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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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奸臣-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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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猎嘛,哪儿林子密往哪儿去,哪儿人迹罕至往哪儿去。蹄声得得、弓弦噌噌,山林间不时响起鸟兽的惊叫和哀鸣。

    张宪也拿了弓箭,但他却并没有射。没遇见落单的野兽是一方面,他主要是散心又是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张宪并不想这么早就射中野兽,他想等快返回去的时候再干掉一只野兔、松鼠什么的。只要不是空手而归就行。出来玩儿嘛,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喳喳!喳喳!”张宪抬头一看,树上蹲了一支大喜鹊。身边的李奇拿出弓箭就要往树上射,被张宪一把拦住了。

    “喜鹊、喜鹊,代表的就是喜悦、高兴的意思。这是喜庆之鸟,再找一只别的鸟射吧,留着这只喜鹊!”

    张宪都这么说了,李奇哪儿还会非要射这只喜鹊?山上的鸟儿多了,不在乎这一只。

    “喳喳,喳喳!”李奇纵马前行,喜鹊喳喳叫。张宪抬头看着树梢上的花喜鹊,皱起了眉头。

    我们知道,张宪懂鸟语,并且他只能听懂喜鹊说的话。如今这只花喜鹊站在树梢啼叫,它是不是来找张宪聊天说闲话的?当然不是。花喜鹊和张宪说的也只有这几个字,“酒里有毒、小心中毒!酒里有毒、小心中毒。”

    酒里有毒?张宪纳闷了,由于牛皋正处在康复期,这次出来打猎的所有人都没带酒。没有酒,哪儿来的毒?张宪想问问这只花喜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鸟语的秘密。

    张宪会鸟语,出了从牛头山跟过来的少数几个人之外,鄂州这边还没人知道。要是冷不行让人看见他和一只喜鹊说话,还不把他当成怪物呀?

    不能问喜鹊,那就只有问人了。张宪催马撵上了一名牛皋的亲兵,他问:“你们将军这几天喝酒了没有?”

    “没有!”亲兵赶紧摇头摆手的否认。张宪知道这亲兵说的不会是瞎话,牛皋身为大将,这点儿自制力还是有的。还是那句话,没有酒,哪来的酒里有毒?难道是花喜鹊在胡乱说话?不可能呀,只听说过人说瞎话,还没听谁讲过小鸟也会撒谎的。

    张宪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想趁身边没人的时候好好问问花喜鹊,结果他还就见过这一只,从这以后一整天,就再也没有一只喜鹊在他视线里出现过。张宪知道,肯定是他们这些人整出的动静太大,把这一片的喜鹊全给惊跑了。

    找不到喜鹊就不知道酒里有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宪心事重重老想这件事,以至于等到射猎结束的时候别人都是战果累累,只有他空着两只手,连只蚂蚱也没抓住。

    “张宪,我听说你在朱仙镇附近被金将打下马受了重伤,是伤着脑袋了吧?怎么现在连打猎也不会了?以前咱们一起出去射猎的时候,你可总是跟我争射手王的。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就放心了,再也不会有人抢我的射手王了!”

    牛皋放声大笑,张宪沉着脸郁闷不已。被牛皋一句话说中了隐私,张宪连辩解的办法都没有。谁让他顶替的那个张宪能力那么强,想要超越很难呀。

    天近傍晚,众人有说有笑的返回军营,只有张宪双眉微皱话也不多。还是人家马文有眼色,看见张宪空着手,马文悄悄把他马身上绑着的野兔给了张宪一只。如此一来张宪也算有了猎物了,回去他就有东西能向秀姑秀英显摆了。

    刚到前军营门口,守门的军兵就过来报告,说是新上任的鄂州驻扎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将军,带着酒肉来检查慰问了,您快去看看吧!

    田师中?张宪心里一翻个,他和牛皋、徐庆三个人一对视,策马进军营!

    中军大帐跟前,摆了一大片的慰问品。活猪活羊、成坛的美酒、一袋袋的稻米摆得像堵墙似的。要说这慰问品可够丰富、也够实惠的!

    上一回被张宪差点儿宰了的田师中正站在那些慰问品前头白活呢,也不知道他说点儿什么,反正是围在周围的官兵满脸都是笑。莫非田师中学过单口相声,他在给大家讲笑话?

    田师中一抬头看见牛皋带着人回来了,赶紧满脸带笑就迎上来了,“牛将军,你可回来了!本帅都等你多时了。你看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朝廷发给你的慰劳品!圣上知道牛将军劳苦功高,特地准备了猪、羊、御酒,派本帅来慰劳牛将军和前军的将士!”

    (本章完)

第161章 御酒香() 
看着田师中笑容可掬的样子,牛皋愣到那儿了。田师中,肯定属于秦桧一党,是他的对头!但人家现在是代表朝廷来发慰问品的,你还能把人家撵出去呀?

    再说,牛皋现在已经不是驻鄂州的前军统制了,他现在是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也就是说,他所在的这个军营、这支军队,已经不属于他管辖,是人家田师中的部下。田师中如果拿出任命文书,他牛皋只有卷铺盖卷乖乖滚蛋。他倒是想翻脸,可拿什么翻?

    张宪看出牛皋的异样,他跳下马走到了前面,冲着田师中乐呵呵的抱了抱拳,“田将军别来无恙?上次一别,十分想念。田将军的墨宝堪称一绝,末将早晚观看,受益良多呀!”

    田师中有什么墨宝在张宪手里?保证书呀!张宪在这里是连警告带讽刺: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要是敢耍什么幺蛾子,当心我把你写的保证书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你和秦桧是神马东西?

    田师中的脸当时就僵住了。他愣愣的盯着张宪,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呵呵,制法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同殿称臣、同为大宋朝廷效力,些许拙作不值一提。能够入得制法将军的法眼,本帅惭愧呀。牛将军,本帅来这里慰问,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这家伙真狡猾,把几人以前的矛盾轻轻的用几句话就给化解了。张宪有心冷嘲热讽再刺他几句的时候,牛皋已经翻身下马拱手相请了,“多谢田帅,请,里面请!”说罢众人客气一番,相携进入了中军大帐。

    一进去,田师中的人坐一边、牛皋这边的人坐到另一边。一东一西界限分明,隐隐就呈现了对峙之意。

    这里虽然是前军的大帐,但牛皋这边的将领明显是以张宪为核心的,两边一对话,自然是张宪对上田师中。田师中也不在意,和张宪说话的时候不时地再和牛皋说上几句,有时也会和徐庆说两句话。也就是只要他认识的人,他几乎全都打过招呼了。

    搁给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会认为在座的都是一伙儿,他们战友之间在开座谈会。

    田师中详细介绍了他这次来慰问的经过。是皇帝陛下担心岳飞死了以后鄂州军心不稳,所以才派他带着慰问品来****的。

    “牛将军、张将军、徐将军。岳元帅之死到底是对是错我不想去评论,那也不是我能评论的东西。我只想说一句,不管岳飞是怎么死的,鄂州这支军队总还是大宋朝的军队,他们总还要负责鄂州的防御任务。这你们总不能否认吧?”

    “将来金兵南侵,鄂州这支军队免不了还要上前线抗击金兵。难道说,你们还能因为岳帅的恩怨,而置国家的存亡于不顾吗?咱关上门说句难听话,就算岳飞真是冤死的,金兵来了,难道你们还能率领部队投降金国吗?”

    “那样的话,可就不是替岳元帅伸冤,就成了给岳飞抹黑了!百姓们会怎么议论?史书上会怎么记载?”

    田师中貌似推心置腹的话越说越激动,张宪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田将军,到底是谁投降金国还不一定呢。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当朝丞相秦桧在金国逗留期间似乎是因为和金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被释放回国的。田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吗?”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冷嘲热讽、口舌交锋,别人也不插话。说了一阵子之后,田师中把话题转到了美食上。说起美食,田师中可是个专家,什么水陆八珍、生猛海鲜,各种味道、各种营养。只有你没听说过的,没有人家没吃过的。

    讨论吃的,自然就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就在众人感觉口中**逐渐增多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报告,酒菜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开席。

    “众位,走吧,我们去喝酒。有什么话咱们坐到酒桌上,边吃边谈。”田师中站起身,以主人的姿态邀请众人赴宴。牛皋虽然觉得别扭,却也不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和田师中闹翻、说不得也只有起身跟随众人一起去吃宴席。

    酒席摆了五大桌,好吃的摆得满满堂堂。张宪粗略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差不多一大半他都没见过。奢侈,简直太奢侈了!

    “来呀,上御酒!”田师中喊了一声,两个人一坛两个人一坛,十名士兵抬进来了五坛子酒,每张桌子上放了一坛。里面的酒是好是坏暂且不提,只说这酒坛子吧,明光瓦亮、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御酒的外包装果然与众不同!

    打开泥封,一股酒香顷刻间散满了整个大厅,果然是好酒!

    “众位请满饮此杯,让我等共同祝我大宋皇帝陛下龙体健康!”

    “且慢!”就在众人乐呵呵举起酒杯打算一口喝光碗中御酒的时候,张宪突然喊了停,大厅里所有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张宪也不管,端着个酒碗走到了田师中的跟前,“大帅,听说您是海量。我就用这御酒敬您一杯,祝田大帅步步高升!”

    “呵呵,多谢多谢。”田师中拿起面前的酒碗,碗中的液体清澈见底,一看就不是酒!

    张宪看了看田师中手里的碗,再看看田师中带过来这些人的酒碗,好嘛,他们这帮人和田师中一个德行,每个人都是一碗清水!张宪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拿的这碗酒里肯定有毒!喜鹊的话不假!

    “诶,田将军,我们都喝酒,你碗里怎么会是水呢?来人,给田将军满上!”

    张宪一声喊,过来几个当兵的抱起酒坛就要往田师中碗里去倒。慌得田师中赶紧摆手挡驾,“不用不用,本帅这几天嗓子不舒服,不能饮酒。”

    “诶,这可是难得的御酒,田将军岂可不饮?此时正是官兵同乐之际,请田将军满饮了这一碗酒!”张宪把他的酒碗递到了田师中面前。是不是有毒,你先喝一碗再说!

    (本章完)

第162章 寻找第七坛酒() 
“本帅确实不能饮酒,制法将军难道要本帅喝一碗酒之后,晚上回去就去找郎中喝药吗?”田师中半开玩笑的拒绝。

    场面虽然没有闹僵,但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瓜,谁会看不出来场面的诡异?张宪为什么要逼着田师中和他碗中的酒?田师中又为什么执意不肯喝?难道这酒中有什么毛病?想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放下了酒碗。

    这时候,田师中身边的一员副将站了起来,“制法将军莫非怀疑这御酒有毒?”此话一说,现场顿时一片安静。张宪冷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位强出头的副将。

    “田大帅嗓子确实不舒服。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在职的军官,军中有禁酒令,我们自然不能违反。呵呵,牛将军和制法将军以及在座的各位,我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各位很快就要随牛将军去荆湖南路了吧?你们喝酒不算破禁,我们可不行。”

    “不过,既然制法将军怀疑御酒,那么我就向田大帅申请破例一回。大帅,请准许末将破例,喝了这碗酒,以证明御酒不假!”

    田师中看看这副将,在看看张宪、牛皋、徐庆等将,轻轻叹了口气,“唉,本帅知道,诸位还是因为岳候之事心有芥蒂。也罢!今日咱们就破了这禁酒令!本帅舍命陪君子,陪诸位一醉方休!”说罢,田师中端起张宪的酒碗一饮而尽。喝完一咋舌,叫了声:“好酒!诸位,请放心且饮。”

    这回轮到张宪发愣了。田师中怎么喝了?难道说喜鹊说了瞎话,御酒没事儿?张宪疑惑的看看田师中,他不像要毒发的样子呀?他提前喝了解药?还是说这酒是慢性毒药,他等酒席散了之后,回去再吃解药?

    但现在这场面僵到这儿了。人家田师中已经喝了御酒并且没事儿,旁边那副将二话不说,也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人家也没事儿。自己要是执意坚持不喝,难免就要给人一种奸诈多疑的印象了。牛皋他们都看着张宪,显然这些人已经对张宪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了看法。

    事到如今,张宪也没办法了,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也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咂吧咂吧嘴,这酒的味道果然不错。干爽宜人、口齿留香,酒精度数也比普通的酒高,还真是难得的好酒!

    “好酒!”张宪也赞了一声好酒,提着酒碗对众人微微一乐,“田将军既然冒着嗓子疼的风险先饮一碗,咱们要是还不喝,那就是不给田将军面子了。各位,御酒味道不错,请放心饮用!”

    张宪说话的时候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田师中,突然,他发现田师中的脸上似有一丝得意之色一闪而逝。再看时,却又还是那张真诚的笑脸。张宪心里的警惕再次提了起来。他一边喝酒闲聊,一边暗中观察着田师中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位大将们,看他们是不是有偷偷吃解药的动作。

    看了几分钟,一切都很正常,但张宪心里的那根刺却始终也没消失。喜鹊会说谎吗?他怎么也不相信。众人称兄论弟、划拳行令,喝酒喝到最高兴的时候,张宪借口上厕所离开了酒桌。

    到了大帐外头,张宪抬头去天上找喜鹊。这里是军营,除了高空中有一只老鹰在翱翔之外,哪来的喜鹊?御酒到底有事没有?喜鹊说的酒里有毒又是怎么回事?张宪百思不得其解。

    “张宪,你干什么呢?”牛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他看见张宪一个人在这儿溜达就过来问。

    张宪也没瞒他,刚才酒桌上的异常情况,估计牛皋早就怀疑了吧?张宪告诉牛皋,他也是听人说,田师中带来的酒里有毒,所以才在酒桌上试探的。牛皋并没有追问张宪这消息具体是从谁那里听说的,他只是让张宪稍等。

    就在张宪搞不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身材中等的精壮汉子凑到了两人身边。牛皋只是告诉了那汉子五个字,“去查查御酒”,随后那人就离开了。

    “走吧我的张宪将军。我们俩要是一直不进去,田师中恐怕还会借机生事的。走吧,咱们进去接着喝。我倒要看看谁的酒量大过谁?”

    拼酒、吹牛、划拳、行酒令。这五桌人简直要吵翻了天。大家伙儿情绪都不错,不论是张宪这一边的、还是田师中那一边的,所有人都挺兴奋,现场气氛相当热烈。

    那个精壮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张宪旁边,“将军,卑职已经打探清楚了,问题出在第七坛酒!”说完人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七坛酒?张宪一个激灵,酒劲儿顿时醒了一大半。转头去看牛皋,就见这位以海量著称的牛大将军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张宪转头去找酒坛子,他想找找哪一坛是第七坛酒。

    刚开始那五坛子酒早已经见底了,这都不知道是第几轮了。第七坛,第七坛,哪个坛子是第七坛?张宪看看自己桌上,宋瓷,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宋瓷。在后世被当作艺术魁宝,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品、价值亿万。而现在,却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酒坛子。

    五张桌,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两到三只酒坛,但第七坛到底是哪一坛?开封没有?喝完了没有?这些张宪全都不知道。

    为了搞清楚哪一坛子酒有毒,张宪拿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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