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摆渡人- 第2部分

　　　　“哦，是你妈妈的坠子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姓什么。你姓郭，叫郭东宇，你妈妈叫黄秀娟对不对啊。”这个王八蛋有我的身份证，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可是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就奇怪了。坏了，难道是我妈妈来找我大爷，也遭他们的毒手了。想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个王八蛋，把我妈妈怎么样了，你个老王八蛋。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的事情的，快点说。”瘦高个照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

　　　　“你个小兔崽子，死到临头口气还这么大，也不妨告诉你，我是你大爷。”

　　　　这个老骗子都这个时候还想骗我，我可是不能服软。

　　　　“老王八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不怕死。”我也强硬了一回，腿却抖的不行。

　　　　“你倒是不怕死，十七年前你不是就死了吗。”什么，他竟然也说我十七年前已经死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不等我问，他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和妈妈一模一样的坠子。我看见那个一样的吊坠，有些发呆，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小兔崽子，现在相信我是你大爷了吧。走吧，带你吃点饭。”听见瘦高个这么说，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瘦高个给我们两个解开，带我们往外走。这时候厨房一个女人端着一盘排骨过来了，呵，这个女人倒真是年轻漂亮，看着比我这个大爷要年轻二十岁。我这个大爷果然是个老淫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了人家女孩子。

　　　　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我，感觉她身上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半会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不过我看还是先不管了吧，先吃饱了再说。

　　　　来到餐厅，我看见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倒是一下子食欲大开。我这个所谓的大爷家里装修十分精致，看来我这个大爷还是个有钱人啊。这顿饭只有我和小雪在吃，我大爷却在旁边角落找出来一罐红色的液体，那液体颜色暗红，又黏糊糊的。莫非是，莫非是血！

　　　　吃完饭，我大爷一直盯着我看，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东西。我一看他就想起来刚才那红色的液体，更不敢看他了。

　　　　“小宇，这几天他们没有少打你啊，你看看你脸肿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吧。”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也没有少打我。说完，我大爷从后边拿出一盆臭哄哄的东西，什么玩意。

　　　　“小宇，你脸肿的这么厉害得上点药啊。来，大爷给你涂点药。”看着这个老不正经离我越来越近，我赶紧往后退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王八蛋接近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冷汗把后背都弄湿了，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大爷，这么臭不会是牛粪吧。”我大爷又拍了我一下脑袋。

　　　　“你猜对了，这牛粪有活血化瘀的功效，你今天涂了明天早上又恢复白白净净的脸了。”虽然我也听说过牛粪能治瘀伤，可是我也不敢亲自试啊。不等我拒绝，我大爷已经开始往我脸上涂了起来。这味道和我大爷的袜子差不多，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我这样昏迷了多久，我才渐渐地醒过来，脸上的牛粪已经没有什么臭味了，不过我还是蛮难受的，我得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洗完脸，发现脸已经不肿了，这牛粪还真是神奇啊。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些动静从旁边的房间传出来。

　　　　旁边的房间似乎有一种唰啦唰啦的声音，我好奇的顺着门缝看了过去。我伸头从门缝间望了进去。里边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这时候这个女人突然把头转了过来，差点没有把我的魂吓飞了。

第三章　纸人

　　　　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有些迷惘，家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小雪，一个是大娘，看背影应该是大娘吧。只是这大半夜的我大娘自己在梳妆台前面坐着干什么，化妆吗。不知不觉我又往前走了两步。

　　　　“大娘，是你吗，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我虽然紧张的很，但还是试探性的问到。

　　　　“是小宇啊，我以为是谁呢。”我大娘突然转身过来看着我，就这一下，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被吓出来了，冷汗一下就湿透了全身，你一定猜不到我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张脸，不过不是一张人的脸。也是一张脸，不过却是一张死人般苍白面孔。只看见一个椭圆形的鹅蛋上，只有两个黑色的圆点，鼻子的地方却向下凹了进去。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却看见有气体从能脸上的窟窿进进出出。

　　　　而下边的嘴就像画上去似的，就在那纸一样的脸上，两边脸颊还有两点腮红。她的额头之上没有眉毛，两边也没有耳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反正一定不是人类。

　　　　这张脸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就像，就像，就像死人用的纸人。这时候她站起来，我看着她手里正拿着画画用的笔和调色板，难道她这是用这东西给自己化妆吗。我这时候害怕的要死，我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时候她整个人都走了过来，没走几步，她身上的皮肤却又从纸又变成光滑的样子，她整个人也又变成和正常人一样了。我这个大娘脸上又露出白天那种笑嘻嘻的样子，但是她似乎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咯喽一声，倒地吐沫子了。

　　　　“哥哥，哥哥，你醒了。”有人在叫我，我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是不是死了。”我一看，原来是小雪妹妹啊。

　　　　“哥哥，咱们在房间里啊，昨天晚上你上厕所摔倒了，是你大爷把你抱回来的啊。你记不得了吗。”

　　　　“是吗，我就是有点脑袋疼。那个……”我刚想继续问点什么，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张恐怖的脸让我到现在一想起来还让我心有余悸。

　　　　“小雪，咱们俩快走，离开这个地方。”

　　　　“想往哪里走啊，小宇。”原来是我那个大爷叉着腰，站在门口呢。完了，他和那个纸人是一伙的，这次我是要完蛋了吗。

　　　　“大爷，我和小雪在这里太麻烦你了，我打算带小雪先回哈尔滨家里去。”

　　　　“回家里，你家不是都被炸没了吗。”完了，看来这个家伙什么都知道了，我昨天发现他们的秘密，没准我这个大爷也是一个纸人，现在正打算杀我灭口呢，对了，我要不快点跑，就死定了。

　　　　“小宇，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我大爷又一次质问我。这一问直接把我差点问的心脏骤停，我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啊。

　　　　“不不不，大爷，我近视两千度，看书都得贴着看，我还有夜聋症，一到晚上什么也听不见，在家晚上我妈都不让我出门。”不知道我编的这些瞎话能不能骗过这个王八蛋。

　　　　“夜盲症我倒是听说过，夜聋症吗，来来来，大爷给你治治。”说着，我大爷的大手已经抓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就往屋外托。完了完了，这次要杀我灭口，给我放血了。我被我大爷这么一拽，当时两条腿就不听使唤了。等我到了屋外，害怕的直接跪在了我大爷的面前。

　　　　“大爷大爷，你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这时候我那个大娘端着一个小盘过来了，哎呀妈呀，我现在可不敢看她，就怕她那张美丽的脸突然变成纸人一般。我伸手掩住眼睛，余光看见那个姐姐放在桌子上一个小盘，上边似乎有什么红红的东西。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还挡着。”我手指露出一个缝，恩，果然走了。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我看看桌子上刚才那个小盘，哎，上边有一个红色的小正方块，这个，这个不是。

　　　　“小兔崽子，你吃过这个啊。”我大爷不怀好意的问道。

　　　　“羊羹吗，谁没吃过啊，我妈妈常做给我吃。”看着那红色的羊羹，我却突然产生了一丝恐惧，这红色的羊羹莫非和我大爷昨天拿的红色液体有关。想到这里，我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小宇，如果你想继续活着，又不想被那些人抓到，我劝你最好把这个羊羹吃干净了。”我这大爷的语气非常严肃，我看来没有别的选择，没有办法，吃吧。不过他好像也知道那些人，看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等我吃完一定要问问他。

　　　　我先小口抿了一下。哎，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还真有点妈妈做的味道。真是越吃越好吃，不一会，我就吃干净了。

　　　　“大爷，你让我吃这个羊羹有什么用啊。”我好奇的问到。

　　　　“你自己问的，可别后悔。”我听见他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话。我刚想说不想知道了，可是我这大爷却根本没有给我机会。

　　　　“哈哈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提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边说着，我这大爷一边摆了几个造型，哎，这台词和动作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小兔崽子，你知道我这些年抓的那些童男童女去哪里了吗，你又知道这羊羹为什么是红色的吗。”什么，难道我刚才吃的是。听到这里我一阵反胃，就要把刚才吃的吐出来。我刚要吐，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嘴。

　　　　“小兔崽子，听大爷一句，你最好把它留在肚里，要不然。”这时候我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只袜子，比昨天那只还要味，旁边还趴着几只苍蝇。昨天那种酸爽的味道我还没有褪去，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我强忍着恶心，把刚要吐出来的羊羹又硬咽了进去。

　　　　“大爷，你不是真把那些小孩杀了做成羊羹了吧。”我问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有点胆颤啊，我这是拿生命再提问题啊。

　　　　“你说呢，这羊羹是红色的，那血也是红色的，你说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呢。”说这话的时候，我大爷又朝我逼近了几步，我又是一阵反胃。

　　　　“别吐，那些羊羹可是我加料的，能够遮蔽你身上的阴气，你要是吐了那些人就会找到你了。”加料，什么料，你的袜子，我估计你袜子的味道我走遍全世界也找不到那么味的了。、“大爷，你能不能别吓唬我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每年买的童男童女就是为了做那些羊羹啊。但是我可没有说我杀人啊，你这是心理变态啊，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呵呵，还是我的不是了。”

　　　　“来来来，你再呵呵一个，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嘴巴子不要钱，今天非抽你个星光灿烂不可。”

　　　　“大爷大爷，我错了，你知道我爸我妈去哪里了吗。”这个才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啊。

　　　　“这个吗，”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说什么。

　　　　“不过吗。”快点说啊。

　　　　“不过你爸当初留给我一个小盒子，说如果你来找我就可以打开了。现在你也到了，我看也是打开的时候了啊。”不是我说，大爷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会急死人的。

　　　　“大爷，大爷，盒子在哪里，赶紧拿出来。”

第四章　出发

　　　　我呆呆地看着我大爷，希望他赶紧说出盒子的下落。

　　　　“盒子吗”

　　　　在哪里，在哪里，快说啊。“我忘记放在哪里了。”我刚听他说完，又咯喽一声被气晕了过去。

　　　　昏迷中，我突然感觉有人一直在扇我的脸。

　　　　“小宇，小宇，你可算醒了，大爷扇了你半个多小时才把你扇醒了。你看看，大爷这手都扇肿了。”说着，我大爷伸出他的右手，别说，好像还真有点肿了。

　　　　“大，大爷。”这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疼呢，说话都费劲。

　　　　“小宇，你慢点说话，你现在小脸又和紫茄子似的，估计你妈都不认识你了，没事，少说点话，咱们牛粪有的是，一会大爷在给你敷点啊。”

　　　　这个王八蛋竟然又把我脸打肿了，不是我说，他到底是不是我大爷，和我有多大愁啊。被他这么几句话，一说，我差点又咯喽一声晕过去。不过我现在可不敢晕啊，晕了又免不了一顿胖揍啊。我现在真是打不过也跑不过啊。我缓了一下。“大爷，盒子你找到了吗。”

　　　　“这个吗，还在找。”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你看这个是什么。”说着，我大爷拿出一个旅行包。

　　　　这个不是我被人贩子拿走的旅行包吗。

　　　　“来来来，赶紧看看少什么没有。今天一早上我就去找那两个王八蛋那里把你的东西拿回来了。他们俩现在和你的脸差不多，以后估计看见你都要绕道走了。”我查看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少，银行卡，手机，身份证都在。我突然感觉有些感动。

　　　　“大爷，我……”说着，我掉下几滴眼泪。

　　　　“这就感动了，来来来，这，就这，给我磕一个，快点，我都等不了了。”我这大爷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不着调啊。这时候，我那个大娘又端着一盆臭哄哄的牛粪过来了。“小宇，是你自己敷啊，还是姐姐给你敷啊。”

　　　　“姐姐，还是我给哥哥敷一下吧。”这时候小雪出来给我解围。“那好吧，小妹子，你好好照顾我家小宇啊。”小雪接过盆子，用她粉嫩的小手一点一点给我敷着。我倒是突然感觉牛粪没有那么臭了呢。

　　　　我正躺在床上歇着，着时候我那大爷又跑了过来。“小宇，小宇，你看这是什么。”我看见我大爷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大爷，你在哪里找到的啊。”

　　　　“我找来找去原来垫在麻将机的桌子腿了。上次打麻将，发现段一条腿，就那这个盒子垫一下；结果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拿去垫桌子腿，你是有多不着调啊。不过我可没有敢说出来啊，我怕我以后脸天天都是肿的。

　　　　“大爷大爷，赶紧打开吧。”

　　　　“这个吗，钥匙我丢了。”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就一个木头盒子，我带锤子了。duangduangduang三声过后，盒子已经变成了碎片，这时候里边出现了一张纸，看来这就是爸爸留给我的信息了吧。

　　　　“大爷，快看看是什么啊。”

　　　　“不要着急啊。我看看。”我大爷打开这张纸，上边写着几个字，还画着一副图画。这就是爸爸留给我的信息吗。我看看这几个字，是一句诗，我学过啊。只看见上边写着“沧海月明珠有泪。”写一句诗算什么啊。下边又画着一副地图。这图倒是画的非常专业，应该是用专业测绘工具画的。“我说大爷，我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吗，”行了，不用问了，一定又是不知道。不是我说，大爷你能不能着调一点啊。

　　　　“这个我还真知道。”知道，竟然知道，我的世界观要崩溃了。

　　　　“你爹以前和我说过，如果你来找我，就让我打开盒子。盒子里边有谜语和地图，咱们只要按图索骥就能找到需要的东西。等咱们收集到所有的东西就能让你真正活过来了。不过，这谜语和地图不好办啊。”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一句诗，一张地图，鬼知道是什么意思啊。不过，这沧海月明珠有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大爷，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可不要忽悠我啊。”

　　　　“你看你说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是不是，今天大爷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文化水平。”咳咳咳，我大爷清清嗓，看来这是要训话了。

　　　　“这句诗是一个典故，讲的是南海的鲛人，流泪成珠的故事。”这鲛人流泪成珠的故事我倒是听说过，可是，这应该只是传说吧，而且，鲛人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