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蛊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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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蛊布天下-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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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骨肉都不能守护,我……这一生太失败了。”

    陈鹤儒还想再说什么,那人却疲惫地挥了挥手,陈鹤儒只好带我离开。

    坐在小船上,我回头看那亭子,只见那人坐在那里遥望着我,虽然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那人无比的孤独凄凉。就像我一样,可能身边有富贵荣华、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簇拥,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漂流的孤魂,连栖心之处都没有,所以这一颗心就只能悬悬荡荡地挂在空中。怔怔的,我的眼

    泪便落了下来。

    陈鹤儒慈爱地摸摸我的头:“婴儿,委屈你了。”

    难怪陈婴在陈家被众星捧月似的宠着,无法无天了都没人敢说句重话,原来是身份高贵啊。不知道这个秘密在陈家还有谁知道呢?以陈婴的年纪来说,当她来到陈家的时候,至少陈棋以上的哥哥都懂事了,多少会有些印象吧?

    唉,穿越精神压力大啊,就是因为会有隐藏任务出现,我不闯关行不行?不练级行不行?就让我永远做个o级的新手菜鸟行不行?!

    回到陈家,卸去那一身的珠光宝气,我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动。画纹没心没肺地捧着一个小磁坛子来问我:“姑娘,七少叫人送过来的香辣牛筋,今天晚饭时候吃吗?”

    裁云忙道:“连个眼色都没有,你没见姑娘累了吗?这又是什么大事了,巴巴的赶着来问。”

    画纹吐了吐舌头。

    我叫住画纹:“烫一小壶烧酒来,我想就着牛筋喝点。”

    左手一壶酒,右手一坛牛筋,我盘腿坐在抱厦外的竹榻上,非常寂寥地享受着这世俗的悠哉。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陈婴的身世如何虽说是她的事,可问题是她的身体现在是我用着的,我要承担起连带责任来。

    亭子里的那个人十有就是国主了,听他和陈老爹的话,真正的陈婴是从小就被送到陈家扶养的公主。原先我可没想到会和皇族扯上关系,而且国主还病得快死了,王后又是个爱嫉妒的白雪公主后母型的女人,这条件也太不利了。

    不过,我是女孩,又从小生长在宫外,等国主一死,皇族就该和我一点瓜葛也没有了吧。王后再性妒,也不会相隔十三年再来谋害一个无知无识的小女孩吧?况且女孩又参与不到夺嫡的事情里去,太子和瑞王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不会把我当作眼中钉的。

    细想了一番,似乎我的安全还是没什么要担忧的,不错。

    哈,这牛筋真辣,要是配冰凉的啤酒就好了。

    “嘶”我被辣得不住张嘴哈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明月高悬,因为之前吩咐过,裁云她们谁也没来打搅我的沉思。现在整个身体都因为酒精的作用有点飘飘然,看着这明月,吹着这清风,我不禁诗性大。搜索枯肠,我终于找到了一应景的诗,便大声吟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咦?看见贼上墙?”

    墙头上蹲着的丁冲一头栽了下来,气道:“头几句还有点意思,可这最后一句……你是不是在骂我?”

    “纯属意外,我也很惊奇呀。你没事蹲墙头上干什么?”

    丁冲挠挠头,坦然道:“看你呗。”

    “hat?”

    “挖的?什么意思?”

    “你看我干什么?就算我是国色天香了一点,风华绝代了一些,倾国倾城了几分,你也不用蹲墙上傻看吧?”

    “我吐!”

    “我建议你去四哥房里一趟,我记得他有块上好的赤炎国买来的墨,你把它吃下去,然后就……”

    “为什么我要吃墨?”

    “增加你的幽默感啊。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通常也会是没有风度的男人,没有风度的男人也就是没有度量的男人,没有度量的男人又怎么值得女孩喜欢呢?所以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请多吃几块墨吧。”

    丁冲嘿嘿直笑,道:“听说你从外面回来后就无精打采的,好像心情不好,我特意过来看看,原来是白担心了。”

    “心情不好的表现方式有很多种,你不能因为我话多了点就认为我心情很好,其实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话才多呢。”

    “那你心情好的时候呢?”

    “话更多。”

    丁冲呵呵笑着坐到我旁边来,向坛子里张望:“什么东西?好像挺香的。”

    我忙把坛子抱在怀里,戒备地道:“这是我的,不给你吃。”京城来的香辣牛筋啊,就古代这种交通状况,吃完了想再去买,恐怕得个两月三月的。

    丁冲撇嘴道:“小气鬼。”

    “真奇怪了,我只是不想把属于我的东西交给别人,怎么就叫小气了?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全部都无偿赠送出去,才叫不小气吗?如果这样就叫小气,我宁愿当小气鬼,我有这个权利。”

    “行了,我说不过你,我不要就是了。那酒可以给我尝尝吧?”

    我想了一会儿,道:“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丁冲无奈地道:“都说你们家里四少和五少最会做生意,我看你比他们还厉害,一口酒就想让我替你做事,奸商啊。”

    我斜着眼睛看他:“答不答应吧?”

    丁冲横了我一眼:“勉强答应吧。”伸手接过酒壶,壶嘴一倾,酒线直入口中,他一抹嘴巴,赞道:“好酒!”

    我笑眯眯地道:“ok,现在可以替我做事了。你轻功这么好,如果带我去偷窥,应该不会有人觉吧?”

    “偷窥?你喝醉了吧?”

    “拜托,我的脑子又不像某人那样被驴踢过,我说的不是醉话。”说着我爬到丁冲背上去,“先去我家老爷子那里瞧瞧吧。如果被人现了,就说明你的轻功太差,你就回家抹脖子吧。”

    丁冲嘟哝了一句:“你可真狠。”伸手勾住我的两腿,确保我不会掉下来,身子一纵便跃过墙去。

    这小子的轻功真不是盖的,半路上遇到巡夜的家丁居然都没有现他,就是太瘦了,背上的骨头有点硌人。但是这样倒可以证明他身体里长的确实是和我一样的骨头,而不是橡皮筋。

第380章 0376() 
窦小豆嘻嘻笑道:“我还有个哥哥叫窦苗,他对我可没这么体贴,到底是大户人家不一样,哥哥疼妹妹都疼到骨子里去了。”随便把两手的灰往衣服上擦了擦,同小萤火虫一起出去,口中还道:“你叫小萤火虫?嘻嘻,名字真可爱。我烤的红薯好吃吧?你还要不要吃?”

    小萤火虫笑道:“好吃,可是我可不敢再吃了。烧了半个林子,差点连珍珑院都烧起来了,这几只红薯真值钱呢。”

    窦小豆天真地道:“哟,我就是从你家厨房里随手摸了几个,也不知道是哪里种出来的,很贵吧?瞧我,你们陈家家大业大,用的吃的穿的都和一般人家不一样,自然连红薯都是贵的。不过,五少不是说了么,叫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吃一天是一天,我想他也不会为了我吃了几只很贵的红薯就生气的吧……”

    这边陈零拿着镂月递上来的湿手巾给我擦手,一边道:“今天谁上夜?”

    镂月道:“画纹。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睡得这么死,咱们闹哄哄的这半天,她居然都没醒。”

    陈零向着外间的榻上看了一眼,回来道:“被点了睡穴了,看来这个窦姑娘还真是身手了得。”

    我道:“看她爬窗户的动作也挺笨的……对了,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点了画纹的睡穴的呢?我居然都不知道。进来点了画纹的穴,又出去爬窗户,她也不嫌折腾?”

    陈零皱眉道:“或许不是她点的?我看画纹的榻前有半个脚印,我记得窦姑娘的脚好像没那么大。”

    我惊讶:“咦?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脚了?”

    陈零脸上一红,道:“白天她下轿子的时候,裙子提起来一点,我就恍惚有那么个印象。”

    跟着小萤火虫回来的是气得脸色青的陈棋,这倒是难得在他脸上现的表情。进来之后陈棋先去看了睡得人事不知的画纹,道:“这倒奇了。”

    陈零道:“怎么?”

    陈棋道:“棋坪她们四个是中了迷香,脸上掸了水就醒了。可是画纹是被点了穴,那脚印也不像是窦小豆的。难道咱们府里还进了旁人?”

    我吐吐舌头,道:“你也是趁人家下轿子的时候恍惚地看了那么一眼?”

    陈棋一愣,道:“什么?”

    陈零脸上更红了,我好心地闭上了嘴巴,算了,哪个少年不怀春,关注人家新娘子的小脚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那只脚上还套着绣花鞋呢。

    陈棋也没多追究,向我道:“那个女人来找妹妹何事?”

    我道:“吃她烤的红薯。”

    陈棋大吃一惊,连忙要找大夫来,小萤火虫在旁幽幽地道:“放心吧五少,没毒的,我也吃了一个了。”

    陈零道:“小萤火虫对吃的东西虽没什么选择性,不过对于里面有没有毒却是很在行的。要是有毒,三尺之外他都能闻出来。”

    原来小萤火虫的作用还相当于现代扫雷的工兵呢,我严重怀疑他那张包子脸是平时替陈零试吃那些有毒没毒的东西吃出来的,可怜啊,小小年纪就被当工兵使唤。我掬一把同情的口水。

    小萤火虫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喜滋滋地道:“不过烤得还蛮好吃的。”

    陈棋哼道:“可不是,烧得我珍珑院前一片白地,能不好吃嘛。”

    小萤火虫连忙噤声。

    实在想不透窦小豆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地跑来找我吃烤红薯,更想不出点画纹睡穴的那个人是谁,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长得比我高的哥哥们去顶着呢,我这一晚睡得很塌实。

    我醒来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草草洗漱之后晃悠到一天院吃“早饭”。

    照例由小萤火虫陪吃,虽然不知道这是他的第几顿饭了,可是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的胃口也好了不少,竟然多吃了一碗粥下去。

    饭后,本来我只是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想醒醒鼻子,没想到就跟拧开了自来水龙头似的,浓稠的鼻血奔涌而出。

    我摸得满手都是血,自己先被吓了一跳,比我更惊慌的是陈零,他敏捷地跳起来跃过桌子,用帕子给我擦血,一边用慌张的声音叫小萤火虫打水过来。小萤火虫吓得手直抖,一盆水被他抖剩了个盆底。

    还是见夏冷静,打来冷水给我清洗,用细柔的棉纸卷成小卷塞到我流血的鼻子里,让我仰着头,然后又吩咐小丫头去苔痕馆给我拿衣服来换。

    小萤火虫颤声问道:“少爷,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我忙摆手,瓮声瓮气地道:“不用不用,流鼻血而已嘛,止住就好了。”

    见夏道:“我看也不用,多半是天太热,这几天又没休息好,累着了。歇歇就好了。”

    说话间血已渐渐止住了,只是我胸前的衣襟上、裙摆上弄得都是血,贸然一看倒像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陈零道:“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道:“不疼,反倒觉得脑子清亮了不少。嗯,难怪人家说定期献血有好处呢,有利于新陈代谢呀。哎,别跟别人说这事,不然又要……”

    “啊,小妹受伤了!谁干的?”丁冲从门外急吼吼地冲过来,脸色苍白地大叫,眼睛从我“血淋淋”的衣服上慢慢移到我塞着纸卷的鼻子上,声调一下降低了八度:“是流鼻血啊。”

    我向陈零耸耸肩,接着把刚才的话说完:“……不然又要大惊小怪的。”

    陈零微笑道:“衣服拿来了没有?快点把衣服换了吧,免得谁看见又是大吃一惊。”

    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流过鼻血了,印象里唯一一次流鼻血是小时候和楚重山闹着玩,被他的手肘拐了一下,结果血流了满脸,把他吓得哭个不停,还以为我要死了。那次蛮痛的,不过看他哭得跟花脸小猫似的,我就不好意思哭了,反过来还得哄他:“姐姐不会流血流死的,姐姐是人哪,人怎么会死呢?”

    那时候年纪还小,父母又不在家,也不懂得止血,就用水一遍遍地洗鼻子,不过那血还是自动就止住了。我怕妈妈为这事揍楚重山,还特意把沾到血的地板都擦干净,衣服也扔进了洗衣机。

    但妈妈回家后还是知道了,因为楚重山这个笨蛋哭着去问她:“妈妈,姐姐鼻子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啊?”

    妈妈检查了一下我的鼻子,很干脆地回答:“你姐比皮球还结实,死不了。”

    楚重山就痛快地抹干净小脸,不再泪眼汪汪地跟在我屁股后头转悠了,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我就纳闷了,怎么我说的话他就不信,妈妈说的话他就那么信任呢?

    阶级地位不同啊。

    丁冲带来的消息,窦家村真的有那么户人家,有个女儿叫窦小豆,还有几个小女孩子叫什么小麦小米的。他们对于收了银子让长女代嫁的事也承认了,甚至整个村子都作证说窦小豆就是他们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

    而王子哥哥三人仍然下落不明,消息全无。

    尽管窦小豆的来历疑云重重,但陈家毕竟不是黑社会,对她不好打不好杀不好动刑囚禁。虽然派了几个会武的丫环守住她,但现在看来她竟是想溜就溜,棋坪她们几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入夜,我在竹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隐约听到外间的门似乎响了一下,竖起耳朵再仔细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月光从窗口流泄进来,银辉映得地面水漾似的,我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拎起阿不的耳朵,蹑手蹑脚地走去外间,想从柜子里找把扇子来。

    一个黑影正站在上夜的镂月床前,我身子一顿,第一眼便看到了他手里那把亮闪闪的短剑。那黑衣人目光与我相对,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把阿不紧紧搂在怀里。

    这和上次被绑票时不一样,那时候虽然也害怕,可是能感觉到绑匪并不想伤人,心里多少还是踏实点。而这一次,我分明从那黑衣人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说有的人的杀气会让人如处冰窖,我还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在我相信了,这比什么冰块凉席扇子都管用多了,我现在通体冰凉,一点也不觉得热了。但是天地良心,我宁可比现在热上十倍,也不愿意用这种方法来降温啊。

    黑衣人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致命的危险,我想逃跑,想喊救命,但是…………很不争气的,我腿软了。

    没有面对过杀气腾腾的刺客你就不会知道,什么勇气都只是平时嘴上说说,原来被那短剑上的光芒随便晃两下就通通不见了。以前我嘲笑鄙视过那些在坏人的刀子面前软弱的人,但原来我并不比他们强多少,我突然现,勇敢是一种品质,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

    镂月多半是像画纹那样被点了穴,她睡得很沉。而外面也都静悄悄的,除非奇迹出现,看来我是凶多吉少。

    偏偏在这时候我想起了王家卫的经典台词:我和他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oo1公分,我对他一无所知。

    而一秒钟之后,奇迹终于出现了。

    窦小豆从窗户爬了进来,笑眯眯地对被黑衣人用短剑劫持的我道:“小妹,我睡不着,来找你玩。”

    那把剑一定是好剑,因为我能感觉到它的森森寒意,让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很小心地道:“玩什么?”

    窦小豆道:“咦,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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