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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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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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关系吧。”

    李沧行叹了口气:“也许这玄机正在这里,这么多人一生修道,只求长生,成仙,可是最后都功亏一篑,就是无法从肉身凡胎成为仙人,这原因是什么?只怕就是因为他们虽然修行一生,可是就是参不透最后的生死禅。冲不破至关重要的生死玄关!”

    屈彩凤奇道:“生死玄关?那又是什么东西?”

    李沧行的双目炯炯,回忆起以前在武当时和师父。还有紫光真人的一些对话,叹道:“就象我们功行全身。要让内力在经脉中畅通无阻的话,是需要打破一些关键性的穴位,尤其是任督二脉,如果不打通,那体内的真气流转速度会大大减缓,也成不了超越一流的顶尖高手。”

    屈彩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沧行,你是不是想说,要升仙求道的话。也需要象冲开任督二脉一样,打通那个什么生死玄关的东西?才能从肉身变成仙体?”

    李沧行微微一笑:“据说修仙到了最后的时候,就是要从肉身羽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叫做羽化或者渡劫,如果渡得好,冲破了生死玄关,那就真的成了仙人,而渡得不好的话,则会形神俱灭。不得超生。那个宗主就算武功再高,也毕竟是凡人,而且作恶多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怕死,真正要到了最后的那步生死玄关时,只怕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尝试的。”

    李沧行的双眼中炯炯有神,精芒闪闪。儿时与师门长辈的那些对话,渐渐地都浮上了心头。他一边沉思,一边说道:“虽然我不修仙,也没冲过那个生死玄关,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看过一些门派内的古籍,也提到过只言片语,这东西要靠悟性和运气得以冲破,有时候太想成仙,执念太重,就会患得患失,反而在真正拼命的那一下,提不起全部的力量,所以功亏一篑,而我们武当的张真人,开始好像未必是存了成仙的心思,就是平时积德行善,强身健体,最后反而成了仙身,这就在于其心无旁物,内心纯净。”

    屈彩凤笑道:“张真人真的成了仙吗?怎么江湖上人人说他最后是寿终正寝呢?”

    李沧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张真人在死时,身体还是栩栩如生,面色红润,与活人无异,下葬之后几年,因为山洪暴发,冲坏了坟墓,弟子们想要搬迁之时,却发现棺木完好,而尸体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所以历代祖师们都说,张真人是羽化成仙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这恐怕是你们历代祖师爷们教育后进弟子们的话罢了,就类似于小孩子听到鬼啊,拐子啥的就会不哭,一样的道理。”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原来也是不信,但在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开始不得不信了。彩凤,原来你也是不信鬼神的,但在看到了英布,毛王妃之后,你还会不信吗?”

    屈彩凤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好吧,就算张真人成了仙,可这跟那宗主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是极好的好人,一个是坏到极点的恶人,老天若是有眼,也不可能让那宗主成仙的,就象那英布,也是千年之后想要夺舍寄生,为祸天下,不也是给我们阻止了吗?所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善恶始终有报的。”

    李沧行微微一笑:“确实,善恶是会有报,但这也需要我们去努力阻止才行,老天让我们阻止了英布,但这宗主作恶几十年,却还没有人彻底阻止他。扯远了,还是说这个宗主的生死玄关。在我看来,可能这个宗主修行多年,已经有了成仙的实力了,或者说,我认为他很可能已经到了生死玄关的地步,但就是这最后一步,他不敢冲。”

    屈彩凤笑道:“是不是就象我们打通任督二脉时那样,那是需要绝大的内力,比起平时冲其他的穴道要难上十倍,痛苦上百倍,才能打通这样的重要经脉,而生死玄关,只怕会比任督二脉难冲上百倍,人体承受不了那样巨大的痛苦,或者说不可能产生这样强大的暴发力,一下子冲开,对不对?”

    李沧行哈哈一笑:“没错,就是如此,武学之道就是如此,修仙之道也是练气为主,和武学的内家修为,道理相同,练法相近,最后的那个生死玄关,一定也是要用比起普通仙人的法力更强的一股子力量,才能冲成的,就象我们打开任督二脉时,要运起比大周天运行时更强的内力,才能冲开这小周天的最后一层障碍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回 隐姓埋名

    李沧行的双眼中精光闪闪,声音也变得慷慨激昂:“而且运功冲穴,这次不成大不了练个几年再冲,而修仙渡劫,冲这生死玄关,却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形神俱灭,万劫不复了。宗主绝不敢轻易冒这个险,所以他就是想用两个办法来提高自己的这个助力,一是那个金蚕蛊,这第二嘛,可能就是我们这种可以瞬间拥有强大暴发力的天狼刀法了!”

    屈彩凤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沧行,你的意思是,这个宗主要用天狼刀法来冲破生死玄关?”

    李沧行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天狼刀法不同于一般的武功,它的运气法门会给身体造成极大的痛苦,甚至在短时间内走火入魔,无法控制真气,但与此同时,也能在瞬间获得巨大的力量,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这种力量可以开碑碎石,冲经通脉,获得远远超过平时的力量,要是那修仙之人也掌握了这种运气的法门,没准就可以冲开生死玄关,渡劫成功。”

    屈彩凤听得双眼一动不动,久久,才叹了口气:“是啊,怎么我以前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修仙不过是高等级的武学罢了,境界原理,尤其是内力的修为,都是一样的,天狼刀法有如此霸道的暴发力,堪称天下武学之最,运用到修仙上,自然也可以打通那个什么生死玄关啦。”

    李沧行长叹一声:“如果宗主的目标是天狼刀法的话,那我们就是躲着他,怕是也躲不过去的。他设了几十年的局,想要学到你我身上的天狼刀法。那就不会因为我不去找他,。就会轻易地放过我们。彩凤,我们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与那宗主死战到底。”

    屈彩凤微微一笑:“这回你不害怕我们和宗主的争斗,会牵连到你最关心,最爱的人了吗?”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其实,如果你我躲不过去,至少我要把小师妹给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才是,她在武当太危险,宗主随时可能会对她下手。我也无法安心去面对宗主,彩凤,如果我要找宗主复仇,你能帮我照顾好小师妹吗?”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过了头,说道:“沧行,我不喜欢被你扔下,一个人的感觉,我想沐妹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个人一样一个起面对才是,再说了,要是离开了你。我们又怎么能自保呢?”

    李沧行咬了咬牙:“如果寻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是不是能躲过那宗主呢?”他抬头看了看附近,笑道。“我看这地方倒是不错,不知道我们如果出去的话。那出口是否足够隐秘,不然可以让你们在这里。此处食物丰富,可以不用去人间的城镇采办食物,自是最好的隐藏之所。”

    屈彩凤回过了头,紧紧地盯着李沧行的眼睛,沉声道:“沧行,你这样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自己最心爱的人在外面一个人面对可怕的强敌,面对那个半人半仙的怪物,我们却要躲在这里,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甚至不知道你的任何消息,那种渡日如年,心如乱麻的感觉,沧行,你能体会得到吗?”

    李沧行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很清楚那种感觉,现在我对小师妹的思念之情,还有你出走后我对你的那种忧心忡忡,折磨得我夜不能眠,我不想跟你们分开一时半刻,但是为了能集中心思对付宗主,我只有暂时忍受和你们的分离,只有打倒了宗主,我们的日子还长呢。”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沧行,如果宗主真的已经接近了仙人的能力,那我们这个地方,是会给他发现的,宗主刚刚在长沙出现过,想必你我的行踪,也逃不过他的眼线,就算出口隐秘,他也能通过入口找到我们,躲不是办法,只有勇敢地面对,才有一线生机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件事等我出去后再作计较,先想着如何能离开这个地方,不然说再多也没用,如果那个宗主真的是冲着我们身上的天狼刀法而来,我们就算在这里,他也会对小师妹下手,逼我们出现。”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你说得完全不错,沐妹妹可能真的有危险,刚才你在温泉里的时候,就在叫她的名字,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李沧行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怪梦,心中一阵酸楚,多年以来,这个奇怪的梦境若隐若现,时有时无,一直折磨着他,可以说他对沐兰湘的怀疑,那种深深的怕失去她的恐惧,一大半是来自于这个可怕的怪梦,他也知道这种梦境是无稽之谈,但这个梦又是那么地真实,甚至可以说一步步地变成真事,这让他心里郁闷得要发狂,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沐兰湘的身边,再也不让别人抢走她。

    屈彩凤看到李沧行的神色黯然,却又说不出话来,勾了勾嘴角:“是有人伤到了沐妹妹吗,沧行?你是不是,是不是梦见徐林宗对沐妹妹下手了?”

    李沧行长叹一声,这个时候,他的心中的无助和恐惧,已经让他几乎无法一个人承担,他很想找个人开口倾诉,几次三番地,话到了嘴边,想要告诉屈彩凤,可是不知为何,又生生地给吞进了肚子里,也许是因为今天屈彩凤不经意地表达出了想和他两个人相伴一生的想法,让他也心生警觉,不想把与沐兰湘最私密的事情,哪怕是这个梦境,向屈彩凤相告吧。

    李沧行说道:“是的,我梦见宗主一身黑衣,在小师妹的身后出现,然后,然后一剑挥出。。。。”说到这里,他作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可是心里却在想沐兰湘床上的那个神秘男子,难道真是徐林宗吗?

    屈彩凤轻轻地抬起了李沧行的手,柔声道:“那你好好养伤,伤一好,我们就离开这里。沧行,无论什么情况,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回 仙境**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沧行每天就是在温泉里恢复身体,从醒后的第二天开始,他的身体机能基本上就复元得差不多了,以他跟英布的那场大战,给砍了几十刀的重伤来看,本来至少是要躺上个半年的,但靠了这处仙境的神奇之力,也就十天左右的时间,表面的伤势就完全恢复了,就连身经百战,受创无数,恢复速度远远快于常人的李沧行,也是暗中称奇不已。

    但仙境的温泉,对李沧行的帮助也多是在身体肌肤上,李沧行的内部经脉同样在这场大战中受损严重,即使有那仙桃之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恢复过来,虽然他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就试图重新运起内力,可也许是因为经脉受损未复,也许是因为一下子多出了三十年的内力,无法完全掌控,乍试之下,险些真气失控,吓得他好好地静养了三天之后,才开始重新运气。

    如此一来,又多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李沧行才渐渐地掌控住了这股新的,巨大的内力,比起以前的内功,强出了近一倍,不仅天狼刀法又向上突破了两个层次,就连御刀的距离也足足能远出三丈,达到十丈左右了,传说中武神级高手的那种飞花摘叶即可伤人于无形的境界,李沧行基本上达到了。

    而屈彩凤的实力也是大幅度地增加,虽然限于女儿之身,无法把天狼刀法那种霸道凶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但有了冰之哀伤在手的屈彩凤,加上三十年内力之助。也已经超过了李沧行在进入这长沙王墓之前的实力,二人每天都互相交手切磋。绝顶高手间的比较,总能让武功进展得更快些。一时间也忘了时间的流逝,等到二人反应过来,腹中饥饿之时,往往已是七八个时辰过去了,若不是那小木屋里有一部简易的沙漏可以看时间,不然在这没有白天黑夜,始终一片光明的仙境之中,还真的不知人间是何年呢。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仙境的林中来回飞舞,时而神兵相交 ,时而飞岩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难辨,往往一眨眼之间,两道影子就飞出去数十丈之远,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会立于参天大树的树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则立于一处危岩之巅,山风吹拂着二人的劲装与衣袖,尤其是屈彩凤的那一身大红罗衫,霓裳羽衣。裙带飘起,宛若仙女。

    树冠上的李沧行笑道:“彩凤,好功夫。你这天狼刀法则冰之哀伤的双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两把刀。威力强了数倍啊,要换了进古墓前的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喽。”

    屈彩凤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便是现在的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呢!看刀!”

    二人又是这样斗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身形才分开,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得一片一片,散发出阵阵运动的健康的味道,李沧行一个大旋身落了地,笑着把斩龙刀一收:“屈女侠武功盖世,在下认输!”

    屈彩凤哈哈一笑,她的个性永远是这样地要强,尽管明知情郎只出了最多八成力,但能胜过一次,也让她心里如吃了蜜似地甜,她笑着从岩上跃下,立于李沧行的面前,把手中的玄冰双刃往空中一抛,两把绝世好刀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入她的背上刀鞘之中,而她从怀里掏出两方汗巾,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豆大香汗,一边滴给了李沧行:“沧行,先擦擦汗吧,一会儿再去泡澡。”

    二人虽已成了夫妻,但是自从那天之后,都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不再象洞中那样关系亲昵,李沧行的心中始终有着深深的对沐兰湘的负罪感,加上身体未康复,也不想再和屈彩凤有逾礼之举,屈彩凤兰心蕙质,与自己心爱的情郎也是在此事上心有灵犀,保持着足够的默契。

    李沧行接过了手帕,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彩凤,你现在双刀在手,我看你的不少招式,并不是天狼刀法中的,倒是那天英布的刀法,尤其是把两刀刀柄相连,两面刀刃的那种打法,我从没见过,这是你自创的吗?”

    屈彩凤的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英布这个坏蛋,虽然坏到了骨子里,但是论武学,确实是一等一的奇才,他的那些秦汉的武功,许多都已经失传了,象那天他用两刀合一,用枪法应对你,倒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呢,其实武学之道,变化多端,不一定非要限于兵器,就象你,以斩龙刀行两仪剑法,不也是游刃有余吗?”

    李沧行笑着看向了屈彩凤的双刀:“只是你的这两把刀,拼在一起,倒成了轮刀,很象东洋武术中的一些唐样刀法,我以前跟柳生雄霸拆招的时候,也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招数,刚才你一下子使出来 ,我还以为是柳生在和我打呢。”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别说,这刀法也不是我创的,是我师父的祖传武功里,有些唐宋的功夫,其中就有这种陌刀刀法,以前是在战场上结阵而战,靠着高手穿重甲,在前面要硬挡骑兵呢,所谓当陌刀者,人马俱碎,就是这种刀法的霸道之处,自宋以后,中原汉人日益文弱,朝廷也开始禁止民间用这种双手大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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