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都市的破晓时分- 第17部分

「早就知道你这丫是见色忘义的货，想不到会见色忘义到这个程度！」织户起哄道。

「Fox_Hunt的影响力已经扩散开去了，不是个人能解决的事，还是把后续处理交给Anti－Skill跟Judgement为好。」夜明耸耸肩，道。

「你现在也当上风纪委员了，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京介道。

「反正上头也还未有明确指示，咱也乐得清闲。」

「……」三连星都无言以对。

「我还要上补习社，先走一步了。」织户突然记起，说了句88便消失在梯间了。

「我们社团也有活动，告辞了。」历拉着京介，也消失在走廊尽头。

对了，他们的社团，好像是叫「超自然研究社」神马的，虽然部员只有两个啦。

竟然在这个科学的世代还相信怪力乱神的东东，有时真搞不懂他们，夜明笑了笑，想。

「好了，办正事吧。」

走到校门，穹已经换好衣服，在那久候多时。今天的她，还是穿着黑、白色系的哥德萝莉装，上身是白衬衫配过腰的马甲背心，下身是黝黑格子裙，衬上颈际小小的十字架吊坠，比平时多了一丝帅气的味道。

「……好慢。」穹鼓起腮帮抱怨道。

「勾买勾买，聊天聊晚了……咱这就出发吧，待会让你自己拣礼物，好不好？」夜明一脸歉意的陪笑道。

「呣，算了。」穹这才消气，牵起他的手向附近的的士站行去。

此时此刻，羽深夜明还不知道，风暴的中心正朝他逼近过来。

第二十三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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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捕（surpluskilling）：一种当掠食者猎杀的猎物比牠们能立即使用的还多时展现的行为。牠们可能消耗一部分，储存或放弃猎物。这种行为已在赤狐、斑鬣狗、蜘蛛、棕熊、猞猁、貂和家猫等动物中观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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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是完人，夜明是有为数不少的缺点的，这些缺点将导致他人生中的一大悔憾。

接下来，T君的龙套……？

第二十四章　血色的生日前日（上）

第二十四章——血色的生日前日（上）——Crimson_Heart_Broken

第六学区。

这里是娱乐设施集中的地域，但也不乏诸如SuperGalaxy那样的大型购物中心。

在SuperGalaxy四楼洗手间旁的休憩处，松软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嘿咻…真累呢。」夜明把肩上一挎挎的购物袋放在地上，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软皮蛇。」穹面色不改的说。

「穹，这样说人是不好的。」夜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糟糕，现在已经6点半了？再不动身可赶不上会议了。」

「会议？」穹歪了歪头。

「那是风纪委员与警备员的联合会议，特地研究最近一单大案的对策的。」夜明约略解释道。

「真麻烦。」

「当初叫我应征Judgement的不就是穹妳吗？」说着夜明阴阴的笑了笑：「说起来，还未跟妳算总账呢……」

「算账？」穹缩了缩脖子。

「譬如亲嘴呀亲嘴呀或者亲嘴之类的。」夜明嘟起嘴唇作索吻状。

「少做梦了。」穹脸颊一红，一巴掌打向他嘴上。

「又傲娇了，又傲娇了。」夜明侧头一闪，嘻嘻笑道：「买来的东西我拿着，你会自己回去吗？」

「哈？」

「很简单喔，看看GPS地图甚么的…等等，你该不会连看个地图也不懂吧？」

「当、当然懂啦。」穹脸颊飞红，大声道。

「这样呀，我放心了……妳也该试试更加自立了，我总不能24小时照看着你…」夜明甩了甩手当作道别：「好了，待会见罢。」

看着夜明消失在自动电梯间，穹微有点空落的感觉，喃喃念道：「自立…吗？」摇了摇头，取出微型手机，调出了GPS的窗口。

「盯——」穹望着第六学区的街道图，望了好久，但她发现那些红红绿绿的标识对他来说简直是鬼画符，她更看不明白那些黄黄褐褐的线条是从哪里通往哪里的。

「呣……」折腾了十来分钟，终于，穹大小姐算是彻底放弃了，掏出掌机，自顾自的玩起来。她决定等夜明会议结束后，才叫他来接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人声鼎沸的商场渐渐静了下来。然后，穹忽尔发现自己被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围了起来。

「就是她吗？」为首一人问。其满脸缠着绷带，穿着朋克风的插肩夹克配重金属马裤，浑身散发着一种腐败的气息。

就跟发臭的馊水与厨余一样，穹心道。

绷带人身旁的家伙递来一张照片，他看了看后丢在了地上。

就着眼角余光，穹瞥到那是自己身穿暮光校服的快照。

「……你们想怎样？」

绷带人狞笑起来，笑得极其丑恶：「想怎样？当然是向碍事的家伙收一点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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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白井黑子对满头大汗赶到现场的夜明喝道。

「歹势歹势，因为一点私事迟到了。」夜明微微躬身，礼貌的陪笑道。

「算了，快进场吧，简介已经开始了。」黑子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说。

领讲的是一位警备员大姐。年纪大约28上下，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是个乳量巨大的美女，束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有成熟大人的性感魅力，穿着严肃的西装，却连一点淡妆都没化。

「涉事的视频分享网站YouTube已经接受查封，我们正从相关视频的片段里重组、分析凶徒的容貌与能力背景。目前涉事区域已由第七学区扩散至第五学区、第十三学区与第十五学区，遇袭者的年龄分布由幼儿园至大学不等。……」

正当夜明专心聆听，在随身携带的笔记簿上记下重点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本来夜明考虑到会议的场合，已事先将手机切换到静音模式，正想接电话，旁边的固法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会场墙壁上「请关掉随身响闹装置」的告示。

夜明有点窘困，终于还是决定不接电话，按下了那红色的按钮。

「…根据事主供称，Fox_Hunt的领头人似乎是一名Level_3以上的神经操作系能力者，能够干涉目标的周围神经系统与痛觉感受器（nociceptor），对其造成急性的主观疼痛（acutepain），我们正循着这少量资料，在书库中搜寻相关人士，届时将请他们一同协助调查……」

过了还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再震动起来。

谁啊？不会是穹吧，就算她再不懂事，也不会明知自己在会议上还打来吧，而且，这个时间，她应该也回到宿舍了。略微有些厌烦，再次挂线。

「为了防止同类案件再度发生，我们Anti－Skill已在涉事学区各处暗巷加紧巡逻，亦派出警备机械人，监视各学区的动向……」

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夜明索性把它关机，放回口袋里。

「风纪委员的任务则是在各巡逻点附近待机，一收到风声即互相增援，逮捕犯人。就是这样酱。有问题的请举手。」

黑子缓缓举起手来，问道：「假如是我们Judgement先遭遇犯人，应该怎办？」

「那就赶快通知警备员，别跟凶徒作正面接触，他们有一定武力，落单的话会很危险。」

关于详细部署方面，双方又讨论了个多钟头，夜明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无视黑子鄙夷的目光，伏在礼堂椅附带的小桌上蒙头大睡起来。

=========================蒙头大睡的分割线=========================

羽深夜明作了一个梦。

四方一片漆黑。

面前一座白茫茫的阶梯，直通到天边尽处。

在他身边的是穹。

他们手牵手从阶梯底往上走去，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耳边听着穹对他的呼唤，叫夜明等她一下。

但他心中有一个声音不住呢喃：「不要惧怕未知，往上、往上……」

渐渐，他跟穹的手掌松开了，穹被他留在后头，他继续攀登，愈爬愈高、愈爬愈高。

倏地，梯级上出现了裂痕，由上往下的延伸着，「轰」的一声，梯级碎裂，夜明失去了承托，从半空坠下，一直往下、一直往下……

他转头一瞥，穹向他展露出悲哀的笑容。

他摔在了地上。（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羽深学长、羽深学长！」迷糊中，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听口音，是那个叫初春饰利的女孩吗？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羽深学长，春日野学姐她……！」

第二十四章——to_be_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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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的高潮终于来了，接下来会十分虐心，请做好心理准备。

终于转职成2K党了。

第二十五章　血色的生日前日（下）

第二十五章血色的生日前日（下）Crimson_Heart_Broken

第七学区。泷泽机构医院。2月6日凌晨。

半藏站在床畔，神色凝重。

躺在病床上的，是穹。虽然全身裹满了纱布，她熟睡的样子还是十二分的宁静。

床沿的小几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紫玫瑰，显是半藏探访时带来的。

「咚、咚」，有人在叩门。

「进来！」半藏呼道。

一人从半掩的房门间进来。

是羽深夜明。

「半藏？」羽深有点诧异，他料不到在都市暗部活动的半藏也会关心这边的动向。

半藏从拉邻床拉来一张椅子，让羽深坐下，低声道：「嗯，刚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想不到……那帮家伙竟会向穹下手，而且还选在我离开不久的时间点。」

「这次袭击，恐怕是有针对性的。」半藏沉吟道。

「是因为清扫吗？」羽深立即联想到这个可能性：「难道是有预谋的报复？」

「多半是……」

「……」两人沉默了起来。

「羽深。」半藏低下头。

「哼？」

「你到底在想甚么？」半藏的语气，像是质问。

「甚么意思？」羽深惑然问。

「这不是一个配角应有的戏码，但我还是要这样问：你究竟有没有认真为Level_0们着想过？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爱过春日野？」

「……干吗突然！？」

「答我！」半藏居高临下，疾声道。

羽深站了起来，瞧了瞧床上的穹，压抑着声音：「这算是不信任的另一种证明吗？至于我爱不爱穹，与你何干？」

「……先是在不知会我们的情况下，加入代表能力者的官方机构；然后又出于私人理由，长期缺席协同清扫，造成组织上层部的不协调。尽管驹场老大没表示甚么，Skill－Out上下都对你的立场很有疑问。」

「你明知道我加入Judgement，不单单是为能力者谋褔祉，也是维护着无能力者的权益。」

「那你知不知道每年被风纪委员逮捕的武装无能力集团成员有多少？」

两人对视片刻，羽深瞪着半藏，毫不退让。彷佛确认了甚么似的，半藏叹了口气：「你变了。」

「我没变，变的是现实！」一股无明火气涌上心头，羽深吼了回去。

「…你要做怎样的决定、抱持怎样的感情，是你的自由，但在立场上的分歧，恐怕已足以成为我们七人拆伙的理由了。」半藏摇了摇头，望向羽深的裤袋：「还有，我建议你翻查一下留言信箱，有一些事是你应该知道的。」

羽深取出了他的光屏式手机，调出一个窗口。2月5日的留言共有三则，发送人标记为「sora」。

全都是穹的留言。

下午7时05分：「夜明，有一群奇怪的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听到的话快来救我——嘟」

下午7时12分：「夜明，GPS定位成功了，这里是第十九学区一间废置超市，坐标是……等等，你们在干甚么——嘟」

下午7时13分：「夜明！夜——嘟」

羽深的面色凝住了，颤声问：「半藏，为甚么？」

「你忘记了吗，我是会截听的，Anti－Skill的所有线路都在我的监控之中。」

「你监听了我的线路？」羽深虽然愤怒，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为甚么不尽早通知我，这样或许可以……」

半藏截住了他的话头：「或许可以阻止事件？你是这样想吧？可惜，我8时15分打电话给你时，你已经关机了。」

「……！」

「你早该估摸到那三通电话都是春日野打来的，那时你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接下。」半藏也有了哨烟味，反唇相稽：「看吧？她在你的心中，根本没占有甚么重要的位置。」

「不是的！穹说她懂得自己回去，我没想到商场的保安会这么…而且会议厅——」

「在这个Fox_Hunt越闹越凶的时节，所有走在大街上的无能力者都有一定危险，忍心让自己女朋友在完全放学时间后独自返舍的不就是你吗？」

「我……」

「……」没再说一句话，半藏余怒未消的踱了出去，把门「砰」地重重关上。

深呼吸数息，强自冷静下来，夜明瘫坐在病房的折迭椅上，双目无光，望着病床上的穹。

「滴、滴、滴、滴」，病房的钟面里，长针追求短针于无望中，长夜一点一点的流淌着。

「吱～呀～」毫无先兆地，一个白大褂推门而进，怀中揽着一迭MRI片（MagicResonanceImaging，磁共振成像）跟医疗报告，脸有难色。

「请问您是春日野小姐的家属吗？」

「有甚么事吗？」还未从刚刚争吵的烦躁中恢复过来，夜明皱着眉问。

「我是来报告一下病人的情况的……除了身上大大小小多处烧伤外，春日野小姐的自律神经似乎遭到特异能力者的恶意干涉，进而影响到中枢神经系统（CNS）

的运作，方才我们对她的反射弧进行过测试，恐怕……」

「你的意思是穹成了植物人，对不对？」夜明脸色一变，抓住医生的肩膀，激动地摇晃起来。

「冷、静、点……严格来说、只是『最小意识状态』，仍有0。1个百分比、的机会、苏醒过来……」医生头晕眼花，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0。1％机会，有等于无！」夜明双手一松，白大褂撞到了墙壁上。「请、请节哀顺变。」看着夜明扭曲的脸庞，白大褂一步一步的退出了病房，好似见了恶鬼似的。

「穹……」夜明抖索着俯身向床沿，伸手抚在她贴着胶布、依旧如羊脂般腻滑的左颊上。

穹的睡相仍旧安详，恍如沉醉在一个永远不会醒的美梦一般。

她直到最后一刻，还坚信着我会到来……

夜明双腿一软，跪伏在地上，面朝地板，泪珠不绝从眼眶滚落下来。

「穹啊！！！！！」

撕心裂肺的咆哮，犹如败兽的悲鸣，波荡在晚空中，良久不绝。

第二十五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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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第一次二更，码字超慢的我终于也等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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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报复的正当性与非正当性

第二十六章——报复的正当性与非正当性——Justice_（N）or_Vengeance

羽深俯伏在冷冰得令人起疙瘩的地板上，意识如翻江倒海般涌动。

三通电话。

我本该料到的，那分明是穹打来的，那孩子，连独自回校都有困难，我怎么能指望她看得懂地图呢？

如果那时接了电话，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请关掉随身响闹装置」。

固法的食指。会议厅的告示。

规则。

他妈的规则，遵守规则真能获得救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