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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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之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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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隆细细地端详这位京城名妓,真不敢想信天下还有如此貌美之人,一秤金殷勤地置下酒菜,酒过三巡,王景隆就留宿房中。

一夜风流,夜夜如此,王景隆干脆搬到妓院居住,早把回乡的事抛到脑后。还不到一年时间,王景隆的三万纹银花得一文不剩。一秤金就把他赶了出来。王景隆身无分文,沦为乞丐,白天沿街乞讨,晚上在关王庙栖身,非常凄惨。

苏三自他走后,拒不接客,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他,见他凄楚的模样不禁泪流满面。回去以后,苏三将首饰细软托人交给王景隆,让他先回老家后,再作打算。

一秤金发现苏三的首饰不翼而飞,一气之下将她打了一顿卖给洪洞富商沈洪为妾。沈洪的正配皮氏与人通奸,怕被苏三发现,就想用下了砒霜的面汤毒死她,不料面汤被沈洪误喝,沈洪流血而死。皮氏诬陷苏三谋杀其夫,告上公堂,苏三屈打成招,被关入死牢。

而王景隆回乡以后,埋头苦读,第二年参加会试,一举登科,官任山西八府巡按。他派人到葫芦巷寻找苏三,却已人去楼空。

王景隆来山西巡察时,在秋后问斩的名册中竟然看到“苏三”二字,真是大惊失色,立即提审苏三杀夫一案。苏三一见有昔日的心上人作主,立刻把冤屈尽吐一遍。王景隆自然作主洗清冤案,惩罚了皮氏。

后来,王景隆在京城置下房屋,娶苏三为妾。

王翠翘以情抗倭寇

明嘉靖年间,我国东南沿海开始遭受“倭寇”的侵扰,这些日本人与当地的盗匪串通一气,祸害百姓。当时秦淮河上有一位名妓叫王翠翘,她软语温存,柔媚无比,而性格中又有一点坚毅与直率。由于她不听鸨母的话,鸨母就把她卖给了一个年老的富商为妾。王翠翘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却在夜里收拾细软和丫环绿珠溜走了。

她们逃到嘉兴,为了隐瞒身份不敢重操旧业,只是每日徘徊于南湖岸边。一日在湖畔,遇到了桐城富家子弟罗龙文。罗龙文见王翠翘姿色不凡,神彩奕奕,觉得此人大有可用之处,于是上前搭话,王翠翘也急着想找个人“依靠”,没有多久就嫁给了罗龙文为妾。罗龙文在交际场上有了她帮助周璇,真是如鱼得水。罗龙文家还有一个清客——西湖净慈寺的明山和尚,明山和尚并不耐心修行,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不久罗龙文就把绿珠送给他,他带着绿珠远走他乡,再无音信。

第二年,罗龙文在京城谋到了官职,并成了权臣严嵩的心腹,嘉靖三十三年,倭寇进犯,兵部尚书张径带兵剿寇,大破敌军,但因得罪了严嵩而遭杀害,功劳被安在严嵩的亲信赵文华头上。

过了两年,赵文华与罗龙文再次剿寇,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战术而惨遭失败,罗龙文逃走,王翠翘被抓,关在一座庙里。原来这里有许多被抓的女子。当一个倭寇头目前来巡视时,王翠翘惊讶地发现这人竟是明山和尚。原来明山当年走后,生活无计,与盗匪结交,加入了倭寇一伙。他早就看中了王翠翘,只是法时没机会。如今真是天上掉馅饼,立即娶王翠翘为妻。王翠翘此时别无他计,只得依命。好在明山对她恭敬有加,还肯听她的话,她每日见明山帮倭寇掠人财物,欺人妻女,心下不安。就常常温言软语地劝他,让他不要帮着倭寇残害自己的同抱。明山渐渐被她感化,决心弃暗投明。于是杀了倭寇的两个小首领前往桐城请降。不料赵文华言而无信,当下杀了明山,提他头去就城请功。

王翠翘得知之后,后悔不已,认为是自己害了他,正在悲恨交加之际,剩余的倭寇又把她掠上船去,王翠翘万念俱灰,跳海而死。

白居易逼死关盼盼

关盼盼生于唐德宗贞元年间,因为出身书香门第,通晓诗文,又兼会歌舞技能,容貌美丽,使无数富家公子心仪不已。但是好景不长,关家家道中落,关盼盼被徐州守帅张愔以重礼纳为妾。张愔虽为武夫却喜欢风雅文墨歌舞之事,所以他虽有众多妻妾,却只留心关盼盼一人。

有一次白居易来张府上作客,关盼盼为客人表演了歌舞,白居易大为赞叹,说关盼盼是“醉娇胜不得,风嫋牡丹花”。

两年之后,张愔病逝于徐州,张家的妻妾纷纷自寻出路,但关盼盼却决心守节。她与一位年迈的仆人住在徐州城郊的燕子楼里,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燕子楼是张愔生前为关盼盼建的别墅,因为楼前有一条小河,河边种有柳树,每年春天,成双成对的燕子在柳树间飞过,故名燕子楼。如今只有关盼盼行孤影单地住在里面。她忠贞不渝的品德赢得了众多赞许,但有一个人却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人就是白居易。

白居易深为盼盼的重情而感动,但他想既然关盼盼如此情深,为和不追到九泉之下去陪伴张愔呢,那岂不是更圆满?于是他写了一首诗:

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白居易写这首诗时也许并没有逼关盼盼殉情的意思,但关盼盼看了以后可不这么认为,她大哭道:我为张愔守节十年,并非惜命不肯随之而去,只怕人们议论我夫重色,逼迫爱妾殉身,岂不玷污了我夫的清名?!白居易为何如此冷酷,非要逼我走上绝路?!

愤恨之下,关盼盼开始绝食,任谁的劝解都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在她瘦弱枯槁之时,她写下了针对白居易的诗: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

当白居易听到关盼盼的死讯时非常震惊,他觉得自己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心里又是敬佩又是内疚。可能因为有了这次的经历,他在自己暮年之时让侍姬樊素与小蛮各奔前程,以免酿成关盼盼那样的悲剧。

花蕊夫人:被赵光义一箭射死

花蕊夫人歌谶《万里朝天曲》

前蜀亡后,后唐庄宗以孟知祥为两川节度使,孟知祥到蜀后,庄宗被杀到唐明宗死后,孟知祥就僭称帝号,但不数月而死,孟昶继位。

孟昶是个非常懂得享乐的人,他广征蜀地美女以充后宫,最宠爱的是“花蕊夫人”费贵妃。花蕊夫人最爱牡丹花和红桅子花,于是孟昶命官民人家大量种植牡丹。孟昶除与花蕊夫人日夜盘桓花下之外,更召集群臣,开筵大赏牡丹。昶日日饮宴,渐觉烦腻,花蕊夫人用红姜煮白羊头,石头镇压,以酒淹之,切如纸薄,风味无穷,号称“绯羊首”。

孟昶最怕热,在摩河池上,建水晶宫殿,用楠木为柱,沉香作栋,珊瑚嵌窗,碧玉为户,四周墙壁,不用砖石,用数丈开阔的琉璃镶嵌。殿内罗帐锦被,奢华无比。

就在二人醉生梦死之时,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并命忠武节度使王全斌率军六万向蜀地进攻,十四万守成都的蜀兵一溃千里,孟昶自缚出城请降。山花烂漫的春天,孟昶与花蕊夫人被迫离开他们醉生梦死的蜀地乐园,前往汴梁。赵匡胤久闻花蕊夫人艳绝尘寰,为睹芳容,他赏赐了孟昶及其家人,并在他们来宫中谢恩之时见到了花蕊夫人。七天以后,孟昶暴死,许多人认为是被赵匡胤毒杀。孟昶之母本来就为儿子的请降而觉羞愧,也绝食而死。太祖把花蕊夫人留在宫中侍宴,要她即席吟诗,花蕊夫人吟道: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这词离开蜀国,途经葭萌关时写在驿站墙壁上的,当年在成都宫内,蜀主孟昶亲谱‘万里朝天曲’,以为是万里来朝的佳谶,妇人戴高冠,皆呼为‘朝天’却是降宋的应验。太祖又命她作诗一首,花蕊夫人念道: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宋太祖感于花蕊夫人的故国之思,更加倾慕她,携花蕊夫人同入寝宫,不久封为贵妃。

但花蕊夫人并没有忘记与孟昶的夫妻之情,经常偷偷的朝拜他的画像。有一次被宋太祖看见,问她画像上是谁,她只好说是俗传的送子张仙。打这以后,宫中各妃嫔也都供起了张仙像。

花蕊夫人后来因政治纷争而触怒了太祖的弟弟赵光义,在一次打猎中被赵光义一箭射死。

花开堪折的杜秋娘

杜秋娘原是间州(镇江)人,江南女子的秀丽与文采她身上尽数体现。她十五岁时,镇海节度使李锜以重金将她买入府中为歌舞妓。杜秋娘不满于只表演别人编好的节目,自己谱写了一曲“金缕衣”,声情并茂地唱给李锜听: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此诗正合了李锜之意,当时就把她纳为侍妾。

唐德宗驾崩,李诵继位为顺宗,在位仅八个月就禅位给儿子李纯,是为唐宪宗。唐宪宗试图削减节度使的权利,李锜不满,举兵反叛,在战乱中被杀,杜秋娘入宫为奴,仍旧当歌舞姬。有一次杜秋娘为宪宗表演了“金缕衣”,宪宗被深深地感染两人马上陷入爱河,杜秋娘被封为秋妃。

杜秋娘不仅是宪宗的爱妃,还是他的机要秘书,杜秋娘以女人的柔情和宽容弥补了宪宗年轻气盛、性情浮躁的缺点,宪宗常常与她讨论治国大事,二人过了十几年同心协力的日子。不料元和十五年,宪宗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有人传言是内侍弘志蓄意谋弑,但当时宦官专权,此事不了了之。

二十四岁的太子李恒嗣位为唐穆宗,杜秋娘则负责皇子李湊。李恒好色荒淫,沉迷于声色犬马,不满三十岁一命呜呼。十五的太子李湛继位为唐敬宗,他只知道打猎游玩,不理国事,不久又在宫中被刺身亡。这时,李湊已被封为漳王,杜秋娘眼见三位帝王连续暴死,必为宦官所弑,于是与宰相宋申锡密谋,决心除掉宦官王守澄,立李湊为帝。岂知宦官的耳目众多,计划王守澄所知,结果是李湊贬为庶民,宋申锡则谪为江州司马,而杜秋娘也削籍为民,返回乡里,结束了她的“折花”岁月。

正文

第一章 林逍

冷风瑟瑟,寒鸦乱啼。

一名少年口中嚼着一根干巴巴的狗尾巴草,懒洋洋的躺在墙角,对呼啸而过的寒风恍若不觉,要睁不睁的一双眼睛,只在过往的人群里扫来扫去。

这少年名叫林逍,在这黄沙镇也算小有名气,人称小探花。在黄沙镇,“探花”一词暗指梁上君子之流。

正当这时,一串铜铃般的笑声传来,宛如天籁之音,落入林逍耳中,让他眼前骤然一亮,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悄然起身,神不知鬼不觉融入人群,紧跟过去。

“老李,这不是林逍那坏小子么?”

“哎,林逍打小无父无母,真是可怜。石老头又在几年前染上恶疾,下半身瘫痪,成了个废人。在这吃人的世道,一个孩子要生存下来,何其的艰难啊。”

“你还别说,这坏小子挺仗义的,对咱黄沙镇的人从来不出手,瞄的都是些外来的富贵,不像黑虎那帮天杀的。”

路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林逍命途多舛,打小苦难连连,为过活不得不街头挣命,就这样天落一口,地捡一口,竟也给活了下来,却落了个小探花之名。不过,当地人大多对其却没有太多的厌恶,相反却有一丝怜悯。

“小姐,你快来看,这不是府下人常说的糖人么?”

一名古灵精怪的少女,娃娃脸红扑扑的,粉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纤细小手白嫩如玉,正举着一个模样精致的糖人,叽叽喳喳地叫出声。

“青儿,你这个小蹄子,一路上叽叽喳喳没个消停,你没看到小姐正烦么?”穿紫色锦缎小袄的少女表现出不满,小鼻子皱成一团。

“哼哼,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平日里就爱斗嘴,现在出来也没个消停,真是该打——”白衣女子柳眉一竖,眉宇间的忧愁一闪而逝,没好气地白了二女一眼,笑骂道。

这绝美女子叫林青婵,出自大都城的林氏家族,不知为何偷偷地溜出大都城,路过黄沙镇,恰好赶上一年一度的庙会。

林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绝世佳人,不禁多瞅了几眼,她娇躯修长有致,披着一袭华贵的白色羽衣,小蛮腰上系着一枚紫色铃铛,行走之间,带起一阵清脆的悦耳声。风过,撩起一缕如墨青丝,柳眉淡扫,秀眸灵气,琼鼻翘挺,樱桃小嘴,勾勒出一张倾城的容颜,浅浅一笑,如同尖尖荷叶上的晶露,纯的没有一丝杂质,浑然天成。

在七八丈外的林逍,不动声色地紧跟着,将林青婵三人的谈话尽收耳中,眉头不由浮现一道黑线,对于这三人的谈话很是无语,连哄孩子玩的糖人都没见过,这怎么可能?

这也难怪,林氏家族在大都城乃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赫赫有名,地位非同一般,素日里家教甚严,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名爵贵胄,怎会知道民间这些小玩意儿?

林青婵这一回偷偷溜出来,如同刚出笼的金丝鸟,见到任何事物,都觉得十分新奇,一来二去,眉宇间凝聚的那抹忧愁,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

足足跟了小半个时辰,林逍这才寻到机会下手。多年的“探花”生涯,让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弦歌台,乃是黄沙镇平日举办庆典之类的地方。

庙会之日,弦歌台内外喧声鼎沸,车水马龙,比肩接踵,显得格外的热闹。距弦歌台不远处的空地上,四周围了一群人,神情兴奋,卖力叫嚷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林青婵三人兴致勃勃地围了过去。

只见不大的场地之上,低矮汉子平躺在石凳之上,胸口压着块一块不大的石板,另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满脸横肉,手拎一个大铁锤,一道怒吼从口中勃发而出。

胸口碎大石!

蓬——大铁锤重重落在石板上,传出一道炸响,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痕,向外延伸而出。咔嚓……石板碎裂的响声,也在这一刻传出,引起一阵尖叫。

“胸口碎石,毫发无伤,真是好功夫啊。”

“大哥,这功夫咋练的?你能教教俺不?俺拜你为师行不?”

……

四周如同炸开了锅。

林逍见时机已到,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贴到林青婵身后,却并没急着动手,目光四下一扫,透过人群间的缝隙,见到那低矮汉子从石凳上一弹而起,大手拍了拍胸脯,裂开嘴笑了笑,向四周的人见礼。

“啊——小姐。这汉子并非修炼之人,没有真气护体,仅凭一身强横的体魄,居然能够承受千斤之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青儿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指着那高大汉子惊呼出声。

“老爷曾经说过,像金钟罩铁布衫这种外家功夫,若是修炼到极致,足可承受万斤之力。”玉儿撇了撇嘴,语气很是不屑。

林青婵似乎已经习惯二人如此,无奈摇了摇头,也不多言,将目光转过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嗯,真气?”林逍听到真气二字后,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目光踌躇不定。

五年前,黄沙镇的大财主花重金将独子李天龙送入铁拳门,成了外门弟子。一次,李天龙回乡探亲,恰好遇到其父手下的一批丝帛货物,被一伙强人所劫,押送货物之人,全部被杀死,无一生还……李天龙得知之后,勃然大怒,单枪匹马,凭着一双铁拳,将这伙强人屠杀,一个不留。

一时间,李天龙只身剿灭强人的事迹,在黄沙镇被传为佳话。也正在那时,林逍第一次听说“真气”这两个字,并深深牢记于心,暗暗告诫自己,修行之人万万招惹不得,否则一个不慎,小命不保。

“若这三人真是修行之人,那我这一脚岂不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过,她们看起来显然涉世不深,对人全无防备,很容易得手。煮熟的鸭子不吃,简直是天理难容……拼了。”

富贵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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