老胡说道:‘不是柳堂主,是法少堂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思疑(四)() 
老胡在赤魔堂之中呆的时日许久,当日柳长青得了堂主之位之后,法无门老堂主和法无道少堂主的关系不好,那自然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法老堂主将圣女带走,更是轰动了整个武林。

    其间事情,不说自明。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柳长青,法少堂主原本是想将堂主之位传给叶孤悬长老的,但后来却传给了柳长青。

    但法少堂主和叶孤悬合力将此事捅破,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叶孤悬和法少堂主关系匪浅,那也是名正言顺,当真说起来,叶孤悬可真的出了不少力气。

    但叶孤悬为人清高,武功上的造诣也是非同小可,这一点却也深得江湖豪杰之士赞同。可此时老胡却当面说道叶孤悬乃是有意巴结奉承法少堂主一般,叶孤悬岂能不生气?

    杨真接着讲到,当下叶孤悬皱着眉头,冷眼相望,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叶某人乃是无耻小辈了?”

    叶孤悬说话语气虽然平和,但任谁都能看出,他实在是生气到了极点。老胡见到这般景象,也不大敢说话了,不过心中仍然责怪他打破了自己的棋盘。

    杨真在一旁看到,知道叶孤悬若是当真生气,那可不大好收场,因此站起来,说道:“叶长老,你怎的也和下人一般见识?咱们高高兴兴的下棋”

    叶孤悬正在气头之上,说道:“你闭嘴!”

    这一来更是激怒了杨真,自己明明就是夹在中间之人,谁也没有得罪,不过说几句和事佬的话,叶孤悬就冲着自己发火,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因此道:“叶长老,赤魔堂之中,可不许自相残杀,有什么事情,那便在千岁坛里说,我说坛主,自然有判度。”

    叶孤悬“哈哈”大笑,说道:“我叶某人要杀谁,可还从来没听说过还要别人同意的!”当下不再罗嗦,猛然一拍身旁大树,那大树噼里啪啦就要断掉,又不知叶孤悬用了什么诡异武功,竟然将树枝齐刷刷的聚在自己胸前,猛然发力一推,犹如万箭齐发,向二人激射而来。

    虽然说是万箭齐发,但十有**,却都是攻向老胡。杨真只是躲避一二,叶孤悬只让杨真自保,却不让他出手相救。

    杨真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将射来的树枝拨在一旁,知道老胡虽然会一些武功,但和叶孤悬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了,当机立断,将老胡一把拉过来。

    叶孤悬只出一招,中与不中,那都是不会再出第二招的了,转身便走。杨真去看之时,见老胡左肩和右腿之上,还是被树枝扎了进去,入肉寸许。

    右腿之上伤口无事,可左肩却碰到了骨头,老胡顿时大叫起来,杨真难过的不得了,急忙给他敷药,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老胡才慢慢好些。

    杨真讲完之后,又说道:“贤弟,这番事情,我说的可是清清楚楚,此时就咱们两人,你说这叶长老是不是也太过张狂了?如此目中无人,哼,那还有王法吗?”

    柳长青黯然道:“老胡的伤势怎么样?若是不成,让凌妹替他看上一看。”

    杨真道:“此时已经不碍事,若是碍事,我就和他更是没完了。”

    柳长青徘徊许久,最后问道:“你说这事该当怎么办?”

    杨真道:“贤弟,你新任堂主之位,若是和赤魔堂中有身份之人对立,那是不大好的,但此事若是不处置,传扬出去,那就更是不好。”

    柳长青沉思了一会儿,犹豫道:“好,我找叶长老谈谈。”

    对付这等事情,柳长青是不大成的,只有又去找索凌,将这事情又原原本本讲给了索凌听,索凌听完之后,说道:“本来也没事,不过这叶长老的脾气确实也太大了些。你就罚他禁足三月,不许离堂,理由是同室操戈”

    柳长青拍手道:“这个好!叶长老也没什么事情要出去做。”

    索凌道:“好什么好?你知道个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然后再罚老胡禁足六月,不许离开此山。”

    柳长青说道:“这个这个不大好吧?”

    索凌道:“你身为堂主,就得这般,不可偏向一边,以免下人笑话你不公,你这般处罚,那就没人会说什么,况且也是四全其美。”

    柳长青纳闷问道:“什么叫四全其美?”

    索凌道:“你罚了老胡,那是树立威风,你又罚了叶长老,那是不偏不倚,老胡要养伤,也得百日见外,虽然说是处罚,可也不算什么,他顶撞前辈,那就不对。再者就是,你不是要给老胡和他妈妈起一座好房子吗?这时候也正好去做啊!这人救了你我性命呢!”

    柳长青点头道:“好!很好!这很好!”

    索凌瞧他的傻样子,实在不是当堂主的模样,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你盖房子的事情,名义之上,就别说是给老胡的了,找个什么由头,给他妈妈算了。你把老胡妈妈拖到小树林里”说完捂嘴大笑。

    柳长青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索凌想说什么,无奈为之一笑。

    刚好这日史方月又来信说要南下,柳长青对索凌说道:“我今日离去,去找史方月一趟。”

    索凌说道:“他好大的架子!怎么”说完又是戛然而止,转而说道:“好吧!那你去罢!你当了堂主,什么事情都自己跑一趟,那就好的多了,只是这次我不能陪你了。”

    柳长青笑道:“我很快回来,你也不必陪我,安心养病就是。”

    索凌道:“这当真是‘医者不能自医’,过上几天,我若是病好些,我就自己去临沂,看望我父母”

    柳长青点头道:“我派人陪你一同前去”

    索凌急忙拦住,说道:“不要!为什么要别人跟着我?我自己骑着荡扬马,一路上飞奔起来,就快上三倍,若是有人一起,反倒都是邋邋遢遢,我还得等着他们呢!”

    柳长青有些不放心,索凌劝说道:“那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不放心,那也应当是我不放心你,我路上不耽搁,不必担心,好歹我也是练武之人,寻常毛贼,我还不放在心上。”

    柳长青见索凌执意不许,也就依了她,自己收拾准备一番,才出门而去。

    柳长青不欲以真面目现身。也就稍作打扮,免得路途不顺,让近处之人认不出自己,那也就省了许多麻烦事情,当天行到晚上,住店之时,才猛然发现自己没带银子出来,暗暗责怪自己不周全。

    哪只一人在身后,忽然掏出银子,说道:“哈师父,哈你不带我,哈我自己就跟着来了。”

    柳长青一看,竟然是沙石头,也不责怪,说道:“我出去办事,你跟着我,也不怕么?”

    沙石头说道:“哈跟着师父你,哈怎么会怕?”

    一路之上,虽然疲惫,但有沙石头陪自己说笑,那倒是十分有趣,柳长青知道此人性情单纯,本也是十分喜欢的,自己当了赤魔堂堂主,也没分什么职位给沙石头做,他也并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对自己一味崇拜之感。

    不一日到了东堂,柳长青现出原貌,径直到了中堂之中,史方月正在堂中,愁眉不展,见柳堂主莅临,当即站起,拜道:“柳堂主,在下在下未曾远迎,这个”

    柳长青却也从来不拘禁这等小节,摆手道:“不必”忽然想起一事:“江陵离我扬州也不算远,我许久未曾回去,何不就回去看看?”

    因此又顺着说道:“我本想去一趟扬州的,路过此地,也就过来看看。”

    史方月道:“回禀堂主,中堂所有事务,井井有条,还望柳堂主不必担忧。”

    柳长青说道:“我是担忧你的小儿子。”

    史方月忽然脸色一变,叹气说道:“唉,我这小儿子体弱多病,我请了名医,那名医说道,我小儿性命,全看造化了唉,若是去了南方暖春之地,便会好上许多。”

    柳长青说道:“你的名医,可未必比得上我的名医”史方月眼睛突然大放光彩,他从未见过沙石头,不知道此人是何等人物,还以为是请来的一位神医。柳长青接着说道:“我上次说要来给你小儿看病,你说不碍事,现在却又麻烦了吗?”

    史方月说道:“小儿病症,也非一个,有一个先天疾病,却是难说的很了。在这里呆着,却是不成的。”

    柳长青见他神色悲切,显然是极其疼爱小孩子,也不忍心拒绝,但若当真是让他现在离去,那也就太过荒唐,从此中堂之事,又有何人打理?

    史方月见柳长青有些犹豫,显然是不大情愿自己就此离去,急忙说道:“回禀柳堂主,属下在此安排事宜,保管没有差池,我若是离去之后,每隔数日,便会弃下小儿,回来一趟”

    柳长青自己内心深处,便有一个小小的想法,虽然平日之中未曾提起或是念及,但他总也认为,养家糊口、儿女情长之事,比上在江湖混荡浪迹,那也是好的多了。若是自己和索凌有了孩子,哪怕是没有孩子,若是两人能够长相厮守,但自己做的事情却又不允许他和索凌长相厮守的话,那自己多半也会像史方月这般离去。

    因此柳长青内心深处,当真并不觉得史方月这等做法有何不妥,小儿子身体不好,那也不是单单靠吃药就能治好的,若是无人悉心照顾,那也就不大好说了。天下之中最能全心全意将孩子照顾好的,那就非孩子的父亲母亲莫属了。

    看着史方月满面愁容,几乎都要跪下来哀求自己了,柳长青顿时心肠就软了,将先前索凌、杨真、叶孤悬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语全然都抛到了脑后,当即说道:“好!你去吧!要多加注意。堂中之事,你不必再管”

    史方月听到此话,忽然面脸顿时变得铁青,当即跪倒在地,向柳长青磕头道:“柳堂主,属下忠肝义胆,甘愿鞍前马后,若是若是将我驱逐出去,我我”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柳长青纳闷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将你驱逐出赤魔堂了?”

    史方月一愣,问道:“这这”

    柳长青见他扶了起来,说道:“你不听我说完,那怎么办?你没了夫人,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接任堂主,时日不长,堂中事务,知道的更是不多,今后需要你倾力相助,那样的时候还多着呢!”

    史方月愕然不解,又不敢直接发问,只有说道:“是!”

    柳长青又说道:“我当总堂堂主,或许还有些费力,你将中堂打理的这么好,我更应该要好好学习学习你的经验,我就先在此处呆上一阵,等你回来之后,再来接任,那也就是了。”

    史方月心中早已想过了许多总堂的回话,但他当真是万万想不到柳长青会这般去做,那当真是罕见的很了。

    史方月心中激动,见柳长青脸色,没有一丝作假,那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了,而非要将自己驱逐。

    柳长青见史方月脸上变得高兴了起来,自己心中也有些高兴,哪知道史方月忽然说道:“不成的,不成的。这样这样属下实在是太过惶恐。”

    柳长青笑道:“你我兄弟,犯不上说这等见外之话,你这几日自行离去便是,不必操劳。”

    史方月忽然又是坚定说道:“柳堂主,不是属下不愿意,只是我赤魔堂从来没有这等堂主到分堂上任之理,属下原本就有一事要相告:我有一个弟弟,十分信得过,我将中堂打理的好,和我弟弟也分不开关系,若是我离去之后,中堂事务,自然有我弟弟看管,却不必柳堂主费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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