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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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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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公同所有伺候的人都悄然退了下去。

过了很久,内室的低泣声才隐了下去。有宫女端了热水等物,进去伺候安悯净面,而后有重新上了茶水,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再次退了出去。

内室传来了老人家声声低斥和安悯公主低低的回话声。

很久很久,里面才重新叫了人。

只听太皇太后道:“哀家将小宁子给你,你自己也要争气些。你那驸马是个好的,你也别再同他僵着。既然他来信让你过去,又将长子长女都交由你抚养,也是爱重你的意思,你可再不要想岔了。走之前,去给太后以及皇上皇后见个礼吧。”

安悯公主红着眼睛,应了声“是”。

宁公公便过来磕头,认了新主子。

走出慈宁宫,安悯公主又去拜见了皇太后。皇太后待她淡淡的,只是说了几句闲话,便让她出去了。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住在皇宫的西面,从这里到达位于整个皇宫中心线上的坤宁宫,需要大约两刻的时间。安悯公主此时心思纷乱,便拒绝了步辇,信步走着。

突然,她听到有两个太监正聚在一座太湖石边鬼祟地嘀咕着什么,安悯公主微微皱眉,不禁上前,准备呵斥二人。待她走近了些,她突然听到“先帝”“药物”“中毒”等字眼,当即心中骇然,一时忘记了动作。

“太后”、“联手”……

这样要命的字眼震痛的了她的耳膜,只让她的头脑中嗡嗡作响!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赶紧离开,但她偏偏不能移动!那些字眼竟然争先恐后地往她的脑海中钻!她下意识地又想挺清楚那二人正在说什么,但偏偏又听不清楚!

“安悯姐姐,你在做设么?”

安悯公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火红色的影子。

安悯公主努力回神,认清楚眼前少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是思月妹妹啊……我刚刚是走累了,在这里歇一歇。”她口中解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两个太监。

思月公主看出安悯公主很不对劲儿,也疑惑地看着太湖石另一面的两个面目寻常的太监,皱眉问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在这里做什么?大胆!”

原来,那两个太监见到两位公主,竟然没有主动下跪。

本来思月公主不过是随口呵斥一声,但没想到,那两个太监听到她问话,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对视一眼后,竟猛然大力冲向太湖石!只听见“砰砰”两声,随着太湖石掉出一些石屑,那两个太监萎顿在地,殷红的鲜血顺着两人额头汩汩地流了出来。

安悯公主吓的闭紧了双目,脸色唰的一下失了血,连连后退几步,却是踩到了裙角,踉跄着就要倒地,幸好宁公公及时接住了她。安悯公主头一歪,昏了过去。

“公主!”宁公公低呼一声,忙道:“快,传御医!”

一个跟在后面的小太监拔腿就跑。

“回来!”思月公主突然厉声道:“你留下,照顾好公主!”

她转过身,指了身后属于她的一个宫女,道:“你去请御医。”

那宫女领命而去。

思月公主本来被这一番变故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却很快镇定下来,目光从那两个显然已经惨烈身死的太监身上巡视几眼,又看向面无一丝血色牙关紧闭像是受了剧烈惊吓的安悯公主,眼中闪过一声莫名,对她身后的另外一个大宫女吩咐道:“去请皇帝哥哥来。”

这两个太监这般行事激烈,分明是知道了什么绝不该知道的事,甚至连接受讯问都不敢,只想着一死了之。而安悯公主又同他们二人站的如此近……她知道些什么!

自幼在深宫中挣扎的思月公主,立即明白,眼下这里,肯定有了不得的蹊跷……所以,她立即拦住了她不知底细的人离开,并让人通知了应庆帝。同时,她神色肃然,一身红衣,傲然地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压得在场所有宫女太监一动不敢动。

鸦雀无声。

很快,应庆帝和皇后先后赶了过来,御医也随之到了,见了礼后给安悯公主把了脉,而后面色稍松,回话道:“回皇上、娘娘,公主只是一时惊惧过度,没有大碍。臣开几幅安神汤,公主服用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苏醒了。”

“你去熬药吧。”应庆帝道。

264 惩戒

(此章内容后有部分重复,为占坑防盗。一个小时后改正。求正版订阅啊,亲们,一章内容才不过几分钱,一天也就是一毛二毛的钱,很多吗?!!!而我们这些写手却要亲亲苦苦大半天甚至一整天!)

微风吹过,一阵血腥之气挥散不去。

那两个太监撞的异常惨烈绝望,汩汩的鲜血流满了一地。

应庆帝沉着脸看了许久。

思月公主稍作犹豫,便走到应庆帝身边,踮脚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应庆帝目光闪动,并未有什么表示。

思月公主退开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皇后娘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思月公主摇了摇头。

这个金碧辉煌的深宫之中,从来就不缺血腥和死亡。她身为皇室公主,自幼就看过了许多,早已经麻木不知惧怕了。至少,眼下的场面并不能让她觉得害怕。她认为,安悯公主同样也该如此。

所以,安悯公主因“惊惧”昏倒,格外惹人遐想。

应庆帝的目光落在了跪着的宁公公身上,轻轻喊了一声:“宁公公,你说。”

宁公公倒还镇定,道:“……公主从太后娘娘那里出来之后,便想拜见皇后娘娘。路过此处时,看见那二人在此鬼鬼祟祟,公主便走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突然间失了神,一直站在这里没动,直到思月公主前来,惊动了那二人。然后,那二人便惊惧自绝,于是吓倒了安悯公主。”

“来人,将公主送到坤宁宫偏殿休息。”应庆帝吩咐道。

这个时候,乾清宫的两个太监在那尸体上检查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一张纸条,呈给了应庆帝。应庆帝打开看了一眼,神色不变,将其收拢在袖中。

坤宁宫。

皇后端了杯茶呈给皇帝。

“最近有人禀报。说有奴才碎嘴隐晦地提起先帝之事……原本臣妾只觉得荒谬便是警告了各宫了事,却没想到会发生今日之事,还连累了安悯公主……”皇后娘娘歉意地道:“臣妾没能替皇上管理好后gong,请皇上责罚。”

“哦?”应庆帝面无表情,问道:“都有人说了些什么?”

皇后闻言有些为难,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奴才们胡言乱语,还望皇上您听了不要介意……有人提起先帝大行前脾气突然间变得暴躁易怒,似有古怪,仿佛药物所致;又有人议论说。皇上您待太后至孝。仿佛早有牵连……”顿了顿。皇后道:“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根本不能站住脚,还望皇上不要动怒。”

应庆帝冷哼一声,道:“朕知道。”

先帝死的离奇难以启齿。这两年一直是为禁忌。而此时有人将先帝翻出来谈,不过是想用来恶心他罢了。毕竟,是他如今坐在那九五御座之上,无论从先帝身上翻出什么隐晦难言的所谓内情,都只会落在他这个现任的皇帝头上。

关于这一点,或许两年前他刚上位的时候会为此而忧心忡忡,那今日的他却不会对此太过紧张。如今,他是应庆帝,他有这个自信。

只是。会有这种流言事件,依然会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是在挑战他。应庆帝想。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报,道:“……公主醒了。”

应庆帝闻言起身,对皇后道:“朕去见见她。”

皇后同样站起身。却是识趣地没有一同跟过去。

应庆帝在偏殿并未待多久就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许不愉,对立在门口的宁公公道:“皇祖母身边得用的人不多,你依旧会去伺候吧。”

宁公公恭敬应是。

应庆帝回到正殿,对迎上来的皇后道:“拟旨,安悯行态无状,不辩是非,废去公主称号,降为郡主,以示惩戒。”

皇后闻言愣了一下,柔声劝慰道:“这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些?”

应庆帝横刀立马地坐下,冷声道:“朕就是要警告那些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朕绝不会一些莫须有之事妥协退让!哼,他们都打错了算盘!”

皇后心中一惊,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亲手替应庆帝斟了茶,转变话题道:“皇上,您同臣妾大婚已经近二年了……后gong空虚,是否该筹备选秀了?”

应庆帝闻言抬眼看了皇后一眼,随即淡淡点了点头,道:“这些小事,你做主就是。”

……

白云庵是

微风吹过,一阵血腥之气挥散不去。

那两个太监撞的异常惨烈绝望,汩汩的鲜血流满了一地。

应庆帝沉着脸看了许久。

思月公主稍作犹豫,便走到应庆帝身边,踮脚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应庆帝目光闪动,并未有什么表示。

思月公主退开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皇后娘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思月公主摇了摇头。

这个金碧辉煌的深宫之中,从来就不缺血腥和死亡。她身为皇室公主,自幼就看过了许多,早已经麻木不知惧怕了。至少,眼下的场面并不能让她觉得害怕。她认为,安悯公主同样也该如此。

所以,安悯公主因“惊惧”昏倒,格外惹人遐想。

应庆帝的目光落在了跪着的宁公公身上,轻轻喊了一声:“宁公公,你说。”

宁公公倒还镇定,道:“……公主从太后娘娘那里出来之后,便想拜见皇后娘娘。路过此处时,看见那二人在此鬼鬼祟祟,公主便走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突然间失了神,一直站在这里没动,直到思月公主前来,惊动了那二人。然后,那二人便惊惧自绝,于是吓倒了安悯公主。”

“来人,将公主送到坤宁宫偏殿休息。”应庆帝吩咐道。

这个时候,乾清宫的两个太监在那尸体上检查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一张纸条,呈给了应庆帝。应庆帝打开看了一眼,神色不变,将其收拢在袖中。

坤宁宫。

皇后端了杯茶呈给皇帝。

“最近有人禀报,说有奴才碎嘴隐晦地提起先帝之事……原本臣妾只觉得荒谬便是警告了各宫了事,却没想到会发生今日之事,还连累了安悯公主……”皇后娘娘歉意地道:“臣妾没能替皇上管理好后gong,请皇上责罚。”

“哦?”应庆帝面无表情,问道:“都有人说了些什么?”

皇后闻言有些为难,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奴才们胡言乱语,还望皇上您听了不要介意……有人提起先帝大行前脾气突然间变得暴躁易怒,似有古怪,仿佛药物所致;又有人议论说,皇上您待太后至孝,仿佛早有牵连……”顿了顿,皇后道:“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根本不能站住脚,还望皇上不要动怒。”

应庆帝冷哼一声,道:“朕知道。”

先帝死的离奇难以启齿,这两年一直是为禁忌。而此时有人将先帝翻出来谈,不过是想用来恶心他罢了。毕竟,是他如今坐在那九五御座之上,无论从先帝身上翻出什么隐晦难言的所谓内情,都只会落在他这个现任的皇帝头上。

关于这一点,或许两年前他刚上位的时候会为此而忧心忡忡,那今日的他却不会对此太过紧张。如今,他是应庆帝,他有这个自信。

只是,会有这种流言事件,依然会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是在挑战他。应庆帝想。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报,道:“……公主醒了。”

应庆帝闻言起身,对皇后道:“朕去见见她。”

皇后同样站起身,却是识趣地没有一同跟过去。

应庆帝在偏殿并未待多久就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许不愉,对立在门口的宁公公道:“皇祖母身边得用的人不多,你依旧会去伺候吧。”

宁公公恭敬应是。

应庆帝回到正殿,对迎上来的皇后道:“拟旨,安悯行态无状,不辩是非,废去公主称号,降为郡主,以示惩戒。”

皇后闻言愣了一下,柔声劝慰道:“这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些?”

应庆帝横刀立马地坐下,冷声道:“朕就是要警告那些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朕绝不会一些莫须有之事妥协退让!哼,他们都打错了算盘!”

皇后心中一惊,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亲手替应庆帝斟了茶,转变话题道:“皇上,您同臣妾大婚已经近二年了……后gong空虚,是否该筹备选秀了?”

应庆帝闻言抬眼看了皇后一眼,随即淡淡点了点头,道:“这些小事,你做主就是。”

……

白云庵是

微风吹过,一阵血腥之气挥散不去。

那两个太监撞的异常惨烈绝望,汩汩的鲜血流满了一地。

应庆帝沉着脸看了许久。

思月公主稍作犹豫,便走到应庆帝身边,踮脚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应庆帝目光闪动,并未有什么表示。

思月公主退开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皇后娘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思月公主摇了摇头。

这个金碧辉煌的深宫之中,从来就不缺血腥和死亡。她身为皇室公主,自幼就看过了许多,早已经麻木不知惧怕了。

265 金秋

没了武兴候一家在侧,微光院再想如现在这般低调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若真成了那种情况——看看兴国公一家,再看看杨广北和林宜佳这两口,怎么都会生出一种“叔叔养活侄儿”的寄人篱下的难堪来。想想那种感觉,林宜佳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显然,或许是因为心怀愧疚,或许是因为真心疼爱,红月大长公主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大孙子处于那样的境地。

最重要的是,红月大长公主是个要脸面的人。同时兴国公和他的夫人也必须要脸面,不能让他们身上有了明显让人攻讦的污点,让宫中皇后娘娘失了体面。

而杨家杨广北这一嫡支,明明占着长,却比其他两支显得太弱太弱了。这种异常明显突兀的弱势,绝不是给杨广北身上挂个七品五品的虚衔就能弥补回来的。到时候,人人都会说,看,这一家人将人家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儿给欺负的……啧啧,真可怜……

杨广北的弱势,已经让杨府颇受指点了。

只怕除了武兴候自己军功封爵心怀坦荡的不会在意世人议论什么,其他的杨府众人,包括深宫中的皇后娘娘,都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加剧惹人眼的。所以,若是杨广北在外人眼中不能自立,红月大长公主是绝不会同意分家的。

当然,若是再过三五十来年,到红月大长公主年迈撑不住的时候,杨广北就已经是成家有了孩子的人了,甚至到而立之年的人了,到时候再分家,世人就不能对兴国公说太难听的了——你都而立之年的人了,妻子儿女一群了,尚且不知上进不能自立,说到底就是你这个人很没用!难道你非要赖着叔叔养一辈子!

想的远了。

林宜佳点头道:“千里,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是有个爵位,不管大小。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是不是?”

杨广北点头笑道:“若有一个爵位,首先就能够分家,分家后都各自安宁了。就算是不分家,我们微光院也有了他们眼中自立的资本,大家都能心中安稳了。”

至少能少担点儿心,时不时地猜度他杨广北是不是心有不甘想阴谋夺回父爵……

“既然如此,那千里你就去忙吧。”林宜佳笑容宁静柔和,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自然地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道:“我和孩子就在家里,会好好的。”

“恩。”

杨广北将她拥在怀中。内心一片安宁。

柳慎之曾经慎重警告他孩子前四个月时候千万不能碰宜儿。甚至想给他配一些清心寡欲的药……但被杨广北拒绝了。而柳慎之在知道他当真清守之好几个月之后还十分惊讶……

只是柳慎之不知道的是。他只要想着他的妻子正孕育着他的孩子,心中就再不用有半点欲望的波澜……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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