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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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京华-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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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已经日子难过四面楚歌……” 
  “你给我闭嘴!”女人凶狠地说:“你、欧阳慧,是我们招纳网罗王侯将相的灵媒,和 
迫小霸王就范的保证人,你必须衷诚和我们合作。” 
  “我可以死!”她无法冷静,尖声大叫:“休想利用我替你们卖命,你们……” 
  “先把你羞辱得抬不起头,你就知道不顺从会有些甚么结果了,哼!”女人冒火地大叫: 
“志远,把她先剥光吊起来。” 
  “呵呵!我非常乐意。”男人怪笑上前,俯身伸手抓住她的领襟,嗤一声撕裂她的儒衫 
前襟,月白色的胸围子外露。 
  她双脚仍可用几成劲,咬牙切齿一脚急扫。 
  男人手急眼快,另一手扣住她的右膝弯,将她拖得仰面便倒。 
  “粉腿一定美得撩人情欲,把裤子撕掉就可大饱眼福了……唔……” 
  男人的另一手,刚抓住她的裤管,突然身形一晃,似乎失去重心摇摇欲倒。 
  “咦!志远……”女人一惊,抢出伸手急扶;“你怎……么……了……哎呀……” 
  女人的手刚扶住男人的腰,突然失足摔倒。 
  男人也手一松,放了她的腿,双脚一软,仰面跌在女人身上再滚落。 
  她也失去活动能力,平躺在地像是瘫痪了。 
  “志远,我……我的手……脚不……不能动了……”女人也瘫倒在地尖叫,嗓音大变。 
  “我……我也……也……”男人的手脚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瘫……痪了废…… 
人……” 
  “季玉哥……”她突然从绝望中获得生机,兴奋地大叫,可惜动弹不得。 
  一点不错,身躯的状况,与上次在金川门外,受到怨鬼暗算的情景完全相同。 
  怨鬼对李季玉不再仇视,虽则李季玉拒绝相助怨鬼。 
  迄今为止,她一直就认为那次身陷绝境,救她的蒙面人是李季玉。 
  怨鬼那次被打得灰头土脸,弩杖也被蒙面人没收了,百宝囊也易主,囊中有毒针和歹毒 
迷香降龙散,当然还有解药。 
  可以肯定的是,她又中了降龙散。 
  这两个男女,也一同遭殃。 
  如果不是怨鬼来了,就是李季玉来啦!她希望是李季玉。 
  虽然她知道即使是怨鬼,怨鬼也不会伤害她,不久之前,她还从怨鬼手中夺获一个眼线, 
怨鬼的态度友好,没把她当成敌人。 
  厅中多了一个人,确是李季玉。 
  “你真能干哪!”李季玉抢近,扶起她的上身,先偎她一颗豆丹:“何穴被制?” 
  “双肩井……” 
  “坐好。”李季玉到了她身后,先用双手的食中两指,探索双肩井:“下手相当重,把 
你看成强敌。不能用对穴震穴术疏解,肩胛骨劲道无法透过。到我房里再说。” 
  “咦!你……你知道解穴术?”她大感诧异。 
  “学了几天!”李季玉抱起她:“我在江心洲学武,那几位武师甚么都肯教,而我肯学, 
一学就会。” 
  “是吗?”她笑问,有调侃意味。 
  “错不了,我肯学肯下苦功。”李季玉向厅后走:“制穴术并不难,指尖有百十斤力道 
就可运用自如。” 
  ◇◇◇◇◇◇◇◇◇ 
  小卧室她整理过,一床一桌一橱简简单单,光棍男人的房间不需多置家俱,李季玉很少 
在家中歇宿。 
  这里,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家宅,一个豪少很少在家平常得很,平日的酒色财气应酬多得 
很呢!所以平时找他的人,都知道不必前来白跑一趟,要在栈号留下话,才能找得到他。 
  她逐渐恢复活动能力,只是双手仍然不听指挥。 
  李季玉扶她在床口坐下,她居然毫无羞怯感,处身在光棍男人的卧室,她应该害怕的。 
  “你真知道解穴?”她泰然自若笑问。 
  “笨哦!话是说给那两个混蛋男女听的,以后那些人就不敢把我看成刚练武好欺负的豪 
霸新秀。”李季玉在粉墙上摸索,片刻墙竟然向左推移。 
  卧室可以称斗室,这一面粉墙宽仅丈二见方,如果真是砖砌的墙,不可能移动。 
  是一面木制的活动墙,敷上的白垩其实是漆,室中幽暗光线不足,不敲打绝难发现是木 
墙。 
  普通百姓的房屋,也有用木墙壁的,但绝不会用白垩冒充粉壁。 
  “咦!你这里设有机关呢,”她大感惊讶,整理房间时,她完全不知道墙壁有玄机。 
  “为非作歹的人,多少得设置一些逃灾避祸的小玩意。许多宅院有地窖,有复壁,有通 
向外面的地道,我装一堵墙毫不足怪呀!”李季玉一面推墙一面说:“隔邻处有五进,宅主 
把大部份租给一些小户人家,共住了七家老少。我派人租了一间大厢房,开设了暗门。” 
  木墙推开一半,便可看到邻舍的砖墙,开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孔,里面可看到木门。 
  人影钻出,是衣衫朴素的一双男女,男的穿青直裰平民装,女的青衣布裙。 
  两人年约三十上下,五官端正气概不凡。 
  “我叫李璞玉,小霸王的堂兄。”壮年人笑吟吟自我介绍:“这位是贱内,高雅芳。我 
的身分是玉工,工户。租住这座厢房,接一些玉石雕制首饰神像糊口,接一件买卖,得工作 
三月半年,所以很少在外走动,宅主房东从不过问我的事。” 
  “我……我可以叫你们大哥大嫂吗?”她羞笑,陌生感很快地消失:“我叫他……叫他 
季玉哥。” 
  “叫我大嫂保证你不会吃亏。”高雅芳走近亲热地挽住她坐下:“有甚么事,找我,错 
不了。眼前我就可以替你补这件假儒衫。季玉,出了甚么事?” 
  “五哥,把那两个狗男女,问清口供之后,处置掉。”李季玉凶狠地说:“本来我不想 
和他们计较,以为是不贪和尚那些人,所以引他们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让他们知难而退 
的。他们进屋我也不介意,没想到晓云在这里,幸亏一时心血来潮,跟进来想看个究竟。” 
  “处置掉?”李璞玉惑然问。 
  江湖人士口中的所谓处置掉,意指杀掉灭口,小仇小怨,通常不会用这种极端手段对付。 
  “不要问,璞玉。”高雅芳脸色冷森:“晓云小妹的儒衫,说明了一切。” 
  “如果是不贪和尚那一类的人,情有可原,废了便可。”李季玉加以说明,眉梢眼角杀 
气流露:“如果是稍有名望的人而非混世龙蛇,把他们的尸体示众江湖。我如果晚进来一步, 
晓云……劳驾,把他们弄到你那边去。五嫂,请替晓云解双肩井穴。” 
  “呵呵!我是处理杂碎的专家。”李璞玉笑容可掬,似乎并非处理生死大事:“该怎么 
办,我心里有数。走,帮我拖一个。” 
  两人出房,高雅芳动手检查制穴的情形。 
  “小事一件,全身放松。”高雅芳拍拍晓云的肩膀:“你一定是在毫无提防之下被制的, 
所以气血没出现封阻的现象。如果你能争取片刻时间,你也可以用真气导引术自解穴道。” 
  “我……”晓云脸一红:“我哪有自解穴道的修为?也对其他制穴术手法陌生。” 
  “那是你缺乏经验,信心不足。你练的是两仪大真力,真正的玄门正宗练气术,已有七 
成火候,突破不可能的境界。你的体质一定与众不同,天生的练内功体质,自解穴道并不困 
难。” 
  “咦!你怎知我练的是两仪大真力?”晓云有点骇然,对方怎么可能摸摸被制的穴道, 
便知道所练内功的根底?那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她并不知道,李季玉早就知道她所练内功的根底。 
  “就是知道。”高雅芳不予点破:“有许多事你不知道,也许日后能有知道的一天。” 
  “你的意思……” 
  “日后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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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还没黑,但室内却需点灯,街巷中拥挤在一起的矮平房,大白天依然光线不足。 
  晓云搬出早已备妥的酒菜点心,点起菜油灯,两人在后进的堂屋写意地晚膳。 
  卧房的粉壁已经恢复原状,李璞王夫妇早已返回邻舍,这里只有他俩人,不怕有人从屋 
上窥探。 
  “那两个男女是些甚么人?”晓云忍不住询问内情,李季玉没把处理的经过告诉她。 
  “一批野心勃勃份子的爪牙。”李季玉当然不会透露重要的讯息:“与不贪和尚那些人 
无关,不贪和尚那些人,已经正式接受镇抚司的条件,替王千户准备对付千幻修罗。正应了 
一句俗话: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千幻修罗如何了得,因为他们都是江湖上 
的一流高手,自以为天老爷第一他们第二,所以敢到京都称雄道霸建山门,真是不知死活。” 
  “那个女人,曾经透露利用你的目的。”晓云不管不贪和尚那些人的事:“奇怪,似乎 
他们并不了解京都的情势,一厢情愿以为可以翻天覆地。更奇怪的是,镇抚司居然没听到有 
关这些人的风声,按理无此可能,镇抚司的密探人才济济,无孔不入,有许多强龙光临图谋 
不轨,怎么可能逃过镇抚司的耳目?” 
  “你怎知道镇抚司没听到风声?” 
  “我在怨鬼手中,夺获一个镇抚司的眼线,这个人另有一位同伴,昏倒在金陵居茶坊门 
前。怨鬼带走的一个,不知是何来路。”晓云近朱者赤,说话逐渐带有江湖味:“镇抚司的 
眼线,只负责留意你的动静,的确没有对付你的计画,不希望和你再起冲突。据那位眼线招 
的供,他们的确知道你在茶坊内出了事,至于与何人冲突,他们并无所知,水龙神是他们的 
人,意图冲入茶坊是想支援水龙神,坚决招称不知还有何人打你的主意。” 
  “那些人与镇抚司暗通款曲,取得某种默契,口头上交换了某些条件和协议,也各怀鬼 
胎,防止对方玩弄阴谋诡计。要说他们是同路人,其实并不正确。镇抚司的权势利益,绝不 
可能让这些人分一杯羹,设有极限底线,一旦那些人超越,就等于挑战,很快就会加以扑 
灭。” 
  “我只要知道,他们对你有威胁吗?” 
  “有,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 
  “记住,多加我一把剑,好吗?”晓云郑重地说:“我只希望你的事有我参予,这点希 
望过份吗?” 
  “你能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李季玉也神色肃穆。 
  “毫无疑问,我能。” 
  “好,你能向镇抚司的人挥剑吗?” 
  问题极为严重,但简单得连白痴也可以正确地回答。 
  在晓云来说,却难以回答。 
  怨鬼可以也敢杀镇抚司的人,这个鬼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亡命,胆敢在京都做强盗作案, 
可知早就把生死置于度外了,如果有机会,一定敢向紫禁城里的皇帝挥刀。 
  一个真正不怕死的小蛇鼠,同样敢砍杀镇抚司的人。 
  晓云无法回答这个最简单的问题,尽管镇抚司的人所行所事天怒人怨,众手所指,罪恶 
滔天。 
  但镇抚司的官兵中,有些是她老爹的袍泽或部属。 
  最重要的是,镇抚司是皇帝亲自指挥的鹰犬,而她老爹却是皇帝的爱将,死忠的忠臣。 
  “这……这……。”她僵住了,无法作答。 
  一旦她向镇抚司的人挥剑,结果不问可知的。 
  “你符家定会烟消火灭。”李季玉毫不含蓄说话坦率:“连桀傲雄骛性如烈火的汉王世 
子,也不敢公然斩杀镇抚司的人。他曾经当街挥刀,杀死了好几个文武大官。不论任何人反 
抗镇抚司的官兵,都有如反抗皇帝。晓云,你的所谓一点希望是否过份了?镇抚司的人在等 
机会把我化骨扬灰,把我的头让官兵玩踢球游戏。我为了自保,早晚一定会狠狠地挥剑砍他 
们的,能加你一把剑吗?” 
  “我……我可以化装易容……” 
  “能瞒得了行家?这是最笨的主意。带你与一些牛鬼蛇神玩命,我已经够蠢了。不谈这 
些你办不到的事,吃饱了我送你进城。”李季玉的神情,显得有点烦躁。 
  “好吧!”晓云的情绪又开始低落。 
  那天晚上在莫愁湖胜棋楼的华严庵,她第一次发生情绪低潮,李季玉对她若即若离的态 
度,令她芳心杂乱极感旁徨。 
  除非李季玉放弃在京都称雄道霸的念头,不然她不可能和李季玉并肩联手共创未来。 
  一旦镇抚司横定了心采取行动,李季玉注定了是大输家,这是唯一的结局,绝无例外。 
  除非李季玉明时势兴衰,风声不对就远离京都亡命天涯。 
  也面临岔路口,面临抉择,芳心旁徨,不知何去何从。 
  前面的岔路分为感情和理智,她站在分岔点上,人生的道路必须走下去,必须作痛苦的 
选择。 
  不管她选择危险或痛苦,选择勇敢或畏缩,她都会受到伤害;甚至双方都会受到伤害。 
  不论生理或心理,她都是脆弱而不成熟的,还没有断然选择的能力。 
  严格说来,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肩上的负荷太重了,她不是一个任性的少女。 
  她与李季玉之间,感情上逐渐走近,理智上却愈走愈远,大有分道扬镳的感觉。 
  ◇◇◇◇◇◇◇◇◇ 
  拉开大门,李季玉虎目中冷电乍现。 
  “留意防身。”他将用布裹住的剑,塞入晓云手中,当门而立像门神,威猛的气势直有 
点霸王形象。 
  小街灯光并不怎么明亮,天黑后不久,逛街的市民还不多,夜市刚张没现人潮。 
  五个人站在门外,似乎正打算叫门或破门而入,来势汹汹,像登门的凶神恶煞。 
  天地双杀星穿了便装,但佩了绣春刀。 
  另三位是管区在江东门的密探,对李季玉的家了如指掌。 
  但李季玉是否在家,连邻居也一问三不知,只能从大门是否上锁的情形估猜。现在大门 
没上锁,所以知道他在家。 
  大眼瞪小眼,僵住了。 
  他堵在门口,无意让这些人登堂入室。 
  “不请我们进去?”天杀星杨素倒还沉得住气,盛气而来居然不摆出镇抚司至高无上的 
威风。 
  镇抚司的人登门,连王府公仆也不敢拒他们于门外。 
  “你们请便。”他当然不会抗拒,也知道抗拒是自找麻烦,气冲冲地让出去路,退至桌 
旁挑亮了菜油灯。 
  前厅的设备也简陋,他很少在家中招待朋友,除了八仙桌和条凳之外,两侧贴壁设有两 
排长板凳而已,可容纳一二十名粗豪朋友小聚。 
  “你们真勤快呢!”客套毕请暴客落坐,用桌上的茶具,替对方各斟了一杯冷茶,说的 
话有骨有刺:“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你们的爪牙监视下无所遁形,登门查看却是第一遭,有 
此必要吗?” 
  “少给我装糊涂。”天杀星盯着跃然欲动,严加戒备的晓云,话却是向他说的:“你把 
我的人弄到何处去了?你好大的胆子。” 
  “你在说些甚么呀?”他糊涂装到底:“我弄走你的人?算甚么?乱栽赃?这是你们的 
惯技,别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你不要反穿皮袄装佯。”天杀星猛拍桌子:“我有两个人凑巧在金陵居茶坊,无缘无 
故被人挟走了,一定是你的猪朋狗友所为……” 
  “去你的,你不要空口说白话,情急乱咬人。我这期间所交那些愿意跟我混的朋友,都 
是二三流的滥货,有谁敢在你们的高手名家面前撒野不要命?”他也气大声粗,理直气壮分 
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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