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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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城-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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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大事件过后,养母变得更加少言,更加勤奋,一心投在经营家里的田地与客栈上。而我的养父其人将家里的钱输个精光后,仍旧不知悔改,还是深陷其中不思原因,整天不知进取,继续和那些赌朋烂友们鬼混着,几乎完全抛弃了我们那个家,抛弃了养母与我和妹妹。

    后来的时候,我也曾亲自到达过养父开设的那家赌场里,当时有注意到和我养父一起赌钱的赌客们之中有好些都是穿着灰黑色的宽大衣服,而且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的‘债’字!

    但当时的我十几岁的年纪,也是基本上除了平日里跟随养母在田间劳作和管理客栈外,平时没经过什么世面,更不了解那些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人,只是看上去其人都同养父的关系搞得特别好,所以我跟他们也没什么隔阂。但是后来的又是一段艰难的岁月过去,我的养母依旧数年如一日地辛勤劳作于田间,并慢慢在我的帮助下一同管理客栈,所以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养母的不懈坚持和辛勤经营之下,大约是五六年前我们家重新富裕了起来,而且我那位坚强的养母不仅靠双手的努力使得我与妹妹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且她还在沽园城南的城边际地方成功地开设了另外的一家客栈!所以,那时候是我们家最辉煌的时刻了。而且,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养母她同时经营两家客栈都很顺利,我们母女三人又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是期间,从上一次养父输光家里所有的积蓄起,连续好几年的时间里他都一个人在外鬼混,在自己的那家赌场里与那些衣服前身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人一起吃喝玩乐。后来,随着我养母两家客栈的经营越来越红火,也在沽园城外边际地方被传得家喻户晓了,有一天,我那个玩赌成性了的养父突然回家。原本好几年的时间都在外浪迹着不回家,当养母终于盼到养父回家之后,她是万分地高兴,还以为养父他改过自新了,打算重头做人,也是因为当时养母开设的两家客栈每天忙碌不停,忙碌不开,当时养母是想将养父留在家中,以帮助经营客栈生意。但是,谁也没想到我那个不争气的养父他回家刚两天,在家欺骗了我养母的心灵,从我养母口中得到了家里所有财物的藏身之处,之后我那个养父他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间将家里所有的财物都一卷而空,卷去他那个遥远的沽园城东北边际处的赌场里,私藏了起来,又开始他没日没夜的潇洒耍钱生活!

    养父的那一次盗取行动又一次卷走了我们家中所有的积蓄,同时最大的一回伤害了我们母女三人的感情!养父的那一次出现,那一次将所有财物卷走使得养母再度陷入生活的困境,使得我们母女三人一夜之间由富变贫,变得几乎食不果腹,使得我的养母她心情一度失落和绝望到低谷,但那一切居然还远远没有结束。养父他席卷家中所有的财物而走刚刚挥霍没两天的时间,他就悄悄派自己赌场里面的一个小弟赶到沽园城西北边际处我们的乡里那家客栈中悄悄传信,告诉我的养母我那个潇洒一时的养父他一夜之间在自己的赌场里面输光了所有带去的钱物!更主要的是,在次日的时候,当我那个养父他输光了所有的家里财物积蓄,我的养母还被告诉养父他居然从他的那些看起来非常仗义的身穿灰黑色宽大衣服的、衣服前身左胸位置刺有醒目‘债’字的赌朋烂友那里借了数额惊人的高利贷!而且,而且当时的我年龄也已经不小,大约是十**岁的了,所以能够清楚地估计出,养父那个派来的小弟所传达的信中所描述的财物金额,比养母两处大客栈全部卖掉所得财物的总和,还要多!(。)

第四百七十四章 蹚浑水() 
所以,那一天,我的养母她彻底崩溃了!但同一时候,那个传信人告诉我养母,养父他派那个小弟过来之后,其人便已经悄悄地躲了起来!接下去的好多个日夜里,都找不到我养父的踪迹!

    更主要的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养父他将从家中卷走的财物全部输光后,向他放高利贷的人,居然就是那些整日里和他鬼混在一起的满身灰黑色宽大衣服,且衣服前身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债’字的人!而其中向养父放债的那个债主,据说是一个被称作债管的人!”

    李文芸讲述到这里,稍微喘一喘口气,平静一下心情,也随即停顿一瞬口声。

    “啊?那么,那么是不是其中的衣服前身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那些人合伙蒙骗了你的养父?而合伙骗赢了他的财物?”

    阿猛听到这里,自然是感觉震惊。

    “我一直都那样认为的!

    但,但我也只是空口无凭。因为,因为养父借完高利贷,还将借出的高利贷财物全部输光后就一去了之,没有了踪影。

    况且,即便真的是那样,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后来那些满身灰黑色宽大衣服、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人,那些我所见过的曾经和我养父整天鬼混的赌友们亲自到达了我们的家中,并与我的养母商量偿还高利贷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我的养母总是一推再推,因为家里真的没有钱,因为前几天养父他才将所有的家中积蓄都拿去输了个精光!只是,最开始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还算表面和善,可接下去随着其人一次次地到达沽园城西北方向我们家中逼债,而我的养母都拿不出,他们的态度就一回比一回恶劣恐怖啦!再后来,他们在与我养母一次促膝交谈的时候细算了一笔账,加上我养父所借的高利贷本金和利息,家中就算把两家客栈外加所有屋舍以及田地都变卖抵押,那笔巨债依然无法完全偿还起!所以,所以当年的一事对于我家,那就算是一道晴天霹雳!”

    李文芸述说到这里,依旧抑郁不免地抬起枯瘦的面庞,高凸的额头顶开修长的乱发,她抬手撩过长发的遮面,凝望着屋顶一角地方,愁楚不堪。

    “那么,那么姐姐的那个养父他期间就一直没有返回过乡里家中吗?”

    这时候,听到了这里,屋子中央那个最小匀称身躯的橘红色小蛋样子脑袋的九糊涂看是被气恼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同时疏松开背后雪白美丽羽毛的天使翅膀使半开半合地撑在地面上,撑着它瘦小的身躯侧卧于地,它极有不满地质问。

    “啊,有,有回过。但,是在后来家里情况越来越危急了的时候!”

    李文芸接过话来继续说,

    “后来,那些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养父曾经的赌朋烂友们见我养母始终不肯表态,对于养父借高利贷的事情,他们渐渐地每回去我们家中就没有了笑脸,到后来的时候居然还每每进入我们家中逼债都带刀了!其中每个衣服前身刺着债字的灰黑色衣服之人都随手配带着刀背上刻有水纹状波浪扭曲的雪白大刀,十分吓人!

    自从那些逼债者进入我们家中开始带刀起,我的养母也变得害怕,更是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于是私下里派人找到当初向我家传信的那个我养父的手下小弟,将家中险恶的状况传给了我的养父。之后,我那养父也多次冒险偷偷返回家中,与养母商量偿还高利贷的事情,但每次都协商不成,因为家里所有的财产不管怎么拼凑,都无法将那一天比一天还多的高利贷本金与利息给偿还清!

    所以也是许多次,我养父他又偷偷地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从家里溜走。”

    “那么,那么既然先前的时候,前些年姐姐的养父一直在外面自己的赌场里鬼混,毫不问及姐姐的那个家,毫不顾及家里母女三人的感受,姐姐的养母当时又何必非要管那个养父?何不直接和他划清界限?因为当时即便将家中财物一分为二,也已经足够对得起其人。姐姐的养母你们何必跟着那个养父他一起蹚浑水呢?”

    这会儿,拥有最大雪白天使翅膀的大糊涂也忍不住插嘴,发表怒愤。

    “只是,只不过我的养母虽然在养父耍钱、不务正业的那些年里尝尽了苦头,但养母她一直念旧情!也许,更是因为养母她一直都对养父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反正是到后来,情况越来越恶劣了以后,记得有一次其中有一个瘦高身躯的、满身黑色宽大衣服的、蜡黄色凶恶之脸的如何都看不到背身的怪人,那个被称为债管的怪人亲自到达我们家中,并拿起身旁手下雪白冰冷的大刀架刀于我养母的脖子上,她仍旧没有畏缩,坚定地和养父走在一条路上,站在一条线上,没有屈服。那一次可是着实将我吓坏了!我当时想尽各种办法,求助所有可以求助的人,都无济于事!但随后,那个黑衣债管他并没有杀死我的养母,而给了我们最后一次凑钱的机会。”

    李文芸继续说着。

    “那个黑衣债管?姐姐您刚才不止一次提及的那个黑衣债管他真的是看不到背身吗?”

    九糊涂听了前面的话,眨巴两下自己黑亮的一双小眼睛,非常好奇地请问。

    “是的!那个人太怪了!当时姐姐使用各种办法,大胆地从各个角度去打量,去观察,却始终都没能看到那个人的背身。或者说无论姐姐从任何哪一个角度去看,那个满身黑色宽大衣服的人他在姐姐眼里,一直都是可见的蜡黄色凶恶之脸,和其人胸前挂着的一枚很圆不大光亮铜镜!”

    李文芸随着九糊涂的提问回想一想,回想着那个最令自己铭记难忘的债管怪人的情况,而对它回答说。

    “那么,那么姐姐刚才的一番话使得我们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怪人,那个在仙鸟寨地方咱们努力望过许久的、如何都看不到正脸的满身绿色宽大衣服的自称仙管的怪人!”

    顿时,大糊涂联想一下,忍不住插嘴。

    “而且,他们有非常重要的相似之处,那就是两个瘦高身躯的怪人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的一个字,只不过是字的内容有所区别和不同罢了!”

    九糊涂再一次补充。(。)

第四百七十五章 活捉() 
“而且还有,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听芸姐姐刚才的话,那个满身黑色宽大衣服的不见背身之人的手下虽然是身穿灰黑色的衣服,但其人手中都持有跟咱们在仙鸟寨时候所见的那个不见正脸的绿衣仙管手下手中持有的一模一样的刀,刀背上都刻有水纹状波浪扭曲的雪白大刀,利刀!那是不是说明,说明那个黑衣债管与绿衣仙管的手下们是相似的人群呢?或者,或者干脆不如就认为,那个黑衣债管和绿衣仙管他们两个,也是同一种人,一伙儿的人呢?”

    当大糊涂和九糊涂二人频频接话,听着其人的话语听到最激动的时候,那个脑瓜儿跟挨驴踢了似的的橘红色小蛋模样脑袋朝左肩膀极力贴扭着的二糊涂拍打两下自己雪白天使羽毛一样的翅膀,感觉自己跟发现新世界一般地叫嚷。

    “如此说来,那个债管一定也不简单呀!”

    九糊涂往大里睁一睁自己黑亮的一双小眼睛,联想一下仙鸟寨地方那个可怕的仙管带着众多的手下闯进仙鸟寨时候的浩浩荡荡场景,连同刚才那个叫花子阿猛口中形容的绿衣仙管所使出的“什么移兵”之术,即其轻而易举地抬抬手臂,落落胳膊就从地下引出数百个还多的粉绿衣服持刀人,它又结合一下刚才二糊涂所提出的黑衣债管与绿衣仙管为同一种人,同一类人,它忽然害怕,怕怕地叹叫出。

    “因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黑衣债管杀人,但是仅仅债管他每日身边追随着的声势浩大的手下持刀人们就已经将当时的我们都给吓得梦寝难安!那个时候我和妹妹整天里都很害怕,而妹妹她更是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从梦中醒来被吓哭。那是由于,那些变得毫无人性的灰黑衣人们后来会经常深更半夜地挥舞着亮闪闪的雪白大刀闯进我们家中,并如疯似狂地每次都将我家屋里屋外,包括客栈内外所有的房间、居所都翻腾个遍!他们每回都试图尽一切可能翻腾出我的养父,却还是总会扑个两手空空。之后,他们又是将我家几乎所有东西狂扔乱砸一阵子,才怒气冲冲地离开。所以,那个阶段的时间里,我家每一处地方可谓经常被搅扰得鸡犬不宁,客栈生意更是没法经营,所以养母的收入更无从谈起,我们偿还债管的高利贷一事更加变得力不从心,那摆脱高利贷困扰之日始终遥遥无期。

    后来,我记得有那么一天,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就在一个晴空万里的白天的下午,正当我和养母、自己妹妹垂头丧气地收拾着头一天夜里又一次被债管的手下们闯进家中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沽园城西北边际处故乡交通要塞那里的客栈时候,忽然听到楼下朝南的宽敞街道上声音混杂乱耳地走过来一群大模大样的人,而且几乎是一声都不吭地走近。感觉到客栈楼下有众多的脚步声过去,而且似乎去得并不和善,我、养母及樱花草几乎同一时候抬头,从客栈中走出,扶着楼栏向下方街道中望,望见灰压压中掺杂着黑压压的一大群手持雪白大刀的逼债人满身高傲地出现在我们家客栈楼下方。见了当时的情景,我的养母匆忙地将幼小的樱花草妹妹推回了屋中。而当时的逼债人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几乎将客栈南侧的宽敞街道及向西道中围堵得水泄不通。本来那样的气势足够震撼了,而妹妹樱花草毕竟还是年小,还在好奇为什么自家楼下会聚集那么多的人,但那时候我和养母已经几乎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看到了众多手持雪白大刀的贼人们中央前方,被两个左手各持一只三个凸环面铜锣,且右手分别紧握黄木锣槌和黑铁锣槌的也是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债字的灰黑色衣服之人跟随着,脚步沉重、乱发遮面、满身伤痕的我的养父也是穿着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灰黑色宽大衣服,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话说到了这里,一身灰兮兮干净无瑕衣裳的李文芸又是忍不住高抬一抬枯黄的面孔,带着高凸的额头仰起,努努力抑制住自己悲痛的心情,止住奋勇向眼眶里翻涌的泪花,稍微停歇几秒钟的时间,接下去才继续说:

    “原来,到那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个黑衣债管的手下灰黑色宽大衣服的逼债人们在前几天养父偷偷回家又悄悄于半夜时分溜出家门外的路上,被那些手持雪白大刀的人们给活捉了!那时候毫无疑问,从养父满身血迹斑斑的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表象就可以猜定,爹爹他期间受了非同一般的苦头!”

    “那么之后呢?接下去那些逼债人都做了些什么?他们那样折磨了你的养父,还兴师动众将你养父赶回到你家的客栈楼下、你的家门口,想必他们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一定都是满肚子的坏水、坏主意!”

    阿猛这会儿坐得累了,自己左手臂强使力支撑着身子,右手臂毫无阻碍地弯曲一下,使用右臂肘一次一次地拄在右床顶缓力,释力,小心翼翼地向后靠倒了上半个身子,舒展腰身的同时非常着急地询问。

    “那时候,那个下午的时刻可是着实将养母和我给吓呆愣了的。我们母女两人起初看到养父他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的样子时候,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都不敢吭了。我们的眼睛悄悄地忽而左右摆动一下,环望楼下的黑压压人群两遍,眼神里充溢着恐惧和悲哀。而当时最最紧张的,估计应该是养母了!她看到养父他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最先担心到的就是我和妹妹。她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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