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此时却显得极为从容。只见她将手轻轻抚摸在张亮的脸庞之上,随后柔情的望着他,道:“张亮!我爱你!”
这一声爱的宣言,是一个感人的表白,更是一份沉重的誓言。张亮无数次期待着它的出现,却不曾想居然出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爱的宣言是那么让他痛彻心扉。
未等张亮有任何回应,陈平已经上前将他强行抓住,随后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走。
张亮本欲挣脱陈平的拉扯,却恰在此时见到侍女们回来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忍悲痛,选择暂时离去。离开之时,他用嘴唇清晰的向着虞曦表现出了两个字等我!
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虞曦却看得真真切切。而她所能做的则是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之上已经划出了两道泪痕。
侍女们近到虞曦身旁之时,见她双眼含泪,似是哭了,急忙问道:“虞曦姑娘,你怎么了?!”
虞曦随及微微一笑,然后柔声回道:“没事,夜风吹疼了眼睛而已。”虽然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只可惜那笑容是那么的苍白和僵硬,甚至还带着一丝伤感。。。。。。。
回到陈平府上之后,张亮不吃不喝,更不肯言语。陈平看在眼中,内心无比焦急。他决定开解张亮,绝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
“张司徒,你已经见过了虞曦姑娘,她现在一切安好,霸王也并未为难或是强迫于她。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想想如何赢得几日后的选婿大会。难道你要将晴敏姑娘拱手送给别人不成?!”
陈平始终知道什么才是重点,短短几句话,便让张亮从悲痛之中渐渐转醒。几经思索,他觉得陈平的话是对的,如今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几日后的选婿大会。只有先救出晴敏,才能安排解救虞曦逃离之事。
想到此时,张亮赶忙对着陈平说道:“陈兄,能否劳烦你想办法打听一下都有哪些比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陈平见张亮已经重新开始准备参加选婿之事,当下便高兴的回道:“放心,我这便去打探。定要助你大获全胜!”言罢,他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此时范增的府上,管事正在向范增报告白天的第一轮甄选一事。
“军师,今日入围者有十八人,相信明日应该会更多。有几个无论相貌与才学都不错的年轻人被遗憾的淘汰了,您真的不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范增听的管事之言,随及摇头笑道:“你是否觉得我所出的题目过于怪异。对那些落选的优秀才子也过于残忍?”
管事未敢回答,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范增见他没有言语,便自行解释道:“在你看来那些才子很优秀。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些读死书之人,根本不懂灵活变通,处事也没有过人的智慧!我所出的题目,要么是被才智过人的优秀之人答出;要么就要看自己的运气是否超过他人。两者有一方才有资格继续参加下面的比试,若是没有比过常人的智谋,又没有运气。将来如何有机会成为羽儿的股肱之臣!”
管事对于范增的所言十分不解,但他未敢多问。可他隐约明白对方是想借此题目寻找智慧过人的优秀人才。
“如此说来,今日这十八名入围者,仅有三人是军师所说的人才呀。其他人差不多都是靠运气才过关的。”
范增闻听有三人是靠智慧解开难题过关的,立刻来了兴趣。“你快说说,那三人是如何破解题目的,人分别是谁!”
管事见范增对入围者颇有兴趣,赶忙躬身回道:“一个是魏国的公子昂,他的办法有取巧之嫌,我刚刚说完规则,他便大笑着对军士说自己已经猜出,并说有物件的的盒子上已有裂缝。军士一听,急忙向那装了信物的盒子望去。谁知这正中他的下怀,瞬间便猜出了结果。”
范增闻听对方是用巧妙的计谋得以破解谜题,立刻笑道:“这并非取巧,乃是公子昂有谋略,我也未曾听说过他,虽然此人有好色的毛病,但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瞒你说,我最看好的也是他。”
闻得范增看好公子昂,管事赶忙说道:“军师,公子昂固然优秀,但剩下的二人似乎与他不遑多让,甚至依在下之见,还略强过他。”
“哦?还有何才子?你快说!”管事的话彻底勾起了范增的兴趣。他的双眼之中瞬间透出了光芒,那是对贤才无限的渴望!
“第二人是儒家的门徒,叫刘煜。此人显得极为儒雅,颇有儒家大者之风。他未曾开口问过军士,而是靠着观察捧盒军士的手判断出了放有信物的锦盒是哪一个!据他所言,有信物的盒子份量重过无信物的盒子,即便份量差距微乎其微,但军士捧起之时,终会有所不同!只是他并未言及不同之处,以及观察方法。”
范增听完之后,不住的含笑点头。“此子能临危不乱,观察力也高于常人,确是不可多得之才。很好!很好!”
见范增也很赏识此人,管事急忙问道:“军师认为他二人孰弱孰强?谁的方法更合您的心意?”
闻听管事相问,随及捻须回道:“各有千秋,不相伯仲。这方法本就各有不同,此时要分强弱还尚早!”
范增的回答让管事觉得迷茫,但他紧跟着便强烈推荐起了第三人。“最后一位是阴阳家邹衍老夫子的传人邹源。他是唯一一个用问题试出真正藏有物件的锦盒之人。他随便点了一名军士,让他回答另外一名军士会说物件在哪一个盒中,待到军士回答之后。他便挑了相反的那个锦盒!”
“阴阳家?”范增听完管事的叙述,神情显得很激动。“这五德行运学说十分的有趣,我也曾读过邹子的大作。没想到居然能引来他的后人。此子所用之法最合我之心意。好!若是没有意外,人选便会出在此次三人之间了。”
范增与管事言谈之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管事也不由自主的为范增感到高兴。
深夜,张亮依旧等待着陈平打探消息归来。就在他有一些倦意之时,陈平气喘未定的回到了府中。未等张亮开口询问,陈平便自行急道:“张司徒,此次选婿极为严格。我只探得了第一场的比试。后面的实在无从知晓。”
张亮闻听只知一场,但也深感欣慰。毕竟聊胜于无!他急忙问道:“那第一场比什么?”
“武!第一场是比武!是由霸王所出的题目。听说会在比赛前一天通知入围之人,方便他们自行准备兵器,若是没有,则可使用宫内准备的兵刃。”
比武张亮并不畏惧,虽然他未必是项羽对手,他普通的阿猫阿狗遇上他,他还是完全有自信解决的。只是他的招式过于怪异,很容易被范增和项羽看出端倪。对此他颇为头痛。
苦思许久之后,他突然心声一计。“陈兄,幸得你探得这个消息,我还要请你帮我准备一件特殊的兵刃。”
一听张亮要打造一件特殊的兵器,陈平随及回道:“没问题,张司徒将兵刃样式告之我,我这便去命人赶紧打造。”
张亮立刻手绘了一张草图,随后解说道:”这叫八卦宣化斧!长九尺五寸,本应重六十四斤,不过我够呛能使的动,还请你命匠人自行斟酌,控制在三十多斤即可。“
陈平从未见过此等兵器,对此十分感兴趣。“张司徒,此物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兵刃上的八卦图案到是十分符合阴阳学的特性。不知你如何使用啊?”
闻听陈平询问使用方法,张亮便狡黠的笑道:“这斧子我就会三招。还是从书中学的。不过应该够用了,即便是项羽,恐怕都会吃这三招的亏。”
得知项羽也有可能难以抵挡张亮口中的三招,陈平的兴趣便更浓了。“快,张司徒,我这里有长刃,你可能以它带斧,演示给我看看吗?”
见陈平的好奇心已经到了极点,张亮只好取了长戟演示了自己口中的三招。待到陈平看完之后,连呼精妙。“张司徒,这三招可有名字?”
“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入宫()
得悉范增已中谋,白李巧妙获先筹;万事俱备赴选会,宫门之外三聚头!
张亮口中的三招是抄袭隋唐演义之中程咬金的三板斧。那是几百年后的事情,这秦末之人自然无从知晓。
这三板斧相传是仙人梦中传授程咬金的天罡三十六斧其中三式。只可惜程咬金梦醒之时却只记得这三招,但它的威力却是极大。只因此三招大开大合,而且讲究的是力猛速快,往往让对方猝不及防。对于张亮而言,这几招不仅能够有效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至让人看出什么大的破绽。而且斧上的图案也能和他阴阳家的身份相佐。实在是不二之选。
陈平听到张亮说出的三招名字,只觉得粗俗不堪。但又不好当面点破,只得尴尬的说道:“张司徒,这个名字你看是不是改进一下。”
张亮闻听陈平之言,立刻知道对方是觉得招式名字过于粗鄙,随及大笑道:“陈兄,你怎么也这般的注重起面子工程了?名字再华丽,若是上去便被人家打下场,又有什么意义。”
陈平此时细品张亮之言,觉得十分有理。跟着便自嘲道:“终是我这凡夫俗子过于庸俗,还是不及张司徒洒脱。这也就难怪你能有如此多的佳人倾心。”
二人言谈之后,皆是开怀一笑。陈平随后便命人赶紧去打造张亮所需要的兵器。同时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只需安心准备几日后的比试即可。有任何的需要,只管告诉我。在下一定鼎力相助,助你抱得美人归。”
对于陈平的厚爱,张亮十分的感激。陈平见张亮似乎又想言谢,随及赶紧阻道:“张司徒你莫要言谢了,你我是朋友。若是再无休止的言谢,岂非淡了你我的情义?!”
陈平的话让张亮无言以对,他只能将感激之情牢牢刻印在自己心里。二人正在言谈之时,却突然有下人前来报禀:“大人,后门有两名您交代过的人来了。说是要找您和这位邹公子。”
张亮一听找自己和陈平,立刻便知是白元与李文二人。他未曾料到二人居然深夜来此,想来应该是来报告见范增一事。
陈平也知道可能有急事,连忙命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待到白元与李文二人见了张亮之后,急忙上前报道:“大人,我二人已经见过范增了。”
听得二人已经见过范增,张亮随之一愣,跟着便焦急的问道:“你们何时去的?为何没有告知我?结果如何?那范增可曾看出破绽?”
张亮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这让二人不知应该先回答什么。稍稍理正思绪后,李文才开口回道:“大人,今日未时,那医官突然来寻我们。说是范增急于见我们。只因来得突然,加上我二人想起大人可能去报名参加选婿大会,故而未选择通知大人。待到我们见了范增,他只是做了例行询问,但却在闲谈之中偶尔问及我二人一些关于赌场之内日常之事。幸得大人为我们准备了说辞,这才未露出破绽!”
听到此时,张亮方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为自己提前准备了资料而庆幸。
李文稍作停顿,便又继续说道:“范增见到我们送去的城防部署,以及您的守城器械的情报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奋之情。只是在详细看过之后,亲自写了一封信,让我们转交给我叔父李仁。最后临别之时,还将我们送去的财宝其中几件直接赐给我二人。并嘱咐我们尽早回去。”
张亮认真的分析着李文带回的信息。觉得范增未有兴奋之情应该是一种掩饰,越是如此,越证明他在乎那情报。因此,他应该是已经相信了他们二人。但仅仅转瞬之后,张亮又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我们暴露了!“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白元与李文不知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暴露了自己。
“你二人确实可能得到了范增的信任,但他一定会陪人暗中跟踪你们,你们深夜来此,只怕”尾巴“已经发现你们到陈府了。都怪我,现在才想起这一层,想不到连陈兄也连累了!”
听完张亮之言,白元却不慌反笑。李文则跟着回道:“大人猜的没错。那范增的确派人暗中跟踪我们。不过白元出了他府门之后便已经发现了。为了不引起他们怀疑,我们假装未曾察觉,回到旅店之内,便开始收拾行装。一直到他们回去复命,我们才偷偷溜出来的。这也是我们这么晚才来的原因。”
“好!”闻听二人机智的解决了范增的暗探,张亮不由得脱口赞道。“你二人这次立了大功了。做得好!一个能言善道,沉稳干练;一个小心谨慎,处事机警!我果然没看错人。”张亮没想到在没有自己嘱咐的情况下,二人化险为夷,这让他更加看好二人。而且心中还有一份感激。。。。。。
得到张亮的称赞,二人皆是喜形于色。
张亮在短暂的分析过局势之后,便又对着二人吩咐道:“你们不要逗留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们趁机在这彭城获取一些情报。但现在看来,范增极有可能继续派人监视你们。明日一早,你们便先行离去。随后在我们入城前夜的那家客栈等我。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仍有人跟踪,便继续前行,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二人见张亮让自己先走,便追问道:“大人,那彭城情报怎么办?”
未等张亮回答,陈平先行开口说道:“你们只管去吧。有我呢。我会协助你们张大人的。”
闻听陈平要会帮助张亮,二人均是放下了心。因为对方舍生忘死的帮助张亮,又怎么欺骗他们呢!待到他们告别离去之后,张亮却回身对着陈平问道:“陈兄,你毕竟是霸王的属下,这么做等同于叛变。为了我值得吗?”
陈平听到张亮的发问,未见任何的不安与愧疚。“张司徒,我几次三番相助于你。这叛臣的罪名怕是早已落实了。实不相瞒,我相助于你,除了为报你的恩情,更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霸王不以功赏,行事过于偏激。而且嗜杀成性,我终是怕会落一个悲惨的下场。而且范增早已开始对我有所猜忌,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才隐忍不发。今夜,我索性和你说实话,我希望张司徒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
张亮来彭城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劝说陈平和韩信相助刘邦的,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先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这让他既惊又喜。见他如此坦诚,张亮也决定不再有所隐瞒了。
“陈兄,实不相瞒,在下此来一个目的便是想劝说你和韩信二人共投汉王的!”
闻得张亮让自己去投刘邦,陈平心中立刻泛起了嘀咕。虽然刘邦极重义气,但终究被项羽发配到了苦地汉中。他怕刘邦会难有作为。
张亮见陈平沉默不语,立刻知道对方的忧虑,随及自行接道:“陈兄,我知道你有疑虑。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不如在霸王处静侯佳音,我先想办法劝说韩信去投,待到汉王出蜀有所作为之时,你在带着项羽的情报去投,如何?”
陈平觉得张亮的安排对自己是最为稳妥的。若是刘邦真的能够出蜀有所作为,那自己相投也是值得。而且这段时间他也可以多搜集一些情报。倘若刘邦没有能力出蜀,那他也未露反象,自然仍可进退有余。几经思量之后,陈平最终答应的张亮的要求,同时承诺,刘邦出蜀之时,无论自己身居何位,居于何处,都会前去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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