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之诡面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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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术之诡面剑客-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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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掌来。

    柳长青瞧了再三,毅然点头,说道:“这人是凌妹,不是圣女。”但在座江湖好汉实在是多,自己若是贸然前往,真不知道该当如何,若是自己搅局,赤魔堂今后也不知该要如何立足了。又见索凌美貌,心中微微荡漾,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索凌救出来。

    此时不好行事,却又不得不行事。忽然梁照起身,脸色惊疑,向法无道一拱手,轻声问道:“此人此人是圣女?”

    法无道点头道:“是。”

    梁照手中持着扇子,微微疑惑,也不好再问,却见圣女眼光射向自己,梁照疑惑道:“你可认得我?”圣女并不答话。

    赵妃见梁照一副色眯眯模样,顿时撅起嘴巴,有些生气,台上台下都是热闹起来,无人瞧见,梁照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别生气,你这般猜疑,那怎么好?”

    武林之中,各派婚娶之事,多不依本地习俗,而是自己门派之中,自成一体,所以赤魔堂迎娶圣女,规矩虽多,但是也多半是为了堂中外交内政之事,圣女不穿红衣,不留盖头,却莹然而出,皎洁如月,众人多未见过,不过都是依照其派习俗。

    梁照见过索凌之面,颇有印象,见眼前之人和索凌十分相似,又有些疑惑,难道那日自己所见之人实则是圣女?不过圣女想来不曾外出,想来两人只是面貌相似而已。

    叶孤悬不住说话,台下英雄豪杰见了圣女,还是如此美貌,一个个的都是往前挤着,甚至有些女子都忍不住往前挤。叶孤悬不住劝告,却挡不住众人热情,无奈笑笑。

    柳长青咬牙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唰”的一声,从树上跃起,噌噌噌几个大步,不住盘旋,自有一股阳刚之气,飘然而落,站在站台之上。

    说来也是奇怪,柳长青在空中之时,想了无数个办法,却样样都要动武,圣女这般害自己,那自己又如何能不和赤魔堂搅局?虽然自己武功不如法无道,对方加上叶孤悬、白鸿主和东西南北四分堂堂主,心道:“凌妹既然知道我已经得救,若是见我之面,自然是要逃跑的,现在凌妹却是怕圣女害我,不敢轻举妄动。”有些后悔自己有些贸然,不过豪气顿生,自己若是不讲赤魔堂搅出个天翻地覆,那也枉自为人了。

    柳长青身着白衣,众人又是“哇哦”的一声,见柳长青落下,就连法无道也瞧得呆了,叶孤悬挡在法无道面前,问道:“阁下是何人?”

    柳长青仿照圣女之言,轻声一笑,说道:“你不认得么?”魅惑无限,不过终究柳长青是男子,不善这般演戏,已然有些不伦不类,自己脸红的也有些发烫,咽下一口口水,径直走到索凌跟前,说道:“走吧!”说罢过去拉她手。(。)

第二百零二章 忤逆(四)() 
柳长青不携兵刃,那人手中也是空空如也,那人托大,仍是不转身看来者是谁,身子微微侧了一些,将右掌放在左肩之上,柳长青这一掌下去,就算是铜头铁脑,只怕也要化为铜泥铁汁,早已使出全身功力。

    两人接过一掌,那人忽而转身,瞧着柳长青说道:“是你坏我好事?”

    柳长青不知他所指的“好事”是什么意思,大吼道:“衣冠禽兽!”脚步刚刚站立稳当,就又冲上前去,那人说道:“好功夫!”才正眼相看,转身接招。

    梁照这当会儿才瞧见眼前之人正是柳长青,自己早已为柳长青流落江湖,说不定为哪个强人所杀了,哪知竟然功夫如此大进,不由得心下坠坠,瞧见赵妃之时,见她为两人争斗风力所撼,不住后退,凌波玉足,纤细翩翩,显得又是魂不守舍,梁照过去搀扶住她,说道:“别怕。”

    赵妃心中倒不是害怕,她实在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眼前之人,她明知柳长青被人陷害,自己虽然和柳长青青梅竹马,也早已私定终身,却又移情于梁照,任谁说来,那总是不妥当的。

    赵妃眼神也是直勾勾地,只盯着柳长青一人去看,见柳长青脸上有些须颠簸之意,想来是闯荡江湖之时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只是个二十岁出头年纪的青年小伙,却显得比之常人更是沧桑,却不去瞧他功夫如何。

    忽然一阵旋风袭来,赵妃又向后退了几步,此时台上只剩下法无道、叶孤悬、常宁方丈、杨有元几人瞧着柳长青和那人争斗,法无道又不下号令,这迎亲大会实在不成体统,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长青内力积攒虽快,但打在那人身上,却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动静也没有,又不敢与他碰手掌,暗自焦躁,心想索凌受伤,自己今日来大闹,却连一个人都打不过,不由得慌张起来,瞄了一眼索凌,见她被杨真扶入椅子之中,紧闭双目,不见外事,心中一凛,更是慌张。

    法无道却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很好!很好!我原想这‘化无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其实破法倒也简单”

    那人见柳长青心智不清,左顾右盼,那自己取胜,已经多了三分把握,回回逼近,却总被柳长青在千钧一发之际躲闪开来,见柳长青步法奇特,更是惊疑,虽似九宫,却又不全是,虽含八卦,却又灵巧多变,说不上的诡异。听到法无道说出此话,脸色忽然一沉,说道:“你多说一句,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

    法无道“哼”的一声,说道:“早在三年前,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还以为我不知?若不是今日此人前来闹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那人不答,掌力更是迅猛起来,柳长青之内力犹如洪水泛滥,不住找地方宣泄,那人内力却是软绵绵,如同一个无底洞,洪水冲将过来,虽然势猛,可总被无底洞给吸了进去,不闻声响。

    法无道又道:“当真是奇缘,你若要破这化无功,别人只怕都是不可,唯有你自己可施的。你内力深厚,全身无碍,你攻此人哪里,都是无用,只怕自己早晚会活活累死,但他的练门却”

    那人呼哨一声,转而去攻向法无道,口中叫嚣道:“逆子!你此言一出,江湖再无你我立足之地!”

    法无道说道:“我今日已经不准备立足啦!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咱们颜面扫地的么?”

    柳长青大为惊奇,这人口口声声说“逆子”二字,法无道也不怒,轻声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他练门在哪儿。”

    自来练武之人,随着自己武功越来越高,全身骨骼肌肉无一不发挥极限,但身子之中总有地方是连不到的,就算是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虽然看似全身刀枪不入,也总有几处是无法练到的,称之练门,那是薄弱之处。各派之中,无论何种功夫,总有一处或几处练门所在。

    若是寻常之人,武艺不深,并无“练门”此种说法,但功夫一天强似一天,肌肉发达,骨骼健壮,越是这般,就越是在乎自己练门所在,所以修习内力,正是要将气息灌注全身,以防练门受伤,否则落败只在顷刻。柳长青师父在世之时,说起天玄武谱的事情之时,就再三强调,说这武谱上的擒拿之法,实在太过凌厉狠辣,非常人所为,动辄就要致人死地,原因就是因为这武谱中记载的擒拿手功夫,总是攻击人体软弱部位,似眼珠、人中、脖颈、后心、胸口、小腹、下阴、手腕、脚踝等都是击打的要害,莫说没练过武功,就算是练过武功,这些地方往往就是命门所在,除非内力当真精深博大,无所不至,才能掩盖一二弱点。说得若是通俗一些,那就是天玄武谱是专门寻人练门下手的地方。

    庸手如此,高手亦是如此。不过似眼前之人,练门却是难以找寻,若是他内力到时,自己一掌击中,只怕内力又要被吸进去,又要以阴寒之气闯入自己体内,那又是一番罪可以好好受的了。

    两人不住交换位置,柳长青再次到了一处,离法无道稍微接近,法无道轻声说道:“你攻他丹田。”

    丹田乃是脐下三寸之处,藏精蓄气之所,最能充盈真气,听到法无道说道要柳长青攻他丹田,柳长青不由得愣了一愣,眼前之人内力已经如此精深,虽然不及自己,但却能将外来的不论多大内力都化解的一干二净,岂有不纳入丹田之理?练习内力,岂能不从丹田起始?气沉丹田,抵御外力,就算是江湖之中八流九流之人,只怕也会知道这等道理,莫不是两人相识,作假想要害自己?

    但柳长青又只瞧了法无道一眼,心中便十分肯定的说道:“他绝不骗我。”原来法无道虽然不动声色,可脸上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恨之色,任谁一看之下,都会觉得法无道十分痛恨眼前之人。

    柳长青既然得令,毕竟也不敢粗心大意了,一掌挥出,中道突而只伸出去两只手指头,指向那人丹田之处,却不真正攻击。

    果不其然,那人有意无意间,总想遮挡自己丹田之处,柳长青心中便已经落实了。须知就算是三岁小儿,若是奔跑之时,不小心前仰跌倒在地,也知道用手撑在地上,绝不会将头伸在前面先落地。常人遇到危险,也总会先行保护自己的眼睛,那是不由自主的保护身体薄弱之处,否则微小打击,往往致命。

    但眼前之人却仿佛有些害怕柳长青攻他丹田一般,柳长青知道丹田运气盛大浩瀚,却也要冒险一试了,双手左右交错,踏上台上放置的一块石板之上,忽而左足忽然向前,右足跟着前来,那人以为他必定是要防守躲避,哪知柳长青忽然又一个转身,脚下碎步鬼神莫测,那人急忙跃起身子,柳长青终于得了这一招,双手盘旋互出,犹如双蛇探洞,抓向他脚跟,那人身在空中,百忙之中总算躲了过去,却不料柳长青这一招仍是虚招,右手一探,顿时一圈砸在了他丹田之上。

    那人昏昏沉沉,顿时身子疲软,缩了下来,从空中跌落,“咚”的一声,砸在台子之上,柳长青上前一步,用手制住那人后心,催运内力逼迫,怒道:“可好受么?”那人一口鲜血喷出,咳了两声。

    忽而一个袖箭甩上前来,柳长青急忙退后,伸手抓住,一瞧之下,顿时愤怒,大叫道:“上来送死罢!狼啸派的狗杂种,杀不完的狗崽子,一个个不得好死。”原来这袖箭正是狼啸派的暗器,这手法虽好,柳长青却顾不上去瞧。

    梁照说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狼啸派了,早已是我万世堂下的”

    柳长青豪气顿起,哈哈大笑,声音直传九天,群豪见他打斗如此之久,此刻内息竟然还没有疲乏之迹,不由得大大震惊,有些内力弱的,已经有些受不了,堵住了耳朵。

    柳长青走到杨真跟前,说道:“杨大哥,借宝剑一用。”杨真将清泉宝剑交给他,柳长青站在台上,瞥也不瞥梁照一眼,冷笑道:“你——还——有——脸——和——我——说——话——?”一字一顿,群豪一听之下,也觉得身子背后冷飕飕的,似乎有杀意穿了过去。

    梁照也不由得一惊惧,见他武功早已今非昔比,自己岂能抵挡?看着法无道,法无道说道:“今日来我堂中皆为贵客,你若是杀了此人,我堂中定不会和你干休。你明日再怎么做,已非我赤魔堂管辖。或者你可颁布号令”柳长青仍是怒色浮现脸面,问道:“什么颁布号令?”

    法无道轻轻一笑,不搭理他,走向台子正中央,见柳长青方才看梁照之时,脚下所站的地方,凹下去两个深深的脚印,不由得暗暗吃惊,又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朗声对群豪说道:“今日我堂中突变,各位兄弟姐妹不必惊慌。”又指着倒地之人,说道:“此人才是我父亲。”

    此言一出,四下皆是震惊,眼看这人不过三十岁左右年纪,怎么会说是自己的父亲,那不是开玩笑吗?群豪都是一阵哄笑,都嚷嚷道:“法少堂主,你开什么玩笑啊?”“你父亲不是刚才轮椅之中的人么?”“今日咱们是来看圣女的,还是来看你父亲的?”有些人瞧见法无道有些糊涂一般,已经出言不恭了。

    法无道向天上一拱手,他自己是个书生模样,平易近人,说道:“天地可鉴,若非这位兄弟今日来到此处,我仍是有些迷茫,不怕众位笑话,我父亲到了晚年,有些神志不清,说话也是稀里糊涂,不知从哪儿学习了易容之术,竟然常常装作青年男子”

    众人才是“哦”的一声,说道:“又是易容术,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当真是个三十岁的男子呢!原来已经快六十啦!”“这易容术从哪儿学?跟谁学?”都是乱嚷嚷起来。

    法无道说道:“实不相瞒,虽然我迎娶圣女,乃是我家中之事,但也一样是我堂中之事,我父亲爱好此术,竟然痴迷,有一日见到了圣女,竟然”

    群雄都是瞪大了眼睛,想听法无道下面说些什么,只见法无道的父亲法无门忽然从地上跃起,如若无事,几个箭步奔到圣女旁边,一把将圣女拉起,直入云霄,速度之快,实为罕见,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隔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法无门悠扬的声音从封顶传来:“逆子,你我今后再无瓜葛,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声音在山谷之间回折荡扬,迂回缥缈,来来回回都是“不欠你”几字。

    法无道低头轻声道:“若非你绝情绝义,我必当不会这般做,你既然走了,我又有何面目在这儿”却是无人听到,又叹一口气,说道:“大家都是看到的了,此人不再是我父亲,圣女也不再是圣女,从此我赤魔堂中,再无此人!”

    这一番变故只在须臾之间,群豪万万想不到会有此等事情发生,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柳长青向前去,说道:“原来你早已知道”

    法无道摇头道:“今天走到这一步,也是情不由己,实在非我本意。你叫什么名字?是柳长青么?”

    柳长青奇怪道:“是。”

    法无道说道:“你的江湖名号是什么?”

    柳长青道:“初入江湖,身份低微,没有什么名号。”

    法无道说道:“嗯。”脸上有些落寞之意,突然朗声又说道:“不过众位不必惊慌,今日乃是赤魔堂大喜之日,历来从未有过这等成双大喜。其一”说完拉起柳长青一只手臂,说道:“柳贤弟助我一臂之力,我赤魔堂今日乃是新旧堂主移交之日!”(。)

第二百零三章 忤逆(五)() 
这一句话只听得柳长青心惊肉跳,群豪更是这般,眼见柳长青武艺高强,虽然当上赤魔堂堂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法无道年纪轻轻,大有作为,上任没几年,怎么就这般传位了?

    台下一人大声说道:“法堂主,这是为何?”

    法无道说道:“我因身染恶疾,无法医治,但赤魔堂岂能无主?这位柳长青柳兄弟,江湖人称‘诡面客’,乃是豪侠之士,由他接位,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无须多言。”

    柳长青盯着法无道,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我自有帮派,我乃是扬州金门”

    法无道说道:“今日之事,权且如此,你若哪天不愿,找个人传位下去就是,今日听我一言,你与梁照有仇,是不是?他来巴结于我,你可知道?你今后必当咳咳”又朗声说道:“这第二件大事嘛,想必众位英雄豪杰也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那就是迎娶圣女!”

    又有一人叫道:“圣女不是”

    法无道微微一笑,说道:“此圣女非彼圣女,这位圣女原先乃是东蒙派座下弟子索凌,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乃是我赤魔堂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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