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有人大胆猜想,
“除非这个城主是假的!”
她的话音一落,众芳草瞬间沉默了。
“咱们之中有没有谁以前和城主欢好过?有没有谁识得城主?”
刚才作出大胆猜想的女子又问。
众芳草纷纷摇头。
“完了,大家一定是被骗啦!此刻睡在东雪堂的那个不是真的城主!”
她肯定地说。
“极有可能!因为我发现这个城主也不帅啊,圆乎乎的脑袋顶上还秃了,而且光溜溜的头顶上被扣了个大大的‘土’字,难看死了。
但是,现在可怎么办?我的处女身没了,呜呜……”
急喊着,会弹琴的女子哭了。
“我的初吻也没啦!”
会唱歌的女子万分遗憾。
“我的**竟然给了个大骗子,大混蛋!呜呜……”
第三位女子恶骂着哭鼻子跑开。
而转眼,众芳草怒散。
//
厨工如释重负般转身回走,慢腾腾地上了楼,一边向东雪堂迈着步子,不时地扭头贬一句:
“妖精!一群妖精!”
当站在堂门外,他听到主卫依然大哭着,而且哭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动情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忙着推门进入。
“主卫!主卫!您为何如此伤心呢?”
小个子厨工见状着急万分,赶至近旁俯身询问。
未料二宝举臂从床边拔下利刀给他说:
“你杀了主卫吧!杀了我这个罪大恶极之人!”
“主卫何出此言呢?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动用您的刀啊,更不会有丝毫对主卫不敬之心,不祥之意呀!”
厨工一下子整个人都蒙住了。
“我,我动了城主的女人啊!”
二宝拍打着自己的脸极度自责着。
“城主的女人?”
厨工愈加不解了。
“你说……”
二宝颤颤地讲,
“我是奉命替城主坚守城中,驻留东雪堂的。今晚城府外到来的那群芳草都是冲着城主的盛名而来投怀送抱的,很明显都应该是城主的女人,却,却被我享用啦!我真是罪该万死呀!”
一边哭着,二宝不停地摆头撞击床栏。
厨工愣愣地起身,觉得仔细追究起来主卫确有几分过罪。他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担心,小个子迈着小步子在主卫床前摇来晃去。
“我一死了之算了!”
哭喊着,二宝举起刀就向自己脖子上抹。
“主卫且慢!”
突然,厨工扬手叫止。
二宝犹犹豫豫地将刀从脖子边上放下来,问:
“你可有救策?”
“恕小的直言,今日主卫所享用的三位芳草是否都为‘姑娘身’?”
厨工说话的同时表现得异常小心。
二宝先是一顿,接着抬头认真回想片刻,随后十分肯定地答道:
“是!是!全都是!”
“那就没问题啦!”
厨工一听立刻双手交拍,大松一口气讲:
“既然三位芳草皆为‘姑娘身’,都未曾和城主欢好过,那就证明主卫乃她们的第一人!换句话说,她们全是主卫您的女人啊!”
一边解释着,厨工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
二宝忙乱地眨动几下眼睛,缓缓地从床上下地,眉头微皱又放松开,轻声自语: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这样念叨着没几声工夫,二宝忽地大叫:
“对啊!她们应该算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啊!真是糊涂,糊涂啦!她们人呢?还在不在外面?快去把她们都给我找来!我二宝居然也有女人啦!”
他越说心情越兴奋,越兴奋越振奋,最后变成催促了:
“快去呀!去找我的女人!”
“主,主卫!您还记不记得那三位芳草长什么模样?”
厨工有些为难地问。
“啊,让我想想……”
二宝摸摸脑门子说,
“第一位姑娘……漂亮!
第二位姑娘……很漂亮!
第三位姑娘……非常漂亮!”
厨工听后一屁股坐倒地上。
“你怎么这么废物呢!她们不是刚才还在城府门外吗?”
二宝见状急了。
“不,不是。她们现在已经各奔东西啦!”
厨工慢慢地站起身来回答。
“找啊!给我找!找不到我的女人今晚就不要回来——”
二宝竖着圆乎乎的脑袋高呼着扬臂指门外。
厨工匆忙逃出堂内,带领几个城卫连夜出府寻人。
//
半夜时分,城府内东雪堂中的灯仍旧高燃着,亮乎乎。
堂里,二宝左抱一碗,右提一壶烈酒畅饮着,地上的空酒坛子七倒八歪散了满处。当他喝到肚子撑了斜靠床角瞅外面的夜空时,忽地感觉夜已经很深很深,就突然大哭了:
“厨工他们,他们还没回来!我的女人,女人一定是找不到了……呜呜……”
那晚,东雪堂中的灯一直燃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堂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低头耷拉脑袋的厨工,看样子都筋疲力尽了。他慢步忧心地靠近了二宝,招呼:
“主卫,主卫……主卫醒醒啦……”
见二宝在床上翻个身子睁开眼睛瞅他时,厨工又忙着垂头。
这样沉静了一会儿,二宝开口: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不用自责啦!缘分,尚浅而已。
来日方长,跑不出这沽园城的!我,我自己再找……”
说完,他又呼呼地睡了。
厨工听后悄身退出。
第31章 劫城3()
临近中午时分,东雪堂的房门“咣当”一声被剧烈地撞动,紧接着其中一扇门掉下平卧在地,厨工双臂张开,两腿蹬直趴倒于上,口中喘着大气。二宝迷迷糊糊地受惊而醒,转个身翻下床,左脸贴在一口横躺着的酒坛子上,斜斜眼睛瞅瞅讲:
“又是你。”
厨工看上去着急万分,不顾一切地抬起头惊惧地喊:
“主,主卫!城中大,大清早来了一个可怕的恶人!听说这恶人大,大清早就开始劫,劫城……已经从城东劫遍了城西,还从城,城南向北一直劫到了现在的城府,府门外!要,要见城主本人!”
“都劫什么呀?”
二宝吐着酒气懒懒地问一句。
“据说这大恶人别的不劫,专,专劫金银!这会儿城民们手中的钱财差不多被他劫光啦,就剩城府的金银啦!”
“一,一定是穷疯了。我去看看什么人啊!”
摆着一身满不在乎的样子,二宝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晃晃悠悠走两步,忽地一下子脑袋发沉径直摔趴,吃了一鼻子灰。
“主卫,主卫您没事吧?”
厨工见状慌忙冲过来喊,
“城主说过修身静养,不见外人!主卫您还是别出去啦!”
二宝举起脑袋摇摆几下道:
“我都给忘了。
去,你去‘锁金库’拿些银子到府门外,看见那人后打发他走吧!这点儿小钱我,我能做主!”
讲完,他趴下就睡。
厨工感觉顾不上太多了,赶紧取了钥匙带人直奔锁金库。
今日所至的厨工口中那个“大恶人”整整一个半天里在洗劫整个沽园城的同时还不断重复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每兴一城,必先衰一城!”
而当他此刻停留在度劫场正对的城府外缓缓地仰起头来,突然怒吼一声径直将城府大门吹开:
“我,也要有我的城——”
那吼声霎时间传动沽园城中大大小小的角落,震惊了半日暴贫的无辜百姓们,震醒了有关的和无关的、在寻的和等他多年的深藏不露之人。
而这一时的他就为生死道上曾出现的衣着华丽、阵术高优者,赵淑杰,赵公子!
厨工带着两个侍从跟追兔子似的匆匆来到城府大门口,侧肩卸下背着的一兜银子,松松气说:
“贵爷等候多时啦!我们城主听说贵爷甚爱财物,特意吩咐手下主动送上白银一袋讨贵爷欢心!”
一边满面欣笑着,厨工双手托起银子恭恭敬敬地呈递。
赵淑杰脸上不露一丝善笑,恶狠狠地抬腿一脚将那小兜银子踢散,使纷纷冲进深天又砸回地上,银子落经之处城民们如疯似狂般争抢。
厨工诧异之刻,见他左手随意伸进怀兜掏出一个小布袋扔在近旁,转眼间那小布袋变得巨大,极宽,都有城府的石墙那么高!
“大爷我只用一个上午时间便劫了这么多金银,你不感觉你们城主太吝啬了吗?”
冷冰冰地问着,赵淑杰很是喜欢地拍打着自己沉甸甸的大钱堆。
“小的该死,猪头一只!贵爷等小的再去请些金银出来!”
着急万分,厨工转身就要回府。
“你是该死!满身的油烟味怎么轮得到你来迎接大爷我?你们城府无人了吗?城主死灰灰啦?”
赵淑杰忽地发怒。
厨工瞬间愣住,也被问住。
“你告诉我一件实情,大爷一定饶你不杀。”
赵淑杰补充这句话的同时,厨工转过身来回答:
“小的本来是靠烧火做菜为生的,但现在城主身边暂不需要小的下厨烹调,小的便打打杂儿、跑跑脚,自己闲不住罢了。”
“哈哈……”
赵淑杰仰天大笑道,
“真是知我者!”
可顿一下,他又厉声大问:
“你们城主去了哪里?他把我妹妹带去了哪里?!”
说到这儿时,赵淑杰整个人活像一具冰尸了,全身上下透不出半点儿温气。
厨工瞬间傻眼,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平凡,后悔刚才自己说露了话。
“大爷我在逍遥道中寻了一路,逍遥庄的土随行们,沿路的常客们都有说我赵淑杰的妹妹被东雪寒身骗来这鬼地方!是不是真的?”
一边问着,赵淑杰怒目靠近厨工。
厨工见势不妙,紧张失语。
“东雪氓流!你果然无色不求!
倘若今天不交出我妹妹,他日我定让你断根绝后——”
赵淑杰放声向府中力喊,语气越来越狂,越来越疯。
厨工闻之一溜烟似的飘回东雪堂,见到二宝急呼:
“主卫快起,主卫快起呀!府门外那个恶人已经在辱骂城主。”
二宝慢悠悠地坐起来讲:
“我的女人还没找到……他,他骂什么关我痛痒吗?”
厨工感觉到主卫昨夜确实喝多了,到现在还不清醒。而转身之刻,他突然望见刚才自己口言的大恶人竟已经立在跟前!
“啊,他太难缠了!
您,您赶紧振作,用自己的肉躯铁证城主的强大吧!”
小个子厨工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小步子匆匆迈至二宝身后双手硬硬地将其扶起,使出拳踢脚,却没想到此刻主卫的身子比棉花还软了,蔫蔫地道一句:
“赵淑杰……赵,赵公子!
可是我也打不过啊……”
惊惧地喊完,二宝径直从厨工手间滑脱,跟被剔了骨头一样。
“你们城主在哪里?赶紧让他滚出来!”
赵淑杰在堂中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庞悦翔本人,又仔细寻视一遍,只见堂窗边的长方砌台上摆着一盆翠绿色姜株,堂内再无其它稀奇之处。
“东雪氓流不在城中!那本公子就只有广开杀戒了。”
话音垂落之际,赵淑杰一脚将东雪堂的另一扇堂门踢飞,使向北穿出堂廊径直冲进后花山中,而未等堂门着地,其忽然被半空直立飘来的城护一颗黑珠倏地击烂。
随之,赵淑杰起身跃离东雪堂,与城护面面相峙,双脚踩落一座很矮的小山顶怒言:
“想不到这沽园城中还真有人敢于同我赵公子为对!”
这后花山本来是平日里沽园城主饮酒做欢之地,其内在花好的季节中生意盎然,情趣无限,由五六堆天然的矮山坡凑成,其中最高的一处坡顶建了座小巧的“后花亭”。
第32章 劫城4()
城护一字不发,****的双脚很自如地在圆圆的珠子盘上搓动,很快便有数不清的黑、红珠子呈放射状迅速向四周散开,一环紧随一环,而转眼直逼赵淑杰近旁。赵淑杰见之一连后翻数个跟头躲过其中一些,同时左掌急忙平伸,握出阵王棋,接着便不再闪避,而是沉稳地挥舞黄色棋盘“乓乓乓”将众多坚硬飞射的黑、红珠子纷纷反击回去,使冲着城护正身。但虽然赵淑杰尽心用力,使得那些珠子返回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之来之,可是无穷无尽的凶猛珠子在靠近城护的一刻都无一例外地被骤然膨大的奇形怪状、有棱有角其身前灰褐色巨盾给挡掉了。
感觉到不顺心意,赵淑杰匆匆上前欲靠近城护,还于同一时将手握的阵王棋平拿使瞬间变宽变长加速趋近其身,随之横割纵劈,却不料城护眼睛都不打开,面情不动一色,很轻快地直立身子在半空中向后飘远,让他白费神力!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如此厉害……”
赵淑杰内心惊叹之际,城护的两脚趾开始忙乱地于珠子盘上无节奏地搓动,在其上用红珠子渐渐拼出一把“利剑”图案,马上便有极速穿来的一圈圈雪白利剑飞现!赵淑杰紧忙后退之刻竖起阵王棋使变大挡在身前之时顿听震耳的戳、钻声从棋盘的背面传过。他双手猛力顶住还被群剑的强烈冲劲儿借助阵王棋将自己一直往后推。当其被推回最初的位置踩在小山顶时,发觉棋盘另一面的攻势减弱又消无了,便缓缓地缩小阵王棋,移开,看到城护也向前逼近至了原来的地方,一身直立半空,脚底平蹬珠子盘,满面安静,却突然双眼皮微动!
赵淑杰正要聚精会神瞅其双眼时突然被自己右手中指在半空弹转着的黑、白两颗棋子瞬间飞来挡住了视线!他向左,两棋子亦左;他朝右,棋子亦右!就在赵淑杰不解之刻,城护忽然开口,说出两个字:
“不闻——”
还没等赵淑杰听到城护的声音,其左手之黄色阵王棋猛然竖立遮在眼前,而黑、白两枚棋子倏地钻进了他的两个耳孔里,堵紧!
赵淑杰霎时间奇怪透了,正寻思不出原因,阵王棋的正面慢慢显现出黑、白各一行使他震惊的文字:
“见其眼者眼不见。
闻其声者耳不闻。”
“莫非,莫非是假如我看到了城护的两只眼睛,那我自己的眼睛就会失明?
莫非,莫非是如果我听到了城护说的话,那我自己的耳朵就会失聪……太可怕了!”
赵淑杰瞬间醒悟,马上不顾一切地冲着身前的阵王棋大喊:
“天象阵!”
顿时,黑、白两枚棋子从其耳孔里飞出钻进棋盘之中,同时阵王棋很快展平,风、云、雪、雾、霜、雹、雨、雷八种天象立刻出现在后花山中,将城护死死围住!
紧接着,赵淑杰左手平托棋盘,右手指在上方快速而无序地旋转画弧,使八种天象变幻无定!同时,他开始带着阵王棋穿过后花山正对的一扇北门向内急匆匆地跑动,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跳忽蹲,一边自信地讲:
“我赵公子的每一种阵法都有其至高境界!就像这‘天象阵’,在生死道上我固定未动才被东雪氓流找到了‘阵中’。而现在城护深陷阵内,只要我这‘阵中’位置时刻变化不停,他就永远走不出阵困!”
没出多少步远,赵淑杰右手指旋转画着弧来到一座高大的房子紧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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