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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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舞-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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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滚,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我……我什么也不要了……”说完,捂着斗篷后的脸,飞快的向碧螺小筑而去,去势决疾无比,很快就消逝在大门口,大门口没有一个人,仿佛小筑是空的。
    贾铭茫然的看了一会儿,茫然的转过身,向前走,直直向前走,他眼前没有路,即使有路,他的眼中也没有路。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落的灵魂,一颗失落的心,在雨中湿漉漉的直滴水。
    碧螺小筑所在的小岛并不大,没过多久贾铭就窜出了树林和幽幽的竹林,来到了水边,望着渺渺浩荡太湖,湖畔没有船,贾铭只有望湖兴叹,于是坐在一块岩石上,呆呆的看着湖水,良久才清醒过来,自言自语道:“她真是怪,为何改变主意如此之快,一会儿要我陪礼.一会儿又要我滚,害得本大王如今成了一个落汤鸡,女人还真是麻烦,下次再不去惹她们了。”
    “嘻嘻……如今恐怕不去惹也逃不脱了,她会来惹你的呢!”
    贾铭料不到细雨靠集里,居然还有人偷听他的话;心里巨颤,差点从那块白岩石上掉人湖水中去了,惊然回首,才发现是星儿和月儿,两人合打着—把刺绣锦伞,正站在竹林的尽头,青衣青影在雨中很有番情致。
    贾铭气恼道:“你们二小姐也太不近情理,她叫我滚,本大王滚到这里来,就再也滚不动了,你们看,偌大的太湖,没有船,如何个滚法!”
    星儿撇了撇嘴道:“你还有心在这里说趣话。二小姐在小筑中可就偷偷哭得天昏地暗,我们从未看她哭过,居然第一次哭得这么惨!”
    “谁叫她哭,是她自己要哭,难怪本大王一路上感到雨大,淋得本大王如一个落汤鸡,是不是她叫你们来看本大王滚出这座岛没有?”
    月儿娇叱道:“你还真是个没心肝的,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二小姐是被你气哭了的,叫你滚,只是一时气话,你居然真的滚到这里来了,如今淋成这样,是你自找的,二小姐说了,如果你想要闲草阁,就给你了……”“嘿,本大王才不中她的奸计,她那闲草阁也住不下我这小乞丐!”
    “你……你……你怎么又提乞丐,真是赖你不过,二小姐不想听你说乞丐二字,也不想你做乞丐的样儿,你以后别在她面前提乞丐二字!”
    贾铭立时火起,冷冷道:“乞丐又怎么啦,本大王就是乞丐,她不想听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本大王知道,与一个乞丐说话都很丢面子,现在本大王不是滚到这里来了吗,正在想办法,准备滚出太湖去呢!”
    说完贾铭气鼓鼓的将头扭向湖面,不再理会星儿和月儿,星儿和月儿不知如何说才是好!
    良久方道:“二小姐让我们告诉你,凌柳两家的人质在大小姐手中,她也无能为力,叫你自己看着办!”
    未等贾铭从惊喜中欣喜过来,星儿又道:“二小姐业已查明黄金叶是来自聋哑二丐,她不想再追查下去,但大小姐也发现了黄金叶失落之事,很快也会查出是聋哑二丐干的,那时她是决不会手软,叫你好身提防。我们传达的话已经说完,要留要去悉听尊便!”
    贾铭不知是喜还是心惊,两事一件喜一件优,喜的是人质终于有下落,忧的是聋哑二丐那些黄金叶果然是偷来的,而且红绿仙子也开始亲自查这件事,可见此事非同小可!那银灵仙子告诉他这些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果真不是邪恶之人,或并不是助纣为虐的人,还是……”于是向二女道:“多谢二位的传言,也请二位传达在下对你们二小姐的歉意和谢意,如今在下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他日相见再以表示!”
    月儿冷冷道:“贾公子不必如此,得了好处才如此态度,不也太俗了么?”
    贾铭一愣,即尔朗笑道:“在下确实太俗了,以后不再俗就是!”
    “以后不再俗,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但你与二小姐之间的事,总得有个了断吧,难道此时你还要装蒜?”
    贾铭一惊,忙道:“在下与你们二小姐,仇怨不是一笔勾销了吗?还会有什么事,你们也别打哑谜了,直说了吧!在下可还有事做!”
    月儿气嘟嘟道:“你看见了二小姐的真容,就必须娶她为妻!”
    “什么,有这等事,不行不行,其实在下根本就没有看……”“不许乱说,这件事可不是你油嘴滑舌可以蒙过去的,现在碧螺小筑全部人都知道你揭了二小姐的斗蓬,看了她的真容,你不要她,就意味着你毁了她一生,坏了她的贞洁,而且你将以负心郎被本官上下追杀,直到杀了为止,如此大的事,你居然视若儿戏,出口闭口就出尔反尔,你是不是人……”贾铭脸色立时煞白,暗忖怎么会有如此怪的规矩,自己可算倒了大霉,但他知道自己再无法辩解了,此时才想起他说那话时银灵仙子的急骤反应,到最后的悲哭,渐渐明白过来,于是讪然苦笑道:“好,在下承认揭开了她的面纱,你回去转告你们二小姐,在下定会不负她娶她,必将有个完善的交待。其实在下早就觉得她人不错,就是有些冰冷孤傲了,心里不服,看到她就想去招惹她,谁知果然惹火上身上,如今溜都溜不脱,哈哈哈……有趣,有缘,有缘……”两女这才满意而去,待二女去远,贾铭仰望阴藐的天空道:“天啦,你怎么不长眼睛,配错了姻缘,若本大王与那冰冷人住在一起,不活活闷死也会大吵大闹被活活气死的!”
    话刚说完,雨被一阵冷风吹得涮涮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冰冷之极,贾铭这才低下头来,嘻嘻笑道:“小乞丐呀小乞丐,你白白赚了一个大美人为妻,得了便宜又卖乖,真把你高兴糊涂了,她是冰,你是烈火,第一个回合下来,她不就早早败下阵来只有哭的份么,还担心什么呢,大吵大闹也不错呀!”
    自言自语后,贾铭心情果然开朗了许多,但很快又想到凌曼玉,不由暗忖道:“若是再娶个凌曼玉为妻,与两娇妻三人行,那才美呢!”
    想到这里贾铭自嘲道:“小乞丐呀小乞丐,你大贪心了,不过两个也不多呀。”
    他是性情中人,很快就没事一场,方才醒悟自己刚才没有向二女要一只小船。此时如何渡过这茫茫太湖之水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最后,贾铭只有垂头丧气的往回去,暗自道:“天要留客,客不得不留!”
    末几,又回到了那绿茵的草坪,硬着头皮,往碧螺小筑而来,来到碧螺小筑,就听到如泣似怨的古筝曲窜雨而来,正是首秦观的《浣溪沙》:“漠漠轻寒上攀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带闲鞋小银钩!”
    贾铭以前虽然当小乞丐,但却对古曲还略有通晓,而且在黄泛之前,读过一些唐诗宋词,功底倒不深也不浅,听之听之,眼前如浮现了一名幽怨之女,暗忖在这碧螺小筑中难道还有什么奇女子。”
    此时他倒忘了借舟之事,好奇心大起,绕着碧螺小筑寻声而来,绕到小筑之后,才发现在围墙之内,碧螺小筑后面,还有一片空旷之地。古筝之音正是从院中而来,贾铭不假细思,提力上跃,轻轻松松的就跃过了围墙,落人到院内的草坪之上,放眼而望,立时头脑嗡响,叫苦不迭,原来在空旷的草坪中央有一座小亭,亭内正坐着一位白裙少女,专心志致的弹着古筝,而这位少女头上罩着面纱,虽然除去了斗蓬,但他可以肯定,此女就是银灵仙子。
    因为在此女的身旁,正静静站着两青衣女子,两女正是星儿和月儿,不是银灵仙子又会是准呢?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后院里除了草坪,就是小亭,幽雅而空旷,让贾铭无处藏身,明显显的站在那里。此时古筝之音嘎然而止,银灵仙子凛凛眼光如芒一般射了过来,娇躯巨颤了一下。
    贾铭被三女人眼光包裹住,只觉得周身怪不舒服,立时耸了耸肩道:“是我,我怕星儿和月儿讲不清楚,所以回来……”星儿和月儿见是贾铭,月儿立时道:“还以为你已飞过了太湖呢,小姐……”银灵仙子挥了挥手,平静道:“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退下!”
    待两个女婢走后,银灵仙子方才站起身来,看了厂贾铭—眼,平静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会是筝音引你到此?”
    贾铭讪然笑道:“即使今日不复回,他日也会再来找你,真正化解我们之间的怨恨。折身而回,让我更加了解你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至少还会一手好古筝。你恐怕也没有料到我也略解音律之道吧!”
    “确实没有料到,这样的人不久前还是苏州有名的乞丐,谁会相信¨”“但这却是事实,黄泛从天而来,眨眼间就家园不在、亲人不在,那种打击,谁人能解,能苟且活下来当个乞丐也算不错了。你不是不想听我说到‘乞丐’二字吗,为何此时又说将出来?”
    “我已想通了,芸芸众生,各有生存之道,活着均是有理,又何必介怀,就如同王候将相,与田夫村民,又何有贫富贵贱之分呢!”
    贾铭心中一震,暗忖她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几乎与凌曼玉的话不谋而合了。难道她真的被自己软化了不成,于是吞吞吐吐道:“不知星儿和月儿她们是否将我的肺腑之言告诉了你?”
    银灵仙子怔怔看了看贾铭,良久方道:“难道你对此耿耿于怀,才特意回来?”
    贾铭当然明白自己的回来的原本意图,为图她欢心,谎言道:“正是!”
    谁知银灵仙子听之突然淡淡轻笑道:“但我知道,如湖中有船你绝不会回来的,其实你从没有揭过我的斗蓬,你何苦许下违心的诺言呢?这样不仅为自己套了枷锁,图增苦恼,更让我也多增苦恼!”
    贾铭心中一急,正欲辨解,银灵仙子阻止又道:“你不用说,男女之事是需要缘份的,我纵是出家为尼也不要你可怜的爱!”
    此话如重磅炸弹在贾铭的心里开了花,脸色立变,立即道:“不,你想的太偏激了,那确是我的肺腑之言,你要怎样才相信?”·这件事不需要证实,我不会怪你的,全是命运的安排,你这下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吧,我会为你安排船只,你如伺来,就如何去,就当无事发生。”
    说完,银灵仙子不再看贾铭,转身就向碧螺小筑走去。贾铭知道悲剧随着她踏入小筑就会变成现实,永远不会更改。他经受过多少风浪和痛苦的生离死别,知道有千万之一的希望就要竭力去阻止。
    “不,你不能走,你听我说,你怎么依旧如此固执多疑,偏激。”
    说着他已飞掠而起,挡在了银灵仙子的前面。银灵仙子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冷冷道:“让开,现在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
    “再累也得把我们之间的事解决了,才能去休息,那也才安心些。”
    “你让不让?否则休怪我不留情!”
    “不!”说到这里贾铭冰冷坚决道:“好,我就名符其实的揭开你的面纱!”
    说到这里贾铭踏步而上,伸手闪电般的向银灵仙子的面纱抓去,银灵仙子急然后退,顺手掏出了冰冷冷的匕首。娇叱道:“你敢!”
    “你看敢不敢!”说着贾铭身影急晃,急步而上,附骨随形,双手交替而上,招招*向银灵仙子的面纱,天残三章的上补残式被展示得淋漓尽致。但银灵仙子此时挥匕而出,死命保住面宠的方寸之地,如再挂了一道冷森森的面纱,突然贾铭右臂环绕而上,直取银灵仙子的发际,快如闪电,银灵仙子探匕如芒奋力阻之。谁知贾铭的左臂突然一伸,直抓面纱,银灵仙子方知右臂意在引诱,心惊之际,划向贾铭的左臂,以她的武功,当是江湖中的超一流好手,反应何等敏捷。但贾铭意在面纱,一意弧行向前,已在眨眼间抓着了面纱。
    银灵仙子只觉一股风吹过,面上一轻,眼睛一亮,正看到一片血光从明朗的眼前一晃而过,心直往下沉,不知是气,是怒,是羞,还是害怕。
    贾铬闷哼一声,后退了数步,方才驻足,一看手腕,已被锋利的匕着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正如喷泉一般油泊而出。他哪敢怠慢,慌忙咬住抓在手中的纱巾的一端,右手抓住另一端,死死的缠着手腕的上部。心里苦苦呻吟道:“这就是爱的代价!”
    银灵仙子经此变故,也忘了脸上没有了面纱,呆呆的看着那被血染红的手,滴滴随雨坠人草丛中的血,樱唇微启道:“你……你……”她终于无语可说,贾铭这才直眼注意到银灵仙子的娇容,贾铭只觉眼前一团刺眼的光一闪而过,立时头晕目眩,仿佛看到了雪山峭壁的灵芝正闪耀着她神圣的光芒,又看到深深峡谷中一朵幽香的兰花飘然而来,是那么洁白无暇,恍若天物。
    而此时这灵芝,这兰花含羞带莹的雨露。贾铭猛的摇了摇脑袋,清醒了过来,他愣愣道:“原来你如此的美,简直倾国倾城,能揭去面纱,一睹芳容,就是我这条左臂断了也心中无憾。”
    银灵仙子见这无赖此时还会说出这样无赖的调佩的话,又气又羞又是心疼,皱眉嗔道:“你摘了我的面纱,就是为了一睹美丑!?”
    此时此地,银灵仙子心情微妙之极,贾铭才不会那么笨,乱说话让如此艳美的女人怒袖而去,连忙呵呵笑道:“当然不是,揭你的面纱是证明我也是有心之人,本来我想捧心以示,但想到心一取出,我就活不成了,故甘冒断腕之痛揭去你那神秘的面纱,即使你是个丑八怪,我也不会介意的。
    上天待我不薄,冥冥中赠我一代佳人为妻,更让我没有断腕,只留了一点点伤痕,大概是我当了几年乞丐修了不少的道行,才会有美满结果吧。”
    银灵仙子白晰的玉脸上升起了一团红晕,见贾铭痛的皱眉,却还要满脸堆笑,心里的幽怨愤意也消去了不少,嗔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承认是你的……还不快止血,待会儿可是要没命的。”
    “妻子”—词对银灵仙子可是个全新感觉的名词,终是难以说出口,但看羞怒眼中乍暖含情包斜而来的样儿,着实让贾铭怦然心动,窃喜不已。
    第十一章乱敌救妻贾铭如窥天籁般的欣喜离开了碧螺小筑,登上小舟离开了小岛,望着和风细雨的太湖,意气风发,用力的连撑了几杆,小舟如离弦的箭一般滑过点点圆圆微涟的湖面,很快小岛就退人了迷朦的细雨之中,水天一色,万物皆成蒙雨渺渺。
    船在离太湖之滨百十码时,贾铭突见两只轻舟而来,待到近处,才见船头站着剑南剑北二匪、数名摩天赛野人和七盘关噗罗,立时心中一沉。但他依旧装着没看见向岸边滑去,刚到岸边剑南剑北二匪也领着一大帮人靠了岸,见到贾铭,脸色一变,剑北匪走了过来向贾铭冷冷道:“小子,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行啦!居然泡上了我们的宫主!”
    贾铭即然连银灵仙子都能制住,此时又怎把创北匪放在眼中,也不温不火道:“想不到你当时耀武扬威,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当是你们的宫主,怕的象一只哈巴狗,你这傻瓜,木鱼脑袋,真是笨到了极点。”
    剑南剑北顿时脸色一变,剑南匪想了想也不敢肯定了,那时只觉的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森威,又自称“本宫”还以为是烟雨宫宫主,但那女人终究是没有露脸,剑南匪冷静问道:“贾公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们宫主。”
    “凭什么,只凭她那时说那些话一直没有露脸,你们仔细想想,你们的宫主给你们下达命令的时候难道不现身吗,现在本大王就告诉你们,那骗你们的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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