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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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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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人,手中高举着灯笼,瞧了容哥儿和玉梅一眼,道:“据说,他们武功了不得,咱们不能大意。”

后面一人道:“两人都中了迷药,已无反抗之能,周兄不用多虑了。”

两个大汉行到容哥儿和玉梅身后,各自抱起一人,转身而去。

走了约半里左右,到了一座青石建成的石堡前面,停了下来。容哥儿只能微启双月,看看眼前景物,不敢大胆四顾。

两个大汉行到石堡前面,恭恭敬敬地面向石堡说道:“两名被擒之人带到。”

石堡木门,呀然大开,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把他们放在此地。”

两个大汉行人石堡放下容哥和玉梅,掉头而去。大开的堡门,立刻关了起来。

这时,石堡中仍是一片黑暗,堡门关闭之后,更是黑得不见五指。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是了,这石堡是囚禁人犯的所在,所以,把我们移来此地……”

心念还未转完,突见火光一闪,堡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火。

容哥儿急闭双目,不敢瞧着。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给他们眼下解药。”

容哥儿感觉颈子被人搬起,牙关被人捏开,一粒丹九,投入口中。

他本中迷毒,自然是不用服用解药,暗中闭气,把丹丸压入了舌下。长嘘一口气,睁开双目,坐起身子。只见一支红烛熊熊燃烧,照得室中景物,清明可见。

紧靠那烛火旁侧,坐着一个面目冷肃的老人。

玉梅暗中一直在留心容哥儿的举动,是以容哥儿坐起不久,玉梅也随着坐起。

那面目冷肃的老人,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都醒来了,那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有何感觉?”

容哥儿道:“头有点晕。你是什么人?”

老人缓缓说道:“老夫还没问你的姓名,你倒反问起老夫来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问问老丈姓名,有何妨碍?”

那老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闻一个女子声音接道:“君主要亲自审问他们,有劳叶老,把他们送上二楼。”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梯口之处,探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容哥儿还未来及看清楚,那面孔已很快的隐失不见,但感觉之中,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冷面老人缓缓站起身子,右手一探,直向容哥儿右腕抓去。

容哥儿身子一旋,陡然避开,道:“老丈意欲何为?”

冷面老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武功不错。”徒然欺身而进,双手齐出,直向容哥儿抓了过去。容哥儿纵身一闪到石堡一角。

冷面老人右手一探,道:“再让避老夫一招擒拿手法试试?”

容哥儿身处绝地,老人欺身而上封住了所有的出路,除了还手外,已别无他法。

形势逼人,容哥儿只好一扬右腕,迅如电光石火一般,点了过去,双手直取那老人右腕肘穴。这一台十分凌厉,逼得那老人不得不中途变招。

但这一来,也激起那老人怒火,原来只想施展擒拿手法,扣拿容哥儿脉穴,此刻却不能再管容哥儿的死活,左掌一起,直劈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不能胜他,但也不能轻轻易易的被他擒住。”

心中念转,右掌疾快劈出,去向那老者肩膀。

那老者眼看那容哥儿变掌奇快,击向肘间的一掌,竟然是快速无比,只好中途变招。

那老者更是恼怒,双掌齐出,攻势凌厉无比。

容哥儿心中已然暗定主意,试试这老者的武功如何?

以便突围之时,有个准备,是以,也振起精神,和老者动手相搏。

双方恶斗了二三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老者打得性起,掌力越来越是强猛,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我如再和他拼斗下去,只怕要搅乱全局。不如让他擒住,也好看看那真的一天君主。”

主意既定,故意露出破绽,让那老者一把扣住了自己左腕肘穴。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娃儿你能和老年对拆这么多掌,那是足见高明了。”

容哥儿道:“究竟是你老武功高强,在下不敌。”

那老者还未及接口,楼上又传下那清脆的声音,道:“君主已然坐息醒来。”

那老头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冷冷对容哥儿说道:“你们自己上去吧!”

松手放开了容哥儿的肘穴。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这倒是很宽大的待敌之法,明知我们还有再战之能,竟然不点我的穴道。”

这时容哥儿一心想瞧瞧那一天君主的真面目,虽然明知那老者要自己走上楼,楼上之人,必然是极为厉害,当下举步向上行去。

玉梅冷眼旁观,已看出那容哥儿,故意存心让那老人扣住左肘,想他心中早有成竹,也不多问,紧随容哥儿身后,向上行去。登上二楼,景物又是一变。

只见楼上一片空空,除了一张木桌之外,别无其他陈设。

木桌上高烧着两支火烛,熊熊火焰,照得满室一片明亮。

两个佩剑女婢。挡在登上三楼的楼梯口处。

容哥儿仔细看了那两个女婢一眼,并无适才露面女婢,心中暗道:“这些女婢个个陌生,都不似一天君主身侧之人,七大剑主、三位公主,竟也是一个不见。”

心念转动之间,忽听左面女婢冷冷说道:“两位是自己带上刑具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那木桌之上,果然放有两个金色的手铐。

久久未开口的玉梅,突然接口说道:“如若我们不愿自己戴上刑具,两位要如何一个动手之法?”

右面女婢道:“只要两位能够杀死我们,就可登三楼,不用戴刑具。”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要杀死两位才成?”

二婢齐声应道:“不错,两位如不能杀死我们,只有重伤在我们剑下,那时,被强迫戴上刑具:何不现在自行戴上呢?”容哥儿略一沉吟道:“两位姑娘的题目太大了。”

举步行近木桌,取过金铸,自行戴上。

二婢目光转到玉梅身上,道:“这位姑娘呢?”

玉梅眼看容哥儿自行取刑具戴上,也随着走了过去,自行戴上刑具。

二婢百待两人戴好刑具,立时让开去路,道:“两位可以登楼了。”

容哥儿回顾了玉梅一眼,直向楼上行去。

三楼上景物,又自不同,只见厚厚的紫色帷子,由楼上正中垂下,把三楼分开为二。

外室放置的两个锦墩之间,放着一张木几。

木几上燃着一支火烛,和两杯香茗,杯中热气蒸腾,显是刚刚倒了不久。

容哥儿运足服力,向里望去,但那垂下的紫帷很厚,无法瞧出里面情景。

忽见紫帷启动,一个全身青衣的中年妇人,缓缓走了出来。

语声柔和地说道:“两位请坐吧!”

容哥儿心中疑虑重重,但却依言坐了下去。

中年妇人道:“叶老护法,老而昏庸,阁下让他一招,他竟然自以为得胜。”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都是万上门中人?”

容哥儿道:“可以这么说。”

那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这答复不觉得很含糊吗?”

容哥儿道:“你要在下如何答复?”

中年妇人道:“据实而言。”微微一笑,接道:“我们对你的来历很清楚。”

容哥儿征了一怔,道:“我的来历?”

那中年妇人不理容哥儿的问话,举手理一下长发,道:“令堂来了没有?”

容哥儿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中年妇人笑道:“我们知晓比你想象的更多……”

脸上笑脸突敛,声音也转为严厉,接道:“令堂是否已经决定介入此事?”

容哥儿只觉这中年妇人每一句话,都紧在自己心上,似是对自己了解很多。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家母是否介入此事,在下并不知晓。”

中年妇人冷漠地说道:“老身不希望在容公子身上动刑。”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如果老前辈当真知晓在下家中情形,当会知晓在下所言非虚了。”

那中年妇人突然凝目不语,倾耳细听,良久之后,才点点头说道:“不错,令堂所作所为,你一向不知,不过,这番情形不同,照老身的看法,你一定知晓此事。”

容哥儿心中忖道:“她忽然凝目不语,若有所思,似是在听从什么指示一般。”

难道在那紫色帷子后面,还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物不成?

心中念转,不自觉回头向那紫帷后面望了一眼。

那中年妇人冷肃地说道:“容公子,老身问你的话,你一直避不作答,不是心中不服,就是觉得老身不配问你了?”

容哥儿摇了摇头道:“老前辈没有猜对,在下心中只是有些怀疑罢了。”

中年妇人道:“怀疑什么?”

容哥儿道:“怀疑此地主人的身份。”

你是指君主?

容哥地道:“不错,迄今为止,在下已是见过一天君主几个化身,但在下了然,那都不是他的真正身份……”目光一掠那厚厚的紫色帷子,接着:“如若在下猜的不错,在那紫色帷子后面,也许隐藏着一天君主的真身。”

中年妇人冷冷说道:“你心中尽管怀疑,但老身要光和你证明一个事。”

容哥儿道:“什么?”

中年妇人道:“老身要你明白,我有足够的能力,使你应该答复老身的问题。”

突然举步而行走列容哥儿的身前,伸出右手,捏住了客哥儿手上或的金色刑具,微一加力,那金色刑具中间的链条,应手而断。

容哥儿双腕备戴一个金铐,但因连接那手铐的链条已经断去,他又手已得自由活动,当了伸手一摸那断去的金色链条,竟是坚硬无比的精钢,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妇人不知练的什么武动,竟然有此虽大的指力。

但闻那中年妇人冷冷道:“你试试看,先把金链捏断,老身再和你才拆两招,总要叫你输得心服口服,才答复老身的问话。”

容哥儿自知无能捏断铐上金链,当下说道:“在下指力难及老前辈。”

中年妇人冷漠一笑,道:“好!既然承认老身武功强过了你,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老身问话……”话声微微一顿,接道:“令堂是否已到了洞庭湖?”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个在下确实不知。”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看来,不加刑罚,容公子是不肯据实回事了?”

容哥儿道:“老前辈加刑罚,在下也是一律不知。”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也许容公子是铁打的罗汉,不畏刑苦。”

容哥儿看她说话之时,杀机浮动,心想她可能突然出手,暗中运气戒备。

那中年妇人缓缓举起右掌,道:“容相公先接老身两掌试试?”

容哥儿一面运气戒备,一面抬头看去,只见那中年妇人不过片刻工夫,整个的手掌,都已经变成了鲜红。

一直没有讲话的玉梅,突然开口叫道:“少爷小心。那是朱砂毒掌,不能硬接。”

中年妇人血红右掌,缓缓向下拍去,一面说道:“这室中很小,容公子如若不肯硬接老身的掌力,只怕不易闪避。”

她落掌奇慢,缓缓向容哥儿前胸拍下,正因她落掌过慢,反使容哥儿无法预料掌势攻取之位,只好全神贯注,蓄势待敌。

那中年妇人掌势逼近容哥儿前胸半尺左右时,突然由慢变快,一闪而下。

容哥儿一吸气,陡然向后退出两尺。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好身法。”右掌一转,横里拍来。

她未出的掌势没有收回,一转快速绝伦。

这石室本就不大,容哥儿退了两步,人已退到石壁前。

除了硬接下对方拿势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施展突袭手法,逼她中途撒手。

但对方连环快速的攻势,使容哥儿没有时间还击。

形势逼人,只好硬起头皮,接下了一掌。

但闻砰然一声,双掌接实。容哥儿感觉到这一掌,有如去在烧热的铁板之上,整个的手掌上有着一种火烫的感觉。

那中年妇人和容哥儿对了掌之后,飘身而退。冷笑一声,道:“年轻人,老身的掌力如何?”

容哥儿道:“并不见得强过在下……”

中年妇人冷冷接道:“瞧瞧你右手再说。”

容哥儿举手一看,只见整个右掌,泛起了一片紫红之色,不禁心头骇然,暗道:

“这掌力如此恶毒。”

但闻那中年妇人接道:“那红肿之势,逐渐的向上蔓延,二个时辰之内,你全身都将肿胀起来,那时,所有武功也随着消失。”

第三十四回一命得偿一面缘

容哥儿一面听他的说,一面运气相试,果觉中掌的右臂上,有一股热力,在侵慢的向上伸延扩展,心中暗自震骇,忖道:“看来她说的并非虚语。”

只听那中年妇人接道:“正因那毒性发作的缓慢,你将尝尽病榻折磨的痛苦,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即失去主宰自己的能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想你的亲人。”

容哥儿一直肃立不动,静静的听着。

那中年妇人停了一阵,仍不见容哥接口,又道:“容公子,你知道老身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吗?”

容哥儿道:“你让我心生恐惧,求你治疗?”

中年妇人道:“容公子果然是聪明得很,死了实是可惜。”

容哥儿道:“我如不畏死亡,不知老前辈还有什么手段对付在下?”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道:“有!老身实不愿在你容公子的身上加诸酷刑,但你容公子苦苦逼迫老身,实叫老身为难得很。”

容哥儿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前辈有什么恶毒手段,尽管施尽!不过,有一事叫在下死不瞑目。”

中年妇人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在下一直未见过那真正的一天君主,实为一大憾事。”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那紫帷后面之人听到。

中年妇人沉吟了一阵,道:“你已经决心死了,见他不见他,有何不同?”

容哥儿道:“我要证实我心中所思,那一天君主是何许人物?”

突然站起身子,直向紫色帷幕走了过去。

那中年妇人似是料不到容哥儿有这一着,急急喝道:“你要找死吗?快些站住。”

喝声中右手疾起,直向容哥儿右肩抓去。

她出手快速无比,容哥儿还未打进紫帷,那中年妇人的右手,已经搭在了容哥儿的肩头之上。

容哥儿右肩一沉,右手臂抛出,一招“巧打金铃”,反向那中年妇人右肘上打去。

他虽然右手受伤,但因掌毒发作迟缓,尚有拒敌之力,这一击更是全力出手。

那中年妇人只想抓住容哥,阻拦他走入那紫帷中去,但因容哥儿反击之势,快速异常,迫得她不得不回掌自保,右手一转,啪的一声,硬接一招。

容哥儿受伤的右手,又硬和那中年妇人拼了一招,只觉腕掌间一阵剧疼,几乎失声叫出。但这一掌,也阻止了中年妇人的攻势,使他走入了紫帷中去。

那中年妇人心中大急,怒喝一声,突然反手一指,点向玉梅。

玉梅骤不及防,待要让避已自不及,被那中年妇人一指戳中穴道,刚刚站起的身子,突然又掉了下去。

那中年妇人一指点倒玉梅,望也不望玉梅一眼,紧随在容哥儿的身后,行人那紫色的帷子中去。

容哥儿行进紫色帷子之后,只见一个全身黑衣,身材娇小的人,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之上。不禁喃喃自语,道:“果然在找意料之中。”

那黑衣人背对紫帷而坐,但交椅和衣袂,还在微微的颤动,显然,她是以极快速的方法,转过了一个方向。

这其间,只不过一瞬工夫,那中年妇人已然紧随而入,扬手一掌,劈了下去。

她心中似是怒极,出手再不留情,掌势直奥向容哥儿的后背。

容哥儿急急向前冲了两步,避开中年妇人一击,左手一抬,发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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