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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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钿碎-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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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睿看出些门道,心里的气消下去一点。

    全虎跑步上来,道:“末将参将殿下,见过宫主。”

    马睿道:“你们为什么不到郊外去?”

    全虎道:“回殿下,末将这是在校练骑官,再由骑官去校练骑兵,这样战时便能如臂使指,变化自如。”

    “好!”琅琊宫主拍手道:“果然是琅琊第一大将,这样的方法实在太好了!”

    琅琊宫主是什么人!没谁比马睿这个琅琊王更清楚的了,其实不用琅琊宫主肯定,马睿自己都能听出全虎的这个法子是好的。以前只以为全将是员猛将,没想到他也有细致的一面,简直就是一员智将!凭空得了这么一个人材,马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上前拍拍全虎的肩膀,笑道:“好你个全虎!找本王借小校军场的时候也不说明白,原来藏着这么个大秘密,没错,这个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琅琊宫主拱手道:“恭喜殿下,全虎将军智勇双全,必定能成为社稷到股肱之臣!”

    全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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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大头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学生一样站着。

    帐里头有十几张四条腿的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十几个人,每人一张桌。齐大头坐在最前面,不是他想坐在这里,要是按着他的本意,根本连这个帐篷都不会进,可是没办法,要想升官,这个帐篷必须要进,这个十分靠前的坐位必须要坐,讲台上那个白面书生的训斥必须要听。没看到庞阿洪马三福这样李都督的家臣都老实地坐在课堂里吗?

    “齐先锋,你把昨天教的军形篇背一下!”白面书生道。

    齐先锋是齐二头给自己起的名字,意思是战战做先锋,可惜现在他这个先锋半点威严也没有,手心里全是汗,他宁愿面对两百铁甲兵也不愿意落到这样一个场景里。军形篇啊!三百多个字,怎么可能背下来,这不是要我他老齐的命吗?

    “孙——子曰,曰——”齐先锋把重音放在“孙”这个字上,学堂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齐先锋心里这个气啊,暗道:你们都看我老齐的笑话,没一个好人。李二愣最不是好人,大家是一个村出来的,你不帮忙就算了,还笑老子!真是可狠。

    发急没半点用处,你越急越记不起来。

    白面书生态度很好,看着齐先锋如同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道:“昔之善战者——”

    齐大头紧接道:“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可胜,可胜——”

    白面书生的态度依然很好,道:“可胜后面是什么?

    齐大头松了口气,紧接着道;“对,对就是可胜后面是什么。”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大笑起来。马三福道:“齐大头,崔先生是问你‘可胜’后面是什么,不是‘可胜后面是什么’,孙子可没说过这句话!”

    齐大头话出口就明白过来,见众人都笑他,脑门上登时就见汗了。

    “笑什么笑!保持课堂严肃!”

    这声音不大,要是听在众人耳朵里不亚于打个霹雳。

    齐大头心道不好,转回头一见,果然是李闵李都督坐在最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众将都起身,礼道:“见过都督!”

    李闵点点头,道:“都起身吧,这里是课堂,不必多礼,我也过来听一听。齐先锋,你不是想做先锋吗?这么几个字都背不下来,我可是不放心让你做先锋啊!”

    这下齐大头可急了,自己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拼到这个位置上,要是就因为背不来几个字得不一李都督生用那可真是亏大了。

    “都督,你,你也知道我老齐就是粗人一个,这种绣花功夫,老齐不擅长,要是冲锋陷阵,都督你指哪儿,老齐我打到那里,二话没有!”

    李闵道:“打仗要靠刀,也要靠脑子,士兵也是娘生爹养。只有你们这些个当将军的平时多长脑子,打仗多动脑子,就能将士兵的伤亡数量降到最低,就能付出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这样才能对得起交粮交赋的百姓。”

    白面书生上前拱手道:“都督大仁大德,学生佩服!可惜朝廷里奸臣当道,不然,若以都督入主东都,必然能还天下人一个太平!”

    齐大头暗道:还是读书好啊,你看看崔先生,说起奉承话连草稿都不用打,脸皮也不红,我老齐比起崔先生还真差着远啊!

    (本章完)

第223章 飘香城里暗恨生() 
    第二二二章飘香城里暗恨生

    李闵道:“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今天下不太平,正是用武之时,各位都是军中精锐,不可不甚!”

    马三福庞阿洪等人齐抱拳道:“末将明白!”

    李闵道:“不光是你们这些做将军要多学习,就是寻常士兵也要学习,这件事就麻烦崔先生了!”

    崔先生长揖道:“义不容辞,请将军放心。”

    李闵点头道:“多谢先生,我那里篇了套教材,把要士兵们学什么都写在上面,一会儿先生下课去我那里取一下。”

    “遵命!”

    “齐先锋,你接着背吧。”李闵坐下来道。

    齐大头瞪大了眼睛道:“还要背?!”

    众人都看向他。

    李闵道:“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万事大吉了,你以后要想代兵就好好跟着崔先生学。”

    “诺!可是,都督,老齐的脑子——”

    侍从走入帐里,在李闵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李闵点头道:“我知道了,请房先生先招乎他,我马上过去。”

    “诺!”侍从退出。

    李闵站起来,道:“我还有点事,这里就拜托崔先生了!”

    崔先生长揖道:“请都督放心。”

    李闵转身出了帐门。

    崔先生回到讲台道:“齐将军,你既然背不一来,那么就抄二十遍增加一下印象,明天交给我。”

    “什么!”齐大头惊呼一声,拿笔比拿槊还难,二地遍不是六千多字,不是要了他齐大头的命!

    崔先生面容一肃,方才和蔼的态度半点没有了,看着齐大头道:“方才都督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难道要我把这件事也告诉都督吗!?”

    齐大头忙摆手道:“别,别,不就是二十遍吗?我抄还不行!”

    “那好,你坐下吧!请各位同学把书翻开,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第五篇,兵势,孙子曰——”

    众人忍着笑看向齐大头,明显齐大头那句重音不对的“孙子”大家都记在了心里。

    齐大头心里气愤,暗想,一群没义气的东西,不过方才李闵面上好像有几分喜色,是什么人来了呢?难道那个美的跟从画里出来的新夫人乐大家来了?

    “齐先锋,你把方才我说的这段念一遍!”

    “啊!”齐大头瞪着眼不各有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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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洛芳放下茶杯,打量大帐,他们说这间大帐是李闵的帅帐,可要不是主位边上那个刀格,还真不出来是个杀场武将的大帐。案子上放着两摞文件,地上放着几堆竹简,四周的简易博古架上放都放着书,帐里布置倒像是个读书人的。这跟江湖上的传言不大相符。他们把我放在帅帐里做什么?就不怕我偷看他军中机密吗?看着案上那摞文件,王洛芳真想伸手去看看。可是杏儿的事让他没办法伸手,万一被发现,杏儿可就不安全了,王洛芳不敢冒这个没意义的险,尽管敬延寿在他来的时候叮嘱让他多多打探李闵军的情报。

    帐帘一掀,走入个文生打扮的人,留着长须,左手端只杯,右手擎着叠文件,走进来,笑道:“慢待先生了!”

    王洛芳起身道:“您就是房先生?”

    房无忌将文件放到主位案上,坐道:“正是在下,早听说王大人的高名,只是无缘得见。”

    王洛芳忙道:“小子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敬刺史长说若非李将军早一步,他那个兖州刺史应该是房先生的。”

    房无忌请他坐下道:“朝廷里的是是非非房某看的太多了,现在只想辅佐李都督保得一方平安,也算没辜负平生所学。王大人请放心杏儿姑娘现在很好。只是她现在不在军中——”

    王洛芳心提了起来,“那她——”

    房先生道:“王大人请放心,都督已经将敬老夫人和几位小姐送回陆浑。那里有庞夫人照顾,无论对敬老夫人还是对几位小姐都有好处,我们这里毕竟是军营,不大方便。”

    王洛芳松了气道:“还是李都督想的周道。来的时候启业兄让我向李都督致歉,以前都是启业兄的不对。如今李都督以怨报德,启业兄及敬家人都会铭记肺腑。永世不忙。”

    房先生笑道:“王大人言重了,以前大家各为其主。产瞒王大人,李都督私下去多次称赞敬大人恪尽职守。”

    “惭愧!惭愧!李都督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房无忌道:“不过现在倒真有一件事,请王大人帮忙。”

    果真要提这件事。王洛芳暗道不好,敬延寿来的时候特意说过关于那件是没的淡的。可是李闵是什么为人王洛芳还是听闻过几句。此人本事有一些,脾气也有一些,其他的到还好,就是在女人上特别的在意,可以用胆大包天不顾廉耻来说。陆浑张氏的大奶奶被他收到房里,魏王宠姬被他收到房里,敬家的女仆被他收到房里,东都有名的伎女被他收到房里,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女人是李闵不敢要的。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闵竟然把敬延寿的两个女人都收到自己房里,那个桓琴到没什么,敬延寿也没把她怎么放在心上,那个香羽可就不同了。也不知道叫香羽的女人使了什么法术把敬延寿迷得神魂颠倒,来的时候竟然提出用敬玫儿换香羽。这叫什么话,拿自己妹子换女人,要是让天下世家听到这件事,敬家以后就别想再在仕林里抬头。可是敬延寿这小子偏偏手有兵权,王洛芳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别的不说,自己的女儿就陷在里头,王洛芳想辙都辙不了!

    虽然为难,但不得不往下讲。

    “讲房先生明示。”

    房无忌有些尴尬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李都督说他在青石堡的时候与敬家的二小姐情投意合,听说敬二小姐被敬刺史禁足了,所以——”

    王洛芳点头道:“房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只是——这里头有一件难事。”

    “有什么,王大人尽管说。”

    王洛芳看了眼帐门,低声道:“这次来的是敬家的少主敬延寿,他希望在归还的人里头加一个。”

    房无忌若无其事地拿起杯道:“加一个什么人?”

    王洛芳道:“香羽。”

    房无忌道:“这,不大好办。”

    王洛芳叹道:“我也知道这有些难为李都督了,可是,可是如今主事的是敬延寿,若是启业兄在,下官还可在其间说和。”

    “下官明白王大人的难处。”

    “什么难处?”李闵掀帘走进来。

    房王二人都起身行礼。

    李闵礼道:“东都一别,好长时候没见王大人,气色还是这么好,不知可有意屈尊到我陆浑为官?”

    王洛芳愣了下,他没想到李闵会提出这个问题,拱手道:“李都督抬爱,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只是下官已经答应敬刺史,助启业兄处理兖州事务,实在抱歉。”

    李闵叹道:“那真是遗憾。请坐。”

    三个人坐定,侍从端上几盘点心放在桌上。

    王洛芳没话找话道:“都说李都督府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房无忌拿眼看李闵,道:“都督对吃上确实有些要求。”

    李闵摆手道:“小小爱好而已,房先生,你们方才在谈什么?”

    王洛芳心猛跳了下,偷偷去看李闵。

    房无忌道:“方才王大人说敬将军希望用敬小姐换一个人。”

    “哪个?”李闵边吃茶边问。

    王洛芳偷看过去,李闵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房无忌道:“一位叫香羽的姑娘。”

    李闵笑道:“原来是刀子呀。”

    王洛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李闵道:“香羽姑娘确实在陆浑,不过嘛,这里可能有一些误会。”

    王洛芳忙点头道:“确实有误会。”

    李闵道:“末将并没有拘禁香羽姑娘。她一直在我府中不假,她是以客人身份借宿,我有一小妻想心王大人也听说过,她姓乐,东都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香羽姑娘是旧识,近到香羽姑娘就是她那里住着。敬将军要用香羽姑娘换玫儿,怕是于理说不通吧!”

    一见李闵二目放光,王洛芳就知道这事没什么谈的,可是敬延寿那里如何交待,这事要是谈不成,自己姑娘不是也要陷在里头?

    李闵道:“对了,还没问,来的是哪位敬将军?”

    王洛芳知道李闵与敬延寿有些过节,所以本不想把话先说出来,以免冷了气氛,总要先把人都接出来再说,可是谈判卡在这上头,王洛芳也没办法,只得说。

    “回李将军,来的是敬家的少主,敬将军。”

    李闵笑道:“原来是他啊!”

    王洛芳心里哼了声暗道:不信你不知道,假模假式。

    李闵道:“我和他以前也是认识的,不如请他来营是坐一坐的好。怎么,有什么事让王大人为难?”

    王洛芳道:“不瞒李将军,敬将军来到襄阳后就去了城里拜会襄阳王殿下。”

    侍从走入在李闵耳边说了两边,又看了看王洛芳然后走出去。

    王洛芳被侍从这一眼看得心惊胆战,再看李闵的脸色。

    李闵面容略僵了下,然后笑道:“王大人,敬将军带着人入城去了。”

    王洛芳顿感手足无措,心里把敬延寿骂了一百遍。忙拱手道:“李都督,您千万别误会,这件事——”

    “哎!”李闵摆手道:“本将有什么误会的,到了襄阳当然要先拜会襄阳王殿下,说来还是我失礼了,这么多天也没去拜见殿下。王大人,你是进城呢还是先住在我这里?”

    王洛芳那里还能坐得住,起身道:“下官此来就是为了勾通,既然敬小将军进了城,下官自然也要去问一问他下一步想怎么做!”

    李闵点头道:“也好,我送王大人!”

    王洛芳连声道不敢,可是李闵已经拉着他送出帐门,一直将他送到营门口,边走边叮嘱道:“王大人放心好了,你女儿在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就是,一切都有我呢,你尽心做事就好!”

    王洛芳此时脑子里全是想着怎么质问敬延寿,这小子凭什么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说好了不进城,不与襄阳王有联系,敬延寿他这是想做什么?就算不把他王洛芳的话放在心里,敬延寿把他二叔敬炅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吗!

    马车隆隆开去,在李闵的目光里消失在道上。

    虽然妖贼已经走了,可是襄阳城门依旧关着,城头上的卫兵比以前还要敬惕三分。每过几分钟,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铁页子哗哗的响声,那里襄阳王手里的王牌,铁甲营的士兵。

    襄阳王对外宣称他手里只有两营铁甲军,去支援齐王的时候带的也却是两营铁甲军共一千人,可是在襄阳城中这两营足足有两万人,这两万兵都是顶铁盔罩铁甲执铁刀拿铁盾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脚都罩在铁甲里。对于这样的军队看看都会让人眼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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