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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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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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颗 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3)   
人,都是有良心的啊! 
可说起来,就我这么个级别的兵,我还真是没见过军官也泡病号的? 
估计是我脸上那少见多怪的表情叫旷明哥哥看着可乐,旷明哥哥就一边朝着我嘴里塞新鲜的马奶子葡萄,一边跟我说:“光头你别奇怪。军官里面泡病号的你小子是不多见,可也并不是没有。新兵入伍老兵退役不适应或者有点子不满足才泡病号发泄一下子,说起来也就是心里头堵着了。几天病号饭一吃指导员思想工作再紧紧跟上,估计那些个泡病号的兄弟立刻就能生猛起来。” 
“可这些个军官里面一旦出现了泡病号的,十有八九的就是一个字——懒!” 
“现在不是战时,一般来说军队里面最累的就是搞点子什么达标之类的需要完成硬指标,还有上面即将下来检查了,需要突击加班完善点设施或者干脆就是紧急建设任务!” 
“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些个懒到了骨头里面的军官不想跟着下面的兵一起起五更睡半夜的,就赶紧上医院里面待着,反正小单间一住,每天吃点子治疗小毛病的补药之类玩意,等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累完了,也就结账出院回部队享受胜利果实去了!” 
“就这种人,属于是最叫基层主管和士兵们看不上眼的混账,而且一般都是那种有点子小背景的家伙,轻易地还没几个人乐意得罪他们。” 
“这种类型的家伙要真叫他们干点子实事,他们是绝对地不成的,可要是叫他们背地里面给人打小报告上眼药子,他们还真是绝对的猛人!” 
“以前就有那么个家伙,被个老兵给当众臭骂了一顿后怀恨在心,可这家伙一直憋着不发作,等到了那老兵马上要转军士长的时候,这混账东西不阴不阳地在讨论会上来了一句——这个同志各方面素质还是不错的,可就是生活作风方面么……据说……” 
“军队里面,作风问题一直就是高压线,谁碰谁死!更何况裤腰带都管不紧的人,还能留在军队成为职业军人?那老兵就只能是含着眼泪离开军营!” 
就这么一边给我嘴里塞着葡萄一边聊天,旷明哥哥就说:“最近这家伙的兵种正好在搞个新的基地,正是忙到了点子上的时候这家伙来养病还要单间,这还真不是个一般的混账啊……” 
这边两兄弟正说着话呢,外面就乱开了。旷明哥哥伸头朝着外面一看,就皱眉头就纳闷说:“邪门了?居然还有人敢和空军马老大较劲的?光头你躺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去!那家伙不是活腻味了吧?” 
我就躺不住了,我也就慢悠悠地爬起来,我揉着屁股蹭到了房门口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说起来这附近的兵们不管什么兵种,都知道马老大是绝对的猛人,当年第一个高原雷达站,就是在马老大亲历亲为之下修建起来的。 
当时的环境条件就不用说了,别说是一条像样的公路,就连勉强能走人的山间小道,都是在夏天的时候被上山放牧羊群踩出来的,正经的羊肠小道。 
机械设备、物资器材,什么不是靠着空军的兄弟肩挑手提地运上去的? 
这其中,马老大就是杰出的典范人物。二百斤水泥朝着肩膀上一放,一手撑着腰一手拄着跟钢钎当拐杖,马老大真就像是驮马一般地领着兄弟们朝山上爬。 
山势险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连人带东西地从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当时就有个兵一脚踏空,眼看就直冲着悬崖下翻滚。 
马老大当时就是一个虎扑,浑身上下叫尖锐的石子划得鲜血淋漓,连肋骨都撞断了两根,硬生生地在悬崖边上抓住了那兵的马甲。 
马老大在空军里面算是技术力量的尖子,而且当时那雷达站的建设还真是离不开马老大多年的经验。断了两根肋骨的马老大就凑合着上了石膏,每天坐在施工工地上指点着兄弟们干活。 
肋骨断裂后再打上石膏,就是在正常环境下也都喘不上气,更何况是在高原上? 
一天下来,马老大鼻子上插着氧气都给憋昏了三次。 
连续三天,马老大就是一次次地晕倒,一次次地醒来,再一次次地晕倒…… 
空军的兄弟们真就是号啕大哭着拼命施工,就为了叫他们的马老大能及早地下山去好好看病。马老大最后是被连队主官和手下的兵们强行送到山下的医院的。 
从那以后,不管是什么军兵种的人见到了马老大,那铁定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每次马老大到医院做个检查之类的,哪怕是排着再长的队,那马老大也铁定是叫兵们簇拥到队伍的前面。 
兵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尊重马老大。 
我就看见旷明哥哥过去先朝着马老大敬礼然后就横在了马老大前面,朝着方才那要单间的上尉一比划直接就把那上尉给推一边去了。 
然后就是冷冰冰的旷氏风格的经典台词——活腻味了是吧?知道这是谁么? 
我估计那泡病号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个军衔不如自己的家伙居然敢动手?旁边站着的侯静居然很有点子夫唱妇随的味道,加上了一句说:“这是空军马老大!只要是有个耳朵,脑子还有个三岁智商的人就知道他是谁!” 
旷明哥哥就很自然地转头像是看着自己媳妇似的看着侯静说:“怎么回事?怎么这地方还有人敢和马老大较劲的?”   
第28颗 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4)   
侯静就很有小女人味道地嘴巴一撇说:“就一个单间了,是上面指名道姓的留给马老大的,这上尉同志居然说马老大军衔不如他,而且还什么先来后到的话说了不少?好像这上尉同志还是什么什么人的小舅子吧?好像得罪了他,我们就该等着扒了马甲回家种地了?” 
旷明哥哥脸上那冷笑,我到现在我都学不出来那个味道。那真就是军人世家的子弟看着个没穿几天马甲的混混时才能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意味啊…… 
旷明哥哥就冷笑着说:“行啊!老子是北京旷家的人,你要是长着嘴带着耳朵就去给老子打听打听,看看你那姐夫是不是能扒了老子的马甲?” 
这边旷明哥哥话音刚落,侯静那丫头紧跟着就是个再次地夫唱妇随说:“咱北京候家虽说不算是什么名门大户,可要是想扒了我的马甲……哼哼!” 
有时候,对付那种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拿出个更加强大的势力来。 
我看着那上尉的脸色一变再变,居然就话都不说转身就赶紧地溜出了病房。 
侯静家里头什么背景当时我不知道,可我旷明哥哥家在军队的背景…… 
只要不是聋子,多少能有点子印象吧? 
旷明哥哥就再次鄙视地冷笑了几声,转头看着马老大就是一张尊敬到了点子上的笑脸,就问:“马老大怎么今天来了?这是来做个检查,还是来修养一下子?” 
话是朝着马老大说的,可旷明哥哥那眼睛怎么看都是朝着侯静扫过去的,而且那绝对就是温柔到了极点。马老大就笑说:“哎呀,是小旷啊,好久不见了!这不是家里头那口子生病了,部队上照顾,叫我家属来部队看病么?” 
旷明哥哥脸色就一变说:“嫂子病了?”马老大就说:“没事没事,就是个普通的小毛病了。” 
侯静在旁边就说:“还是小毛病?都累成了慢性心肌炎了!” 
旷明哥哥就再问,这就知道为了一个接一个的修建雷达站,马老大都八年没回过家了。 
马老大家里老人孩子,就靠着马老大家属一个人照顾着,而且嫂子还真就是任劳任怨一句不好的话不给马老大说,到最后嫂子也累病了…… 
一个中尉能有多少津贴?这个只要是部队里操练过的兄弟都差不多知道,满打满算的不够吃一顿稍微好点子的广东早茶。 
这看病的费用也就成了难事。幸好,当地民政部门和部队算是友好协商了一下子,然后民政部们负责照顾马老大的家人,而嫂子就赶紧地来部队医院治病。 
同时两口子也见个面。这都八年时间了,小鬼子都打跑了,可两口子都还没打过照面啊…… 
就凭着马老大在部队里面这份下死力气干活的劲头,就凭着嫂子一个人在家熬了八年孝敬老人养育孩子不让马老大后院起火的贤惠厚道,别说是马老大的家属要个单间,那就是要个大楼给马老大两口子住算是个屌的事情啊? 
兵们的心是最实在的。所以在马老大家嫂子被人扶着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超过三百的兵们列队欢迎,还有人领头就喊起了口号。 
嫂子万岁!嫂子就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些个弟弟一般的兵们就一个劲地摆手说:“担当不起……” 
可兵们还是在鼓掌,而且拿出了拼刺刀的劲头喊…… 
嫂子万岁!   
第29颗 军爷的恋爱,创造条件也要上(1)   
我算是知道了那叫侯静的为什么弄个新手来给我扎针了,还专门弄个反应最慢的新手来。 
闹了半天,叫我那天抓住了手还满嘴胡说八道的护士就是侯静啊! 
这里想说说军队医院里面的女兵们。要说女兵们牛B是叫男兵给惯出来的,这点是绝对地没错的!上千上万号血气方刚的老爷们中间,就那么洒葱花似的洒上十来个最多几十个女兵,谁见了不高看一眼,也就惯着几分? 
重活男兵们抢着就干了,就算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可看着那些个纤弱的小女兵们一步三摇晃的干重活,是个爷们儿都不忍心不是? 
而且军队里面都讲究个利索,就是上个厕所都是一路小跑的,磨磨蹭蹭的那模样谁看了都烦,可又不好意思骂女人,那就只能是自己上手了。 
男人,有时候真就是有点子贱骨头的,哪怕是穿着那身马甲也一样。 
反正从我清醒的第二天开始,旷明哥哥就真是发挥了军队传统了。 
早起二话不说就把护士值班室、医生办公室的暖瓶都打满了开水,要不是顾忌着大夫都有点子洁癖不爱人家动自己的茶杯之类的,没准旷明哥哥就能给每位医生、护士倒上一杯茶。 
打好了开水了,旷明哥哥顺手就把我的早饭从军人食堂打回来了,然后咱们两个五分钟解决战斗后,操着拖把就开始打扫卫生。 
一个病室、十二个小病房、两个大的军人病房,外带着护士值班室、医生办公室的地面全都拖一遍,反正旷明哥哥很有把子力气,三个拖把抓一块、马甲一脱就穿着个小背心,划拉地板的动作中一身腱子肉收缩舒展的很有点子人体艺术的美感。 
然后,每天铁定的就是站在病房门口恭迎侯静侯大小姐查房。反正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眼神都聚焦到了一块呲啦呲啦地放电。到了第三天他们两个倒是感觉良好,我可顶不住了! 
给我打针的还是夏乐那丫头,我也不知道是第一次打针就把我屁股上捅了个针头断裂有了心理阴影了,那丫头是见着我就哆嗦。三天时间里面,那丫头打针倒是没断针头了,可发药就错了两次。 
要不是我自己从小看着老娘在医院里面玩那些个三查七对的套路,我自己知道药盒子上有药名有号码,我估计吃死是不太可能,但吃出其他的什么毛病可就真是有点子难免了。 
其实要是侯静能好好地看着夏乐那傻丫头也成,反正侯静是正经的军医大出来的,怎么着也不会弄错了药片。可架不住侯静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我旷明哥哥,她哪里还记得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生命时刻处于危机中的我? 
其实我也不是怕死,我还真是不怕我吃药能吃出个什么了不得的毛病。 
实话说我这人或许真是流氓成性了?我看着旷明哥哥还有侯静两个人彼此感觉良好,可两个人都不动手光等着对方进攻等着老天开眼,我着急啊我! 
折腾了我三天,我也勉强能起床了,我走到了护士值班室我随便一看,我想知道的我就全知道了。护士排班表上那字体是医生开处方的那种花体字,人家看不懂可我是从小看到大,我还能不懂? 
回病房了我就按着旷明哥哥睡觉。反正旷明哥哥看护我也累了好几天了,的确是需要好好地睡一觉,脑袋一挨枕头那呼噜可是惊天动地,打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到了晚上,估计着值班医生也差不多睡觉了,旷明哥哥也养足了精神了,也该起床操办勾引大事了,我就开始闹妖精了。 
先哼哼,而且是使劲哼哼! 
把我旷明哥哥哼哼醒了我就开始吆喝,死活说肚子不对劲,不是今天晚上吃错了东西了就是夏乐那傻丫头给我吃错药了,而且后面这种可能是比较大、非常大、肯定是宏大巨大伟大庞大! 
旷明哥哥就着急了,说:“光头你小子别吓唬我,你给我顶住了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我赶紧就哼哼说:“不行不行。我医院里面长大的我知道,护士给病人吃错了药了那是要负责的!闹不好病人要是吃死一个还要判刑坐牢。你要是找了医生过来就算我没事了夏乐那小丫头的前途也毁了,人家女孩子当兵不容易,要是因为我给遣送回家了,以后可就更加没活路了,咱们不能光顾了自己就这么缺德。” 
说起来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演技啊!反正我当时是哼哼唧唧唱念做打都用上了,我就看着我旷明哥哥着急得满世界转圈,就说:“那怎么招啊,我不能看着你疼死啊你小子……”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我旷明哥哥着急得差不多了,我看着火候也到了,赶紧说:“哥哥你别急。今天好像是侯静在护士值班室里面上班呢,那丫头正经的军医大出来的,怎么说也是半个大夫,你赶紧地叫她来!估计她和夏乐那丫头不错,她自己心眼也好,不会胡说出去的,你赶紧地找她过来。” 
旷明哥哥估计也是着急急糊涂了,想都没想就说:“好好好!你小子给我顶住了,我这就去找人,你可千万顶住!” 
等旷明哥哥一走,我立马就端起床头柜上的茶缸子猛灌了几口水。我累啊! 
这么哼哼唧唧的,还要憋气憋得自己脸红脖子粗的我容易么我?我要不是为了我旷明哥哥找个好女人,我才懒得这么费劲呢! 
旷明哥哥啊,兄弟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反正湖南有句老话叫帮你找堂客不能帮你生崽,具体操作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第30颗 舞会前的拉风准备(2)   
我就瞠目结舌地看着旷明哥哥一溜烟地杀出病房去了。 
我知道我这哥哥真上心了!枪林弹雨出来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好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女人了,放谁身上谁也是穷追猛打,死活就是王八咬钩子,那是疼死也不能松口啊! 
晚上六点,就在舞会开始前的一个半小时,我就从窗户里面看见我们团头的迷彩小吉普呼啦啦杀到了陆军医院的院子里,然后就看见陆军医院的两位老大哈哈笑着走出来迎接,团头也是一脸的山花烂漫,先彼此敬礼再热烈握手就走到了办公室里面去了。 
然后,尾随着团头的迷彩小吉普就开进来一辆大轿车,然后就从车上跳下了少说十来个肩膀上挂着一毛一一毛二软肩章的哥哥们。 
为首的就是旷明旷大侠,一身崭新的雪地迷彩,牛皮野战靴擦得甑亮,小发型显然是刚刚修理过的,脸上不知道是擦了雪花膏还是叫血气给憋的,那叫个容光焕发,当即吸引了众多的眼珠! 
我的个旷明哥哥啊,你就差个自动步枪外带挂上几个手榴弹什么的,那就是来抢亲的德行了,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团头的举动。 
拉出了一辆大轿车,把留守处的全部未婚尉官拉到了陆军医院参加个舞会,这怎么说都不是个有足够资历、足够军队生涯的部队主官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咱们是什么部队啊?咱们是全天候随时准备上去死掐的部队啊! 
要是撞见个喜欢打小报告的,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后,很有可能团头就要因为这个事情吃上点子不明不白的亏,甚至还要深究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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